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日记——火星猫
火星猫  发于:2010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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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辛苦了。"

听到他等了一整晚我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一看到他就想到明澜那张纠结的脸,愧疚感顿时像溃堤的潮水将所剩无几的快乐湮没,我也只能臭著脸对他。

从未受过如此冷遇的上官幽明显表示不满,脸绷得像万年龟壳那麽紧,脸上的寒霜都可以结冰了。我有点动摇,但那个高高举著的拿著生日礼物的手,仿佛是高傲的贵族在向下等贫民施舍白粥,难道我是天生下人命?

"怎麽?不想要?"

见他声色俱厉地"送"我生日礼物,我犹豫了好久,终於决定过去拿。

哎......谁让我那麽好说话......

"谢......"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整个人猛然跌倒在床重重摔了个跟头。

"你干什麽?!"

未等反应过来左手臂就像拧麻花一样被弯到身後。

"上官幽!"

"老实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明白他要干什麽,但他的另一只手却开始进攻我的身体,嘴唇也在耳朵、脖颈周围逡巡著。

"你......啊!!!"

刚想挣扎,擒著我的手一用力,左胳膊就像脱臼一样咯吱咯吱直响,痛得我龇牙咧嘴,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英国的两年,我的辅修可是搏击和擒拿哦,我不想弄伤你,你也不要自讨苦吃才是。"

"有本事单挑啊!你这样偷袭算什麽?"

"何与信,我们在体能方面一直都是不分上下的不是麽?如果面对面我肯定挂彩,况且是不是偷袭也不是你说了算。"

"这还不叫偷袭?上官幽!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也分很多种啊,有你这种笨蛋就有我这种天才,还不肯认输吗?"

"你混......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再次响起,我几乎要痛晕过去。

"你到底......到底想怎样?"

"没什麽,既然是情人,一起庆祝生日是很正常的,是不是?"

"是......是......"

"那麽庆祝完生日一起过夜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

"不是!"

"看来刚才的力度还不够......"

"等一下!等一下!是还不成吗......"

"很好,那开始吧。"

"开始什麽?"

"过夜啊。"

"床让给你我睡地板行了吧?"

"你好像还没弄懂我的意思......"

上官幽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吟,犹如魔鬼般的声音浅唱著。

"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像一点,我们现在可是无时无刻不被监视著呢,你就委屈一下让我上吧。"

我当时就懵了,上官幽,你够狠!

 

 

意想不到的生日(3)

 

"我......我知道了,你放开我。"

"......"

"你放开我,我......我会......配合你......"

停顿片刻,那只死死擒住左臂的手终於松开了,相应的,我也要履行义务才是......

可当我真正面对他时,他却久久没有动静,那段默默相视让我有点尴尬。

"哦,突然想起立扬落东西了,我要打电话给他......"

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逃离现场,却被他直接压倒在身下。

"喂,你别乱来哦......"

"不是你说要配合我的麽?"

我没话说,只能一切都听他的。

拉开衣襟的手突然停下来,上官幽强忍著笑的脸让我不知所措。

"你穿这条内裤是为了迎接我麽?"

啊!糟了!!!

"你......你......你等一下......我去......我去换......"

"不用换了,这样挺好。"

我的脸彻底成番茄色,这叫什麽?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自投罗网?

上官幽的舌头一直没离开我的脸和脖颈,搞得我连头都抬不起来,那只罪恶的手不停摸索著下方,半透明的黑色丁字裤显然激起了他的强烈欲望,被薄薄面料紧紧包裹著的下体也在更加敏感的触摸中慢慢抬头。

立扬......小麦......这次你们可害苦我了......

"道具很齐全嘛~"

转眼间,安全套、润滑油、电动按摩棒全部出现在眼前,寒毛倒竖的我和脱掉衣服洋洋得意的上官幽成对峙状态。

"你......你你......你要干什麽?!"

"检验一下这些生日礼物的质量如何。"

看著他有条不紊地拆开包装,套上套子,在按摩棒上抹润滑油,我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噌地从床上窜起来落荒而逃,却被他一掌再次推倒,整个人陷入屈辱的胯下。

"上官幽!"

"什麽事?"

"别......别......"

"别什麽?"

"别用那东西......"

"你是指安全套还是润滑油?"

臭小子继续装傻玩弄著阳具,我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按摩棒!我不要按摩棒!"

"不要这个你想要哪个?"

"我哪个都不要!"

