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再看第二眼的时候立即更正了,不,他绝对是个坏蛋,该千刀万刮的坏蛋,你他妈的
,以为门踹坏了不用修啊?我的门啊……….你就这么去了………..
3、宫宴
修养了没几天,五福就带来消息,说是武王要在宫里设宴,我作为燕国的三皇子是必须要
参加的。我想了想,是福不是祸,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看情况再做安排吧。
虽说是个王爷,可毕竟是别国的人质,顶了个王爷的空名却从没上过早朝,想想也是,就
算你不是奸细,也是个众人皆知的男宠,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呢。若是上了
朝堂,武国也够栽面了。所以,众大官员没几个见过我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而我的第一
次当众性的露脸也就是在武王所设的这个宫宴上。
一踏进宫殿,所有人的目光就汇集到我身上。羡慕,鄙夷,嫉妒,不屑,猜测,当然,也
少不了色迷迷的窥视。我攥了攥拳,挺直了腰走了进去。
“哟,我当是谁呢,一进来就跟众星捧月似地,原来是文王殿下啊?些许日子不见,殿下
您更出落得楚楚动人了,听说最近身子不大好,可得注意修养,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要再
找一个花容月貌的小馆来代替你可难了,你们说是不是啊?”一个身着蓝裳(武国以衣裳
颜色区分官位,黄色是皇帝专用的,紫色代表皇子,蓝色代表正三品,想当于古代的朝珠
)的肥胖男人看到我趾高气扬嘲笑着。
“宇文大人,人家贵为文王自是娇贵,大病初愈,怕是经受不住太大的刺激啊,哈哈。”
他身旁的官员附和着,顿时哄笑声一片。
“原来他就是文王流云啊,果然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瘪三,一边
吞咽着口水,一边用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盯着我。
混蛋!!如果我有能力,把你们全拖出去喂狗………如果我有能力的话………
那个被人称做宇文大人的肥胖家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该就是宇文着,我听五福说过,
流云在武国最怕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二皇子李烈,另一个就是宇文着,初入京时,宇文着
就看上了流云,怎奈李烈先下手为强,碍于身份,宇文着不敢开罪李烈,却处处找流云麻
烦,整的他苦不堪言,典型的一个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的小人。哼,要是他再敢来招
惹我的话一定叫他后悔莫及。
“叶王殿下到~~~~”
我一怔,李烈?是啊,武王的宫宴,叶王自然是少不了要参加,不知为何,那天见了之后
,竟有些怕他,总是盼着再也莫见,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李烈进了殿,“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了,还不快给二皇子上座。”听到武王说话,这才注意了他,说真的,只是一个面色
昏暗的老人而已,平凡的在路上走过都能被人海淹没,若不是黄袍加身,怕是没有几个人
正眼看他几眼,这样的人居然是武国的君主?李烈的父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
斗量啊。我在一旁暗自感叹。
“谢父皇赐座。”李烈神态自若地坐下,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仿佛根本没我这个人的存
在一样。凌云云啊,凌云云,看来你太高估流云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众卿家,今日边关捷报传来,克阳已经被我军攻陷,朕特此设下庆宴,为战告捷。”武
王端起杯子,朝天一敬。
“吾皇神威,天佑武国。”一群大臣站起身子,献媚的哄喊。我却也不得不随波逐流的站
起来应付着。
“不知道文王殿下对这件事如何看?”宇文着眼睛一转,看到了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混蛋又想向陷害流云一样整我吗?
仿佛看出来我的疑惑,李烈随口说了句:“克阳本是燕国的属地。”
我一惊,燕国和武国开战了?那我现在的处境……….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
要先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我迅速的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好汗不吃眼前亏,何况我本
就不是燕国人,自当首先选择自保,再图后观。
“陛下,俗语云,天下惟有得着居之,两军相战,强者胜,流云乃一届庸人,不懂争斗,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天佑我朝,即战告捷。”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是恒古的真
理,即便是拿到古代来,自然也是有效的。看的出来武王被我说的高兴,努力克制脸上浮
现的笑意却险些隐藏不住。
“听文王殿下的意思,似是已经把自己当成我武国之人了?”妈的,宇文小人你居然还扇
风点火,落井下石,等我逮到机会一定狠狠修理你一顿。
“良禽择木而栖,流云自来武国三年,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武国之人,把武国之百姓看成了
自己的家人,流云在此立誓,愿为武国竭尽全力,死而后矣。”
“好,好,说的好,来人,给文王赐酒。”
“谢陛下。”我一躬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宇文着,我记住你了。
突地,我感到背后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好象探照灯一样刺穿了我的背,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李烈!他正用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我,我头一低,不动声色的闪了开去。
“陛下,臣听闻,燕国臣民皆擅歌舞,既是庆功,又怎少的了助兴,既然文王殿下也为我
军战士克阳一战而高兴,是不是请他表演一段以显示他对武国的心悦诚服?”
