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恩宠(出书版) by 李葳
  发于:2010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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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两字有这么难出口吗?不然改口叫我亲亲好了。」老实不客气地睇笑着他无用的矜持。

「亲你个——」

伸手一把攫握住青年悬晃在两腿之间的宝袋,登时让青年咽回剩下的话语,释放一声惊喘。

「孤王承认食言而肥是不对的。但是,瑛,你有脸说我吗?」

缓慢地撩拨着温润双珠发皱的外缘,好整以暇地托起、惦着那沉甸甸的重量,这儿是酝酿着青年欲望的重要泉源,他当然不会粗鲁地对待它。

轻轻地捋着,以指腹抚爱。

「我……我哪儿不对了!」分明已在快感中哆嗦着,青年还是嘴硬地说。

叹口气。「你自己仔细想想,咱们交欢过几次啦?」

斜瞪。「谁那么无聊去记这种事!」

「——也就是说,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是不是?」

通常在这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将爱抚的范围拓展到青年诚实的欲望,但今日却不然。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地在原地打转,而青年微颤的喘息,跟着他慢条斯理的节奏,越来越急促。


「是又怎样?」

关于青年最喜欢被碰触哪里,哪些地方是禁不起一点点刺激的敏感地带,或是以多强劲的力道能使青年沉沦在快感中啜泣——这些事,没有人此他更清楚。

现在,在他半调子的爱抚下,青年那稍稍受点刺激,毫无疑问就会完全苏醒的欲望,正可怜兮兮地处于不上不下的关头,半仰着。

明知青年卡在无法自渎,也拉不下脸求他摸的尴尬状态中,他却视若无睹。

「交欢这么多次了,难道你一次都没想要过?全部都是我逼你的、硬上你的?明明你后面的小穴那么爽地吞着我,里面已经装不下,都淌出来了,照样贪心无比地吸着它不愿放。还有,你前面没耐力的家伙,总是不等我说好、可以射了,就自顾自地像失禁似地喷出来——这些,也是我命令的?」


他委屈地叹道:「唉,孤王那么辛苦地伺候你的身子,你不心领就算了,还诋毁我、骂我是发情的公狗。」

青年急遽爆红的脸仿佛是熟透了的虾,嘴则像是缺氧的鱼儿般开开阖阖了半天,才终于挤出话来。「你……你发什么癫啊……不要你……那我老早就……你知道的……」


「我就是不知道。」

逮住机会,打蛇随棍上,他一把扣住青年的欲望,以掌心替他摩挲生火,蛮横道:「孤王就是想听你说『涉王,我要、快给我』嘛!」

圈握住前端,以徐徐的节奏,回旋着上上下下的动作。

「我、不要……」

这回青年抗议的口气稍嫌软弱无力。

他一手没停,另一手已绕过青年的侧腹,来到他左胸上的乳珠扯了扯、揪了揪、拧了拧,力道大得像要捏扁它似的,执着又无情地蹂躏那充血红肿的小小朱萸。

青年哼咛着将脸彻底埋进枕头里,苦闷不已地扭动腰,雪臀抽搐地挛动,腿儿无力地颤抖着。

他刻意不去刺激双臀间的娇穴,因为这儿不只是青年的弱处,也是他的,不小心点儿不行——今夜他心意已决,要将所有的甜头都留到最后再说,不愿因一时忍不了而破功。


「瑛,我就等你的—句话呀,你不要固执了。」

「唔……唔……嗯……」

小巧的头在被口水与泪水沾湿的枕上摇了摇,汗湿长发几丝纠结地腻在背上,其余的则仿佛黑色丝缎般,在红绸上摊开。

差不多可以施展下一波进攻术了。双手撤离青年的秘处。

「好,你怎么样都不肯说的话,孤王就吻到你全身都是我留下的红印子为止。每个角落,都要让你体无完肤,你等着好了。」

「不要、不要……」

「要孤王住手,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瑛。」

「……」

他开始实践承诺。

第一个爱痕位在青年颈环下方中央处,第二个爱痕在右肩多肉的地方,第三个爱痕在上臀与腿间的凹状接合处,第四个……每烙下一个印子,青年嚷着不要的声音就会越细越小。


最后,终于让他等到自己想听的那句话……

现在耳边好象还能听见那夹着颤音,啜息,哑了嗓的「我要……涉王……快、给我」的甜美呼唤,以及……

之后的狂野缠蜷。

涉王忍不住半抬起身子,移近熟睡中的人儿,带着某种意图的手指,悄悄爬上香肩来回抚弄着,双唇跟着在耳壳上嬉戏。

「唔嗯……」

合眼发出困盹的鼻音,厌烦地甩手。「不要吵……我还想睡……」

扰人的家伙,含吸着他耳垂的唇,不为所动。

「……我说真的……啊嗯!」

冰凉的舌头钻入耳窝,麻麻痒痒的快感,踹开他深浓的睡意,嚣张地闯入了他的意识里。他惯用于抵抗少年的武器,像是羞涩、倔气、矜持,都还在休息中。结果连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很干脆地就让「敌人」占了上风。


