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到就做了,字像了,那语气呢?我看了你改的其他奏折,学着那言简意赅的精简辞句真是让我头大耶,要是那些大臣们有你一半的精简,做皇帝的都该偷笑了。一想起昨晚花时间想解决之道的时间都没花时间想怎么言简意赅的时间长,我就郁闷无比,还好秋丞修和我说话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简洁到让人乍舌,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若非见你伏在案前睡着,朕都怀疑那是出自朕之手。秋丞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轻轻勾起了唇角,说道。
这么厉害?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秋丞修问。
云儿觉着呢?秋丞修不答反问。
我觉得你在哄我。我才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
秋丞修拉着我到桌边坐下,轻叩着桌面招候在外面的侍女,朕奇怪的,是云儿为何在最后才用自己的笔迹?然后才开口。
我等写好了才发现完全没必要再用你的笔迹去写。我低下头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回道。丢人啊!
能说我一时走神等回神的时候都写的差不多了吗?
的确是乖云儿会做之事。秋丞修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进耳里,我只想找地缝去钻!
我承认,我是迟钝了点!
漱过口,再擦了把脸,把帕子递回给余容,我闷闷的想。
云儿并非写不出好字,为何
你不是知道,我懒嘛,字只要写到别人认识不就够了,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当大文豪。打断秋丞修的话,我不以为意的道。
嗯我那字,是烂了点,反正只要整齐能认识就够了,周天平可不止一次对着我的字摇头长叹啊,不过,我用不惯毛笔嘛,而且就是钢笔的字都很烂了,更何况是毛笔,就算后天被训了十几年,但,能看就够了吧?要写出秋丞修那种优美的字体是很费精神的耶。
呵,如此懒的云儿却为朕写了那么多字,朕该偷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好听异常,但是,秋丞修的话
我帮你解决麻烦你还取笑我委屈啊委屈,哪有他这样的人
第九十章
云啊,你还能让朕怎样的惊讶与赞叹?
就在我低头作哀怨状时,突然被秋丞修给拉进了怀里,不等我反应过来,秋丞修低沉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了,似乎很感慨的样子。
嗯?却让我一头雾水,什么啊?他哪有在我面前真正出现过惊讶这种东西啊?就是听到我诡异的身份都一副淡定的没事模样,现在居然说的好像我常吓他似的。
没什么。等我等着秋丞修解释的时候,他笑了笑这么说道,先用膳。然后就转移了话题。
我不怎么饿。看着一桌子餐点,我郁闷的道。我是习惯了不吃早餐的!
不饿也吃点。秋丞修无奈的瞥我一眼这么说道,那神情和看小鬼无异,今天可要出宫?不等我再说话,粥已经盛好放在我面前了。
嗯,去看看谭宜勉,再去趟怀露院看看那些小鬼怎么样了,那地方已经不需要了。端起秋丞修放在我面前的粥我回道。
我在想什么,只怕秋丞修比我自己还了解。怀露院是我拿来培养人力的地方,收养了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买来的被称之为奴隶的孤儿和有能耐让我看上眼的人,当然,被留在怀露院的都是资质比较好的,那些没什么资质的就直接丢到谭宜勉那里让他给安排了。
好,路上小心。秋丞修点点头后说道。
一起把今天堆上来的折子批好再去。我又不是马上就去,他们那里又不用待长,最多晃一圈就回来,用不着那么早去,那个随从的身份查出来没有?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尚未。秋丞修顿了顿,沉声回道。
这么容易查出来也有可能是造假的,如果说那人混进来有什么目的的话,总会露出马脚的。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做下结论。
还有他看我那审视的眼神我不认识那双眼,不知道他干什么拿那种眼神看我。
不说这,昨晚一夜没睡,早些回来。秋丞修挟过一筷子小菜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说道。
咬了口素菜蒸饺,满意的眯起眼,挟一个放到秋丞修面前,还挺好吃的,我知道。点点头应了声,想让我在外面呆长我还不乐意呢。
你们吃过了吗?回到耀樱宫已经是午时未,看着三人,我问着。
吃过了。繁露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代言人了。
端起绿竹送上来的茶抿了一口,东西整理好了?我撇一眼之前堆放着大个小个礼盒现在已经被清空的桌子问。
嗯。应的还是繁露。
这是什么?拿起摆在桌子中间的卷轴,我问,看起来好像是一卷画啊,特意留下来的吗?这没什么用处吧?
