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雨十年灯 下+番外——钟南山上的狗
钟南山上的狗  发于:2010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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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些人,是草台班子里边的那些人,苑泠泠的家人。

冷冷一笑,苏念白一弯腰,捏住了苏怜的脸颊:“小怜,你什么时候会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心,容容才不屑亲自动手杀那些卑贱的东西,一般这样的小事儿,她身边的蛛蛛儿可以代劳。你不会在那些人当中做了什么手脚吧?就算是,也不要紧,容容会让他们死得更惨。”

他说着话,呼吸开始浊重起来,手指更加用力,他的眼神开始迷乱,变得迫不及待,苏怜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苏念白三下两下扯去了衣裳,按住冰凉的地上,没有任何征兆,苏念白已经长驱直入,肆虐地用身体的一部分冲撞着苏怜娇嫩的下体。

咬着嘴唇,苏怜努力不吭出声来,因为在放着唐悲的那张床底下,还捆着两个人,苏小羽和王小楼。

苏念白和苏怜都是一样疑心的人,他们不放心苏小羽,更不想王小楼离开自己的视线。

床下的两个人,被捆得和粽子一样紧绷,嘴里边也塞着东西,不能出声,王小楼的眼睛瞪得溜圆,正好和苏怜对视,看着苏怜像一条狗一样被苏念白压在身下,王小楼的眼中闪过快意的光芒。

苏小羽闭着眼睛,不忍去看,爹爹和哥哥这样的行径,他早就知道。

苏念白一边大动,一边儿低声笑道:“老子我身为欢喜教的护法,却一心想要将欢喜教转换成拜月教,老子天生有龙阳之癖,怎么会爬上女人的身子生下你这样的杂 种?老子根本不是你爹,其实你早知道,只是和老子装腔作势,可是老子也不怕你,你这条贱命,一直捏在老子手上。老子费尽心思让容容调教你,就是要把你献给德王爷,再献给当今万岁,像你这样的妖孽,心狠手辣、卑鄙龌龊,妖魅淫 荡,不入皇宫,实在可惜。”

地,僵硬冰凉,王小楼的眼神又幸灾乐祸,苏念白,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发狠地揉搓着苏怜,苏怜心里算计着时辰,在苏念白用力一挺之际,身体也随着震颤,忽然低声笑道:“爹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忘了和爹爹禀告了。”

什么?

苏念白不以为然,无论是苏怜还是苏小羽,对他来说,都构不成威胁。

身上不着寸缕,可是现在的苏怜已经神情自若,仿佛是加冕之君,衮服着身,回手搂住了苏念白的脖子,湿濡的唇,贪婪地开始吮吻着苏念白,他的舌,灵动纤巧,时而撩拨,时而探索,方才已经泄身的苏念白又被引逗得如陷绝地,烈火焚身,烧得他几欲疯狂,方才苏怜弦外有音,但是苏念白已然无法自控,此时此刻的苏怜,宛若一盏春光荡漾的鸩毒,他,就是跋涉千里戈壁的旅人,仿佛已经几日几夜都未沾到水,所以就是看到毒药,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念白抱紧了苏怜的身体,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第一次,那年苏怜不过七八岁,赤光的身体,在他的威逼下,瑟瑟发抖,在他身下,犹如一条脱了水的鱼,张皇无助,也无路可逃。

低低的吟哦,腻腻的皮肤,好有从苏怜身体深处传递过来的暖暖温度,让苏念白无法抑制自己越来越膨胀的渴望,他恨不得把苏怜揉捏成齑粉,就着陈年老酒吞下去,这样苏怜就永远属于他,永远都不会被别人夺走。

苏怜有事情瞒着他,苏念白心里还在记挂着方才的话题,但是他的神智却无法操纵他的身体,而且他贪婪得没有止境,总是在索求,在掠夺,身体,慢慢燥热起来,热的发烫,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

不对劲儿。

苏念白已然发觉到情势不对,但是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风不停,他就停不住。

汗,涔涔而下。

苏怜咯咯地笑,笑得放荡淫 靡:“爹爹,怜儿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早就偷偷习练了我们拜月教的神功,你为了报复我,故意将内功心法修纂,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你没有想到,这生阳神功虽然把我变成怪物,不能尽享云雨之乐。但是也将这惹火的根芽,变成了我苏怜无坚不摧的利器,破菊门而入,沿后庭而冲,穿胸透腹,血浸分身,是何等心旷神怡之事?爹爹也知道唐苦用毒的高手,但爹爹自持神功盖世,内力修为,无人能出其右,我和唐苦只能对你垂首听命,无法加害,可是爹爹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水滴石穿?功夫可以一点儿一点儿练,毒也可以一点儿一点儿下?”