「……你别太过分了……我那里还很痛……」嘴巴虽然在抱怨,缩起的冷艳眉尖却透露出不一样的春情春色。

不粗鲁却强悍地擒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蛋抬高,少年无言地覆上他的双唇。

「嗯嗯……」

搅动在口中的舌头,巧妙地掀起了他几经调教后,越来越无法掌控的禁忌愉悦。饥渴地探出笨拙的舌,他转身面向少年,歪着头颅,换个角度需索他的舌。手臂像水蛇般缠紧他的脖子,将少年结实的身体,拉得更贴近自己着火、蠢蠢欲动的身子。


对少年来说,这又是一次意外之喜。

过去都体贴他一夜累坏了,不敢在早上惊醒他,就算早起了,也只是默默地鞭策自己保持良知,安分守己地纯欣赏他的睡姿,到他清醒为止。

要不是今天早上的他太过可爱,少年并不预备偷香。

「我是个好夫君吧?爱妃。」

少年劝自己还是就此打住,移开依恋他的唇。

发现甜吻的来源消失不见了,他迳张着双迷离的似水星眸,毫无自觉地舔了舔盈满着少年独特气味的双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清澈明朗的黑眸,顿时熠烁着危险光芒,缓缓眯细。

「……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爱妃。」

傻愣愣地,表情仍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呆滞着。

「孤王也不想一大早就成了饿虎扑羊的野兽,可是既然羊儿自己送上门了,孤王亦非坐怀不乱的圣贤君子,所以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瞬间,前胸衣襟被大力扯开,沁凉的早晨空气一头浇下,当头棒喝地将他唤醒,怎知为时已晚。

「等、等一下!我是睡傻了……没、没有要什么挑逗——啊!」

少年俯身含住单边翘立的小乳珠,浅浅深深地吸吮着。

这种苏醒方式也太淫荡了吧?

心底嘀咕着,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弓高。

麻痒的热流从少年唇齿并用咬啮的乳央,扩散至受到冷落的另一端。

(不要只顾一边,另一边也……)

「啊啊……嗯……」

看穿他想法似的,少年的双唇松开红肿的乳珠,以手指细细捻着,舌尖则转向镶着金环、高喊着寂寞的那边。沿着粉色乳晕边缘绕着图圈,故意不全部吸进嘴中,只以舌尖舔动粗硬的顶部,并时而拉扯着小小金环。


「唔……」

摄魂快感席卷而上,他紧咬指头,希望这一丝的痛楚能留住锐减的意识。

「啊啊……」

不怎么坚定的决心,转眼消失无踪。

少年的手游走到下腹部,五指盈握住他,这一个月来的鱼水欢好,已经使得他的身子像是期待花蜜的蝶儿,嗅到花香便情不自禁地想靠上前去。

如今只要涉王的手心一碰触到他的耻部,他体内就会充斥着高涨的期待感,迫不及待地追逐着欢愉。

「其实孤王本来没这个打算的。」

少年迟疑的指尖在顶端徘徊,似笑非笑地说:「我也知道不能这样没日没夜地要你。一、你的身子会吃不消。二、万一你腻了、厌了,我还能给你什么东西,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你……在说什么啊?」

他傻眼。是不是自己还没「真正」清醒?

「……只有我们合为一体的时候,当你在我怀里快乐得哭了的时候,我才能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可是身体冷了后,你的心会不会也跟着冷了?要是……哪天我不能再使你的身体热起来,你会不会离开?」


这真的是那个充满自信的涉王?口口声声说他绝对无法离开王宫,只因「孤王不准」的涉王吗?

……莫非,他的嚣张是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的强悍是来自于他的恐惧?

他迫切希望自己能立刻拾回以前的回忆。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想知道涉王的过去到现在,所有「自己」曾经目睹的那段岁月。他想认识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那许许多多他还不知道的涉王。

他想问,是什么样的过去,造就一个性格这么复杂的他?不应属于十七岁少年该有的狂狷霸气,以及属于十七岁少年有的脆弱与不安,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时而,像个孩子般惹人疼;动辄,像个孤君般令人心折。

「哈!孤王在说什么呢!我不会给你冷下来的机会,爱妃,你等着看好了。」

攫住苦笑少年的手,凭着一股盲目的冲动,他反过来吻上了少年的双唇,贪婪地啃着他的嘴,结束后也不移开自己的唇,徐缓地沿着少年的肩胛往胸膛迈进。

「瑛?」

他专注地探索着这个二十几日来不断地拥抱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回赠任何一吻的身躯。最后,他终于来到少年腿间昂扬的部位,眨了眨眼。