这是李统领昨夜送回来的,说是你的。繁露奇怪的看着我,回道,带着比我还重的疑惑。
啊,想起来了,有关秋修文的资料,你拿去看看吧。拿起桌子上另一卷一掌长的卷轴扔给乌芷杏,我说道,看好还回来。我还没看呢。
是。乌芷杏接住后朝我拱了下手,淡淡的回道。
看来我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这个是谁让谭宜勉转交给我的,会是什么呢?
带着几丝好奇与探究,我解开了卷轴上的丝带,慢慢展开卷轴,我缓缓的眯起了眼睛。
孤云?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脸色,但繁露的声音透着几丝惊讶及关切,还有不解。
一副画,一副人物画。
你们说...缓慢的把画翻转过来朝向他们摊开:这上面是谁?我极度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面前的三人,问。
这不是你吗?乌芷杏看着那张画像,有些奇怪的抬眼看向我,反问道。
你们觉得?扫向繁霜和繁露,我问。
像你。繁霜盯着那副画看了半天,给出了两个字。
模样与你无二,神态却差了太多。繁露说的更详细些。
把画转回来,看着那画上一身血红华服显的有些妖娆却笑的灿烂无邪好像未涉事世的纯净少年,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沉淀冰冷。
向两边分开的流海下,那冰银色的十字印记如此显眼,与印象中那个诡异印记重叠,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张张脸,有着相似惊讶的脸
我现在就好像在一团迷雾之中,而现在我手中抓着的,就是那可以出去的钥匙,是那可以揭开一切迷障的丝。
赠于秋修云。
看着那以红枫为背影欢畅嘻戏于树下的少年,在落了满地的枫叶的边角找到了五个字,那字迹是那么的熟悉,即使不看落款我也知道是出自谁手。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会画画,而且画的这么好。
备车,我要出宫。收起画卷,我淡声吩咐。
是。一旁的绿竹应了声便立刻退下去了。
这就是一个个初见我时都一副惊讶的样子的原因吗,因为这个叫秋修云的家伙,那么,这些来头都不小的人之所以会和我攀交,全是因为他了?如此一说,我岂不是托了这张脸的福?
谭宜勉,我总算知道你那时的回答了。也知道他为什么会从小就开始注意我了。
秋丞修,我该怎么办,要怀疑你吗,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又将你置于何处?不怀疑吗,我一样做不到,我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现在我知道了,那你又为什么对我的离奇出现全无反应,因为我究竟是谁都无所谓吗?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秋丞修,你说我该怎么办?
