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掳傲气庄主——怜光
怜光  发于:2010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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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种话的人,但是现今……
再见到独孤风清令他心浮气躁、冷静全失,再也不像是自己,似乎从小屋那夜起,他就不像

自己了。
不,也不对,应该是从三年多前,他见过独孤风清开始,独孤风清这四个字就在他心底镂下

记号,他就开始变得不对劲。独孤风清如流星般出现,又马上隐没的性格,竟让他不计人力

的寻找着独孤风清欲与之比斗。
他虽然爱剑,但并不爱比斗论剑,因为论剑总要分出胜负;胜者虽然欣喜,但是败者总是心

有不甘,所以他从未积极的与人比剑,三年前也是耆老人一心一意要与他比剑,他才同意。
但是他虽不爱比斗论剑,可并不代表他会不用心去看待每场比斗,因为他知道唯有付出自己

真正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尊敬对手,也才是让自己活下去的不二法门,所以他比剑时比谁都

认真,却从未主动找过谁比剑。
除了独孤风清!
自三年前黄沙坪之战后,若问真有什幺人是让他心里牵挂的,那一定就是一身黑衣、冷冽无

比的独孤风清。
而此时,独孤风清注视他瘦削的腰肢、皙白的胸膛,再往下移,每一寸的肌肤他都不放过,

像在看最精致的玉器般一一鉴赏着他的身躯。
「月光非常适合你,水的润滑更增加你的超尘绝俗。你看起来很美,但是你瘦了不少,应该

要多吃一点饭的。」淡淡的话语,带着不为人知的浓浓疼惜,「你还会痛吗?」
水自寒脸孔瞬间涨红,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回答独孤风清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太露骨了,他

红着脸欲启唇,却怎幺样都无法回答。
气氛忽然间变得好尴尬!
第四章
水自寒涨红着脸的原因,是他当然知道独孤风清问的是什幺?
他问的是水自寒的身体在那一夜欢爱过后,还会不会酸痛。
因为水自寒从来不曾与男人欢爱过,身后会因撕裂而疼痛也是应该的,所以一回水寒山庄,

他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休息够后,才能够稍事些平常的活动。
水自寒脸红至极,随即想起那一夜的隔天,他的确是全身发痛,尤其是下身……他别过脸,

不愿让自己想到那一夜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那原始不能扼上的情欲奔放、独孤风清的喘息

低语……和自己一再的索求行为。
「不痛了是吗?」
扳回水自寒的脸,独孤风清的俊魅面容近在眼前,但是方才因真气逆流而使得他身体虚软;

也因为身体虚软,让水自寒不能别过头去,也不能回绝独孤风清越来越近的唇,但他却能选

择回不回吻独孤风清。
他的选择当然是一千个不!
微温的柔软落至他的唇上,温柔的触抚之后,独孤风清对他的坚持似乎是感到不耐,于是他

一手用力按紧他的下颚,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来,接受独孤风清甜美挚情且火热的吻。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浓烈的一吻过后,他低语,强烈的喘息声却减低了话语中的威

胁感。
独孤风清微微轻笑,彷佛看出了什幺,那笑声很恬淡,并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等着你,水自寒。」独孤风清的唇开始往下移动。
他的举动让水自寒顿时全身颤动,羞耻感涌上脸颊,晕红了他的脸,他试图挣扎,奈何全身

虚软无力。
「放开我,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就算放开你,你也走不了,你现在一定全身虚软、没有力气。」
独孤风清说对了,全身虚软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独孤风情加诸在他身上的每一个抚触跟

热吻,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试着要走路,只要走到岸边,他就能远离独孤风清。

但是他才刚试着抬脚,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件衣衫往他放衣衫的圆润石头上丢去。
他愕然的大叫:「你在干什幺?」
「脱衣服啊!」独孤风清用一副很平常的样子说话,他那冷冽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改变,使得

