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Jotear
Jotear  发于:2010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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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韩的脸微微泛了红。

“但说无凡,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最近我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韩停顿了下,继续道:“最近,皇上去我那勤了点,我

,我想请您……”

没等韩把话说完,寒已至他身前,抓起他的右手探起脉搏,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松

开了韩的手。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跟皇上说说,让他暂时别去你那儿,是吗?”

“正是这个意思。”韩把头压的很低,许是感到难为情。

“这其实是好事,你应该自己跟皇上说才是,我想若皇上知道这件事会很高兴的。”

“我,我不敢!”

“你不敢?”寒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天下怎么会有这样胆小之人,更何况那个皇帝

也可怕不到哪里去吗。

“我…皇上会不高兴。”

“好了,看把你紧张的,我答应就是来了,等我见到皇上我就跟他说你的事情。”发现韩

一直抓着腰上的佩带,寒有点看不下去了。更让他想不通的就是韩怎么会突然跑来找自己

,让自己给他传话?


“谢谢,我就知道可以信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了。”韩终于抬起了头,眼里满含

感激之情。

“有没有看过御医?会很不舒服吗?”被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人如此的信任着,寒的

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到底自己身上人什么值得他对自己如此信任呢?

“还…还好的。”韩的脸又红了起来。

“这不是小事,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该回去了。”韩起身告辞。

“你在我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寒急急走出大厅,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

两个纸包。

“这个你可以当茶泡着喝,对你本人和肚子里的胎儿都有益处,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

味,喝完后若喜欢尽管派人来取,听到了吗?”

“谢谢,我会的。”

“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真的很高兴,韩。”不再称他“韩妃”,就表示他已经把他当

成了朋友,若非朋友又怎回有这种作任呢?

“我也是。”韩笑得很灿烂。

13

闻每月初一都有到皇家大佛寺祈愿的习惯,为此,寺里还特别为其准备了休息用的厢房。

闻祈愿完毕都要在寺里住上两日才返回宫里去。

如往常一样,初一一大早,侍从们准备好到寺里的祈愿香品,闻用完早善后就坐在轿子里

前往皇家大寺。皇宫到大寺需两个时辰左右,路上一般不会停歇。到了寺里,主事的方丈

已将一切祈愿事宜操办妥当,只等祈愿之人前来祈愿。闻祈完愿,时间接近正午,稍稍用

了些斋饭就独自一人进了厢房休息,厢房设在寺里的西南角,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最主

要的是清静不会有人打搅。走到西院门口,侍众们就止步了,闻从不让他们再跟进。进了

西院闻忍不住加快了步伐,走到厢房门口,他停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然后

推开了门,屋里正坐着他日夜思念着的那个男人——日烈国的六王爷——冕。


冕看到他,放下酒杯,向他张开了双臂,而那个受到迎接的人自然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

抱里,紧跟着就是一个长时间的热吻。

“冕,他已经答应我要孩子的事了,所以……”这件事他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决定,所以他

不知道眼前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冕的脸上掠过外人无法理解的神情,“算了,就由着你好了,我要是反对,你就

该又有借口对我了。”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闻说着又吻上冕的唇,“冕,给我,我们的孩子。”

“你呀!”冕捏了捏闻的鼻子,抱起到走向床……

晟聚精会神坐在御书房批奏折,突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臣陈安参见皇上!”说话之人只是行礼并不下跪,足可见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有话就说。”晟并没有抬起头来,似乎已经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事情似的,语气里透

着隐隐的不快。

“正如皇上所料,六王爷去了大佛寺闻妃娘娘的厢房。”

“还有别的吗?”这件事他半年前就知道了。

“这……”思量着该如何措词比较合适。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吞吞吐吐这一套了。”显然是对陈安的欲言又止感到不满。

“今早影妃娘娘乔装出了宫,到香味楼见了一个人。”

“那人什么来历?”晟抬起了头。

“月影族最年轻的长老——宿言。”

“他们谈了什么?”