嗯。

挣扎了一下,苏念白惊骇地发现,他竟然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而且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四处流窜,不由得大喝一声:“你,你居然用毒药来使阴阳尸毒的功力加剧?”

一翻身,将苏念白脸朝下按在地上,苏怜大刀金马地骑到苏念白的身上:“如果我不用毒来增加阴阳尸毒的功力,让我体内的尸毒提前爆发,岂不是要为爹爹你做嫁衣裳,功成之时,被你的吸星大法给弄了去?既然我没有福气成为你苏念白的儿子,也不想霉运当头,成为你苏念白卸了磨就杀的驴子,哈哈,方才忘记和爹爹说了,苑泠泠的那些家人固然只是江湖杂碎,他们的功夫加在一起,也不是容妈妈的对手,但是容妈妈的身边,如果有人背叛,肯在容妈妈的茶饭里边加上些融筋软骨散,然后那些江湖人的手中再碰巧有大悲泪和菩提子,爹爹,你说容妈妈被暗算的机会有多大?”

被苏怜死死地压在身下,苏念白还在抽搐般地挺进着,但是地面太冰凉坚硬,他连个洞洞也顶不出来,听着苏怜的话,苏念白哈哈大笑:“好,好,好,苏怜,你以为你能够暗算谢轻容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我告诉你这个小畜生,谢轻容虽然不是你娘,但是他却是你爹,你的生身之父!他怎么会把你调教成妖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妖孽!”

啊!

苏怜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的真相,是他始料不及,而且为了各个击破,唐苦诈死以后,躺在棺材里边,和他一起对付苏念白,采菊阁那边儿,交给了早已经向他投诚的蛛蛛儿,他有十足的把握,让苏念白和谢轻容自顾不暇,本来还以为苏念白和谢轻容狼狈为奸,可是没有想到容妈妈居然是自己的生父。

苏念白笑道更加疯狂:“老子早看出来你这个小畜生天生反骨,已经叫无空去通知德王爷,无空不会被你们收买,因为她才是我以前的老婆,她就是苏小羽的亲娘,当然,你可以杀了你的生身之父谢轻容,也可以杀了苏小羽的娘,而且,你已经杀死了自己的亲娘,苏怜,你是个禽兽不如的妖孽,活着不人不鬼,死了也无处可去,谁会收留你这种弑父杀母的畜生?”

一阵寒意,袭上心头,苏怜知道此事已然无法收回命令,恐怕采菊阁那边儿,蛛蛛儿和那些人依然得手,谢轻容早已经身首异处,可是他杀人无数,哪里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老畜生,果然是阴险恶毒的老畜生。

怒吼一声,苏怜一挺身,齐根而没,血,从苏念白的嘴角流淌出来,苏怜没有用自己穿透苏念白的肚皮,而是直刺他的胸腔内脏,肆虐地进进出出,苏念白痛苦地抽搐着,苏怜感觉到温热湿黏的血,在滋润着自己的分身,根茎越发蓬勃坚硬起来,他发泄般的横冲直撞,苏念白的血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白,剧烈的痛疼在胸腹中蔓延,他再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苏怜的巨阳之下。

猛地一用力,苏怜的身体好像一张拉弯的弓,他形容可怖,怒吼一声:“我娘到底是谁?”

