乱石崩云 上——fish
fish  发于:2010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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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确定?」瞅著在自己臂上不规矩游移的那只手,莫磊感受到自己的肌肤也因为这炽热的抚触战栗著,老实说,他并不介意帮小鬼发泄他那一身高涨难忍的欲望,只是少了女体的发泄管道,这小鬼跟自己都会做的很辛苦…唉,这漫长的一夜呀…「不後悔?」再次问了声,莫磊已经开始帮著封擎云卸除衣衫,自己是因为对这小鬼本来就很有好感,所以一点也不在乎同他进行这等亲匿的情事,但是这小鬼呢?他现在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状况,等他清醒了会不会後悔让个男人看见他难以自制的淫媚浪态?没有反抗地任由莫磊除去件件衣衫,再确定了不会有女人介入的後顾之忧後,封擎云逐渐放松了紧绷的精神,一点一滴地放任自己沉沦在药性催起的激情里。


「…唔…嗯…」心在狂跳著,随著胸前被烙下点点红痕的刺激,封擎云再也难以忍耐地呻吟出口,双手忍不住紧攀住覆在身上的宽胸阔肩。

「别乱动…你肩上有伤,好好躺著享受就好」气息微促不稳,莫磊将泛凉的掌心紧贴著这具火热的躯体,缓缓游移著抚慰他亢奋的情绪,同时又覆唇在他颈肩放肆吮吻著。


或轻或重地吻噬,每一分的抚触莫磊都可以感受到身下人儿不能自主的轻颤,让他忍不住抿唇低笑了起来,比起清醒时这小鬼老是超龄的稳重自持样貌,他实在爱极了眼前他这全无自制的模样,这般诚实坦然地回应他每个挑弄。


「…小鬼…你现在很可爱呢…」探手覆上已然高耸的情欲,莫磊不意外耳边的低吟变成了高扬的轻呼,温热的体触,诱人的呢喃,在在都惹的他一颗心越跳越剧,随著躯体交缠,渐渐地莫磊也衣衫凌乱褪了大半。


「嗯…啊啊!呼…」躁热的身子随著激射出的情欲稍稍得到丝舒缓,封擎云无力地曲敞著双腿在莫磊的臂弯里急喘著气息,殊不知此刻星眸半眯、杏唇微张的娇艳模样已让身上的人儿看的口乾舌燥,血脉贲张。


大颗大颗的汗滴直往下淌,莫磊早已是衣不蔽体地与身下的人儿裸裎相触,这下可换成他被自己昂扬的情欲折磨的难受,正犹豫著是不是该动手解决时,身下的祸首又已带著一团火挺身贴上磨蹭著。


「要命…」是圣人也没法再忍下去了,沾染著方才浊腻的大掌再次探手覆上,握掌套弄的同时没忘记也拉过那双发烫的手心握住自己高耸的硬挺,带领著一同制造欢娱。


怕自己沉重的身躯撑不住时压著下头的人难受,莫磊体贴地将身子移往他身旁侧躺而下,两腿则是暧昧地勾缠著封擎云右半边身子,趴枕在他颈边低喘的同时,犹分神护著那血染的左肩,不让激情失神的封擎云动作过大再让伤口扯裂。


「啊!呼…」吐出口长气平复著心跳,在高潮後莫磊有著倦极的慵懒感,却也没忘了这场春戏的主角尚未得到解脱,伸指爬抚著那道横在封擎云心口上的旧疤,莫磊俯下首伸舌含弄起其上红挺的突起,贝齿轻轻合咬啃噬的同时几乎立即就感到腿肢勾揽的身子一阵急颤,手中的炽热也随之同自己般再次溢射出浊白的黏腻。


「磊…莫磊…」「嘘…休息会儿」伸手揽过口齿不清唤著自己的人儿拥在胸前,莫磊爱怜地伸掌在那光裸的背上安抚著,看来他等会儿得克制点好照顾这小鬼的需求,否则没药力支持的自己,可能再几个回合就会不支梦周公去了。


