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瞳 卷二——neleta
neleta  发于:2010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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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不再说话,而是一勺一勺喂冉穆麒喝粥。等他全部喝完了,他这才离开。

“呼……”冉穆麒瘫软地靠在床头,捂着胸口,那人的话吓到了他。闭上眼,咬紧唇,他不懂,那人为何对他纠缠不休,为何要搅乱他原本就已异常混乱的生活。因为看上了他?冉穆麒低低一笑,摸上自己不用看都知道万分憔悴的脸,这副皮囊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哪怕是现在。若他没有这副皮囊……

“你现在很丑。”毫不留情的形容让冉穆麒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他瞪回去,冷笑:“既然丑,你又何必要赖在这里?”

拿开他抚着自己的脸,昼递上汤药:“喝了。”

这次没有抗拒,冉穆麒接过喝下。秀眉因十斤黄连的苦味而皱起,等他喝完后,一块姜糖塞进了他的嘴里。不再看昼,他阖上眼睛,二十多天了,他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昼不许任何人见他,也不许他见任何人,就连羌咏都无法得见。他盼着穆麟能早些回来,回来救他。

“在想谁?”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冉穆麒眼未睁地说:“穆麟。”

本以为对方会问他想什么,下一瞬身子却被抱起。冉穆麒慌乱地睁开眸子,问:“你要带朕去哪里?”

他没有得到回答。头上罩下一块薄纱,抱着他的人动了。

“天已经黑了吧。”抗拒不了的人,索性不再挣扎。

“黑了。”

胸膛的震动清楚地传来,冉穆麒的心微微一动,抱着他的胸膛竟让他有些恍惚地觉得安心,安全。

薄纱在动,有风。闷了二十多天的人闻到了夜来香的香气,还有桂花,但为何鼻端萦绕的还是那股淡淡的药香。

身子被紧紧地锁在怀里,心随着落下和跃起而跳动。他知道昼带他跳下了极高的露台,知道昼带他跃上了屋顶,知道昼带他穿过了树间,知道昼带他离开了皇宫。过了许久,抱着他的人停下,他听到了水声。

身子被放下,薄纱掀开。入目所及让他惊讶。他站在一扁轻舟上,四周是淹没在黑暗中的湖水,圆圆的月亮藏在水中,发出柔和的月光。可是,还不等他从这美景中回过神,身上的单衣滑落,有人趁他失神之际,解了他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按住脱他长裤的手,冉穆麒害怕地问。四周无人,又是在船上,这人要想胡来,他是根本反抗不了的。早知道,早知道就是打死也不要跟这人出来!令他更加惊讶的事发生了,昼居然收回了手。

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昼转身不看冉穆麒,就那样在月光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束缚。完美的身形毫不遮拦地展现在对方的眼前,引来对方稍显急促的呼吸和凝视的双眸。

脚尖轻轻一点,昼飞身跃起,钻入了湖水中,引来一片涟漪。被留在船上的人无措地咬咬唇,不知对方又起了什么心思。

“下来。”游开一段距离,昼转身,对船上那个不安的人张开双臂。依然的冷,却多了几分温柔。

微风吹过,虚弱的人不禁战栗,盯着水中的美丽的人。月光、湖水,此时的昼是真正的魔,勾人心魂的魔。

“下来。”在那里浮着不动,昼还是张着双臂,等着不安的人自己过来。

“怦怦,怦怦”,耳边是心跳的巨响。冉穆麒看着那双泛着银光的眸子,坚定、冷然。张开的双臂显得那般强壮、那般……安全。

“下来。”潺潺的湖水声中,又一道命令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缓缓坐下,脚尖深入水中,又瞬间收回。真凉。冉穆麒忍不住吸了口气,接着又伸入水中。

“嘶……”很凉,很凉,似乎体内一直无法压抑的愤怒与不甘也被这凉凉的湖水淹没了。

“下来。”张着双臂的人,再一次下令。

抬眼,望进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眸子,冉穆麒凄美地一笑,滑下了水中。他,不会游水。不知这水,能否洗涤他肮脏不堪的身躯。刚入水的身子立刻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一人在他耳边低冷地说:“想死还要看我允不允。”

抬眼,冷冷地看着对方,冉穆麒冷得浑身发抖,可眸中的怒火却是要把人烧死。他是死是活还要听这人的?!

“冷吗?”不在乎对方的愤怒,昼倒退着向后游去。

“不冷!”冉穆麒的牙关开始打颤。既然淹不死,就冻死好了。

“唔……”炽热的吻落下,冉穆麒伸手去推,搂着他的手却放开了。不会游水的他身子立刻下沈,慌乱中,他紧紧抓住了身前的人。刚要怒骂,唇又被吻住,这次,那双手没有再放开他,而是扣紧了他的腰。

推拒的手渐渐失力,冉穆麒软到在昼的怀里,眩晕之际,他听到了昼能把他气死的话:“你自己放弃了死的机会,今后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正要张嘴去咬这人的脖子,腰上的裤绳解开了,在湖水的浮动中,长裤渐渐远离了他。

