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翻着前方刚呈上来的战报,额间的双眉越锁越紧。
「混蛋,他疯了吗?军心涣散,粮草未及,这里又是我们的领土,他以为他能用什么和我们打?」封凌重重的一拍桌子,狠声呵斥了出来。
「话是不错。形式虽然对他们极是不利,可越铮拼上了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我们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乔暮微微摇了摇头,将战报递到封凌手中:「我总觉得这次的情形实在太过反常,越铮骁勇善战,可也并非单纯的莽将。用兵之神,鲜有对手。他一向是很沉得住气的......可眼下的形式,就算真的赢了,整个军势也必定大伤,短期之能怕是禁不起任何重创。除我们之外,那么多双眼睛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原顷竟然也纵容他这样疯狂的行为?」
「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封凌揉了揉额角,缓缓站了起来:「越狠的人,在生死关头才越为谨慎。原顷能够年纪轻轻就握住如此辽阔的一片江山,必是精打细算,步步为营之人......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从越铮的行事就能看出他绝不简单。这次形式异常,我看其中必有文章!连澈,你在敌方之时,可曾听到过什么传闻吗?」
「啊!」满腹心事被封凌的询问声打断,连澈有些困难的拾起头来。
越铮为什么如此大势进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自己从囚牢里逃了出来,必定会揭破事情的真相,让原顷企图欺瞒封凌的计画整个流产。
堂堂的领主居然只身待在对方的的盘,越铮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可眼下的形式,却是如此一片混乱。
重创后苏醒过来的原顷,居然变成了时时藏着胆怯,又天真又懵懂的孩子。
除了在封凌出现的时候会赖在他身边撒娇玩闹之外,大部分时间安静得竟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而封凌对他,也是显而易见的又宠溺,又疼爱的心情。
自己毕竟见识过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冷眼旁观之下,从来没有过半点放松警惕。
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封凌真相,却一直是件犹豫的事情。
封凌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如果现下告诉他所有的故事只是一个恶意的欺骗,他必定会受伤极深,何况眼下军情急迫,本不应该分他的神。
但内心更深的地方,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却是--他实在不敢担保,事情揭穿之后,封凌会不会狠下心肠一刀杀了原顷!
如果是以前那个恶魔,自然是千刀万剐不在话下。
可是,如果他是真正的忘记了那些残暴的过去......眼前剩下的,真的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而已。
他不会忘记原顷刚刚苏醒时,因为害怕在他面前抽噎着,泪流满面的摸样,也无法忽略在睡梦中,原顷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搂住自己,又紧张又无法安稳的神情。
即使记忆消失,有些烙印却是打在了灵魂之上,怎么也抹不去的吧。
他那些喃喃的呼喊到底在透露些什么?
他以往的残暴肆血背后,到底掩盖了怎样的不堪回首?
思绪一直一直的延伸,头,好像更痛了......
「连澈?」封凌抬高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什么?」勉强的应了一声:「越铮的防卫相当严密,我没有机会得到任何秘密......」
「我不是说这个......连澈你最近总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身上的伤?」
「我没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连澈暂时抛开了心头混乱的结:「我同意乔暮的意思,我也认为目前的形式下我们应该主动的反击,才能有效的遏止住越铮的攻势!」
「我世是这个意思。」封凌起身拍了拍连澈的肩膀:「所以我决定,亲自出征!」
「什么?」太突然的决定,让连澈愣了半晌才接出下一个句子:「封凌,这不可能,做为你的副将......」
「作为我的副将,你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好好的养好身上的伤!」封凌柔声向前,挽过连澈的肩:「抱歉,这次回来发生了很多事,我竟没有好好的问一下你的伤势......」
从儿时起,就让他记忆最为深刻的柔软神态,连澈心下一动,有些话就欲出口,封凌却叹了一声,继续说:「还有,除了照顾你自己以外,你还要帮我照顾好原效青。他,他现在这个样子......」
原效青?这个时候了封凌居然还想着他?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正是让目前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不知道封凌该做何感想?
连澈只能低下头,无奈的苦笑一声。
反击的战役正式打响,封凌跨上了高大的骏马,在乔暮的陪同下,踏上了险恶的征途。
「封凌......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呢!」靠窗的角落里,怯怯的少年低低的声音。
从斗智斗勇到短兵相接,连澈焦燥的等待着前方传来的一个又一个消息。
只恨自己身上的伤......已经拖了如此长的时间,居然还未全部愈痊。
由此可以想像当时刑法加身时是怎样一种惨烈。
不过疼痛之外,更让连澈忧虑的是封凌的安危。
已经快二天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他是不是应该违背封凌的意思,立刻赶去增援?
