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扯开了领带,龙慕樊粗鲁的扯去颖钥衣扣,强硬的脱去他的长裤,分开他的双
腿将他拉向自己,身子在压上的同时道,「我想你也许没有发现,证书上的名字不是齐颖
湖,而是你齐颖钥。」
他说什么?!结婚证书上的名字不是颖湖,而是他?!
未等颖钥从他话中的惊讶中回神,龙慕樊腰干一摆,刺穿了颖钥那未经准备的身子,直入
紧涩窄道。痛!立即引起颖钥的挣扎与哀鸣,双手紧握成拳搥打著他。
「──住-住手──求求-你──鸣──」刹白了脸,颖钥痛的冷汗直冒,莹莹泪珠更如
珍珠般的撒落。
然而他挣扎的越凶,龙慕樊却抽动的越大,他知道颖钥的痛,但心中的怒火却让他一点也
不想停下对颖钥的占有,他要让颖钥知道,
他齐颖钥是他龙慕樊的,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法律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唔──」巨烈的痛楚过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酸麻,慢慢的自身体结合处爬升,布
及全身。本是搥打著龙慕樊的粉拳此时却软弱无力的贴附在他胸前,呻吟也随著他一次又
一次的冲击而越加转大
变急,思绪完全被情欲所淹没。
也许──也许他错了!他不该激怒这男人的!至少──至少上次还不至於这般痛苦,可这
一次龙慕樊只是在处罚他,教训他,因为他惹怒他了!所以这一次他毫不留情──
在失去意识前,颖钥再次看到了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眸──朦胧中,龙慕樊被一阵阵痛苦呻
吟声所惊醒,瞿然起身,才发现呻吟之声出自於怀中的人儿,但见他神色苍白,额头上不
停的泛出斗大的汗珠,一脸痛苦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疼。
「颖钥?」俯近身,沉声的唤著,却惹来颖钥更大的哭喊。颖钥!」按住了他挥舞不停的
手,龙慕樊朗喝出声。
叱喝声见了效,颖钥瞿然惊醒,醉人的双眸此刻溢满莹莹泪珠,翦翦秋瞳中犹带无限的绝
望与哀伤,乍见到他,颖钥有短暂的恍惚,散漫的眼光这才逐渐汇集而起,「龙慕樊──
」
「做恶梦了?」松开手,反身躺至他身侧,侧过身,伸出左手揽住了他纤细柳腰,将他拥
搂入怀。
「嗯。」轻轻的答应了声,颖钥眷恋著他宽拓而温软的胸膛。
「梦到什么?」低低喃语中,温柔的吻去他额上的汗珠。
「梦见小时候──我被关在又大又冷清的房间里,我生著病──好痛苦──好难过……我
不停的呻吟求救,哭声喊叫──可是…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来…
…」语气渐进的扬起,龙慕樊甚可察觉到他的颤抖。
龙慕樊不语,手却更加的搂紧他,似是要给他力量一般。
依偎在他的怀里,听著他鼓动的心跳,闻的是他特定的男性味道,宽广的胸膛,健硕的双
臂,就像是处广拓的港口,令他那犹如海上孤舟摇摆不定的心,得以有一处安歇、停靠的
地方。
第一次,颖钥首次感到安心,有别於颖湖对他的兄妹之情的呵护,而给他安定放松的人不
是他的父亲,竟是一个和他毫无半点血缘,不该有任何交集,此刻却阴错阳差的成了他丈
夫的男人!他不禁感到好笑,但也觉得可悲──
慕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颖钥这才讶然惊觉,泪竟在他不知不觉之间溢满双颊!
龙慕樊轻轻的吻著他的泪,渐循的落到唇上。
「不──」别过脸,颖钥拒绝著他,一面伸手想拭去不争气的泪水,岂知眼泪就像关不住
的水龙头串串撒落,止不住也停不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这么爱哭的,为什么现在变的这
么爱哭了呢?
「别擦了!你想让眼睛发炎吗?」握住他的手,龙慕樊蹙眉轻叱。
可是眼泪一直掉嘛!
颖钥心知力气比不过龙慕樊,而这时他又不想同他说话,因此只好圆睁著一双泛著薄雾的
杏眼,委屈的看著龙慕樊──用那种足可让龙慕樊感到羞愧自责的那种委屈!轻喟了口气
,龙慕樊投降了!那该死的委屈表情!探手将他再度的拥入怀中,抚著他柔顺的密发,以
那难得一见的温柔口语,哄著他。
「别哭了,睡吧!我会待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相信我,睡吧。」
这是他讲出来的话?颖钥惊讶的抬起了头,迎入的却是那大海般蔚蓝的真情眼眸,颖钥被
他那难得的柔情所迷惑,一时也愕然了。
「龙慕樊……」终归还是抵不过睡眠之神的功力,颖钥感到眼皮越发的沉重,但他却必须
说出目前他想对龙慕樊说的话才行。
「嗯?」瞧他,明明就快一副快睡著的模样,还死撑著不肯睡。
「谢谢你。」喃喃勉强的吐出了心口的话後,颖钥这才沉沉睡去,反到是听到他说谢谢的
龙慕樊呆住了──
他没想到颖钥竟然会向他道谢,只是──他有做什么足以令他感激的事情吗?