近距离「监赏」它,还真需要点勇气。

「……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好……你可别怪我……」

少年似乎震慑住了,动也不动。

但是从他包覆在掌心中那火热悸动着、越来越坚挺的欲望,已经足以告诉他,少年不是无动于衷的。

多看几眼手中的少年分身,然后鼓足最大的勇气,慢慢地把双唇贴上暗红、密布贲张脉络,蓄藏着生命力量的神物。

「瑛……啊……」沙哑、性感的叹息,听得出少年的喜悦。

起初只敢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

后来他留意到少年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小腹频频收吐,因而决定大胆一点地将它含进口中。刚开始他就被顶入上颚的热度给吓了一跳,接着自尊心有些受损地领悟到,自己的嘴无法容纳他的全部——


(涉王倒是很轻易地就把他给全吃了……)

他只好一边以手指来回抚摸、上下套弄那些没被「照料」到的部分,边以双唇与舌头伺候欲望的顶端。

(这远比想象中要辛苦,看涉王做起来好象很轻松,他却没两、三下就嘴酸口麻了)

很快地,他的牺牲有了回报。

呼吸粗喘的少年,十指箝捉着他的发。那股令头皮微疼的力道,在在说明少年已经到了失控边缘,而且他的舌尖尝到了前端凹槽渗出来的苦苦薄液。

(呵,想不到他自己也挺厉害的,第一次做就能让涉王举旗投降。)

本来预备就这么以嘴巴接住少年的一切,但是少年却说他更想要让两人一起去,而与他交换了位置。

涉王额上的冷汗,滴到了身下的青年脸上。

可是青年一点儿都没注意到这点,他苦闷错乱地低喊着:「咿,咿……已经不行了……会顶出来……不要啊……」

将视线移到两人交合之处。

穴口完全被撑开到没有缝隙能容忍一丝空气进入,没有一丁点儿缝隙能容纳第三者。能塞的空间,全被涉王一人占据住了。

如果现在将一根小指头挤进去,百分之百会见红的。

「不要紧的,已经全部都进去了,你看……是不是?」轻声细语地哄着、安慰着啜泣的瑛。

纵使心有不忍,涉王这回却不希望使用合欢膏,只以自己的唾液与瑛的少量体液,充当润滑物。唯有这样做,才没有任何杂质介入他们之间。他们只有彼此,宛如是一对半玉,兜在一块儿时,终于是完整的一块。


止住泪,黑瞳眨巴眨巴地瞅着那儿直瞧。「……真的呢……不可思议……人与人竟能这样地系在一块儿。」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

他好奇地望向他——涉王对他微微地一笑,接着开始慢慢地抽动着。

硬挺的火热摩擦着脆弱的内襞,隔着薄薄襞膜冲向五脏六腑,仿佛要由里而外被穿透、震裂似的。

「哈啊……哈啊……」

但又不只如此。

被盈满、被填饱的喜悦,由着少年缓慢而坚实的送入抽出节奏,灌输到每一滴血、每一次的呼吸中。

「瑛,不要离开孤王!哪里都不要去!」每一次挺入,涉王一次次激情而真切的喁语仿佛也跟着刺入他的心。

「啊……嗯……嗯……」不去,哪里也不去。

少年也没有忘记屹立在两人之间的灼热欲望,以手替他抚爱着。

「啊啊……」

前面是温柔摩擦的刺激,后面是深掘浅出的狂喜。屡屡被进入体内的硬挺欲望顶到最底部之际,分身高挺的前端也同时渗出狂喜的泪滴。

「我要去了——」

少年牢牢接住了他第一次的解放,舔着沾满他情液的手指,漾出一抹魔魅的笑,对全身酥软的他说:「你的味道还是一样这么甜,让人想一尝再尝。」

呼呼呼地喘息着,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接下来,轮到我了。」

他瞠开迷蒙的眼,少年一个擒抱,将他抱上了自己的腿,原本已占据在他窄道深处的欲望,在他全身压坐上去之后,更加地深入——

「咿、啊……啊、啊、啊……不要……」

向上冲撞的力道,使得他只能在少年的双腿上无力地晃动,少年的双手捧着他的臀,教导他该如何晃着腰,增加彼此的快感。

双臀间的紧密花瓣,不堪此番强悍的梼弄,频频挛颤,无法密合。里面被翻搅的黏膜,几乎被这股热焰给融化,淫靡地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不行……我已经……好热好热……求求你……」意乱情迷地呓语着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哀求语句。

但是年轻的兽岂有简单放过他的道理?

哪一次,不是让他哭了又哭、喊了又喊,直到他声音没了、嗓子哑了,方知餍足地释放他。

这,就是他挑逗了不该挑逗的野兽的下场。

 

历经许多波折,时序进入热夏。

「娘娘,您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唷,好象整个人都在发光呢!」小宫女替他扬着风,一边羡慕地看着他说。

「呵呵,娘娘日夜受着殿下的雨露,不容光焕发才怪呢!」旁儿的小宫女,捧着茶盘上前说。

他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捧的书简,打趣地回答她。「你们娘娘很穷,没东西好打赏你们的。」

噘噘嘴。「娘娘好坏,人家讲真心的,又下是为了讨赏。」

「娘娘,您怎么会穷呢?殿下送了您满屋于的礼物啊!虽然娘娘您每次瞧也不瞧一眼,但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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