太子,马车已在候着了。就在我陷入无措中时,绿竹恭敬的声音把我解救了出来
透过宫门,看着停在外面的马车,我站起身朝外走去,你们不用跟了,我想静一静。上了马车,看着正打上跟上来的繁霜等人,我开口道。
好,路上小心。繁露犹豫了会,还是退后了一步,看着我含着关切说道。
嗯。点点头,示意风落放下车帘,我靠上车壁不再动半分。
突然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
风落,把车驾到后院。紧握着手中的画卷,我靠着车壁朝外吩咐道。
是,七爷。风落恭敬的声音在外面回道。
抬起左手,看着食指上闪着冷凝光芒的乌黑指环,似乎一切都明朗了,秋丞修当年把这锁情环给了秋修云吧,真是好讽刺啊,转了一圈,竟再次落到这具有着相同外貌的身体手上,巧合吗?还是应了那句古话,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秋修云,好幸福的人啊,有着那灿如朝阳的明亮笑容,那是我永远也不会有的表情,所以乍一看,便知道,那不是我。
真过份呐,秋丞修。
给他画画都不给我画一副,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你会画画啊。
呃画我就省了,画一副自己的给我就很好了
看着画卷上那维妙维肖的人物肖像,我酸酸的想着,画我的话,还是一样的脸,不爽!不甘呐,秋丞修的生命里有太多我不知道、来不及参与的人和事了,而我能做的,就是占有他之后的人生吧。
在马车里晃悠半天,起初的焦燥和心惊已经慢慢平复,我根本没必要去紧张担心什么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如果我还怀疑秋丞修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就真该去买豆腐撞死了吧哪还有脸去见秋丞修!?
若他真为这张脸,何必要去在意我的感受如何,以他的能力想要得到我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能说,我得感谢这张阴不阴阳不阳的祸水皮相不是这张脸的话,我还没办法引起秋丞修的注意呢,不然哪能拐到这么棒的情人?
只是我在奇怪,为什么我谁也不像偏偏像了秋修云?而且还诡异的连那印记都有。
老天这是不是也是你开的玩笑?我没得罪你吧,用得着这么整我吗?
我一直不相信命运,但所经历的事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世上真有命运的说法,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先是死没死成反倒从头再来了一次,然后还有着和这空间的某一人一模一样的身体,感觉就像在替他活着一样。生生不息,说的是我秋孤云,还是他秋修云呢?
秋修云,秋孤云。
我想改名
七爷,到了。就在我对这名字强烈不满的时候,风落的声音在车外传来了。
你在这等着。下了车对站在车旁的风落说了句,我抬眼看了看紧闭着的后门,犹豫了片刻,打消了敲门的想法,直接翻进后院,我朝谭宜勉的院子走去。
被秋丞修修理一顿,他这时候一定老实的在床上休息吧。
啧啧,谭大老板是否太过勤奋了些?推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谭宜勉手里还拿着本书,我煞有介事的乍嘴,讥诮的问
萧大公子是来刺激伤者的吗?谭宜勉闻声转头看向走进屋的我,笑容可掬的反问。
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一板脸,走到床头睨着他冷道。
哦?洗耳恭听。谭宜勉略显惊讶的扬眉,却笑容不减,这么说道。
这画,谁送来的?摊开画卷好让谭宜勉看清里面的内容,我问。
谭宜勉温和的笑脸在看清画上内容后瞬间苍白下来,一个乞丐。然后回道,难得正色起来,最近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然后不等我多想,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紧张的问。
别动!按住想要爬起来的谭宜勉,我有些火大的道。
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繁霜他们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谭宜勉似乎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来,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我问,有些不悦的样子
有时间担心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没好气的瞪一眼谭宜勉苍白的脸,我火道。我没得罪任何人,而且,谭宜勉你该知道,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废物。转身去倒了杯茶过来,看着那双担心的眼睛,我冷冷的说道。