望著抌在自己怀中恬静沉睡的容颜,龙慕樊陷入了苦思当中。 龙家大宅很大!大到令人
走路都会嫌累!而早在达森太太的解说之下,颖钥纵是没有确实的“玩”过龙家大宅,但
对整间豪宅中的一切设备,可也明了的十分透彻。
这幢大豪宅里有室内网球埸,剑道馆,游乐室,更有一间小形的医疗室和一间规模不小的
图书室。
不过要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动态方面的东西自是和他绝缘了,且拜这从小就一直活在齐
家二楼,不曾下过二楼楼梯半步之赐,对龙家那座大的吓人的游泳池他更是危恐避之不及
,只因为他可是一个道道地地的旱鸭子,不会游泳。这要是跌下去,难保不会被淹死,他
可是宁可病死也不要被淹死的。
因之所以,他最常出现的地方就只有三处!图书馆,花园,还有房间!而房间只有在他生
病或是龙慕樊因来之时他才会回去的。
说来他在龙家所待的时间也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过的很自由,龙慕樊并没有限
制他什么,也因为是“龙夫人”的关系,所以他的权力也大,至少他不会再像在齐家一样
,说话不具任何份量。
而且龙慕樊和他的关系也十分的微妙,他对他很好,唏寒问暖的,但从没直接问他本人,
他都是问达森太太!他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不过未曾寻问过他,他都是跑去问杜子昴!
颖钥有时也会想,他和龙慕樊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要说龙慕樊爱他,他除了知道龙慕樊对
他很好之外,他感受不到他任何一丝的爱意。要说他不爱他,他每次回来又会抱他,且还
口口声声说他齐颖钥是他的,十足的霸道口吻!
然而就算如此,他宁愿待在他身旁,就算龙慕樊只是要他的身体,他还是宁愿选择待在他
身边。
或许是他变坏了,也或许是这里的人将他宠坏了,他们对他的好叫他感到温暖,一种被人
呵护,尊敬的感受让他觉得,活著还有点尊严,像个人。所以──就算要他拿身体来换取
这得来不易的尊严,他心甘情愿。
自嘲的一笑,他变坏了是不?变的不要脸……变的堕落了……
而本以为他和龙慕樊的关系将就如此下去,本以为以他的肉体来换得自由的“交易”好歹
也能持续个一段时日,但是天神好似不愿将这幸福分给他似的,所以便在他飘浮不定的心
正逐渐平静下来之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使他和龙慕樊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的事
情。
这天,颖钥看书看到有些累了,一时又让窗外和煦的日光所吸引,不由自主的便在无人相
随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离开书房,迎面抚来带点凉意的秋风,令他不禁感到神清气爽。
漫步在暖暖的秋日下,心却不由想到和高晨私奔至日本的颖湖,不知他俩人这刻过得如何
了?虽说颖湖和高晨本身皆具有不错的求生条件,可是他们还得一面预防被齐心白歹到,
更别说还有龙氏的人……
在这两种不利的情况之下,他俩人真能平安.顺利的过著吗?
就在他心思完全落在颖湖和高晨的安危上,故而他忽略了他自己所面对的危机!
原来他竟在不知觉间,漫步来到了他平日就退避三舍的游泳池畔,乍然回神就看到一大片
水潾潾的池水,映著日光,竟莫名的带著一 种令人想就这么跳下去的魔魅吸引力。
不过这吸引力当然只对知水的人有效,对颖钥来说还真有点被吓了一跳呢!正想转身远离
,一声熟悉的狗吠让他脚步不禁为之一顿,是丹尼!龙慕樊的爱犬,也是他的新朋友。
然而就这么一顿,一只庞大的狼犬飞快又热情的扑向他,出於本能的张开双臂搂住丹尼温
暖的身子,却没想到那股冲击力有多么的大。
人就这么随著冲击力向後倒去,之後他像是撞开了一层薄膜般,刹那间的撞击让他猛然张
大杏眼,他──他身後是──游泳池啊!
「救──」来不及呼救,池水从他张开的口中涌入,整人刹时沉入水底。
「…救命……咕噜……」颖钥骇然失措挥舞著双手,越想站立却越往四周倒,他怕极了,
也无法呼吸,水呛的他不住咳嗽,却也叫他喝下更多的水──
他会死吗?没有如他所想的死在齐家二楼却跑到美国来死在泳池里?难道这是老天在罚他
吗?惩罚他竟然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一时的安逸?惩罚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换来一时
的幸福吗?
「颖钥!!」
谁?这声音是──龙慕樊?
天──他怎么会听到龙慕樊的声音?他以为在他死之前脑海中所想到的人应该是颖湖或是
苏大哥的,毕竟他俩人是在他这一生中唯一将他当成人看的亲人.友人,也是他唯一的牵
挂,可是──可是他竟然听到龙慕樊的声音了?
「张开眼!张开眼看著我颖钥!我叫你张开眼,你听到了没有!