“不要!”害怕地喊出声,左手去拦那只要抽调他亵裤裤绳的手。

“穆麒,你怕什么?”那只手坚决地解掉裤绳,让亵裤也远离他。

“不要,昼,我,我……”他还未准备好。

“你心底清楚,迟早有一天,你会给我。”撕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昼抽调冉穆麒头上的发簪,把价值连城的帝王之簪丢入水中。长发披泄,如他的一般,浸没在水中。

“我不会给你!不会!”脸色苍白的人大力去推自大的邪魔,不知心中的慌乱是因何而来。

“那你就推开我。”准确地覆上这人的唇,昼不再给他反抗的机会。

深深的湖水中,一人倒退地游着,怀里的身躯丝毫影响不到他,他甚至还有余力深吻爱抚他。两人的唇胶合在一起,一人原本的抗拒渐渐变成了迎合,只不过眼角却不停地滑下泪水。银色的眸子一直凝视哭泣的人,而吻却毫不冷却,让怀里的人沉溺,让怀里的人无法抗拒。

虚弱的人儿原本觉得冰寒刺骨,可渐渐的,身子暖了起来,湖水似乎变成了温泉,让人发热。突然,水没顶,冉穆麒慌乱地睁眼,水却进入眼里,迫使他闭上。挣扎的身子还未动,就被人抱紧,吻着他的唇没有离开,在他惊慌的瞬间,昼捏住了他的鼻子。

也仅是因骤然的水淹而慌乱了一下,冉穆麒就平静下来。他放弃了挣扎,随便这人要带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了。他累了,从身到心,在坚持了这么多年之后,已是疲惫不堪。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你是我的,死已由不得你。”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气结。冉穆麒睁眸怒视,却愣住了。

但讨厌的人不等他“欣赏”完美景,就把他压在了“地上”──铺满兽皮,异常柔软的地上。

“这是唔!”要问这是哪的唇又被堵上,若之前的吻是炽烈,那现在的吻就是焚烧。忍了许久的邪魔终于等到了可以尽情享用美食的时刻,抛却所有的顾及,他放任自己的火焰引燃对方。

在这一方世外天地中,奇异的花果悬挂在四周的墙上,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从一旁流过。地上的兽皮有虎皮、豹皮、貂皮、狮皮、狐皮,甚至还有罕见的白虎皮及红狐皮。但不管这里有多么的奇异,冉穆麒都无暇去欣赏。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轻易地点燃了他消失许久的热情。

“昼……昼……”从未经历过的焚烧让他害怕,禁不住喊出他从未喊过的名字。

黑色的长发覆盖在他雪白并不显的健康的身子上,那人甚至等不及让他适应,指腹在紧窒的洞口随意按压了几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扶着坚硬的利器闯了进来。

“唔!”疼,冷汗滑下。冉穆麒气得猛敲昼的肩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吻住他因疼而颤抖的唇,昼这回却好不心疼地继续闯入。身下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昼狠心地一顶到底。

“啊!”冉穆麒疼得叫了出来,眼泪流出,刚刚暖和起来的手脚瞬间冰凉。就在他以为身上的人会继续时,昼却停下吻他,摸他,舔去他的泪。

“滚!滚开!”下身已疼得渐渐麻木的冉穆麒低吼,拍打昼的后背。

“处子之夜,岂有不疼的道理。”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冰冷语气,可昼的话却让冉穆麒停下了拍打。

“第二次应该就不会这么痛了。”舔去那越来越多的泪水,昼动了起来。身下的人又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血水滴在白色的老虎皮上,格外醒目。

“很疼……”冉穆麒失魂地低喃。这人说什么……处子之夜……处子……他,他早已不是,无论是哪里。

“新婚之夜,你又在想谁?”银色的眸子泛着寒光,就像善妒的丈夫得知妻子的心里还想着别人,醋火蹿升。

“昼……”冉穆麒却管不住自己的泪水,“我不是,不是处……”似乎没有听到“新婚之夜”。

“不是?”冷冷的笑,截断这人的话,昼稍一动作,马上听到一人的痛呼。

“你是不是,我说了算。”霸道地吻住已经红肿的唇,不顾身下人的疼痛,昼动了起来。

眼角滑下的泪不知是疼,还是什么,冉穆麒一直在哭。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在他身上啃咬,留下一个个“伤口”,利器在受伤的地方毫不留情地进出,犹如一只不知节制的邪魔,闻到血的气味就更加地兴奋。

第一次,他被骗着喝下了春药,任那个所谓父皇的人予取予求,逼他在失神之时说出那些淫乱不堪的话。第二次,第三次……不愿意看到他的反抗,每一次,他都被骗着或逼着喝下催情药,不管是父皇,还是冉穆休。到了后来,为了穆麟,为了他能活下去,他强颜欢笑,忍着他们在他的身上做那种让他想吐的事。不愿、厌恶、痛恨,但他却从未如此疼过。疼得他,想杀人。

