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园, 只见一旁有数个便衣守卫在戒备。 他们看见洛华, 行了军礼, 又再回自己岗位。 一个年约28岁, 长得温文儒雅,
身穿白色的病人袍的高个子, 蹲在草地上, 把玩着手中的小花, 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天真地笑着, 笑得好不灿烂。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
洛华默然对我说
在旁边的长上, 坐着一个红色长发, 身型略为丰满的女性, 手里拿着织针。还不时抬头看看允日, 眼中满是爱意。
看见她, 洛华打招呼道:
‘罗伊, 身体好了点没? 你今天又来看允日吗?’
罗伊转过头来, 看见我时, 她显然有点吃惊。
‘兰西亚大人? 洛华你失踪了这几天就是去请大人吗?’
罗伊的面色有点苍白。她想要站起来, 我说:
‘坐下, 你不适宜操劳。’
她苦笑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有这么明显吗? 我以为已经掩饰得很好。’
‘不用心看不来。’
洛华和那家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们在说啥? 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费瑟插嘴道。
‘听不懂就给我闭咀!’
真是, 尽会给我添麻烦!
‘这位是…’
她迟疑地问。
‘费瑟, 男佣。不用理会。’
我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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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费瑟的不满, 我轻声道
‘想跟来的便给我闭咀, 不然立即滚回去!’
费瑟立刻变成一棵会走路的树, 静静地站着, 把不满都吞进肚子里。唔, 这招管用! 要好好记下来。
我走到允日面前, 他抬头望了望, 嘻嘻地笑, 还把手中的花送给我。
罗伊紧张地跑过来, 哀求道:
‘大人, 我求求你…’
‘你觉得这样子好吗?’
‘我已觉得很满足了。至少, 他现在是属于我的。而且我想, 如果可以选择, 他也不愿意醒来。’
‘可是, 他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我不管。这国家变成怎样都好, 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
沉默了一会, 我对她说:
‘事情总要解决, 逃避不是办法。’
‘那…’
‘让我考虑考虑。’
‘谢谢。’
她终于放松下来, 笑着说:
‘兰西亚大人, 你变了。若是从前的你, 二话不说便会救醒允日, 根本不会考虑别的, 也不会关心人。现在的你可爱多了。是费瑟的关系吗?’
‘人当然会变。跟谁也没有关系。’
我强辩道。
好可怕的女性直觉, 咿, 什么跟什么呀, 那只白痴章鱼只是我的男佣而已, 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 互相利用罢了。
她笑而不语, 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哼!
不再多言, 我转身离去。
回程的时候, 洛华终于忍不住问:
‘大人, 允日怎样? 还有救吗?’
‘他中了筮术, 有点棘手。’
我不着痕迹地说。
‘那拜托你了。’
当天晚上, 我站在阳台, 手放在栏杆上, 在迎面吹来的海风中, 静静地沉思。
奸夫从阳台爬过来。习惯了他的无聊, 我没有理会, 继续想着允日的事。
要救他并不难, 只是该不该救他? 罗伊说得对, 我变了。若是从前的我, 那会考虑别的, 二话不说便会救醒允日, 根本不用这样烦恼。是费瑟的关系吗?
就在此时, 章鱼从后伸过爪来, 围上我的腰, 舌头贴在脖子上舐, 身下则前前后后规律地摆动着, 还故意弄得啪啪有声。
我立刻转身赏了他一记耳光。这家伙, 一不留神就…
‘少来给我玩这种色情游戏!’
我冷冷地说。
收回前言, 跟这白痴色狼一点关系也没有!
‘人家见你整天闷闷不乐, 想令你有点 ‘生气’ 罢了。出手也不用这么大力嘛!’
小媳妇抚着被打的脸, 不满地嘟了嘟咀, 然后柔声说:
‘你有什么烦恼吗? 告诉我, 我想替你分忧。先进来, 这里风大, 吹坏了可不好。’
‘告诉你也不懂!’
‘不懂更要说嘛。来, 兰兰, 乖, 告诉我。’
见他今天表现还可以, 乖乖地站着, 没有给我丢人眼, 我便跟他走进房, 对他说允日的事。
‘允日他中了咒文, 但并不难解, 但问题是本人不愿醒来。本来我可以不顾其意愿解咒, 可是我在想, 这样真的好吗?’
