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之间刚才被那双手触碰的地方,现在换上的是那张可爱红润的唇。
烫如烙铁般的温度,连澈只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开来。
连呵斥都没了力气,只能尽力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呻吟。
少年舌尖灵活的转动,带来越来越控制不住的亢奋,恍惚之中只能看到原顷散乱的发在双腿间微微晃动着。
即将濒临高潮的关头,原顷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已经高涨的欲望被残忍的堵住了。
「连澈,我伺候得你还舒服吗?」嘴角边还沾染着淫靡的液体,加上干净无害的笑容,是那么一种脆弱的美,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折磨,他简直是连想都未曾想过!
连澈紧闭着双眼,拼命忍耐着。
「这么倔强?我倒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柔软的唇又凑了上去,轻吻着连澈的眉毛,嘴唇,喉结,胸口......
刻意的呻吟一声又一声,让连澈几乎要疯掉。
全身的热流已经沸腾到快要燃烧,被恶意挑起的欲望迫切的要找一个出口。
可那双禁锢着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其实要解脱只要点一个头,说几个字。
可是,他怎么能背叛封凌?
眼前的孩子是怎样一个恶魔他已经见识到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如越铮一样的人也会甘心拜在他的脚下。
这个孩子的灵魂已经从里到外被彻底玷污,从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性的光辉。
「怎么样?连澈,要说吗?你只要点一下头,就点一下,我马上让你解脱。」原顷咬着他的耳垂,满是期待的声音。
腰已经无法控制的一再拾起来了,火热的欲望在那双手中急切的撞击着只想找到出口。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真的只有他做得出来,现在想起来,越铮带来的那些刑法简直像是小孩玩具。
可是,如果这样就要我屈服的话......
「你的手段,就只有这样了吗?」
封凌温情的嘱咐和眼前这个少年的喘息声交迭在一起,连澈在欲望的折磨中,微微一笑,挣扎着发出声音。
「混......混蛋!!!!!」片刻之间是原顷难以置信的喝问。
「居然敢咬舌自杀?我没准你死,你怎么敢死?」粘稠的血液从连澈的嘴角渗透下来,原顷一直自信满满的脸上第一次变了颜色。
「来人!来人!!」嗓子迫得尖厉的嘶叫声,震得人耳膜都疼了起来:「把他给我弄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他给我弄活!醒过来以后,就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不会反抗为止!!」焦躁的怒吼,即使是稚嫩的语调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一直细细眯着的眼睛很愤怒的瞪圆,仿佛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他不信,居然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居然对他的诱惑视若无睹?
侍卫和太医匆匆都赶了进来,把连澈已经昏迷过去的身体迅速抬了出去,对着原顷第一次失控的脸庞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越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静静的靠在墙上看着正在大发脾气的原顷。
「我早已经说过了,封凌手下的人绝对不是好应付的角色,你也不必太......」半晌,越铮开口,话还没说完,原顷已经疯狂的扑上来,撕扯开他的上衣。
「我不信!我不信!!他居然宁愿死?我居然收拾不了他?那个叫封凌的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手下的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拒绝我?他居然敢这样羞辱我?」
「封凌本人,我倒是也很有兴趣见上一见......」相互撕扯的身体很快就赤裸相见。发泄般的纠缠中,越铮冷冷的哼出了声音。
野兽一般的做爱方式,似乎是因为有相同的伤口和了解,才能彼此温暖。
连澈的拒绝对原顷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侮辱,他现在的心情,也只有用和越铮之间相互的肆咬和折磨才能抚平。
直到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原顷才怔怔的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若有所思。
「越铮,既然我们大家都很有兴趣,那么现在你就去查清封凌行踪。我想我该亲自现身,来和他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第二章
已经......快七天了!
从连澈离开军营去去刺探军情到现在,已经是快七天的时间。
不仅是他,连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越潜也一并消失得毫无踪迹。
虽然所有的兵士士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连澈必定是已经落入了敌方的手中。
荒凉的土地,一望无际的宁寂,除了远方摇摇欲坠的斜阳,丝毫没有半点生机。
没有人声,没有犬吠,甚至连鸟呜声都没有半点。
谁也无法想像这里在半个月之前还是一座人声鼎沸的喧闹城池。
只因为原顷的一个心血来潮的命令,越铮的马蹄半月之内就将所有的繁华夷为平地。
混蛋!
封凌扬起手中的鞭子,重重一甩,脚底的尘土顷刻就飞舞起来。
这么危险的地方,本不该让连澈只身犯险的。
什么军情,什么秘密,他统统都不在乎了,他宁愿用所有的代价把连澈换回来。
他忠心耿耿的副将,他从小一起长大,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和亲人!