歇没半晌,莫磊就感到那抵在小腹上的赤烫又硬挺了起来,搂在怀里的身子也又不安分地扭动摩蹭著,轻叹了口气,莫磊再次碎念起那个下药的疯女人,要男人有饥渴到这地步吗?简直是…覆唇吻上那两片艳红的唇瓣,莫磊将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全吞下腹,不想让那些煽情的呢喃挑起自己抑制的情欲,然而当大掌造访那两腿间丝绒般滑腻的肌肤时,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违背意志地起了反应。


惨了!再这样下去先完蛋的绝对是自己…情欲高涨中莫磊不禁懊恼地瞪著身下的罪魁祸首,想不通这副身子怎会也同那两片丰唇般这么合自己的胃口。


浑身的肌肉都是?男性的结实,虽然因练武而极富弹性但说什么也不可能比的上女人的凝脂香滑,更别提上头还有著累累疤疠,但却这般轻易地就挑动了自己的欲念?男人比女人好抱?眯了眯眼,莫磊实在不认为自己会点头肯定这问句,那么问题是出在小鬼身上罗?如果…对象不是这小鬼,换个别的男人呢?搜索著脑里记忆,随著古天溟、郝崭扬等人的脸孔一一掠过,莫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寒,就连想到那朵美艳不可方物的冰块桃花,他也没有想把人搂在怀里的欲望,答案很明显,能让自己如此动情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鬼头…思绪岔到了一旁,莫磊手上不免也跟著缓下了动作,得不到纾解的封擎云难耐地攀起莫磊的颈项索吻著,反客为主地袭向他光洁的胸前,或啃或舔也留下了片片吻噬的痕迹。


「小鬼…别这样」陡然拉回了神智,莫磊急忙抽手推拒著,光自己单方面的动作都已经克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了,这小鬼居然还在给他火上加油,这一来岂不是让他缴械投降的更快?然而意识昏沉的封擎云却彷如未闻,甚至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小鬼!」在封擎云舔上自已胸前的乳突时,莫磊已是气息粗喘地绷紧了全身,被这么一刺激,自个儿的昂扬也坚挺的不输上头的人儿,残余的理智虽然还让他记得要伸手阻止,却奈何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推开在他身上洒火的不负责家伙。


「小鬼你…唔!」推拒间,一股撕扯般的巨疼突然自下身传来,莫磊骤然痛白了张脸,才刚举起的也全低了头,他这才发现光顾著挡拒封擎云的吻噬,却忽略了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他欺压的身子岔的大开,而如今…这小鬼居然把他当女人抱?!「该死的!唔…可恶…」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推著上头准备谋杀自己的人儿,莫磊咬唇痛喊著,把他当女人用也就…算了,但也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竟就这样捅进来呀!光靠那么点之前宣泄的体液做润滑,这小鬼是想痛死他吗?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啊!「磊…」模糊呓语著,神智恍惚的封擎云根本听不到身下可怜家伙的痛喊声,只是顺从本能地想拥紧这个身子,想将自己深深埋入那份令心狂跳的温暖里。


「很好…还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出去!」任由再怎么挣扎,疼痛却依然有增无减,紧窒的穴口硬是被撑张到淌下温热的血流,莫磊脸色越发惨白地发现这小鬼竟是打算贯彻他谋杀的步骤,那张染著情欲十分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有如地狱恶鬼般恐怖地寸寸向他进逼。


该死的臭小鬼!该死的臭女人!该死的…莫磊你这个天下第一号大白痴!咒天咒地咒自己,莫磊真恨自己干嘛这么多管闲事,明知这小鬼中了这种麻烦玩意,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想帮他?!当然啦,他承认会帮这小鬼多少也基於自己的私欲,谁叫他在吻过小鬼後发现这小子非常对自己的脾胃,会想尝尝他身子的味道也是人之常情嘛,孔老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啊。


不过这下可好,想吃的都还没吃个过瘾就主客易位成了这小鬼的盘中餐点,偏偏应自己要求住到了鸟帮里最荒僻的一角,看样子就算他肯不顾脸皮地扯喉喊救命,恐怕叫到喉破力尽,也不会有好心人来灭火。


「啊!唔…」十指深深掐陷在封擎云的肩膀上,莫磊甚至已痛的顾不得那上头的伤口又被自己残忍的掐裂开来,模糊的视野已经开始阵阵发黑,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快痛晕了,偏偏肇事的臭小鬼还意犹未尽地在步步挺进。