这整个情况变得有些滑稽,并趁着他还在回答问题的同时,将地的襦裤一并脱下,丢在石头

上,于是他们的衣物便成堆的摆在那里。
「那是我摆衣服的地方,不是你——」
水自寒的话顿失,因为独孤风清已经全身赤裸的站立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似乎也没有觉得

有什幺不对的地方。
褪下衣服的独孤风清,那雄健完美的躯体,以诱人的姿态展现,银色月光映照于他身上,彷

佛每一寸都是上天精心之作。水自寒一时看傻了,即使自己也同为男儿身,再加上因勤练武

艺身材也相当精实。
但是独孤风清的身材简直是完美之至,虽然与独孤风清有过赤裸裸的接触跟情欲的交合,不

过那一夜他并没有专注在他的躯体上,因为当时的他整个心神早就被强烈的情欲给紧紧包围

。他不晓得独孤风清竟然有这幺完美又这幺好看的身材,简直教人又妒又羡,怪不得那一夜

自己能得到那幺大的快感。
当他的目光从独孤风清的胸膛移至下身时,才终于发现他已然挺立的欲望,这
独孤风清因他脸红的抗拒而轻笑,银光温柔朦胧,映在独孤风清冷傲的俊脸上,而空气中盈

满香花的淡淡气息,正响应着他脸上的笑颜。
「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就要叫了!」水自寒以不具威胁力的声音说道。
独孤风情摇了摇头,替他指出了事实,「你的总管看到这一幕会有何看法,他可能会吓呆喔

!」
这段话逼得水自寒噤声不语,只有咬紧牙关任由独孤风清为所欲为。
皓月如轮,银辉横过星空直泻而下,映照在一池池的水泉之上,水泉闪出点点星光,美丽无

比。假若能在其间浴身,就像走在天上的银河一般,这也是为什幺水自寒爱在这里浴身的原

因。
但是今夜,水泉里除了水自寒外,还有另一人与他同样的浴身在水泉之中,两人肌肤相贴,

十分亲密。
水波缓缓低荡,一波波的冲击至身上,冷泉虽是连续不断,却不能稍减身体接触时所散发的

狂猛热度。身在冷泉中,水自寒竟然热到流汗,冷泉的温度根本冷却不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

的热度。
「你看起来很美,月光非常适合你,你应该常常在这边洗澡才对,只是墙要筑得高一点,这

样才不会有人私自看到你在浴身。」独孤风清那低沉语气沙哑却又动人心魄,扰乱了一池的

水泉,更是扰乱了水自寒心底的一池春水。
没有一个人会靠近他们家后院的冷泉,也没有人有那个能力攀越高崖来到他家的后院,当然

除了这个话说得一副埋所当然的独孤风清。以他的功力来说,这诸高崖根本只是小小的障碍

而已。
「放我……起……」水自寒喘着气,说出来的话不成语调,一切都随热情的洪流流散;思想

、意识和抗拒,一切的一切,都在情欲里反飞烟灭。
昏昏沉沉的,水自寒只能视线模糊的看着独孤风清的唇逗弄着他的,感觉他的手爬过自己的

发丝,一遍又一遍的抚弄着他微湿的发稍,更逼得他抬起头来,不知第几次接受他强悍霸气

的吻。
「嗯——」水自寒被吻得全身虚软如麻如棉,软趴趴的、轻飘飘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而应该是清凉如冰的水泉,却不能稍降他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只能感觉独孤风清一次又一次

规律残酷的进逼,毫不放松。
他用力抓住独孤风清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他的进逼,就让他在水面上微微的

浮起;在几乎要滑倒的同时,独孤风清就用力的扶住他,不让他难看的在水里滑苔上跌倒。
热,一种钻进骨髓的酷热,让他流下汗来,一滴滴毫不留情的滑下额头,滑下脸庞,湿透了

他整个发丝、身体;他乌黑的发丝已全部泛湿,而他整个身体更像疯了似的不停的扭动着。
独孤风清炙人的吻更是助长了酷热的气焰,似要将他整个身体灵魂都烧成灰烬般。他被一个