他无法想像落在了越铮手中的连澈将会遭遇怎样一种非人的折磨,这样的局面让他只是想想也片刻都无法安静下来。
「封凌,回去吧,天色已经暗了,而且再往前,就太接近对方的势力范围了!」副将乔暮紧跟在封凌马后三步的地方,低声提醒。
焦躁的心情丝毫不减,但封凌还是勉强把马勒了下来。
是啊,即使只到这里,却已经能隐隐嗅到某些不寻常的肃杀之气了。
他肩负的东西太沉重,所以必须以多于常人的冷静和沉着来克制自己。
「走吧!」他朝乔暮点头,缓缓将马头掉转。
乔暮却忽然脸色一变,快步抢到了他的身前摆除了防御的姿势:「封凌,小心,前面有人!」
身边的士兵虽然带得不多,却每个都是以一挡十的精锐,封凌翻身下马,脸上是一贯冷静表情:「做好准备,但别急着动手,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
来者的数量并不多,衣襟的地方扣着银色的流苏,很明显是越铮的部下。
五,六个人大声说着下流的话,推推攘攘的揉弄着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孩子。
「封凌,走吧,他们好像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看着对方并没有挑衅的意思,乔暮示意大家赶快离开。
封凌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眉头却已经皱起来了。
原顷骄奢淫荡,男女无忌,虽从未正式露过面,但和大将越铮之间的种种暧昧在天下间早巳不是秘密。只是未曾科到,乱世之下,这种风气竟是已经光明正大的蔓延到了兵士之中。
眼前夹杂在那些肮脏之中的男孩子,显然还未成年,在那些无耻大手的骚扰下,已经是越来越惊恐无力。
可是这是敏感的的界,离原顷的势力范围并不算远,如果此时硬要插手的话......
封凌的手搭上了剑柄,却被乔暮轻轻一摁,使了个眼色朝他摇了摇头。
「你就不要再装模做样了,乖乖的跟了我们,一会就会让你舒服了。」
「看他细皮嫩肉的,干起来一定不会差!」
「那还等什么......」
暮色的荒地刺激了兽行的本能,对封凌一行人视若无睹,几个十兵迫不及侍的将少年重重的推到在了地上。
「不要......」稚嫩沙哑的声音在挣扎着反抗,瘦弱的身体却挣不开肮脏的侵犯。
「装腔作势的,难道你是第一次被男人干吗?没关系,这么多人一起调教你,你下次就有经验了!」
「兹......」薄薄的布料被粗鲁的址开,少年哽咽的声音在无力的悲鸣。
「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呢......不过已经表现的很热情了。」
「那......做兄弟的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告饶的声音还只到一半,下一秒已经是凄厉的惨叫声,双腿被屈辱的打开,野蛮的凶器正在粗鲁的朝着身体内入侵。不堪入目的场景,围观的兵士却发出淫靡的调笑,一个个蠢蠢欲动!
「该死的,一群混蛋!」实在是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封凌纵身向前,重重的一剑。
腥臭的血喷射出来,染上了少年已近完全赤裸的身体。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美丽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少年半张着嘴,甚至忘记了恐惧。
「好了,没事了。」看着一群禽兽一个个的倒下,封凌柔声安慰着眼前的人:「怎么样,能不能站得起来?」
少年费力的扭了扭身体,立刻有鲜红的血从两腿之间渗了出来。
该死!
还是被伤到了......应该早些出手的。
封凌有些自责地上前一步,想把男孩子扶起。
「别,别碰我!我,我自己来......」即使已经毫无力气,却依旧害羞的模样,封凌被他慌乱的一推,不由一怔。
已经被扯开的裤子,光洁纤细的腿毫无遮拦的露了出来,近腰的地方,衣摆搭落下来的角投落了一片美丽的阴影,让人无限遐想。锁骨的地方有暧昧的痕迹,粉红的乳尖也在若隐若现。
封凌忽然觉得心上一跳。
一个即将被蹂躏被强暴的少年,此刻看来竟是充满了邪恶的诱惑和美感。
「乔暮!扶他起来!」感觉到自己莫名的失态,封凌退后一步,把乔暮让到了身前。
快步从士兵那里拿来袍子,乔暮很小心的给少年披上。瘦小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袍子里不盈一握,孱弱得让人怜惜。
「你,好好休息一下,赶紧回家去!」乔暮朝少年一点头,示意封凌上马。
「我,我没有家!」忽然响起的低哑声音弱弱的,几乎快要消失在空气里。
「我的父母都在屠城的时候破越铮将军杀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饿得没有力气的时候碰到了他们。他们扔了一个馒头给我填饱了肚子,然后,然后就......」
话到了这里已经模糊得分辨不出声音,封凌静静的听着,看着他尚未干涸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腿一直住下滴,慢慢的纠结成一条狰狞的红线,把自己的心绞得很疼很疼。
「那你跟我回去吧,先把伤养好再说!」几乎是下意识的句子,乔暮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封凌已经伏身把少年搂在了怀里带上马背。
「你叫什么名字?」柔软得出忽意料的肌肤,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
「原......效青,青色的青!」
「效青?怎么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爹妈说,乱世里取个女孩子的名字好养活......」
靠在封凌的怀抱里,少年像是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半侧过脸,朝着封凌甜甜的笑着。
有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可爱至极。
「冷不冷?」封凌收紧了搂着少年腰间的手--他不知道这句问话是不是在为自己找藉口。
「现在......不冷了!」
少年的脸微笑着转了过去,微弱的星光中,眼睛里流露的却是与刚才的怯弱惊恐完全不一样的冷嘲和犀利。
封凌,我以为你会有多厉害,原来诱你上钩并不比诱一只野狗困难多少。
只是你的美貌,倒是真正的出乎我的意料。
就冲这你这张脸,我也舍不得那么快的结束游戏,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的陪着你玩......直到尽兴!