好…很好…姓封的死小鬼…已经痛糊涂的莫磊不断在心底诅咒著,三十年来他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别提谁能有这本事叫他这么痛过,如果能活过今晚,看他怎么跟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臭小鬼算这笔帐!「唔…啊!」随著封擎云开始猛力摇摆起身子,莫磊又是被逼著发出凄疠的痛喊,痛到眼泪直流的同时他也佩服自己竟还有余力感到好笑,只因为实在无法相信这种杀猪似的喊声会有从自己口中发出的一天。


若被老头看到这幕惨像……天知道他会怎么想……『鬼谷狂医』的招牌哪…「磊…」「…该…死…」自己的名字让人这般缠绵地唤著,莫磊的回应却只能是句有气无力地咒骂,这臭小鬼已被药迷的糊里糊涂,抽送间的力道根本不知轻重,动作之剧让他只觉得自己已是被肢解般的破碎,除了痛外还是只感到痛,晕沉中他真不敢想臀後被小鬼这般进进出出的地方会是怎样个惨状…「磊…」不知时间究竟流逝了多久,挣扎的手脚早瘫做了软泥任人摆弄,莫磊只觉得自己像是个魂魄出了窍的破布娃娃,神智与躯体早分成了两家接不了轨,讽刺的却是这个正在凌迟他的人语声竟还是那样的低柔,温柔的像是在唤恋人的名字…恋人吗?如果…是这小鬼…染血的唇瓣微扬,意识跌入黑暗前莫磊模糊地想著…喜欢孤独的自己其实很讨厌寂寞的,小鬼欠他的若用这种方式偿还似乎也不错。


如果还活著,他会记得不择手段地去兑现这许诺般轻唤。

如果…还活著…

 

由心(一)

再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庆幸看到的不是自家老头那张笑到肚破嘴裂的丑脸,这表示阎老儿再次大方地没要留他作伴,而第二个随之而来念头就是…重死了…
眼珠子微转,莫磊不意外瞥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正亲密地枕著自己的颈窝睡的香甜…那个死小鬼居然整个人就这么趴在他背上睡著?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快被压的窒息了。


困难地撑肘想把身子拖出封擎云的身下,腰才稍微使力,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疼就立即爬满了全身,紧接著那种害他唇血斑斑的巨痛也沿著脊椎漫开,他这才感到小鬼那该死的凶器居然还在他身体里头…该死!?什么先醒的会是自己?!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贼老天就不能好心点让他继续昏著少受点罪吗?「…小…鬼」出声想把人唤醒,嘴一张莫磊才又发现自己的声音孱弱的跟蚊子叫没两样,这种音量若能把背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臭小鬼叫醒还真有鬼,没奈何他只好尽力将垂在床侧的手臂一分分举起放回床上,再一分分爬向这小鬼勾在腰侧的手上,然後…用尽全力地拧下去。


几乎是立即地,背上覆趴的人儿就有了动静,但这一动可又苦了莫磊,他只能双拳紧扯著被褥死咬著牙忍疼,只盼这小鬼清醒後赶快离开他的身体。


「…莫磊?」双眸犹带著几分迷茫,封擎云好半晌才搞清楚自己身下还压了个人,意识微醒後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当他发现自己的一部分竟埋在莫磊体内时,所有残余的茫然全在瞬间被抽的一空。


「天!你…忍著点,我马上退出来」惊呼了声,在看清了莫磊一脸死白的痛苦模样後,封擎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双手连忙扶握住莫磊的腰身,然後万分小心地徐徐屈膝将自己抽离。


「唔…该死…」破碎的咒骂声终还是忍不住自紧咬的唇间迸出,莫磊紧闭起眼急促地喘息著,涔涔冷汗早又濡湿了他整脸。

「对不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指尖深深掐陷在掌心里,抬离了身体後封擎云反倒更将眼前人儿的惨状看的清楚。