“臣无能!”要换成别人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难不到他,可偏偏这两个人不是别人那么简

单,一个是年轻有为法力高强的长老,另一个则是身上有着神一样力量的未来月影族的继

承人,即使他成不了继承人,那他也会是最合适的长老人选。


“还真难得啊,陈安,你也有办不到的时候,不过,这也怪不了你,那样一个谜一样的人

,联都手足无措啊!”的确,寒带给他的冲击力是以往任何一位妃子、甚至可以说是他过

去所接触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大的一个。他本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再遇到一个让他怦然心

动的人了,可是寒的突然出现改变了他的想法。


“皇上,臣以为闻妃娘娘……”

“先别打草惊蛇,你忘了月妃的教训了吗?静观其变吧,不出意料的话,宫里又该有喜事

了。”

“是,臣明白了。”

“你们兄弟两个有很久没见了吧?”

“是,谢皇上关心!”

“随联来吧,反正联也想去望月宫。”

“臣遵旨!”

14

寒向来都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最恨睡梦中被人给拉起来了,可偏偏就有人跟他过不

去,半夜三更跑来,说是想找到聊天。

“主子,快点,皇上都等了好久了!”叶儿焦急地拉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寒往大厅的方向走

“叶儿,我真的好困哪,你去对皇上说让他明天再来吧!”说着,寒就要往回走。

“不行,主子,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叶儿死死拉着不松手。

“好吧,好吧,真是被你吃定了。”两个在走廊上僵持了好一会儿的时候,居然妥协的人

是寒,乖乖地由着叶儿给拉到了大厅。进门后,寒就立即清醒了,因为站在晟身后的陈安


“叶儿,我口有些渴,你去泡壶好茶来。”

“是,主子。”这是他们主仆间的暗号,寒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叶儿下去。

“原来他是你的人。”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他是陈守的哥哥陈安。”晟移位到寒的身边,他想寒一定认为自己派了人跟踪他了,“

陈守,快来见过影妃娘娘。”

陈守走上前来,正要作揖行礼。

“既然是行礼的话,就该下跪吧!”寒给陈安来了个下马威,谁让他没事跟踪自己。

“臣陈安叩见影妃娘娘!”陈安在听了寒的话后自然造做,谁让他是妃子自己是臣子呢。

“半夜深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来兴师问罪?”没有让陈安起身,转头问晟。

“你还不傻,知道自己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晟起身把陈安扶起,他可不忍心让自己最信

任的臣子长久地跪着。

“要不然怎么办,这里是皇宫,没有你的批准,我出的去吗?”他不是不清楚皇宫里的规

矩,可是出一趟宫还要特地跑去向他请示,那么麻烦的事他才不干。

“这么说来,倒还是我错了?”晟哭笑不得。

“本来就是!”寒毫不谦让。

“陈安是京城的禁军统领,负责京城的一切安全事宜,陈守是他的弟弟,他们在京城已经

快十年了,这十年里京城里发生任何一件事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晟说这翻话的意图

很明显,他是不希望寒在夜的事情上花费更多的时间,他怕他有危险。


寒看了一眼陈安,又转向:“心领了,可是不用了。”

“寒,你……”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寒对自己的为人应该有了了解,可是寒的态

度还是一如既往。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要是真有那么多时间的,不如多关心那些等着你宠幸的妃子为好

,免得他们做出,”又看了一眼陈安,“我想他应该向你汇报过了吧。”

“陈安,你不是想见陈守吗,小叶子,给陈大人带路。”知道寒不会领自己的情,那么让

陈安在这里也是多余,还不如让他们兄弟两个多聚一会儿。

“寒,你老实回答我,到现在为止,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了解了多少?”确定陈安走远了

,晟开了口。

“我……”没见过晟如此紧张过,寒受他影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明白,你一心想查清夜之死的真相,我原来以为……算了,你的能力远远超乎我的想

象,与其……还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与其等你查清真相再来恨我,还不如由我将真相向

你揭开,夜的悲剧,不想再经历一次。


15

看到晟的态度如此坚决,寒想不听也难,毕竟他是堂堂的日烈国的国君,就是得进尺也得

有个限度。

“你挑重点的说,夜进宫之前的事我比你更清楚。”

“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被清新脱俗吸引了,可是他一开口就是求我放过一个人,我没有答应

他,还在第二天就当着他的面处死了那个人。”

“那个被你所杀的人与夜要救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人。”

“可惜夜把他们当成了一个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某个人有意安排进宫的一

颗棋子。心爱的人死了,他也不想独活,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就那样轻贱自己的生命,他顾

忌着你们的族人,才打消了自行了断的念头。那以后他就在望月宫里深居简出,直到一年

后的秋天,那时闻刚进宫里不久,隔三差五就往望月宫里跑,渐渐地夜的脸上有了久违的

笑容,闻每月初一都要去大佛寺祈愿,九月初一那天夜和闻一起去了大佛寺,两日后一起

回的宫,夜回宫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为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是六王爷冕?”