「我从来不知道,原顷除了在床上挺厉害之外,演技居然也是一等一呢!」所有的戏份落幕之后,看着封凌远去的背影,有魅惑的男声低笑了出来。
「越潜,原顷身上你没有想到的地方还多得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音调和频率,从越铮的嘴里吐出来的句子却是多了几分冷洌的味道。
「所以我倒是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原顷到了床上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能让哥你对他如此死心塌的。」
「你说什么?」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越铮缓缓转过了身。
「我说我有机会要好好尝尝-下他的味道......反正他也是来者不拒......」
「住嘴!」重重的一个巴掌让越潜的笑容僵在了那里,瞪着越铮的目光里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半晌,惨白的嘴唇才微微的颤抖着张开。
「哥......你打我?从小到人你没有动过我一个指头,现在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越潜......」从未有过的表情浮现在了越铮脸上,想说些什么,却在越潜绝望的神色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哥......我没想到,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还以为,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我们本就是兄弟,何必说这些话?」有微妙的不安已经开始从越潜的语气中泄露出来,越铮半侧着身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哥你早就知道!」越潜一步踏前,抓住越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摸,你摸这里,我心脏跳动的地方。哥,它之所以能一直坚持着跳到现在,全是因为你。哥......你难道就一点不明白吗?」
冰凉的唇颤抖着印了上去,越铮的手半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将怀里的这具火热的身体抱紧。
「哥你抱我,你抱我好不好?原顷他能做的,我也一样都能给你......」越潜虔诚的吻从嘴唇来到了耳边,又是滚烫,又是冰冷。
「你......走开!」越铮已经伸到越潜小腹上的手,最终还是重重的将他推开:「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你亲生哥哥!」
「亲生哥哥?」越潜无力的靠在了树上,自嘲的笑了出来:「是你教导我熟悉了自己的身体,是你一件一件的教会了我那么多事......在我根本无法离开你以后,你居然对我说你是我的亲身哥哥?亲生哥哥会和自己的弟弟那样的亲吻?会在我成人以后还会用手帮我解决?越铮,我们无亲无故,从小为了生存已经做过了那么被人唾弃的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杀尽天下敢再说我们半句闲话的人。你以为你真的会在乎这个吗?还是你根本不敢承认,你居然也会动感情?你已经开始介意原顷?所以......你逃避我?」
一句句的质问声音不大,却都直直的栽进了越铮心里。
本就是因为欲望和同类间类似的味道而和原顷走任一起,谈感情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介意?会在他和别的男人纠缠完以后,总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那个男人折磨到甚至无法轻易的死去?
为他无条件的打天下,为他的一个笑容践踏每一寸他希望到手的土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从来都不愿去想的问题在越潜的质问下最终无法潜行。
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心情,让越铮最终也无力的靠在了树上。
越潜的眼睛垂了下来--他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原顷,如果不是为了越铮,我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连澈身边做棋?
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些赌上性命伪装身份的日日夜夜......
可是你居然在这段日子里,抢走了越铮的心。
不可饶恕!
目光抬起来,越潜看向了封凌搂着原顷才走过的那条路,若有所思。
哥哥的命交给了你,可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如果你一直在越铮的庇护下,我承认,我对你无能为力。
可是如今你要逞强,要为了连澈和封凌而孤身上路,从越铮的庇护中抽离出来。
那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些,是你把越铮从我身边抢走的代价!
随手抹了抹破裂的嘴角边的血迹,一丝笑容缓缓浮现,越潜深深瞥了一眼身后,缓步离开。
看着前方月光笼罩下孤单倔强的背影,越铮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发出挽留的声音。
「你,你醒了吗?」不知道这次究竟昏迷了多少天,意识恢复过来第一瞬间,连澈看到的是一张年轻少女的脸。
「这是那里?」才开口,舌上传来的钝痛让连澈眼前一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想起来了......
几天前,在那间暗淡阴湿的囚房里,那个叫原顷的少年挂着天底下最无辜的微笑,挑拨着他的情欲却残忍的不让他解脱,亲手把他送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后来,无法坚持之下,自己是咬舌自尽了吧。
不能忘记的却是即将晕过去之前,原顷脸上的表情。
惊诧的,愤怒的,不甘的,甚至是......疼痛的......
这才是一个像他那么大的孩子应该拥有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