“停下,停下!”受不了的人喊了出来,让身上的邪魔放过他疼痛不堪的地方。

“不舒服?”因欢愉而恢复成墨色的眸子透着疑问。

“你说呢!”忍着一拳砸过去的冲动,冉穆麒咬牙问。

低头看去,血水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渗了出来,白老虎皮上更是血渍斑斑。

“下一次就不会痛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退出的打算。

“滚开!很疼!”哪里有什么快感,他都快疼死了。

银光渐起,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岂能放开。可身下人的颤抖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很痛。

“下一次就不会痛了。”还是那一句,昼吻住要怒吼的人,用双手点燃他身上的热情。

畜,畜生!在心里骂着,冉穆麒不停地深呼吸,这人压根不打算退出,他只能想法子让自己好过。热泉的热气氤氲,在低低的呻吟声响起后,过分的人又慢慢动了起来。不过他稍稍克制着没有太用力,等身下的人不再喊痛,脸色逐渐粉红之后,他陡然加快。

“痛!你,你这个……唔……唔……”捶打的双手越来越无力。终于涌起的欢愉让他暂时远离了疼痛。

当冉穆麒的身子越来越热时,体内的火柱撤了出去,还来不及喘口气,他被翻了个身又被闯入。背上,火红的凤凰展翅欲飞,不同以往的是,一条银龙缠绕着凤凰,忽隐忽现。

不知过了多久,冉穆麒昏了醒,醒了昏,体内的火龙才善罢甘休地喷发出了体内的灼热。被蹂躏的凤凰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任人宰割。

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冉穆麒的背上不停地亲吻,直到那里片成白皙的一片,他才慢慢撤出。抱起半昏迷的人进入热泉,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昼又在那满是咬痕的身子上继续留下他的痕迹。

“畜生……”低低地骂出一句,冉穆麒不支地昏睡过去,再也不让这人碰他了,再也不!

“处子之夜,岂有不疼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满足的人擦洗怀中人遍布“伤痕”的身子。许久之后,里里外外把人洗干净。昼抱着他出了热泉。

把人平放在兽皮上,昼随手摘下一颗野果,放入嘴中。咬碎,把果肉涂抹在冉穆麒受到重创的地方。俯身,亲吻那皱起的眉峰,直到熟睡的人舒服地呻吟出声,他才离开。

把果肉全部送入,昼扯过一张兽毯,裹住冉穆麒,抱着他起身,走向来时的路。

窗外的鸟鸣让熟睡的人有转醒的迹象。鼻端是淡淡的药香,冉穆麒觉得有些热,压在他腰上的手比平日沈了许多,想翻身退开,却发觉身子异常酸痛。抱着他的人离开了,冉穆麒忍不住地“唔”了一声,只是一个简单的翻身,就让他用尽了全力。

怎么会这样?还未彻底清醒的人不知自己为何这么疼。喉咙干地冒火,他舔舔唇。

“水。”这下,更惊讶于嗓子的沙哑。

身子被人扶起,一杯水递到了嘴边,冉穆麒看也不看地大口喝下。

“什么时辰了?”似乎比平日晚起了。

“还疼?”冷冷的言语透着关心。

“朕怎么了?”靠在昼的怀里,冉穆麒还未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忘了你我的新婚之夜?”邪魔的怒火瞬间涌出。这下,糊涂的人彻底清醒过来。

“你这个畜生!”冉穆麒挥拳咋了过去,还是落入“敌手”。

“想起来了?还疼?”美眸不悦。

“你要不要试试?朕成全你。”昨夜的一切涌入脑中,冉穆麒一口咬上昼的脖子,想着要不要把他咬死。这才看出,自己回到了寝宫。

“这里还疼?”不管脖子上的利齿,昼轻抚赤裸的人娇嫩的花蕊。

“喝!”猛地退开,冉穆麒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脸涨红。

泛着银光的眸子凑近,冉穆麒想躲,却无路可躲。

“麒。”称谓变了,透着温柔,“你我的新婚之夜,不该牢牢记着吗?”

“谁和你新……”在看到那双骤然变成的银眸,冉穆麒咽下了后面的话。

“麒。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知道你疼,但我要让你记住那疼,那是你我的新婚之夜。处子之身,岂有不疼的道理。”

把人揽过来让他躺下,昼覆了上去,吻住那双无措的眸子。

新婚之夜、处子之身、你的、我的……冉穆麒的心中涌上各种情绪。身子忍不住地缠头,仍记得昨夜那无法忍受的疼。

眸中闪过疑惑,为何最痛的地方,反而一点都不觉得疼?

“麒,这里还疼?”手指揉按。

“……不,不疼……”

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下。

“可我身上很疼。”

“处子之夜,总会痛的。下一次就不会了。”

手指蠢蠢欲动。

“滚开!”

“唔!”

索瞳卷二 第十一章

还在赶路的冉穆麟不知道自己的皇兄经历了何种“可怕”的事。他很担心皇兄,过往的那些事对皇兄造成的伤害是他无法抚平的。皇兄爱笑,可自从出了那些事之后,皇兄就只不过是强颜欢笑,每每看到,他都异常自责,他没有保护好柔弱的皇兄。他唯一能补偿的就是尽可能的让皇兄高兴,让他当个无忧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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