“好,好,那流爱卿就表演一段吧。”武王听了之后当即赞同。
我A,我心里把宇文小人的祖宗从头到尾全问候了一遍,这混蛋是一心一意盼着我死啊?
好在本天才学过舞蹈,想当初是为了瘦身减肥,一直练下去倒也出了个不小的成绩,没想
到这次居然用它来救命了。跳什么好呢?拉丁?社交?还是粘巴达?要是跳这些怕是有点
惊世骇俗了点,好吧,简简单单来段民族舞好了,也叫他们开开眼界好了,知道什么叫数
千年的文化底蕴。
“陛下,臣遵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臣需要伴奏,看宇文大人对歌舞之事如此关切,想来也是个伯乐,臣不才,愿以舞会友
,不知道是否有荣幸听宇文大人亲自谱上一曲?”惹我?你也好过不了,不搭理你,真以
为我没脾气啊?死了也拉你做垫背。
“哈哈哈哈,宇文卿家乃一武将,国事找他还可以,象这种奏琴这等风雅之事,怕是做不
来的了。”武王大笑着说。
“果真如此么?宇文大人?”我故做惊讶的问,看你那个德行,长的跟猪头一样,百分百
是不会了,丢人了吧,哼,自己找的。
“陛下知我甚深。”我看他嘴角抽动的样子,知道他已恨我入骨,不管怎样,能扳回来一
局我心里别提多爽了。
“既是如此,流云也不在勉强。陛下,只好请您另派人伴奏了。”
武王召出了几个宫廷乐师,随着伴奏我起舞了,
轻盈的舞步,纯白的纱,将我的舞衬托的更加空灵,轻纱飞过,人更显迷离;
超脱了世俗,每一旋转都深深的触动灵魂的深处;
随着我的舞动,时间好象停摆了,这是心灵深处的震撼;
不在世俗间,飞凤鸣九霄~~~~~~~
舞得兴起,我不由得触景生情,轻吟:
银烛吐清烟,金尊对绮筵
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
明月悬高树,长河没晓天
悠悠洛阳去,此会在何年
妈,您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好,我好想您,也许再也不能相见,但是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照顾自己,您放心吧!
众人痴了,呆了…….
皆陷入这首动人心弦的舞曲无可自拔。
他,明明是那么纤细柔美,为何能跳出如此震撼人心的舞蹈?那种仿佛来自灵魂的感染力
,那种仿若云霄的空灵之感,让所有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感受着四周短暂的宁静。谁都不知道,在这场舞蹈中,我终于跟过去
的我说了再见,开始了新的人生。
众人慢慢回神,热烈的掌声随之响起,充斥着皇宫的四周,经久不衰。
忽视不掉的灼热眼神追逐着我,李烈啊李烈,你,也迷惑了吗?
4、来使
回到文王府,已经是二更天了,宴会刚刚散去,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自己房内,欲倒头
就睡。
“殿下,殿下。”五福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我撑着疲惫的眼帘看了看他。
“您还没沐浴更衣。”
“不用了,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我挥了挥手,打发他离开。
“殿下……….”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还有事?”