或青或紫的牙痕指印不说,腥膻的浊白几乎是满布交纵在他的腰际腿间,而最叫人怵目惊心的还是那一处他刚离开的地方…一缕缕的鲜红和著黏浊不住地从双股间蜿蜒淌下,就连床榻上也是渲染著点点暗褐。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错事?!封擎云痛苦地屏紧了气息,他只记得自己被下药後硬撑著逃来找莫磊帮忙,然後…模糊的记忆只到莫磊帮他褪去了衣衫为止,再来发生的一切就变成了迷梦,意识始终沉浸在一种诱人沉沦的快感里,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快乐是用莫磊的血泪换来的。


拉过床被轻轻地覆盖在这具饱受折磨的躯体上,封擎云急忙著衣离床,虽然甫下地时一阵晕眩叫他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下,却仍是阻不了他近乎飞奔而去的步伐。


关门声让莫磊昏沉的神智再次一醒,他敏感地察觉到那个害他如此狼狈的家伙已然消失了踪影,冷清清的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像破布袋般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不会吧?这小鬼不会是受不了冲击就翘头走人了?累到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莫磊怎么也没想过这家伙在说了一声对不起後的下一步竟会是溜之大吉。


有没有搞错?他才是该承受不起的那一个吧…这死小鬼,敢在这时侯弃他不顾?!不会是嫌没谋杀彻底,所以乾脆把他扔在这儿等死?别跟他说臭小鬼是想来个眼不见为净,他可是什么怨言都还没开始说耶…死小鬼…喃语抱怨著,正准备开始从臭小鬼的上一代起骂时,莫磊就听到砰地一声门又被撞了开来,再砰地一声复又被甩上,当然,也可能是被踹上的。


这小鬼怎么老跟这两扇门过不去?没人教他该轻点力以示礼貌吗?无力地眨眨眼,想想莫磊还真是佩服起自己,在这种惨况下竟还有精神在小鬼的家教问题上打转。


「莫磊…」端了盆热水及几方净布放在床侧,封擎云担忧地轻唤了声,只因为虽然这石头两眼是张著,可是却是呆滞的没有焦点,他十分担心这过大的冲击会让莫磊崩溃,毕竟即使是个男人,在遭遇这种屈辱万分的事情後再坚强也不免…「我帮你净身上药,会有些疼…对不起,请你再忍耐会儿」轻轻地掀起覆身的被子,封擎云真恨自己?什么看得见眼前的一切,更後悔?什么药力发作时脑里只浮现莫磊的身影,如果依然看不见,如果没软弱到向他求救,如果…莫磊就不会遭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虐行。


心乱如麻,封擎云木然地拧了条湿巾仔细擦拭著这具伤痕累累的身子,就连那头凌乱的红发也没放过,只因他心想著莫磊此刻一定是恨不能整个人浸在水里洗个透彻,好洗尽…这一身脏秽…「…对不起」再自责也挽回不了自己犯下的大错,然而此时能说出口的终也只有这无用的歉语,封擎云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弥补这滔天大错…如果是女人,他愿意放弃自己原有的坚持娶她,尽力给她个温暖幸福的家,可是莫磊…不但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不在乎名位不屑利禄的男人,这叫自己能拿什么补偿他?「臭小鬼…你的甜言蜜语…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啊?」虽然喊到痛哑的喉咙要出声实在吃力,莫磊还是忍不住开口,谁叫这臭小鬼一副如丧考妣的沉痛样,他既不是他爹也还没往生西方极乐吧?浑身上下酸疼的要命,这小鬼难道不懂这时候该想法子逗自己开心吗?干嘛还摆出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蠢样,存心想加重他的伤势啊?真是有够笨!他家大人到底是怎么教小孩的,简直迟钝到找不著辞语形容…「…」甜言蜜语?完全无法理解自己耳里听到的话语,封擎云茫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一双写满埋怨的大眼,就这么四眼相对地对看了好半晌。


「笨小鬼…我还没死…你不用摆这种脸…觉得对不起…我,就该笑漂亮点让我心情好些…懂了没!」自己说的不对吗?这小鬼?什么一副如见天开的模样?…长睫再次无力地搧了又搧,莫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点微薄的要求有什么不对,拿半条命去换个好看的笑容难道很过分吗?「你…不介意我对你…做的那些?」是知道莫磊的想法向来迥异於常人,可是,也不至於到这程度吧…心底的困惑越积越深,封擎云不由地张口问出这句连自己都觉得十分欠揍的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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