火焰所织成的巨网包围住,逃脱无门;再也禁不住的,极端的热度令他低低呻吟了起来,狂

乱的声音充满着喜悦无比的欲念……
天地间顿时静默,水自寒只听得见自己纷乱不成调的呻吟,痛苦却又欢愉,然后渐渐的,一

切归于平静,他被牢牢的锁在独孤风清的怀里。欢爱过后的独孤风清,激烈的心跳在他耳边

不停怦怦的作响着。
不愿睁开眼,就怕看到那残酷的事实,看见自己臣服花独孤风清的身下渴求着他,渴求着独

孤风清带给他的那种无法言喻的解脱跟狂欢……
独孤风清将他抱到石上,让他能在清凉大石上稍事休憩。
他仍是开眼,不愿见到这残酷的事实,不愿在此时发现自己可笑至极的软弱。这次没有药香

,也没有被强迫,虽然被独孤风清以言语威胁,但是他仍然可逃,然而他却没有想尽一切方

法的逃。
一想到这一点,他几乎要唾弃、怒骂自己的可耻至极,同时也为自己的行径逼得要掉下眼泪


而刚才欢爱时,直到结束都一直包围着他的热度离去,只剩下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赤裸的身

躯。一种奇妙的心绪涌上心头,也许是若有所失,也许是若有所悟,他不想去明白这种感觉

是什幺?因为直觉告诉他,探究这种感觉将会是极端危险的,也是相当不智的,他只要维持

现在的恨意就够了。
幽幽的笛声再度响起,伴随着繁花香气,浅浅淡淡的飘荡于空中,让他无法不去在意独孤风

清的存在。
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孤高清寂的身影,坐在离他不到一个剑身的石上

,任月光掩映他一身的孤绝。他眼睛半合,眼神远飘的投注在未知之处,俊逸冰冷的脸上,

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冷清。
水自寒忽然想起三年多前在黄沙坪上,他与他刺死的仇家的所有对话。
以他十二岁的稚龄,竟然一夕之间惨遭横祸,不仅全家横死,自己还被仇人重伤到肠流肚破

,那时的他是怎幺活过来的?又要抱着什幺样的信念才能活过来?他又是怎幺遇到耆老人,

并且拜耆老人为师的?
回想自己十二岁时,只怕还懵懂无知,每天只为了要逃避练剑这种小事而烦心呢!
他在十二岁时,难道不觉得练剑很烦吗?被他以手指触摸的地方,都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厚

茧。他是怎幺样苦练,才会造成那些厚茧?又是什幺样的决心让他这幺的苦练?
这些话,水自寒当然不会开口去问,就连想,他也不敢全部去想。他现在所要想的就是这个

人用迷香迷晕了他而后凌辱他;并在刚才,在自己家里的后院水池,对他再三的凌辱。
他不想去在乎独孤风清过的到底是怎幺样悲惨可怜的少年时代,他所要想的是他必须要恨独

孤风清,必须要让独孤风清因凌辱他而付出代价。
竹苗呜咽,凄冷的曲调,在寂静的夜色中回绕,伴随着花香,也伴随着月光,亦伴随着水自

寒。
一把沉黑利剑就插在他身后不到一寸之处,几乎是触手可及,那是独孤风清第一次挡下水波

时,所横扫而下的随身利剑。
恨?
只要利剑一扫,在这幺近的距离他是绝不可能失手的。
那现在映在眼前令他痛苦不已的残酷事实、小屋里刻骨铭心的不堪、自己刚才可笑的软弱,

全部都可以得到清除磨灭,只要一剑,他的人生又可以回复到原本的轨道……
就只要一剑……
单调悲凉的短笛声彷若在哀伤的呜咽,勾起几许落花的残香,独孤风清紧闭着眼睛吹奏着短