我继续说。
‘ 允日不愿醒来的原因是他爱上不该爱的人, 在痛苦之时, 又因意外令一直爱慕他的罗伊怀了孩子。罗伊没有怪他, 可是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
觉得要对罗伊负责, 但这一来, 便会和所爱之人的距离愈来愈远, 而且这是个绝对不会幸福的婚姻。他深深地责备自己, 不知如何处理。就是这样,
才让人有机乘虚而入。’
这些有的是猜想, 有的是事实。但八九不离十。
‘罗伊不希望允日醒来, 她不愿见到允日为她烦恼痛苦; 允日也不愿醒来, 他解不开这个死结。问题是允日是这个国家的总统, 他有未完成的责任,
何况还有个快要出世的儿子。’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
费瑟沉思了一会 (沙漠要下雨了!), 认真地说:
‘我觉得这不难解呀。虽然允日不埃尔罗伊, 但要对小孩负责, 照顾她和他。不结婚也没关系, 结婚反而令双方都痛苦。就让罗伊自由吧,
或许她将来会遇上一个自己喜欢或喜欢自己的人, 但找不到维持现状也无不可。而且听你所说, 她并不介意一纸婚书, 事实上这亦没有多大作用。
至于允日, 喜欢的就要说出来, 收藏在心中自己独自痛苦并不会对事情有什么帮助。爱一个人, 就要让他知道。’
‘你倒说得轻松!’
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粗线条吗!
‘虽然我并不了解他们这种感情, 但我认为爱本身并没有错。不管怎样, 允日必须醒。 于公, 他对国家有责任; 于私, 他要照顾罗伊, 而不是被照顾。’
费瑟继续说。
豆腐脑居然可以说出这一大堆道理来, 看来今年南部会降雪!
不过, 有部份也是我所想的。
‘想不到你可以说出这些话。’
我少有地赞许他。
‘反正你就是嫌我笨, 认为我除了做菜以外其它什么都不会。’
又变回小媳妇了。
‘你还有什么会做的吗!’
‘当然有!’
他自信满满地说。
是什么? 我正想说, 可惜咀已被封住。
‘我会用整晚的时间给你证明!’
趁着亲吻的空档, 饿狼说。
不用了, 我信! 让我睡吧, 时差还未调过来,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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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天, 到中午的时候, 费瑟拉我去逛街, 说是要为明天的晚会买件象样的礼服。我累得不想去(别问我为什么!), 他就说不去没关系,
在床上过也是一样。我不得不爬起来, 开玩笑, 要死也得光采点, 累死街头总比在床上强。
我们先到市中心的艾尔特大街逛。这是天城最著名的大街, 也是游客必到的景点。街道两旁是一列列充满欧陆风格的古典彩色尖顶平房,
全是名店。红色石砖路中央摆满许多售卖挪华工艺品, 记念品及一些素描, 风景画的摊档, 还有不少卖艺的在表演。人们熙来攘往, 十分热闹。
走到街上, 费瑟就像小孩子到玩具店似的, 这个要看看, 那个要摸摸。我很想假装不认识他, 可是他却常大声嚷着: ‘兰兰, 快来, 看看这个,
好有趣啊。’
......好丢脸!
我暗暗对自己说, 决不会再有下次! 这才压下怒火。
走着走着, 好不容易才买到礼服。事实上花在买礼服的时间不多, 可是东西却不少, 都是费瑟挑的, 但多是买给我, 他自己倒没有几件。
走得累了, 我们在街头的露天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叫了杯红茶和咖啡, 在这繁华的闹市中稍为休息。
坐不了一会, 费瑟说要离开一下。我以为他要上洗手间, 也没有注意。过了好一会, 他小步跑回来, 手上拿着两盒天城有名的街头小食。
‘兰兰你尝尝这个, 很好吃。是我刚才跟老板学煮的, 还是热腾腾的呢! 虽然味道没有老板煮的好, 可是他说已经合格。你来尝尝, 看行不行。’
我接过盒子, 吃了两口, 可是尝不出味道。该是甜甜的吧! 眼睛好像有沙子吹入了。 我赶紧吸了一口气, 定下心神, 淡淡地说:
‘嗯, 还好!’