"是吗?那我看还是这个好了。"

"啊啊!我要你的还不行吗?"

"说完整点。"

"我......我要你的......插......"

我知道这是他设下的套,但还是不得不硬著头皮按照他的意思做,从大学开始和他交锋,每次输的都很惨,但这次却是格外惨......

上官幽满意地扔掉按摩棒,再次压过来,这次舌头缠上了乳珠,手却伸向了裸露的臀部。

我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被他欺辱,被他侵犯,不能打他不能骂他,更不能逃跑,简直就是个窝囊废!脑子里像一团乱麻翻腾著,唯有死死不发出声音才不会丢人丢到底。

"涵茗说你的叫声很好听?"

郑涵茗!这种事你也跟他说啊?!

"叫啊。"

"......"

我最最讨厌他把我当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想玩就玩玩腻了就扔,为什麽一定要这样捉弄我呢?

最後的最後,我还是死咬著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他那硕大的玩意塞进来痛得我要死要活都没让他听到。当我张开双腿像女人一样被他插来插去被他蹂躏时我恨不得立刻死掉,不仅仅是羞愤难当,还有烂到不行的床技,和那双无法摆脱的、铁钩一样锁著我的手。

 

"看什麽?"

"下雪了......"

"......"

"上官幽,我爱你......"

"......"

"就算你是利用我摆脱明澜对抗你父亲,我都爱著你。"

一只手将我从窗台拉回床上,我靠在他身边双手抱著他的腰,听著平稳均匀的呼吸,胸口充溢著安宁。

 

不论以後如何,至少现在我拥有著他,任何人都无法拥有的此时的他,就像他送我的生日礼物──银链子上的银牌,静静贴在胸口的位置,上面刻著的看不懂的语言像道咒符牢牢拴住我的心,如此坚韧如此温柔。

 

 

血腥圣诞节

 

"阿信!阿信!"

有什麽人在叫我......

"阿信......你还活著吗?不要扔下我一个......"

活著?难道我不是在活著吗?

猛然惊醒,眼前的一切让我混沌的大脑打了个激灵。

这是怎麽回事?今天请了假帮老板开圣诞Party,然後收拾完场子回家,老板说送我,前一刻不还在路上吗?

"阿信!太好了!你没事......"

老板?

"这是怎麽回事?我们这是在哪?"

"先别问那麽多了,赶快出去吧,车子可能会爆炸!"

我这才发现我们仍然坐在车里,只是车子已经翻了个底朝天!

"老板!你没事吧?"

"我......我好像不能动......"

老板扭曲的脸告诉我他伤得不清,下肢被卡在里面不能动弹。

事态紧急,我赶紧动了动身,发现自己好像还能活动,刚要从破碎的玻璃窗钻出去,一阵血腥混合著唾液呛了出来。

"阿信!阿信你行吗?"

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吐血,如果连我这个最後的希望都不行了老板要怎麽办?

"没关系,等我爬出去就把你弄出来。"

一面安慰著他一面拼尽全力从那个窄小的窗口挤出去,这才发现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顾不得那麽多,踉踉跄跄地跑到旁边用尽所有力气将老板拖出来。看到他的样子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左半边从腰部以下全被鲜血浸染,别说走路了,哪怕只是动一动也会痛死过去的!

"老板!坚持住啊!"

"阿信,你快走吧......我已经......"

"别说这种废话!想想叶云飞!他还在等你回去啊!"

"可是我连动......"

"就算死我也要把你送到医院!相信我!你要想著叶云飞千万不能睡著知道吗?!"

心急如焚,十万火急!那种出血量我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医院!如果老板有个三长两短......

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叶云飞愤怒和悲伤的样子,不行!绝对不行!老板他们结婚还没多久,怎麽可以就这样撒手人寰?况且还没搞清楚怎麽回事怎麽可以不明不白地死去?

"阿信我......"

"别说话,想著他忍著点,我们会很快到医院的!"

一边为他打气一边用力将他拖到安全地区,一摸身上,却发现上官幽送我的银链子不见了。

他妈的,肯定掉在车上!

"老板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东西!"

"阿信你快回来!车子马上就要爆炸了啊!"

不顾他的阻拦,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炽烫的汽车。

我知道这很危险,说不定会被炸死,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大脑只有一条命令,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条项链,说不定这辈子就只能和它相依为命的项链......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山谷火光冲天,滚滚黑烟伴随著焦灼气息弥漫在公路下小小的谷底。

我紧紧握著那条项链,横躺在几米外的空地,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灼伤的眼睛和被碎玻璃划破的双手不停颤抖著,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挣扎,老板的呼喊愈来愈远,终於,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我还活著吗?