“对。闻回宫后就病了,迷迷糊糊中说了一些事情,任谁碰到这种事都是没办法冷静的,

我也不例外,我当即去了望月宫,夜见到我就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没等我问就承

认了,我的情绪失了控,一整夜,夜任我为所欲为,那之后我几乎天天来望月宫,目的就

只有一个,就是折磨他。后来御医诊断出他有了身孕,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其实只要

他开口求我,我就愿意放过他的,可是他的性格。”这一点你们两个还真是如出一辙。


“在他向我求旨回家探亲之前,他瞒着我去过一次六王爷府,我不知道他去六王爷府发生

了什么事,总之他回来后就有了自残行为。”

“这个我听叶儿说了。”寒想给晟倒杯水,却发现茶壶没水了:“你等一下,我却倒些水

。”

晟点了一下头,寒走到门外就看到叶儿提着水往这边来。

“主子,给你。”寒手里提着茶壶,叶儿了看就知道了。寒接过叶儿递过来的水壶:“去

弄些清淡口味的宵夜来。”

“是,叶儿这就去。”叶儿一脸高兴,就好像这夜宵是要给他吃一样。

寒回到位置上,给晟倒了杯茶,水壶放到地上。

“好香的茶,是你自己种的吗?”他以前从没有喝到过这样的茶。

“继续!”没有理会晟的问话。

晟苦笑了一下:“他探亲回来后就不表再见任何人了,半月后的月圆之夜,他躲过宫里的

侍卫出了宫,次日有人在大佛寺的后山半崖发现了他,我赶到的时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腹中未足月的孩子不见踪影,他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人干的,他只是求我他的族人和他的

家人。”晟的眼睛有些微红,每次想到夜死前的那一幕,他总是忍不住会这样。


“还有呢?”寒的脸上挂着泪水。

“寒?”

“如果不是你拿族人要胁他,逼他与你合作,他又怎么会……”

“不是那样的,月妃娘娘是自愿的,皇上并没有逼迫娘娘。”陈氏两兄弟走了进来,说话

的是陈守,“娘娘感激皇上明知他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却半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反

倒是六王爷,他根本不相信娘娘腹中胎儿系他的血脉,令娘娘伤心欲绝,还有……”


“够了,陈守,你的话太多了。”晟喝止了陈守。陈安立即拉住了陈守,不让他再说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气氛僵持着,寒打破了沉寂,他是笃定了晟不会对他发火。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哪怕他的心从没为我敞开过。”晟没有等寒问出来就直接给了答案

,说话时神情有些黯然。

“你……怎么会知道?”寒口瞪目呆,他怎么会这么清楚他心里正在想的东西。

“不知道,是直觉!”

“主子,夜宵准备好了。”叶儿站在门外,身后站着一排侍从,他们各自手里捧着两种食

物。

“赏不赏脸?”寒问晟。

“为什么不?”这个寒的确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虽然他不是直接害死夜的凶手,但还是

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这个受害者的弟弟居然能如此的云风清,似是没有过刚才那段

对话。


“将菜上桌吧。”寒对叶儿说。

晟在桌前落座后,寒才想到屋里还有另个两个人。

“叶儿,再添两副碗筷。”

“是,主子。”叶儿对身后的一个侍从作了一个手势,让他去拿碗筷,而他自己和其余几

人退到了屋外。

“娘娘的盛情你们没看到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晟见那两人没有上前的意思,是顾忌

着自己在,可是现在在这望月宫里,作主的人可不是自己,坏了规矩只会苦了自己,识相

配合一下主人未偿不是聪明人的行为。


陈氏兄弟对视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到桌前坐下,君、妃、臣共同美餐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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