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Jotear
Jotear  发于:2010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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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慢慢地踱到寒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寒:太像了,要不是自己亲眼看着夜在自己的跟

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绝对会认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夜没有错,一样的肤色,一样的相

貌,一样的表情,一样的……


“你,的,名,字!”晟钳住寒的下鹗,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夜寒!”故意地,是抗议也是报复,把自己与夜的名字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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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今天的第七个!”眼里分明写着我要定了你,宣布完答案后晟松开了手,欲备看寒

的反应:他会叩头谢恩吗?

“那么就请把望月宫赐给我吧。”没有丝毫要谢恩的意思,直视着晟:夜的死我不会这么

算了!晟的反应正如寒所预料般的惊讶,夜是晟心里不可言明的伤,在这后宫人人都知是

个禁忌,可是眼前这个拥有夜的外表、夜的气质、夜的声音的人却直向这个禁忌。


“只不过是望月宫,会令你如此为难吗?”寒是志在必得。

“放肆,这是你该对吾皇说话的口气吗?”一旁的一位官员对寒呵斥道,他实际上是怕万

一皇帝怪罪,自己要受连带之苦。

“你,我记住了,望月宫是你的,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会一一满足你。”从来没

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个般吸引住自己的心神,寒的一切都像极了夜,夜有的他都有,但他有

的夜却未必有,至少夜就不敢以这么不合礼数的态度对待他,夜不敢,后宫所有的人不敢

,全天下的子民也不敢,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敢。


“我还没想到。”言外之意就是说我想到了一定不会客气。

“来人,送……”看了一眼寒,还真有点难办,刚才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封了一个“韩

”妃,他叫夜寒,不能叫夜妃变也不可再叫寒妃,叫什么好呢,这么特别的一个人,还真

有点苦恼。


“我的身上有皇上想抓住的某个影子吧,那么‘影’字如何?”

“影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能这么轻易地就看穿我心里的,你还是第一个,看来我得

小心了,“送影妃去望月宫!”

在后宫上千宫殿阁当中,望月宫是一座小而朴素的宫殿,确切地说这样的宫殿通常是后宫

那么失了宠的妃子才会住的地方。夜回家时对自己在宫里的情况只用一个“好”带过,寒

不清楚夜口中的“好”字代表着什么,可是夜说这个“好”字时的那个眼神寒看得清楚,

那么深沉的忧郁真的是好吗?当时的寒不知道,直到夜死亡的噩耗传来,寒才明白夜欺骗

了他们所有人。


看着望月宫里萧条破败的景象,寒终于明白了夜眼的眼神想要告诉他的实情。这望月宫以

及一些有关夜在宫里的大致情形还是寒用了小手段辛苦打听来的,听的时候已经令他心如

刀绞,现在则是真真实实的展现在眼底。


“哥,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吗?”寒在心里问着。

“主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连滚带爬来到寒的跟前,哭成什么似

的,跪伏在寒的脚下。

“起来,你叫什么?”弯腰将他扶起,一改之前在正殿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子。看他

见自己时的激动反应,寒就想他肯定是之前伺侯过夜的人,而且对夜很忠心的一个人,要

不然见到自己时他不会如此。


“奴才叶儿,主子不记得了吗?”自称叫叶儿的侍从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我……”寒有点犯难了,可还是咬了牙,“我是皇上新封的影妃。”

“不,不会的,一定是错了……”叶儿一脸的不相信,他不相信世上竟会如此相像的人。

“叶儿,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不想让他自欺人下去。

“唔唔唔……”幻像被打破的人再次伤心欲绝。

“叶儿,这样好不好,从今天起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旧主子,我不介意的。”不懂得安慰人

的寒不知要怎么办,好在他脑子转得快。

“真的可以吗?”叶儿将信将疑。

“嗯。”寒笑着点了点头。

“主子,你们都是好人,是叶儿喜欢的主子,叶儿不糊涂,叶儿明白,月妃主子已经不在

了。”叶儿说的很认真。

“叶儿……”

“叶儿不哭了,叶儿见过影妃主子。”说着叶儿就双膝跪下,规规矩矩地叩了三下。

“起来,以后都不要这样跪了,我不喜欢,知道了吗?”

“哦。”叶儿乖乖地站起来。夜在的时候也是这样要求他的。

“这里很干净,你每天都有打扫吗?”宫殿里虽然萧条破败却不见半点灰尘。

“嗯,月妃主子爱干净。”经过刚才的接触叶儿知道这位新主子不是小心眼的人就大胆地

说了出来。

“叶儿,跟我讲讲月妃主子的事好吗?”