「连澈将军,有,有消息了!」终于,在连澈等得快要发疯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嘶哑的通报声。
全身浴血的兵士,拖着伤残的腿,不知道是怎样撑到了这里。
「如何,形势如何了?」甚至来不及询问一下对方的伤势,连澈一叠声的吼着。
「前日一战,几乎是两方倾尽所有的对决,整个山谷上都被血洗了一遁,那些红色到现在都没有退去......」喘息的声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来人避开了连澈焦急的目光。
「对方的大将越铮,被封凌削落了一条臂膀......」
「封凌呢?我是问你封凌呢?」有不详的预感已经狠狠的笼罩了下来,连澈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镇定。
「封凌他,他替乔暮将军挡了一箭,被越铮斩落下马。现在只怕,已经身在对方囚牢中......」
「什么?」心跳瞬间停止,连澈连呼吸都快要失去。
封凌被俘??
他落在了越铮手里,怎么还能有命活下去?
如果只是一刀斩了,也是个痛快,可是越铮手下那些让人不活不死的酷戾刑法。
封凌--那么温文的封凌,他怎么能经受得住?
要把他救出来!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
伊崎亲自掌管的囚房,固若金汤,即使自己亲力去闯,结果也未必能行。
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得封凌的性命?
困兽一般的绝境中,针芒般的名字忽然如电光火石一样从脑中掠过--
原顷!我们的手里还捏着对方的领主原顷!
「封凌,你来了是不是?」一直蹲坐在视窗的少年,听到脚步声响起后,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慌乱之中撞到了坚硬的矮凳子,可还是不管不顾的张望着。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封凌吗?
连澈的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看着原顷的脸从兴奋到失望,最后黯然的垂了下来。
「你还不睡?」在他身前站定,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是,是啊,睡不着......」不知道为何,前面这个人总是让他有莫名的胁迫感,使他觉得连抬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睡不着?或许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以后你会更高兴!」不知为何,原顷脸上那怔怔的模样忽然挑起了他的怒火,让他连想极力平静的口吻都重重的嘲讽了起来。
「嗯?」无辜的脸抬了起来,好奇又渴望的盯着他。
「封凌被你手下的越铮抓到了手,你的戏演得如此成功,难道不会让你高兴得睡不着吗?」连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紧盯着原顷的脸,只想抓住丝毫的端倪。
封凌哦......
嘴角扬起,原顷淡淡的笑了出来。
他不太懂连澈说的那些句子,可是他听到了封凌的名字。
封凌呢!那个会哄着他,陪着他,带他去抓蝴蝶,给他温暖的人!
那个人有一张美丽的脸,还有很舒服的味道,可以让他摆脱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很安稳的睡去。
即使好久不见了,可是光听到这个名字,都能让他从心里笑出来。
「封凌......」他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混蛋!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那么坦荡的笑容,证明他的心里高兴得很!
装的!什么失去记忆,什么楚楚可怜,全都是装的!
现在封凌被俘,他的目的达到了,终于不用再装了吗?
所以他就大大咧咧的笑得如此开心?
原顷......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就没有一剑杀了你?
你以为我要留着你换封凌的性命就对你无能为力了吗?
你居然敢如此得意?
对封凌担心的忧虑化做对眼前人暴烈的怒火,连澈顺手拿过腰间的软鞭,对着原顷狠狠的抽了下去。
「啊!」剧烈的疼痛把原顷从神游的畅想中拉了回来,眼前的连澈那么愤怒又可怕的一张脸。
「不要......痛!」还来不及抗议,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抽打已经朝着他铺天盖的的扬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即使......即使眼前的这个人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可他知道他也是封凌身边很亲近的一个人--而和封凌亲近的人,在他的心里,都应该是很好的人。
他没有做错事啊,为什么忽然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挣扎着向前两步,已经支持不住,连澈的手下绝不停顿,原顷瘦弱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你继续装!我让你继续装!你居然还会哭?我还真没想到!」
所有的怒火都被点燃了,连澈的神志已经接近疯狂。
好痛!痛到快麻木了,连告饶都没有了力气。
可是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也在随着巨大的疼痛,被一点点唤醒。
十五岁的时候,在他的欲望被刻意撩拨之前,也会有上这样一阵暴风雨般的鞭打。
然后才会是强暴和解脱。
只有被虐待,才能有生理上的反应......
现在,如此不留余的的鞭打下,被烙上的记忆复苏了。
「该死!」终于暂时停了下来,连澈急促的喘着气。
还不能打死他,他的命,还要留着换封凌的性命。
看着地上已经丢了半条命的人,连澈把鞭子狠狠一砸,就要离开。
「别,别走!」即将抬起的脚居然被人抱住,一低头,原顷脸上浮现的居然是又是痛楚,又是渴望的神情。
「干吗?还没被我打够吗?」冰冷的口气,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困难站起。
「帮帮我,我好难受......」已经是神志不清的呻吟声,满是伤口的身体却极力的朝他贴去。
那是什么???
在他腰间下断磨蹭着的......还有那欲求不满的渴望?
贱人!!!!!!!!!
这样打他,居然都会有反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
连澈如今是真正的暴怒了!
「你很想要吗?」他恨声问道,看着原顷沾染着情欲的脸不断的仰起。
混蛋!混蛋!
作这么淫乱的事情,为什么偏要配上这么一张纯洁无邪的脸?