第 43 章

奄奄一息的苏念白,宛如一只被榨干了汁液的橘子,眼目中的光彩,终于慢慢弥散,视线,再也没有焦点,人,已经断了气息。

叉腰站在那里,苏怜闭着眼睛,享受着痛楚的绝望的快 感,这一次,他终于拉弓射箭,射得畅然。

母亲是谁有什么要紧,反正人已经死了,知不知道,有什么所谓。

苏念白的血,淌了一地,汪做一片,血腥味和桌上羹汤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苏怜疯狂地吸了几口气,看着死狗一样的苏念白,心中又空落落地不免怅然。

虽然打败对手,需要十几年的忍辱偷生和卧薪尝胆,但是死亡,却又是如此的简单,现在苏念白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他反而有些不信,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竟然就这样轻巧地死了。

哎。

幽幽地叹息一声,苏怜弯下腰,把床底下的王小楼和苏小羽都掏了出来,两个人的嘴被堵着,被麻绳捆得和蹴鞠一般,他拽着头发先把王小楼拎了起来,冰凉的手指捏着王小楼的脸腮:“不要瞪我,不然老子把唐悲的眼睛也挖出来,他已经被你害得没了根儿,如果连眼睛也没有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未必好过。”

听了苏怜的话,王小楼的气焰果然萎缩下来,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唐悲又在苏怜的手中,不过王小楼心里也有几分底,他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苏怜不会伤害他。

果然,苏怜有些不耐烦地把王小楼扔在一旁,目光落在苏小羽的身上:“兄弟?兄弟。”

他意犹未尽地挺起了自己的昂扬,然后用它拍打着苏小羽的脸,上边还沾染着苏念白的血,苏小羽脸色铁青,方才苏怜用非常手段,杀死了苏念白,那个人虽然对他无恩,却始终还是他的生身之父,尽管这个父亲,在临死之前,也没有看他一眼,对他没有半丝的牵挂和留恋。

知客无空,竟然是自己的生母,可是苏小羽宁可不知道这个事实,在苏念白和苏怜的对话里,苏小羽几乎可以肯定,知客无空恐怕已然遭了毒手,如果他不知道他们之间骨血相连,无空死不死对他毫无挂碍,现在他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了而已。

苏念白,他救不了,无空,他也救不了。

泪,默默淌下来,苏小羽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任人宰割。

苏怜懒得和苏小羽说话,这么多年,兄弟两个始终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现在知道彼此已经不是兄弟了,更不需要废话啰唆,他本来想做了他,只是苏小羽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一抖手,把苏小羽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摔在棺椁之上,撞得咚地一声,苏小羽无法发出声音来,痛得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会救他 ,救他们,换回这场残局。

苏念白的死,苏小羽虽然也痛,却没有想象中那样痛得不能自己。

无空可能死了,苏小羽也痛,但是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情感交集,他也没有觉得太沉痛哀伤,他只是觉得很灰暗很冷,也很绝望。

这一撞之下,苏怜已经将淬有毒药的针,刺入苏小羽的身体,苏小羽的痛在心口,伤口却是一片木然。

哎。

寂寞,苏怜忽然觉得很寂寞,连和他联手的唐苦都躺在棺材里边,唐苦的生死,也在他一念之间,他忽然觉得唐苦很傻,秘密,永远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当然不愿意把唐苦留下来,现在苏念白已经死了,唐苦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只要他掌握了王小楼,又何须和唐苦一起分享皇帝的赏赐?

吱吱的声音很低沉,苏怜将棺椁的盖子推开,里边躺着的唐苦,身上穿着寿衣,脸上蒙着白布,手指间捏着一根针,里边泛着蓝幽幽的光,苏怜敛眉低笑:“相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世人都知道你是唐绝和苑泠泠所害,就不要在起死回生,害得浪费妾身一番口舌,和人家解释一下为何你大难不死,妾身真的厌倦了,就像从此而后坐享其成,所以,你还是死了吧。”

他精赤着,上半身已经探入了棺材,因为他算过时间,现在的唐苦还在假死状态,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杀死他。

白光乍现。

陡然之变,苏怜猝不及防,眼前被一片白光晃过,他向后急退,手上冷麻一片,低头,那枚淬了毒的针,正好刺入自己的手心。

棺材里边的人,已经飞起。

苏怜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棺材里边的人竟然不是唐苦,那是他亲自把唐苦装进去,中途只是和采菊阁的蛛蛛联络的时候离开了一盏茶的时间,难道就是那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偷龙转凤?可是知道自己和蛛蛛联络事情的人,只有自己和蛛蛛,他自己当然不能出卖自己,难道是蛛蛛出卖了他?没有理由,蛛蛛有什么理由出卖他?