“叶儿愿意讲,可是现在不行,主子远道而来一定累了,让叶儿伺侯你好吗?”

“还是叶儿细心,我真的有些饿了,有吃的吗?”经叶儿这么一提醒,寒才想起从早上到

现在自己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有,有的,请主子到厅里等着,叶儿马上去给主子备吃的。”说完他就去北边的门跑去

转眼寒在望月宫里住了有一月多,除了来时在正殿见过晟一面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他。这

一个月里,陆陆续续地从叶儿的口中知道了夜在皇宫里真实的生活情景,心疼夜,痛恨那

个令夜伤心的男人,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为夜讨回一个公道,无论如

何要查出夜突然离世的真相。


“叶儿,你在那干什么?”清晨醒来,走出房间就看到叶儿蹲在池旁的柳树下,走近了才

知他在挖坑,而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

“没……”叶儿没来得及,寒就拿起了包裹。

“是你自己的东西吗?”寒没有自作主张地打开包裹,如果是叶儿本人的东西,寒是会尊

重他本人的意思的,可是直觉的他认为这个不是叶儿的东西,只是直觉。

“是…月妃主子的。”月妃也就是夜死后,属于他的东西全部被清理掉了,这个包裹里的

东西是叶儿趁人不备时偷偷藏起来的,本来想留着他想念的时候可以拿出看看,只是没想

到新来的主子长得极像旧主子,不但外表像,心地也像,不对奴才摆半点的架子,不骂人

不给脸色看,不是一个“好”字就能形容的好,所以才想把旧的东西埋掉,想全心全意地

伺侯新来的主子,对他好自然也就是对逝去的人好。


“我可以看看吗?”听说是夜生前的东西,当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让奴才为主子打开吧。”寒就把东西交给了叶儿。

原以为会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等叶儿打开后多少有些意外,包裹里的东西是一个有点特

别的布偶罢了。可是为什么叶儿不留下夜的其它东西,唯独只留下这样一个布偶呢?


“主子?”叶儿有点发慌,寒来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深沉地皱眉头。

“这个……”回过神来发现叶儿惊恐的表情,想是自己刚才的想事情时吓到他了,“别怕

,能告诉我……”

“是主子进宫时带着的东西。”他记得很清楚,而且据他观察夜还对这个布偶很宝贝。

“叶儿,我想留下这个布偶,可以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布偶,平常人很难看出布偶当

中的诡异,但却逃不过寒的眼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被族长看重成为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

的后选人了。


“当…当然可以,只要主子您喜欢。”叶儿不讶异都难,有谁会愿意留着一个失了宠而且

已故妃子的东西,知道的人对这种东西躲都来不及,哪有像寒这样的啊,“主子,其实你

喜欢的话,叶儿可以请人做十个八个的?”


“宫里头有人会做这个吗?”这不是夜带进宫的东西吗,为什么宫里头还会有人会做这样

布偶?

“文宁宫老侍从就会,他原先不是宫里的,是闻妃进宫之前的家奴,据说闻妃进宫之前,

家里就是开布偶店的。”这些事宫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叶儿是无意中从夜那得知的,夜不

让他对别人说这些事,他自然也就不敢说,只不过现在是寒那就另当别论了。


“主子,皇上差人来说今晚不来文宁宫了。”一直坚持着以为晟会来自己宫里闻听到侍从

的禀报后,心里不免失落,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晟有十天没踏进过他的宫里了。


“知道皇上晚上去哪个宫里了吗?”他淡淡地问道。

“据说皇上去了乐宁宫。”料到主子会问,早就打听清楚了的侍从回答道。

“乐宁宫?”没记错的话现在住在乐宁宫里是刚刚受封的七妃当中的霖妃吧,这样想着,

闻的眼睛慢慢转为黯淡,仿若一坛死水。

后宫的规律,只为新人笑,哪管旧人哭,一点都不假。东边冷冷清,西边热热闹闹。

听说皇上要来,霖又喜又忧,喜的是皇上终于要宠幸自己了,忧的是万一自己表现的不好

,不能令皇上满意,以后恐怕就要难过了,左也不是,右也不对,急得他跟什么似的。可

是焦急归焦急,在皇上来之前有些准备还是不能省的,首当其冲就是沐浴更衣,侍从们围

着霖,把他的身体洗了擦,擦了又洗,直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将他的身体擦净,用大

的类似浴巾的东西把霖的身体包好安放到床上,而霖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个至高无上男人的