费瑟很高兴地说:
‘兰兰你喜欢吃就好。我得去问老板拿菜谱, 好待回去后可以煮给你吃。’
说毕便站起来。
‘坐下。这种东西到处都有, 随便找本书看看便行。你这样会阻碍人家做生意的。’
‘说的也是。’
费瑟骚头笑了笑, 又坐下来。
我静静地喝茶, 费瑟则不时说着笑话。
‘你看, 那个金发的好帅啊! 笑得又温柔, 一看就知道是理想情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没关系吧! 这样的极品没有才怪。喜欢就要把他抢过来!’
‘我也想! 可是他身旁的那个好酷, 好像不大容易接近。’
‘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 何况他也很俊。今天真幸运, 可以见到两个大帅哥。’
四周不断传来窃窃私语, 想不听也不行!
‘请问, 这个位子是空着的吗?’
天! 这是第几个? 坐下来不够半句钟, 那里走来这么一大票花痴!
费瑟倒也识趣, 客气地说:
‘不好意思, 那边还有几张空桌。’
‘可是人家喜欢这个角度看街景嘛…’
还不死心!
‘这样子…呃, 不好意思, 我们要走了。兰兰, 等等我!’
见我离开, 费瑟赶忙拿起大包小包追过来。
他把东西放在车尾箱, 然后开车离去。
在车上, 费瑟对我说:
‘兰兰, 我们别忙着回去好吗? 旅游书上写着离这里不远的市郊风景很漂亮, 我们去看看吧!’
我没有反对。一小时后, 我们来到天城市郊。
这是有名的风景区, 是国家公园的一部份, 也是从前我很喜欢一个人来的地方。
四周被群山环抱, 这里有水影荡漾的湖光山色: 蓝宝石般的瑞内尔湖旁边是一望无际的森林。瑞内尔湖波平如镜,
把旁边的山峦、树林和浮在水面的小艇都倒影到水里, 镜外镜里几乎一模一样。
傍晚时份, 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这里真漂亮! 红色的, 黄色的, 橙色的, 深绿色的, 草绿色的树叶混杂在一起, 多么有诗情画意!’
费瑟陶醉地说。
我们站在湖泊上的小木桥中央, 四周轻轻送来, 夹着花香与草香的清风。
‘冷吗?’
我摇摇头。可他还是把大衣披挂在我身上。
大衣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和气味。他伸过手来, 搂我靠在怀里, 。耳边传来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作响; 回巢的鸟儿彼此打招呼; 吱吱地叫。此刻,
什么烦恼都消失似的, 世上的纠纷彷佛不存在, 一切都不再重要。时间也留恋着如此良辰美景, 不肯离开。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怕一开口便会破坏此刻的安宁。
就这样, 我们待到日落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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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一星期不见了, 还记得偶吗? 隔了这么久, 是因为我家的小笨笨打手k君上星期连续12天打了近80K文文, 手痛得厉害, 被我禁网了!
现在才好了点, 请大家就不要嫌少…
这章费费笨蛋的温柔之光终于有机会发挥, 之后还有, 请期待! 嘿嘿嘿…
我已把故事写好, 现在修, 可是因笨笨打手k君的手还未好,所以不能一天一贴。不过他说会努力, 尽量二天一贴。下章见!
26.
国民大会堂位于天城以北, 是挪华国中第三大的,据说是前代国王的夏宫。大会堂共有四层, 约200间房, 大部份用作会议室或办公室。除了屋顶是白色,
其余外墙全是奶黄色。正门前方有个圆型的金色大喷泉。喷泉两旁有阶梯形的石级, 每一级均有喷嘴喷出水柱。 整个喷泉金碧辉煌, 闪闪生光。
再往前走会经过一条大道, 两旁是杉林。大道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晚会于晚上七时开始, 我们准时到达, 刚士亲自出来迎接。
‘欢迎你, 兰西亚, 我还担心你不会来。洛华你也来了! 来, 这边走, 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刚士心情很好, 笑容满面。但我知道他是以笑面掩饰紧张。
见到费瑟一直跟在我身后, 他略为皱眉, 问道:
‘这位是…’
‘是兰西亚大人的男佣人。’
洛华替我回答。
‘原来如此。秘书, 带这位先生和洛华的部下到副厅。’
刚士吩咐道。
费瑟想说什么, 不想把他卷进来, 我赶紧低声说:
‘先在那边等我。’
费瑟他们走了以后, 侍应送来鸡尾酒。晚会上衣香宾影, 来的都是有财势之人。刚士忙着跟我们介绍商贾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