连澈牙一咬,恨声笑了出来:「好,你想要,我就满足你!」
勉力站起的身体再次被粗鲁的倒在的,脸孔朝下,腰部以下的衣物全部被撕开。
原顷的手不停的痉挛着,他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被拥抱。
后庭一凉,连澈的手指已经触碰了过来。
「这里......很想要吗?」看着他急促开合着的粉红色花蕾,和不断抬起的腰,连澈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掉。
「嗯!」已经被欲望折磨的模糊的神志让他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是一下一下朝着连澈的手掌撞去,只想要解脱。
「好,我满足你......!」
所有的愤怒,怨恨,焦躁,失望......以及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感觉统统扑面而来,连澈已经不大知道自己是住干什么了。
侧眼望去,圆桌上那只白玉的花瓶......里面的松兰,正是封凌亲手送给原顷的。
「啊......」忽然间,是连喉咙都要撕裂的惨叫,原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放,放开!」从未体验过的痛楚,连记忆里的折磨也及不上万一。
私秘的入口已经被生生拉裂,花瓶的锐利无情的划开了肠壁,然后是叫嚣着开始侵蚀伤口。
「你不是想要吗?这样能不能满足你?」忽略他全部的哀求,连澈赤红着眼睛,手下继续用力,依旧将手中的物体向原顷的体内送去。
「不要了,好痛......」记忆在交叠,彷佛是几年以前被凌辱,被折磨的时候。鞭打下升腾的欲望已经在巨大的折磨中消失得毫无踪影,只剩下连脚指都剧烈抽搐的战栗。O [#G#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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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我不敢了!」再也支援不住,原顷脆弱的声音越来越低:「封凌,救救我,封凌......」
昏迷的状态终于换来了一片寂静。
凉风吹过,清醒过来的连澈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原顷,骤然心惊。
自己,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双腿间的血迹和着流出的水迹已经淡得没有了颜色。
只是那破裂不堪的入口处,还是让人不忍瘁睹。
伸手将瓷器从他的体内一点点小心取出,不出意料的还是听到了他嘶哑的呻吟。
到底......到底把他伤到了怎样的程度。
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他搂了过来,分开他纤细的双腿,连澈要面对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惨剧。
可是,可是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欲望上......小腹上......双腿间......
新的肉已经长了出来,可旧的伤痕依旧遮掩不去。
谁?在他之外,还有谁对他进行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折磨?
他如此脆弱的身体,又是怎样熬到了今天?
一阵彻骨的凉意向连澈袭来,原顷曾经那些梦呓的句子仿佛就在耳边。
他......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有沸腾的血液直冲头顶,连澈手上一颤,死命的搂住了怀中已经凉得没有丝毫温度的身体。
第五章
「我一直在想,封凌手下为什么可以收罗到如此多得力的干将,就算连澈那样的人也甘心留在你身边做副手,以往只是远远看着还不知道,今日如此近距离相对,我才终于知道,原来是因为你有这么一张连女人都自叹弗如的脸!」
「哼!」封凌极是恼怒的重重一哼,对上了眼前男人挑衅的目光。
越潜,原来是你!
早就应该想到精明如连澈,若不是有内奸将内情外泄,上次的行动就绝不会失败。
拼上了那么长的时间,亲手杀掉了那么多的自己人,做了那么多牺牲,只为了骗取连澈的信任以便留下做内应!
越铮的亲生弟弟,果然也是决不手软的很角色。
「我这样赞你你不高兴吗?那你希望听到什么?要我赞你身手也不错,居然能够要了越铮的一条手臂吗?」
话音才落,封凌下颌一紧已经被越潜苍白骨感的手狠狠钳住了。
「你知道你这一刀斩得多准吗?再多向左移几寸,就可以要了越铮的命......」越潜还是那种轻描淡写的声音,封凌却可以感到掩藏在其中铺天盖的的恨意。
「不过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还是活下来。这样一来,该死的那个就该换做是你!」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越潜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的军队常年征战在外,因为你们的插手,已经很久没有碰到令人满意的女人了,如你这般的身体和长相,如果送到军营当中......」
「你以为我会怕男人?」封凌挣开越潜的手,骄傲的把头仰了起来,淡笑着否决着他的威胁。
「你不怕?......对了,找早该想到你既然能和原顷对持到现在,这样的东西应是威胁不到你。不过......」
越潜顿了顿,刻意把声音放得又慢又低:「你好像还不知道,军营里的饥渴的不止男人,我们的猎犬也已经孤独了很长时间了......」
话才至此,越潜满意的看到封凌的脸已经一片惨白。
「你怕了吗?不过我劝你还是多留点力气,因为这还不是最好玩的。本来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冲突,还应该留你一条命去解决原顷,但是你竟伤了越铮,那就绝对不可饶恕了!」
越潜一直波澜不惊的语气里终于因为出现了「越铮」两个字而变得稍微有了起伏:「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你最好赶快祈祷,祈祷越铮在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事,不然,我会想出一千种更刺激的游戏慢慢招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