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几声琴艺渐渐变熟练。但其中却还是有青涩的味道。青涩的就象未成熟的苹果。其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意,但青涩的还在。渐渐的那青涩越来越淡,那若有若无的情意渐渐显现。当青涩的味道退去琴艺己是十分纯熟。那情意却又变的压抑起来。
到了此时那琴声勾起了人的心事。不由自主的想起到了青春年少时的青涩和无知。以及一开始对心上人似有似无的情意和在知道自己情意后暗恋的那种感受。一时之间那些年少的往事涌上心头。
那情意越来越浓,却也却越来越压抑。其间还有一丝苦涩和甜蜜。暗恋一个人不就是这种滋味吗?明明喜欢他,却拼命压抑着。看到心上人高兴自己也高兴,但那高兴中的苦涩只有自己咽了。
随着苦涩越来越胜,琴声中的情间也越来越压抑。到的最后每个人心中有如压着一块巨石。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此时间调突的一转,变的激昂起来。那苦涩还在但那情意却不再压抑,排山倒海的倾了出来。而后琴声又突然停住了。似是向爱人告白后屏息听爱人的回答。
在场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着接下来的一切。年少时自己的情事和今日的琴声重和了。
一声似有似无的琴声过后琴声猛然涌出。那苦涩早己不在,那情意也恋为狂喜。而后琴声又转为欢乐缠绵。有的嘴角含笑,有的双目含羞。想是想起年少时的甜蜜时光。就是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脸也红了起来。
那缠绵的音调越来越缠绵,只是其中竞渐渐有了一丝嫌隙。缠绵依旧,那嫌隙却变大了。突然音调直转,没有了缠绵只有相互的撕咬。在那撕咬的到了不能承受的时候音调又是一转。变的哀愁,一股相思浮上。随着那相思越来越胜那哀愁也越来越浓。浓到极至的时候音调竟变的颠狂。有的人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从一开始杜寒骋的脸上就没有任何变化,顾倾城也没有。杜寒骋弹他的琴,顾倾城就看着杜寒骋。明明只是顾倾城看着杜寒骋,明明两人之间即没有眉目传情也没有情话绵绵。但两人之间却偏偏有一种无形的张力任谁也插不进去。音调是颠狂哀愁,但两人之间却没有半点颠狂哀愁的影子。
就在这种情绪无法承受的时候音调又是一变。颠狂仍在,哀愁却不见了。只有无尽的喜悦。而后那颠狂竟变的激荡缠绵。而后激荡缠绵渐渐淡去。另一种很淡却又很浓的东西显现。到得激荡缠绵无影无踪的时候,只剩下那似是很淡又似是很浓的东西。此时琴声停了。
琴声停了一会儿从人才回过神来。完了!弹完了!这么快就完了?
心直口快、没心眼的己经开始叫了:“这么快就完了!还没听够呢!”叫完了才想起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独孤教主琴艺高超,舞衣自叹不如。”风舞衣没想到杜寒骋琴艺高过自己。她真输了。
“如此说来是我们赢了!”
“独孤教主好计量,好琴艺。我们白道定会记在心中!”
“那我们可以就此别过吧!”杜寒骋问道。不等对方回答杜寒骋还未说话他身后却是一阵骚动。回过头去只见司青青抱着小腹蹲在地上干呕。
“司青青你怎么了?”杜寒骋问道。
“禀教主--属下无呕--”她话没说完又呕了起来。顾倾城上前搭了搭司青青的脉。就见他脸色变了变,在杜寒骋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杜寒骋的面色也是一变反问道:“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个人是谁?”杜寒骋蹲下平视着司青青问道。
“教--教主,属--属下不--不明白您的意思。”司青青吐的轻了一些,脸色却变的发白。
欺师之恋 二十八、
“司青青,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与--与别人无关。”司青青说着汗己从脸上滴下。
“与别人无关?你尚未出嫁,自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有身孕?”杜寒骋怒道。
听到杜寒骋此言在场的人无不吃了一惊。司青青是“魔教”中最年轻的旗主,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人物。她未嫁之身却有身孕一时间让人有了许多猜测。
“属下--属下--”司青青死活不说。
那个男人倒底是谁?为什么司青青不肯说呢!
“她有身孕几个月了?”杜寒骋回头问顾倾城道。
“两个多月。”
“两个月前--那时正在对付‘神剑山庄’。司青青,你还不说吗?那个男人不是‘魔教’的人吧!否则你也不会不敢说。”
司青青没有说话。不只脸色发白,连冷汗也冒出来了,却还是不说。
“司青青,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吗?就算是我查不到,我就不能在你将孩子生下后再将他杀了吗?你想孩子死不说就是了。”杜寒骋冷冷道。
听到杜寒骋的话众人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听他说着似乎不觉的怎样,但再想一想却当真残忍。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杀了她刚出生的孩子还不如让她自己去死。
“司青青,那个人倒底是谁?是不是‘魔教’中人?”杜寒骋的声音不大,但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不是‘魔教’中人。”过了一会司青青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听她的口气似是思量了好久。
“是江湖中人吗?”