“他们………没为难您吧?”五福张了张嘴,一下狠心,说了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已经沦落到被一个下人担心的地步,“没事,天不早了,你也
下去休息吧。”
“是,奴才告退。”五福担忧的看着我,终是没再说什么,一欠身,退了出去。
天一亮,睡的正香的我就被五福扰醒。说是李烈来了,在客厅等我。我匆匆穿戴整齐,去
客厅见他。
李烈会来,因该说早在我预料之中,相信看了我昨天的表现他因该已经有了些怀疑,这次
来怕是要证明什么吧。虽说昨日哄得武王大为高兴,但伴君如伴虎,况且身份如此不堪,
又得罪了宇文着,使我不得不另做打算,而现在唯一能倚靠的大概只有李烈了吧。我不知
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一定要赌一赌,赢了,可保性命暂时无忧,输了大不了是一死。
若是不赌的话,怕是想死容易想活难了。上天啊,我凌云云只求一安身立命之所,你可一
定要保佑我啊。
踏进客厅,就看见李烈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品茗,见我来了,阴险的笑了一下,“坐。
”好似他才是主人一样。
我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边,并没有落座。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去看他
既可以叫他摸不清楚虚实,又能叫他以为我在怕他,降低他的警觉性。李烈不是一个一般
的对手,我既然想利用他,自当选个万全之策,不然怕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了。
看见我并没有坐到他身边,也没太在意的笑了笑,“文王殿下昨日在大殿之上可说是一鸣
惊人,令人刮目相看啊。”李烈注视着手中的茶杯,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而我却好象被
盯上的猎物一样,全身不自觉地树起了危机感。找这样的男人当对手,我错了吗?他,是
不会被利用的,我悲哀的发现,我,不及他。可是,现在已经不允许我后退了,既是已经
招惹了,就再也没有退路。
“殿下您夸奖了。”当务之急是先弄清他的意图再做打算。
他一笑,放下茶杯,直直的看着我,好似镍魂慑魄,“文王可知在武国冒充皇亲应判何刑
?”温和的语气却令我倍感压力。
“流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躬着身,尽量不和他的目光接触,他的目光令人寒心。
“是吗,那本王换个说法。”他猛地站起,攒住我的胳膊,“你,到底是谁?”
我直视着他,毫不回避,我知道,一错开目光,就是我输。“文王流云。”
他紧紧的搜住我的目光,半饷,突地大笑,“好,说的好!”继而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缓
缓地摩挲着,“记住,不管谁问,你,就是文王流云。”
说完,放开我,自顾自的大笑着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远离我的视线,我终于虚脱的跪坐在地上,这才发现,已经一身的冷汗了。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五福在身后关切的看着我。
“没事。五福,”
“主子,您吩咐。”
“咱们上街走走吧。”
“喳。”
隔天,叶王府送来了几个侍女,我知道她们80%是来监视我的,可李烈送的又怎能推拒?
况且府里也确实缺少人手,盘算了一下,就把她们留下了,虽然不知道李烈到底打的什么
主意,但以后做事却也是必须倍加小心了。
这几天,我都呆在府里,乱世自是安静点好,明哲保身而已。我派了五福去打探了下皇宫
内的动静,虽说是叫他暗地里去的,但也没想瞒过李烈的耳目。本也是没打算五福能打探
出什么,其实这么做只是做做样子给李烈看,叫他知道我有些按奈不住了,他既已经知道
我不是流云又没当众揭穿,对我应是有利的,玩具若是还没玩就坏了,想必就算是叶王殿
下也不会高兴的吧?我想他应当知道我要什么,就看他怎么做了。
没想到本没指望上的五福今天给我带来了一个对我来说惊天的消息,燕国已派使者前来武
国,表面上是求和,可私下是要向武国要人,把我带走。我冷洒了一下,燕王把流云丢在
武国已将近3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要人,必是有所企图。我问了问五福,他是从燕国
带来的,因该是熟悉那边的局势,可问了半天,除了这个消息,竟是再问不出别的了。我
知道一般宫中的人呆久了都有几个自己的势力在手,所以他知道这个消息我也不感到奇怪
,也不忧心他要害我,毕竟现在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轻易
怀疑他的,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就算他有所图谋怕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五福,你过来。”我招了招手。
“主子,您吩咐。”他凑了过来。
“这消息是从燕国那边传过来的?”我沉思了一下。
“是,主子。”
“你去,把这个消息散播开去,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别叫他们查到文王府。”
“主子,”他一楞,“你不打算回去?”
“我自有打算,你照我的话去做吧。”
“喳。”
5、晋见
不出我所料,消息放出的第3天,李烈就派人召我到他府邸议事。
“主子,文王爷到了。”一个小厮领着我走到他书房门外。
“让他进来。”
“是。”
我走了进去,看见他似乎正在审阅奏章,见我进了来,也没搭理,还是低着头忙着。
见状,我也没打扰他,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静静地候着。
半饷,突地出声,“燕国派来使者求和。”他抬起头,倚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我。
是试探吗?“流云已经知道了。”我当然已经知道了,消息还是我派人放出去的,就算我
说不知道,你大概也是不信的吧?
“那文王爷怎么看燕国此举?”他反将我一军。
“燕国自知不敌,前来求和,乃示弱之举,足以证明我朝气势之盛,民心所向,甚是可喜
。”我必恭必敬的答到。探测不出他的立场我只能以场面话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