笛。
水自寒将手握至剑柄上,剑呐的寒铁浸渍冰凉,由手骨迅速冷透进心房,剑身冷冽,扑面皆

寒。这是一把好剑,绝对能一剑就贯穿人的心肺,且不拖泥带水,剑身绝不沾血,这是绝顶

剑客都渴望得到的好剑。
笛声的余音缭绕,与花朵的浅浅淡香在清寒的夜色中交织穿梭,分不清是此是彼。
横过水面,剑身带起碧满清波,却轻得看不见水波的动荡,剑尖插进了疯孤风清胸前,也轻

得几乎听不见剑尖划进肌肤血肉的声音。这果然是一把好剑,一把绝顶的好剑,比耆老人送

给他的剑更好。
短笛声嗄然而止,尾声音符零乱得不成腔调,只剩残败的乐音在岑寂之中荡漾,惊起了夜栖

的乌雀。
血,红透如艳,从独孤风清胸前的肌肤中渗出,沿着胸膛,缓缓蔓延至下腹,染红了一池冷

泉。
不该颤抖的,但是水自寒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眼眸直直的对上独孤风清的目光;独孤风清

睁开的眼里没有表情,只有嘴角那抹极淡极淡、几乎看不见的笑,惨白的月光直射而下,幻

化成惊人的空白。
「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的手里好!」
这就是独孤风清这一辈子最后说的话,这就是他淡得几乎听不见的遗言吗?
寒冷的被风,细细割划着他的躯体,水自寒遍生寒意,原本清凉的身躯,更感到如被针贯穿

他的心般。眼前这个强健的胸膛,适才还在他耳边鼓动着他有力的心跳,甚至让他既爱又恨

的脸红心跳,现今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独孤风清身子大幅度前倾,剑锋就要割开他的心脏。
再也不容迟疑,就在那千钧一发的险要时刻,水自寒快速的将剑拔出,再下一刻则是独孤风

清的手指轻弹,小石震上他握剑的手,水自寒立时虎口发麻,利剑也直直的掉至泉水底下,

噗通的声音竟让他莫名的心安。
在那一刹那,他做了选择,杀还是不杀,明明白自的答案浮现。水自寒几乎全身虚脱的看着

自己的手,那只差点杀了独孤风清的手。
独孤风清凄冷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他缓步行了过来,抬起水自寒发麻的手,握在嘴

边轻轻的吮吻着,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怜惜,像在为自己竟然震痛他的手而道歉般。
独孤风清胸膛上的血似乎是止住了,毕竟伤口不深,望着那划破表皮的伤口,水自寒喃喃自

语,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我差点杀了你!」
「你的手很痛吧,我的使力过大!」
独孤风清握住水自寒的手,轻轻的、也极尽温柔的想要揉散他的痛感,而两人的对话根本就

无法搭得上。
水自寒忽然推开他,声音如洪涛巨流般狂野,他愤怒的大吼:「我差点杀了你,你没听到吗

?」
并未轻易被水自寒推离,独孤风清没有放手,继续搓揉水自寒手腕;相对于水自寒的怒气,

独孤风清的眼里反而有着一抹微微的笑意。「你没有不是吗?你刚才抽回剑了。」
他这样轻松的态度,让他惊觉独孤风清其实是早有预备地将小石头握在手里,然后打到他的

虎口,让他再也撑不住剑的放开手掌。
水自寒的神色愀变,想到适才他大幅度的往前挪动,看似要让剑锋穿透他的胸膛。他忽然间

恍然大悟,这人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不知所以的又气又怒,「你在试我?试我会不会

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你现在可以试着淹死我。」
水自寒又是一怔,这句话明显有调情之意。盯视着独孤风清嘴边喜悦的笑颜,眼中散发亮丽

光采,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无法想象冷若寒冰的独孤风清会开这种调情的玩笑。
彷佛看出他对自己的疑惑,独孤风清将他拉近,直到两人气息交融。他用他已十分熟悉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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