还是已经死了......

为什麽这麽安静?

天堂?还是地狱?

 

我还能思考,只是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听不见罢了,可能正在向我该去的地方走著,听说走到一座桥的时候,会遇见一个老婆婆,当你喝下她给的汤之後前世所有的人和事都会烟消云散,然後你就可以转世去了。

我要不要喝呢?不喝她会不会让我过桥?

我想我会和那位老婆婆商量一下,如果她坚持让我喝的话我也不会担心,因为我会一直戴著那条项链,那条陪我生陪我死的项链,就算我不记得它是谁送的,也会记得此时撕心裂肺的感觉。

如果有来世,还会再相见吗?

如果再相见,还会再相识吗?

如果再相识,还会再纠缠吗?

我真是太贪心了......

 

 

物是人非(1)

 

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用来做什麽?一个季节的更迭,一个人的升迁,一个家庭的欢笑和吵闹,一个孩子的漫漫旅程。

至少,什麽都在改变著,正如我醒过来那一瞬间所想到的。

第一眼见到的人竟然是郑涵茗,那个把我当成借东西还东西一样简单的花花公子,满脸的倦容,可一看到我睁开眼睛,惊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手指、脖子、腰、腿,似乎都还可以活动,还好没变成半身不遂,否则还不如不醒过来。

不知道老板怎麽样了......

下一秒锺老板竟然真的出现在我面前。

"阿信!阿信!"

拄著拐杖的老板一拐一拐地奋力冲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忍不住泪如雨下,叶云飞照例跟在旁边,只是这次的脸色非常难看。

"阿信你终於醒了!"

"老......老板......"

"我已经没事了,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

吓......吓人?

叶云飞走来搀著老板坐下,告诉我汽车爆炸之後引来了人,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老板的肋骨和腿骨骨折,虽然出血很严重但是没什麽大碍,我看上去好像没什麽危险,但是内脏破裂却差点要了我的命,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缓过来。

"老板不要哭啊,我这不是已经醒了麽?"

"当时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看著他抽噎著,好朋友温暖的感觉突然回到了我的身旁。

 

那之後,老板、叶云飞、立扬、小麦轮流来看我,复健、调养、休息、锻炼,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成功出院。

扑面而来的春的气息让我觉得自己能活著回来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严冬已经过去了。

我辞了职,专门享受复活後的快感,几个死党会时不时来找我玩,涵茗更是殷勤地照顾我,甚至还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但是被我婉拒了。

我已经不怪他了,任何人都不怪罪,抱怨和痛苦在这春天的感召下慢慢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轻松和欢愉。

没有人提起过上官幽,我也没问,後来才知道一个月前他已经和明澜大小姐完婚,成了明家的乘龙快婿,东皓的股票持续新高,老爷子宣布退休,上官幽已经成了新一代继承人,在舆论和无数人的关注下走上一条前途无量的星光大道。

意料之中,我好像完全不在意,继续过我的悠闲生活。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重生的机会?

至少我是这样做的,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人能够改变结果,那个恐怖的阴谋最终以我的失败而告终,这对所有人都好,而我,会戴著那条项链继续走下去,直到某一天遇见某个人,可以帮我摘掉那个束缚。

 

我死心了,彻底死心了,甚至当我想起他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心痛。

偶尔会梦到他,偶尔会回忆起那个生日,偶尔会一边想他一边自 慰,用按摩棒贯穿著自己的身体,事後永远都是笑一笑,然後当作一场春梦随风丢弃。

这就是生活,现实的生活。

 

 

物是人非(2)

 

"阿信。"

某一天的大街上,竟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我愣了一下,还是转过了头。

"阿信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明澜,不,上官太太正站在我的对面,挽著发髻,穿著连衣裙,还是那麽端庄美丽,只是多了分为人妻母的感觉。

"除了我还会是谁呢?"

幸福的女人终於得到了她的幸福,这是她应得的,我本该祝福她,但是,那张由惊喜转为忧伤的脸却让我将祝福的话吞了下去。

"恭喜。"

"谢谢......"

我们再次坐在那间咖啡屋里喝著咖啡,明澜依旧低著头搅弄著咖啡匙,空气有点沈闷,还是会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你......你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

"哦......"

"有什麽话要说吗?"

"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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