「我命令你张开眼看著我!」
命令?颖钥突然好想放声大笑,他都死了难道他还不肯放过他吗?连他死了还要命令他?
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唔……咳…咳……」忿忿不平的,好想回骂他,但是他的喉咙好痛、也好苦、好涩
,不…不止喉咙就是鼻子也是,他好难过──
「活了──活了!!夫人活过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好吵──那哭声是蜜娜莎──不.不止──还有肯罗──史丹──玛丽亚──他们在为他
而哭吗?
「张开眼,张开眼看著我,齐颖钥,看著我!」随著呼唤,颖钥感到有人以手掌不轻不重
的拍打著自己的脸颊。
又是他──龙慕樊!刚刚命令他现在又打他,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要底要他怎么做他才肯
让他静静的死啊?!看他?看他就看他嘛,又不是不认识他!
咦?那-那是──龙慕樊吧?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他的脸好苍白哦──那双眼更是
注满了担忧、紧张,唔──还有一丝阴郁,似乎还看到一小簇的──火焰──。
哎~~他不只出现幻听,现在更是出现幻影了,此时此刻龙慕樊怎么可能会出现?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知道我是谁吗?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抚著那张失
色呆滞的容颜,龙慕樊难掩忧虑的问著。
愕愣的看著眼前那张毫不保留其关心的英俊脸庞,一时间颖钥忘了回答他,他──他这是
在担心他是不是?那和颖湖,苏大哥给他的感觉不一样的关怀──感觉?!他…他不是死
了吗?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感觉?突来的发现让颖钥睁大的双眸,惊异的不知所云。
对啊!他会感到喉咙痛,龙慕樊拍打他脸颊他也能感受得到,这感觉死人应该是无法感受
的吧,那──难道他没死!
瞪大了杏眼,呼吸也有些急速,「我……我没死吗……」
「没我的允许谁也夺不走你的性命!」
不敢至信自己竟然真的逃离了死神的索命,死里逃生的虚无感反让颖钥有丝怀疑,而期期
艾艾的支唔著,「可.可是你…我……我真的…我不是……不是掉到泳池里……」一想到
险些溺死在水里,蜂澭而至的水从他口中,鼻子,耳朵淹入──
察觉到颖钥的不对劲,心知他想起了方才溺水的情景,龙慕樊温柔的搂住了他不停抖擞的
身子,抚著他瘦弱的背,一面不停的抌在他耳际细声安抚著,「没事了,乖没事了。」
手指紧紧的抓著龙慕樊的衣裳,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颖钥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以为──
他以为他死定了──。他以为他真的死了──
「我……我好怕……我以…以为我死定……了,我好想站起来……可是…可是我不能……
我站不起来……水…推我…水……水在推我…………呜~~」
水在推他?龙慕樊心疼之余也不免被颖钥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浮力他竟用“水在推他“
来形容?看来真是吓坏他了。
不──不只他,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没被吓死,幸好他在上飞机之前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而半
途折回,尤其在回到龙宅却发现颖钥没有在书房也没在房间或温室里时,愈加的感到不祥
,果然在他四处找寻颖钥可能会去的地方时就听到下人慌张的嚷嚷颖钥失足落水,当他赶
到泳池边看到逐渐往水底沉去的颖钥时,心猛然的像被掏空似的,痛的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不加思索的跃进水里将他救起,却发现他已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几欲发狂,那时他才知
道颖钥竟已在他心底占下极重的地位了。
在施救中他不停不停的祷告,不停的祈求,天知道他已有多少年不曾向神祷告过了,一直
到颖钥吐出第一口水的刹那他还怕短暂的窒息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神智──他所受到的震撼
并不会比颖钥小。
紧紧搂著失而复得的人儿,想起险些害了颖钥的凶手,俊容一沉,眼中更是闪射出令人颤
栗的煞气,「卓约翰将我的猎枪拿来!」
「主人──」
「即知我是你主人,那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冷然怒叱,龙慕樊怒眉腾腾。没有人敢动
他龙慕樊的东西,可是这只畜牲竟差险杀了他怀里的人儿?
「但是──」
「卓约翰.达森,别让我同样的话说第二次!」森冷无情的气势透著没得商量的决绝,纵
是服侍他数十年的老管家达森,也不禁感到畏惧。无奈的正想依主子的吩咐进屋取来猎枪
,却因一声虚弱的柔音而止住脚步。
「龙慕樊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达森伯伯去拿猎枪?」
「没什么。」
「不,没什么你就不会叫达森伯伯去将你的猎枪拿来,你想射杀谁?难道你想杀丹尼?」
神色不变的瞪著此刻正乖巧无比的趴在地上,丝毫不知死神当前的丹尼,龙慕樊抿著嘴不
发一语。
这举止也等於默认了颖钥的猜测,不禁急白了一张脸,「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它……它
是你眷养多年的爱犬,你说过它是家人……即然是家人你怎忍心枪杀它?」
「何只它,还有肯罗,他没有尽到看顾丹尼的责任而使你险些溺死在这泳池里,这等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