“是!”司青青咬了咬牙说。
“教主,司青青叛教当诛。”司青青刚一回答方利就天始说话了。方利与司青青不和,自然要落井下石。
司青青没有说话,杜寒骋看了方利一眼说:“方旗主,两年前好象司旗主曾帮过你一个小忙呢!”
方利一下没话说了,把头扭到一边。杜寒骋继续问司青青道:“那个人是谁?”
“我--我--”
“不要告诉我你没看清。这样的谎话骗三岁的小孩子还行。”
“是--是--南宫百川!”
南宫百川!南宫符的独子!怎么可能?该不会是司青青故意勾引他吧!
“南宫百川!司青青,你没看错?”杜寒骋问的是司青青看的却是南宫百川。南宫百川面色己变的苍白。十分震惊的看着司青青。却没有否认。
“南宫公子,你‘做人’可真成功啊!只是不知你们南宫家什么时候改行采花了?”
“独孤韩,你血口喷人!你指使下属勾引我儿子也不一定,毕竟你连自己的师父也勾引。”
“我想勾引谁是我乐意与你何干。不过南宫大侠就不怕我让你的孙子来灭你们南宫家吗?”杜寒骋语气中不见一丝激动的语气,好象南宫符刚才说的不是他。
南宫百川突然跪下道:“爹,恕孩儿不孝,做出丧德之事。”众人不禁一愣。
“百川,你--”
“那的确是孩儿做的。”南宫百川说着看了司青青一眼。一脸的心虚。
“百川,是那个女人勾引你对不对?”
“不--不是!这一切都要从‘采花大盗’狄莫春说起。”
原来当日南宫百川奉父亲之命捉拿狄莫春。不想中了狄莫春的计受制于狄莫春。狄莫春没有杀南宫百川,只是要让南宫百川也当一当“采花大盗”。先点了狄莫春的大穴对他下了春药。在药性发作时给他服下软筋散的解药并在他身上撒满软筋散。而后将他穴道解开扔进了司青青的房内。本来以司青青的武功南宫百川只有死路一条。只是南宫百川身上全是软筋散司青青吸入软筋散马上就全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不用说了。百川你年纪太轻不知是计。如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司青青当时怎会不杀你?她不杀你早己说明是事先安排好的。”南宫符喝道。
“司青青,当日你为什么不杀他。”杜寒骋笑道,“你该不会是对南宫百川一见钟情了吧!”
“教主,我如何杀他?虽然我可以杀了他,但我的下属就在外面我怎么杀他?更何况我当时若杀了他教主也一定会杀了我吧!”
“司青青的的确很聪明。若你当时杀了他一定会惊动你的手下,以后你的手下就不会太听你的了。不错!你有命在身,在那个时候惹麻烦我一定会杀你!”
“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又怎能证明?分明就是你们魔教陷害我们南宫家。”
“刚来的时候我还看到狄莫春在偷看人家女弟子。狄莫春这会儿不会跑了吧!”
“教主。”魔教的一个下属道,“己被属下制住了。”
“不必杀他。废去他的武功,点了他的大穴,将他身上的春药全都喂下去。两个时辰后将他阉了!”杜寒骋淡淡的吩咐道。
初时众人本不以为然。只觉的杜寒骋对狄莫春的处置轻了一点。再一想却只能说一声--好毒!狄莫春
不知淫侮过多少女子。今日他武功被废,日后被他淫侮的女子的家人自是不会放过他。虽将春药全部喂下但是决不会有女子供他发泻欲望的。而后阉割--他还是男人吗?
欺师之恋 二十九、
江湖上想杀狄莫春的人不知有多少,想不到他却落到杜寒骋的手里。
“你还真是不吃亏!”顾倾城笑道。
“这可是你教我的!”
“对!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吃亏!但这次亏却是吃定了。”
杜寒骋笑了笑没回答却对司青青说:“司青青,你想不想杀南宫百川?”
“想!”司青青没有一丝的迟疑。或许她刚才连想都没有想吧!
“如果我说--就算你和南宫家结下梁子,而南宫家把这笔帐算到我们‘魔教’头上我也不会怪罪于你呢?”