第九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某零废语;
没办法,一直装不了网线,我就一把多发几章吧呃后面的我会努力写然后尽早发上来的~~
为看文的大人们带来不便还请多见谅,现在某零的日子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这样下去的话,我真是跳桥的心都有了泪
谢谢。谭宜勉喝口喂的茶道,已经冷静。
不告诉秋修云的事吗?搬凳子在床边坐下,看着脸色很差的谭宜勉,淡淡的问。
谭宜勉抬眼看着,为什么不去问他?么反问。
对,该问的人不是谭宜勉,而是秋丞修,但是,不想在没搞清楚事情前就去问他,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就太配不上他。
会去问他,但现在,想知道秋修云在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能令在身上找着他的影子。挑眉回望着谭宜勉的逼视,道。
抱歉。谭宜勉的眼神内透着几许愧色,道。
没必要道歉。不以为然的道。
他怎么样是他的事,和没有关系,只要对没害处,便没有理会的必要,所以也不用道什么歉。只是奇怪秋修云倒底有什么好的,秋丞修、谭宜勉、秋修文、周平、饶迎风都对他如此特别。
有嫉妒个和有着同副外貌的人,还有不爽,他是正牌,而,是冒牌,不论是身为秋孤云还是和秋修云那张样的脸,都是不属于的。
啊,总是么让人无奈。谭宜勉似乎在苦笑,出的话让有莫明,没什么。也许是见用着疑惑的眼神看他,谭宜勉有无奈的道。
奇奇怪怪的。
决定不话。
修云是先帝的第七子,们非常像,几乎可是模样,包括眉心那印记,但是性格却差太多。谭宜勉看着的脸,思绪却好像有些飘乎,似乎透过看到那个秋修云的身上。
知道,看图也看出那人与的不同,那种阳光纯质的感觉,和完全相反,即使不注意,也知道给人的感觉定是阴冷些的,虽然刻意粗鲁爆燥,但本质里的阴冷还是挥之不去。
就像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笑的那么开怀玩的那么愉快样。
他像是未涉世的灵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宠溺去亲近,相处后却无法抑制的被吸引,初见时,以为修云还没死,直在身上找着修云的影子,为此刻意接近,越相处却越发现不是他,可同样让人无法抗拒。谭宜勉着,看着的眼神又有些变,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拉回到身上样,若修云让人想要去宠溺,便让人想去呵护珍惜,即使有着和修云相似的外表,仍只是而已。萧无云,乍听到名字时便在想,是不是早便注定好的。
??????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已经见过秋修文吧?就在沉默的时候,谭宜勉又开口。
嗯。总算知道他初见时那好像见到鬼样的眼神和那种蛇盯青蛙样想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要小心他,他很爱修云。谭宜勉的脸色很难看,犹豫半晌才出么句。
知道,秋修云爱的是秋丞修。秋丞修遇刺的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让秋丞修答应不伤秋修文的那个人就是秋修云吧。
不问他爱不爱修云吗?谭宜勉看着,沉默会,扬起笑容问。
他只爱个,信他。就算要问,也是亲自去问秋丞修,而不是通过别人来知道。之所以来谭宜勉里问,只是想知道秋修云是什么样的人罢,至于秋丞修爱不爱秋修云,倒是不怕,只要是他的,就信。
呵,真羡慕他。谭宜勉愣愣,然后低笑出声,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语着。
??????只是沉默不语。
现在什么都是空话,安慰不如不安慰,因为那没半用处,反而更让他放不下罢。与其那样,还不如残忍些好,当断则断,不断反乱。
知道送画的是谁吗?
秋修文。除他,谁还能拿到秋丞修的大作,而且那画虽然时间很长,但保养的特别好,不是深爱着画中人,哪会如此费心去保存幅画。不过上挺佩服秋修文的,情敌所作之画,他竟还能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的么好,他对秋修云的情还真是深啊!可是,他伤秋丞修的罪还是不可原谅的!!!任何理由都不行!
只是不知道他是想利用来挑拔和秋丞修的感情,还是在预警什么。
无云,最近切小心。谭宜勉正色的看着,认真的道。
嗯。淡淡的头,呢,没事吧?瞥眼谭宜勉的胸前,皱眉问。
才想起来问?谭宜勉怔怔,而后反问着,带着调侃意味。
郁闷:担心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没好气的瞪眼谭宜勉,更没好气的开口。
原来还比不上顿晚餐,七爷您也太伤人心。谭宜勉副大受打击的可怜兮兮模样看着道,要多让人火大,就让人多火大!
要不要本大爷把它挖出来补补?双手抱胸,用着冷冷的视线盯着被子下面的胸膛,阴丝丝的开口,随时打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