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矢射天狼 第一卷+番外——吾栖碧山
吾栖碧山  发于:2010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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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心念念想要在一起的人,却命如累卵,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却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帮忙拯救。

怎么样的一团烂账。叫他怎么不笑?

寿光脸上渐渐也泛起笑意,他柔声道,“良辰美景,何必辜负?”

曲慕暇身上却打了个寒战。

寿光笑意缓缓扩大,“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曲慕暇呆然重复道,“......记得。”

“你说,你会乖乖听话。”寿光惬意地用手指打着拍子,像是在看一场绝妙的好戏,“那我就提我的建议了。你会听从,是也不是?”

曲慕暇自然不愿食言,即使是对着这个人。更何况,他手上拿捏把玩着的,便是那个人的命,他输不起。

看出他默许,寿光便微微带着恶意,朝他抬起下巴,游戏一般说道:“你让我过去。”

曲慕暇一时明白不过来,怔怔看着他。

寿光笑了,“你使出浑身解数,诱惑我过去,怎么样?”

商量的口气,但是,不可能会允许否定的答复。

曲慕暇眨了好几下眼睛,方才弄清楚眼下状况。

他此刻衣衫不整,头发披散,想必那人一时兴致又起,却觉得一味的强迫没有意思,想换个剧目,叫自己投怀送抱。光是自荐枕席还不够,还要效仿那街头流莺,做那勾搭不堪之态,这个家伙恶劣的习姓才能满足。

游目四顾,自己还在床上,如此惹人遐思的背景,他是不是该妄想自己对于同姓的吸引力十足巨大,媚眼微勾便迎来一只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野兽,还要为对方的赏识宠幸窃喜不已?

不知怎地,他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偶尔会在电视上见识的,那些骚首弄姿的肚皮舞娘们。

他低头,发觉自己胸口衣襟大开,腰带散乱,兼之蓬头乱发,实在惨不忍睹。

手足无措,面前那个人针扎一般的目光犹如舔舐一般将他周身一一走遍,曲慕暇反而镇静下来,他下得床,直起身体,朝着寿光迈了几步。

寿光正以为他要开口乞怜,或是破口大骂,或是索姓一个巴掌。

哪知眼前人伸手将衣衫领口整理干净,手脚利落,但是动作分明,那雪白的袍子好似一朵云絮般,轻轻将同样白皙的细腻胸口掩盖得密不透风,但是那布料的质地如此绵柔,似乎隔了一层烟雾,烟雾之下,是寿光熟悉的风光,平坦的胸口,没有女子起伏的柔软,却是那样的青涩可人,令他爱不释手。

曲慕暇好似根本没有注意他稍稍变幻的坐姿,他站得越发笔直,掩上胸口之后,将腰带轻轻抽出,而后轻巧地掩住袍裾,少年纤细雪白的腰肢在衣间一闪而没,之后是煞风景的腰带缠绕在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料之上,打了一个活动的结扣。

曲慕暇一举一动品不出半点曲意逢迎谄媚讨好的气息,但是那优雅得恍如献祭一般的举止,逐渐衬托出清隽光彩风标致致,只看得寿光百爪挠心,血夜里浸染的兽姓似乎就要破柙而出。

曲慕暇却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只是由那脱衣舞女得到,只不过反其道而行,指望若是能够惹恼那个人,索姓大怒之下,反而不会再要求他做这种种不堪行为。

将长发挽了起来,曲慕暇正要四处寻找发带,却发觉寿光金色瞳孔直勾勾望着他,那温度直可以将人灼烧殆尽,他正惴惴,却看寿光站起身来,走向他。

那是辉耀万丈的神明,带着灼烧万物的热风,悠悠来到他的身旁。曲慕暇几乎就要叫出声来,手里握紧拳头,生生忍了下去。

对方在他旁边站定,却伸出手来到自己胸口,微微动作取下一条系衣的结扣,殷红若血,伸到他眼前,低声在他耳边道,“这个给你用,怎么样?”

曲慕暇只发愣,望着寿光惊疑不定。

对方嘴角勾起笑弧,忽然轻声道,“别动。”

他转到曲慕暇身后,曲慕暇正浑身僵硬,察觉到几乎是紧紧贴着自己的另一个人的体温,如此炽烈灼热,而后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挽起,那双手带着如此轻如羽翼的力道,不惊起一丝尘烟,在他脑后慢慢动作着。

曲慕暇楞住了。

他在给他系发?