杜寒骋话音刚落司青青己从地上跃起。手中的长鞭己如长枪一般直向南宫百川挥去。长鞭本是软的。将长鞭使的如枪一般定是将混厚的内力灌注在长鞭之上。方才司青青同厉恒比武却不见她有如此功力。想来她来了之后就见到了南宫百川,存了杀他之心故意在众人面前示弱。众人心里想着却忘了注意司青青向南宫百川挥去的鞭子。南宫百川动也不动,南宫符却没有呆呆坐着等人来杀自己的儿子。长剑出鞘去劫司青青的长鞭。谁料想司青青的长鞭只是一抖就将南宫符的长剑震开。南宫符再变招时司青青己越过南宫符了。南宫符也顾不得大家风范了。长剑直刺司青青的后背。司青青却恍惹不觉。南宫符心中更急剑去的更快了。只是他的剑却被人用内力震的自手中脱了出去。背后的一切司青青跟本不曾理会。她所想的不过是杀了南宫百川。至于自己如何倒不太在乎了。快了!快了!她的长鞭马上就要索住南宫百川的脖子了!突然眼前光亮一闪一柄长剑将司青青的长鞭缠住了。司青青一惊,挥出左掌拍了出去。那人迎上前去对上了司青青的左掌,一转一磨己将司青青掌上的内力化去了大半。借着手掌一转己将司青青的左腕擒在手中。接着轻轻一挥就将司青青甩出了丈许。司青青落地后才发现那个人竟是杜寒骋。
“教主?”
“司青青,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说如果。没有说一定。”
司青青银牙咬碎却不敢再说什么。
“南宫前辈不是我律下不严。而是你们南宫家这次太过份了!”杜寒骋的表情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目光却甚是冰冷。
“独孤教主,只怕是你设下的计谋吧!”
“笑话!我若真想设下计谋也不用赔上一个旗主。南宫符,你们南宫家可真是赖皮的很呢?”
“独孤教主连自己的师父都要勾引--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我爱男人爱女人干你屁事!倒是你们南宫家,霸王硬上弓却还不认帐!你们还真当我怕麻烦吗?”
“你倒底想干什么?”南宫符反问道。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你们南宫家想怎么处理?”
“我儿子早有婚约。就让司青青做侧室可好?”
听到南宫符此言南宫百川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
司青青却连想也不想就叫道:“不!”南宫百川听到司青青的话又转而看向司青青,仔细的看着她。司青青算不上美女。但她有一种中性的美。脸上没有女子的妩媚却有着一股英气。她不是个美女,但她是特别的。
“我管你们有没有和慕容家订过亲。既然做下有就有胆量担下。你们南宫家就那么没有担当?当‘魔教’就那么好欺负?”杜寒骋冷冷道。真是放屁!让他的下属给人当小妾!当他们“魔教”那么好欺负吗?
“那么独孤教主想干什么?”
“最少也应该是正室!”杜寒骋此言让正派中人心中无不一惊。娶司青青做南宫百川的正室!她可是“魔教”的旗主!从来正邪势不两立,现在却要让司青青做南宫百川的正室。南宫符只有南宫百川这么一个儿子。南宫家的继承人自然是南宫百川。司青青做正室--
“不!教主,我只要杀了南宫百川。”司青青叫道。
“你方才与厉恒比武时故意败北,我还没有找你算帐。现在你只有听着的份。”杜寒骋怒道。
“独孤教主,司旗主也不想嫁到我们南宫家。”
“一个女人说不,一定是在说是。女人本来就是口是心非的。还是你想让司青青把你儿子杀了。”
“好!”南宫符咬牙道,“选好黄道吉日后就让我儿子娶司青青。”
“何必这么麻烦?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各位英豪在些正好做个见证。”
“不!教主!”司青青说完就向南宫百川挥鞭过去。
只是却被杜寒骋挡住了。杜寒骋右手连连点下。眨眼间司青青周身大穴己被封住了。
“司青青,你方才比武时故意败北。若嫁到南宫家我就不找你算这个帐了。”杜寒骋言下之意是把司青青嫁到南宫家就把她故意放水的责罚顶了。
司青青打了个寒战。却不敢再说不嫁的事了。
“好!就今日!”南宫符沉着脸道。南宫符不甘心,但司青青又怀着南宫家的骨血也不能不让她进门。
这样的婚礼--新郎、新娘、还有“高堂”都阴沉着脸。一块红绸盖当做盖头。等到礼成杜寒骋才道:“司青青,你既然出嫁自然要有嫁装。‘河下镇’就送你做嫁装了。还有,现在你己经是南宫家的少夫人。‘魔教’是不会再容下你了,从今日起你再也不是‘魔教’中人了。”杜寒骋道。
听到杜寒骋用“河下镇”做司青青的嫁装在场的人无不觉的意外。不管“河下镇”再像“鸡胁”但它必竟还是有用的。就这么当做嫁装送出去--还真是大方。
“还有,不管怎么说你也曾是‘魔教’的人。嫁出去最好不要给我丢脸。将来我可以答应帮你一个忙。前提是不准不利于我,不准不利于‘魔教’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好!从现在起你的死活和‘魔教’再无干系。莫漠,传令下去。准备回去。”
此时有人突然插话道:“阿骋哥哥!只怕是大家都走不成了!”伴随着林间鸟兽的避走。独孤天娇和天影还有那只被称为小猫的老虎进入了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