瞬间,心头转过无数的念头,但是最要紧的是,他必须先从自己的衣服里边拿到解药,不然针上的剧毒,马上就要发作了。

棺材里边的人,在纵出来的时候,顺手一道寒光,割断了苏小羽身上的绳索,然后闪步欺身,贴向苏怜而来。

苏怜的衣裳,方才被苏念白给撕扯成几片,里边的东西,也滚落一地,从棺材里边蹦出来的那个人大喝一声:“小楼,别让苏怜拿到那几个小瓷瓶子。”

听到了声音,也看清楚了来人,孤黯夜,是师父孤黯夜。

王小楼立刻兴奋起来,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有几个小瓷瓶子就在眼前,听到孤黯夜的命令,他真的像球儿一样翻了个身,脸朝下,臀背朝上,把那几个小瓷瓶子压在肚子底下。

苏怜已经纵身过来,飞起一脚,就踹向了王小楼,这一脚要是踢上的话,王小楼恐怕骨断筋折,就在苏怜的脚尖挨到王小楼的衣衫时,孤黯夜的剑,已经刺到苏怜的后腰,苏怜拧身一闪,急退了数步,苏小羽就在他的身后,他伸手一抓,抓了一个正好,顷刻间,苏小羽落入了苏怜的手中。

苏小羽虽然被孤黯夜割断绑绳,但是他已经被苏怜的毒针所刺,孤黯夜躺在棺材里边,并没有看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五指微拢,苏怜的手,扣住了苏小羽的咽喉,他另一只手被在身后,此时那只被刺中毒针的手,已然无法用力:“孤黯夜,原来你真的没有死!把解药给我,不然这小子就会死得很惨!”

孤黯夜冷冷地:“苏小羽是我们悲摧阁的叛徒,死不足惜,苏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可以用他来要挟我?或者,你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手上用力,苏小羽被苏怜的手,勒得满面涨红,苏怜笑道:“孤黯夜,老子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心里要是不在意苏小羽,方才干嘛解开他的绳索?”

眉头一皱,几步过去,孤黯夜把王小楼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将地上的小瓷瓶子都捡了起来,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苏怜,你知道我们悲摧阁里边,除了小楼我们几个人,很少有常驻的人在,都是来了一茬儿,又走一茬儿,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苏怜脸色一变,这个情况,他以前也知道,只是他和唐苦都认为,那是因为孤黯夜性情古怪,很少有人能忍受得了他,何况悲摧阁收留的很多都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些人本来就到处漂泊,四海为家,所以悲摧阁里边曾经住过很多人,也曾经有很多人离开了,现在孤黯夜忽然提

到这一点儿,苏怜觉得自己当初想错了。

他也在拖延时间?

苏怜也意识到这一点儿,于是佯作没有觉察,因为采菊阁的蛛蛛还有那些人会来复命,只要有人前来,他就能利用这些人来对付孤黯夜。

孤黯夜好像觉察到了苏怜的心思,淡淡一笑:“苑泠泠,蛛蛛都是我悲摧阁的人。”

苏怜脸色一变:“你是说,苑泠泠故意赴死?”

叹了一口气,孤黯夜神色忧伤地:“她若不死,你又怎么会相信,那些人真的是泠泠的亲人?”

嘴角抽搐一下,苏怜头脑一片空白:“他们都是悲摧阁的人?悲摧阁,悲摧阁是当今皇帝的人?”

哎。

这次是孤黯夜幽幽地叹息一声:“一失足成千古恨,惊回首已百年身,你现在明白了,也晚了。”

愣了愣,苏怜仍然不甘心:“无空呢?”

孤黯夜一笑:“既然我知道穆娘娘的身份,圣上已经登基,她怎么还会住在白衣庵,那个被你们软禁的不是穆娘娘,她只是穆娘娘身边的宫女,无空曾经是苏念白,但是她不齿于苏念白的恶癖,所以早就暗中投诚了当今圣上。孤某奉命,从一开始布下这个局,只是为了把你们这些德王爷的走狗爪牙钓出来,也要抓住德王爷不臣谋逆的证据。谢轻容没有死,他只是被捕获而已,等着他的将是碎剐凌迟的重刑。当然,还有你相公唐苦,他也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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