宠幸。


终于那个威严的男人来到了霖的眼前,霖甚至不敢正视这个即将占有他身体的男人。

欣赏着床上之人的羞涩,晟的心里不再有以往的那种兴奋,此时的晟心里期待的是另一种

与羞涩完全相反的感觉——自傲、倔强、桀傲不逊。可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不敢越出半步

,所以只能等待。而眼下的他要做的只为一个目的——子嗣,他需要,他的部族需要,他

的国家更加的需要。


扯去靠在霖身上的障碍,然后以直接的最原始的方式占有了欣赏片刻不到的纯洁身体,在

他的身体里埋下了希望的种子。

看着晟抽离自己的身体,霖在心里想:终于结束了吗?我终于成了他的人了吗?我该高兴

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反而……

“好好休息吧!”晟穿好衣服后,回头看了看他,虽然没有感情,但还是要依靠他的身体

达成自己的心愿,不是吗?

“皇上!”霖挣扎着起身,抓住晟的手,眼里有什么在闪动,“您还会再来吗?”

晟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下,如此忧怨的眼神,闪动着盈光的眼神,记得人有什么人也问过,

是什么时候?是谁?

“会,联会来的,现在,好好休息吧。”记忆当中好像自己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代价就是

永远的失去。

霖放心地松开了手,他知道君无戏言,他相信。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望月楼长年失修,雨天里屋里好几处地方地在漏水,所以雨一停,寒

就想到事情做了,无论叶儿怎么劝怎么说就是拦不住,宫里除了叶儿再没有其它下人,寒

也不指望叶儿会上屋顶修瓦片这种事,于是一早他就搬了架梯子自己上屋顶了。


“主子,求你下来,要是摔倒了,要怎么好。”叶儿在院子里急的直跺脚。

“没事的,我已经找到漏水点了,你快去找点湿泥给我,我要用。”这种事情在家里的时

候经常做,自家的屋顶,族人家的屋顶,只要是他做得了的,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做,自

然他做起来也会得心应手了,反倒是从小就被送到宫里做事的叶儿一点都不懂,要不然他

也就不用自己亲自上阵做苦力了。


叶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后水的水潭里挖了湿不知道是不是寒所要的湿泥,装在木桶里

提到院子里,寒在屋顶上放下一根绳子,让他用绳子绑在木桶的提手上,叶儿当然照做,

打好绳结手叶儿还用力地拉了拉,生怕没有绑牢出了差错。


“好了吗?”寒已是满头大汗。

“嗯,可以了。”寒听叶儿这么说就开始往上拉绳,桶很顺利的就到了屋顶,叶儿忍不住

向寒翘起了大拇指,这么能干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寒一口气补了四处漏水的地方,还差两处就大功告成了,可是叶儿拿来的湿泥用完了,他

只得将桶放下让叶儿再去拿些泥回来。

“主子,日头大,你下来歇会儿吧。”看到寒累的满头大汗的很是心疼。寒想想也是,就

准备下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皇…皇上!”晟的突然到来,吓得叶儿即刻跪趴在地上。而寒则因为某人这一吼脚下一

滑,眼看就要四脚朝天,粉身碎骨,没想某人三步并两步在半空中接住了他,抱了个满怀


“没事爬那么高,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晟的口气听起来是责备,实则却是惊吓过度所致

,他会突然出现不是特意而来,只是碰巧经过,没想到就让他遇到了这样惊醒一幕。


“皇上,主子……”叶儿想替自己的主子解释,却在看到晟的恐怖眼神后再也说不下去。

“劳驾,放我下去!”被救之人非旦没有要感谢之意,反而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要求救命恩

人让自己着地。同时故意晃了晃自己一双沾满泥巴的手,威胁着你再不放我下地,我就涂

你的灰头土脸。哪知某人根本就不吃他这套,竟自将他抱进屋里放到床上。


“传御医过来!”没有回头,无论他走到哪里后面的那群人都不会消失。

“回来,我根本没事。”寒对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喊道,可那人像是没听见般消失在门口,

“唉……”

“你给我闭嘴,躺着别乱动!”

“主子。”叶儿拼命向寒示意,让他别再忤逆皇上,而寒视而不见。

“现在是大白天,拜托你头脑清醒点。”言外之意就是说:我可不是夜,我跟你不熟。的

确才见过一次面而已,能熟到哪里去啊。在未清楚夜为何而死的真相之前,寒并不打算随

便就给谁安个罪名,但也决不会给谁接近自己的机会,没错,这个谁就是此刻站在他跟前

的堂堂的日烈国君——晟。


“你胆子还真不小!”嘴上如是说,但晟的心里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有点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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