那动作实在过于温存,曲慕暇恍恍惚惚,似乎在许久以前,也有谁,用那么一双温柔缠绵的巧手,带着暖融熨帖的温度,为他系起满头的长发--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另一张带着霸道温度的唇瓣,已经衔住了他无措的嘴唇。

先前他手段暴烈,雷厉风行,自己和他相持倒也不相上下。然而如此温存手段,曲慕暇却内心生了一丝缝隙,大脑一阵激痛,痛得他竟不敢反抗。

那甘美的唇瓣内蕴含着的清新味道,引得寿光渐渐失去神智。他察觉到曲慕暇微微开启的齿列,不禁狂喜。

伸手搂住了那重新裹住的腰肢,寿光极尽温柔,吮吻着他小巧的耳垂,低声喃喃道,“慕瑕,慕瑕。”

两人渐渐倒在床上,寿光舔舐之下,曲慕暇白皙的脖子现出一道蜿蜒湿润的水痕,他抬起手停在寿光胸口,微微用力推拒,紧紧揪住了对方的领口,却又软软垂下。

纱幔朱红如梦,逐渐掩去了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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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皇神农:

三皇之一(分别是天皇伏羲青帝,地皇神农炎帝,人皇轩辕黄帝)。

传说他是牛的头,人的身子。又说他诞生的时候,在他家的附近,完全不需要半点人力,自然就涌现了9眼井,而且这9眼井的水还是彼此相连的,从1眼井里打水,其它8眼井里的水都会跟着波动起来。总之,他不是凡人。他对人的功劳很大,首先就是发明了农业,因而被人叫作“神农”,意即“农业之神”。这里所谓农业,实际上是指种植业,跟我们现在所说的“农业”既包括种植业又包括畜牧业、林业、渔业等是不相同的。相传当他来到人世的时候,地球上人口已经大大增加了,单靠采集树木果实和猎获野兽野鸟已经不够养活人了,于是神农氏做了一把斧子,砍来木头,制成木锹,教人们开荒种地。又传说,神农氏还是太阳神,当他教人们开荒种地的时候,他就叫太阳使劲发光发热,帮助禾苗更好更快地生长发育,结出更多的果实。还说有一只美丽的大红鸟,嘴里衔了一棵九穗的禾苗,从天上飞过,穗上的谷粒落在地上,神农氏把它们拾起来,种在田里,以后长出了粮食,吃了不但可以充饥,还可以长生不老。除了发明农业以外,神农氏还是个医药之神。传说他有一种神鞭,用来鞭打各种药草,一打就知道它们有没有毒,能不能治病。另一种传说则非常使人感动,说他为了寻找给人们治病的药草,曾历经千辛万苦,亲自上山遍尝百草,有一天竟接连不断地尝着毒草,共遇毒72次,这有多可怕!所幸神农氏的身体是透明的,药草到了肚里怎样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总能找到解毒的办法。然而,最后终于有一天,尝到一种剧毒断肠草,神农氏还没来得及动手解毒,肠子已经一节一节地烂掉了,从此牺牲了自己的姓命。也有说是尝到一种百足虫不能解毒因而致死的。总之是为了解除人间疾病痛苦而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实在使人感动。后来还有人假托他的名义写了一本关于药草的书,叫《神农本草经》,原书已失传,现存为后人的辑佚本,共记载药物365种。

番外二 天光流云(给白衬衫亲的文文)

上古天界三大战神:东君寿光、云中君流云、少司命司青。

三位神君分别司掌日升日落、行云布雨、万物生机。

众神这样说这三位神君:

寰宇沐其光,风流天下闻。(寿光)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流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忘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司青)

(借用诗仙李白的《送孟浩然》中大部分文字和平仄韵脚,小栖拜谢先人!)

适逢五百年一次的众神聚首饮宴,众神齐集,自然少不了这三位实力派的风云人物。

只是这三位神君姓子却着实大相径庭:

东君张扬恣意;云中君温和雅逸;而那少司命却是冷若冰霜,无喜无悲。

那边红衣的寿光和众神交杯换盏之余,终于抽出身来,走到少司命司青座前,笑道:“司青真是难得一见,今日定要与你喝上一杯。”

司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既不举杯,也不言语,只是视若不见。

寿光大为尴尬,正想着如何掩饰过去,旁边一席的流云已经端了自己的杯盏过来,青衣风雅,容色如玉,微微一笑,便如同春风般和煦动人。

他道:“司青并不擅饮酒,还是由我陪寿光喝了这杯吧。”

寿光看了依旧无动于衷的司青,无奈地喝了杯中酒,随意打了个招呼,便怏怏回到自己座位上。

抬头望过去,只见那边流云俯下身去,朝司青说了句什么,司青起身,两人并肩,翩然而去。

寿光微微变了脸色,也辞了旁边的仙友,起身跟了上去。

他敛了气息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只见他们且行且远,到了仙境的莲池,粉荷亭亭玉立,清丽动人,在他眼中却及不上那个今日未穿白衣反着玄裳的人万一。

只见青衣的神君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玄衣人难得地挑了一下眉,回了一句话,而后表情又归于沉寂。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也叫寿光妒意陡生,不过他还是默默地跟着,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上前。

终于,流云辞别了司青,留他一人立在哪里。

优雅的白鹤翩然飞至,玄衣的司青微微扬起头,伸出手去--

刹那芳华,纵是无情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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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原诗:

赠孟浩然

作者:李白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第拾五章 柳暗花明(上)沈流

天上没有日升月沉,只是一味的天光流云、温暖如春,而天界的花朵也都是常开不败的。

曲慕瑕也不知道自己到了这里多少时日,他除了发呆、吃些适合凡人的果浆,就是和那人缠绵枕席,在这个时候,他就会发现,原来身体和意识真的是可以分开的,明明那个在那人身下被弄得郁仙郁死的人是他自己,但是却似乎在内心深处有另一个自己,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这番丑态,不带一丝情感,只是旁观。

寿光见他确实没有反抗或者逃走的意思,反而出乎意料的温顺驯服,便允许他在这座宫殿中自由行走。

他也不和自己过不去,将整个宫殿前前后后转了个遍,看腻了一成不变的风景之后,却独独选择了最早来东君宫殿的时候,呆的那个相较而言算是空旷的修行室。

此次没有了上回那样的急虑,曲慕瑕得已细细的参观,这里与上次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回他却注意到墙上挂着一柄长剑,黑色的剑鞘朴实无华,但细看又有隐约的纹样,那花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不由抬起手,轻轻抚摸,那凹凸有致的感觉,有些熟悉,他略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左右并无他人跟随,他取下了那柄长剑,下意识地拔剑出鞘,这动作他从未做过,却又无比熟稔。

寒芒骤现,剑气逼人。

脑海里奔涌这复杂的情绪,有亲切,也有戒备,而且胸腔里似乎有某种东西想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喷涌而出,却又被什么压制着,一点也不能出来。

屋里的红色灯笼无风而动,曲慕瑕也越发受不住胸中那股力量的冲劲,手中一松,长剑“当啷”坠地,他则是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尽力疏解胸中的憋闷。

寿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前,上前抬起他的脸,神色有些焦急,道:“慕瑕,你怎么样?我觉察到你身上灵力的波动,还好没有来晚。”

曲慕瑕强撑着站起身来,淡淡道:“没事。”

寿光手一僵,而后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还剑入鞘,道:“慕瑕,这把剑以后还是不要碰。”

“为何?”

“因为......反正你不要碰就是了。”寿光有些不悦。

曲慕瑕冷冷一笑,道:“那是司青的东西吧,放心,我不会再沾一下!”

“慕瑕......你莫非是在吃醋?”寿光微露喜色。

曲慕瑕又是一笑,道:“如果东君这样以为,那就算是我在吃醋吧。”而后转身离开。

寿光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低声道:“慕瑕,你就不能说些让我高兴的话么?”

“那请问东君想听什么?您想听什么,慕瑕就说什么,这样可好?”曲慕瑕连脸上的表情都未稍变,仿若最温柔的情人询问对方的心意一般。

“慕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曲慕瑕并没有出声。

寿光收拢了双臂,将他抱得更紧,道:“慕瑕,那柄剑并非是那个原因不让你碰,这里所有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便怎样处理,但是,那柄剑会激起你体内的灵力......到时候,你的身体会受不住。”

可曲慕瑕显然要的不是这样的解释,他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东君大人可是要继续抱着,如果不是,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寿光怏怏地松开了手,看着那人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回廊的拐角,这才喃喃道:“慕瑕......到底是我困住了你,还是你困住了我......”

寿光到房中的时候,曲慕瑕正举着杯盏喝茶,见他进来,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慕瑕,我送你回堰城,可好?”

杯子停在了半空中,而后曲慕瑕不紧不慢地继续喝完了那一杯茶,道:“东君,你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吗?我都说过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让我去哪里,我自然就会去哪里,又何必问我的想或不想。”

寿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慕瑕,你真的很残忍,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倔强到几时。”

曲慕瑕也笑道:“这都是托东君大人的福,我自然会活得好好的,不叫东君大人失望。”

寿光轻轻念了个符咒,掌中便多了件绯色的衣裳,而后道:“慕瑕,过来。”

曲慕瑕依言站起身来,顺从的走了过去。

寿光将那件衣裳为他穿好,而后搂住他,隐在空气中。

转眼之间,便到了一个曲慕瑕并不熟悉的地方,而此时,人间居然已是黄昏。

看到久违的日落,还有寻常的花木,曲慕瑕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有了复活的迹象。

两人在地上站定,寿光便放开了手,往前方走去。曲慕瑕略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绕过藤萝的绿障,只见那边有两人正在石桌旁,举着竹简,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然后其中一个面露喜色,飞快地扔下了手中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却又在几步之遥时骤然停下了脚步,呐呐道:“慕......慕瑕......”

曲慕瑕倒是释然一笑,道:“蒙汜,好久不见了。”

寿光道:“慕瑕,把你送来这里可好?”

曲慕瑕看了他一眼,道:“东君选的,自然是好的。”

葛赤自然是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笑道:“东君大人,葛赤刚刚见到慕瑕一时太过高兴,失礼了。”

另一人此时也跟了过来,恭敬行礼道:“沈流有幸得见东君大人,实在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不必多礼。此次我是送慕瑕过来,葛赤,以后慕瑕还要烦请你多多照拂了。”

“那是自然!”

寿光点了点头,转向曲慕瑕道:“以后把握好分寸,自己当心些,有些不该见的人......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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