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真是要让人家笑话了,哥哥,杀人用得着这种法子么?——精尽人亡式?
我努力了研究了半刻,终于明白了上面所写,用春药……一夜七次郎……
春药的历史应该有很多,哥哥们似乎还特地做了全面的细仔的调查,象什么赵飞燕给皇帝吃春药,皇帝就挂了……
春药不是毒药,还是使用过量的话,一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高啊,实在是高啊。
只是……这个叫人家怎么出得了手啊,再说了,我上哪里去弄啊,总不能再上厨房跟我那假姑妈屠三娘要罢,难不成还要去找罗管家么?!
我望着信纸上所写,眉头紧锁。
唉,为了爹爹,为了哥哥们,就算再怎么样困难,小弟我还是努力帮你们实现的。
顾名思义,春药春药也算是药,既然是药,那就要跟大夫要了。啧啧,我真是太聪明了。
这日,罗管家照例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我就提出来了,要找一个大夫。
罗管家真是少见多怪,高声囔囔道:“啊哟,康少爷,你是哪里不舒服啊?这还得了,要不我去告诉城主?”
我一想千万不能让城主知道,急道:“这几天有点受寒,这是小事,这种小事又何必惊动城主大人,他日理万机的,你说是不是。”
罗管家小眼睛里爆精光,点点头道:“康少爷,你人不舒服要早说啊,咱们这里头有现成的大夫哪。”
我一听,惊讶道:“现成的?谁啊?”
罗管家得意的笑道:“就是咱们的三城主。”
呸!你得意个屁啊,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三城主,这会又出来个三城主,白无常,你到底有几个兄弟啊,我防得了一个防不了第二个,这仇倒是怎么报啊?跟这些无关的人尽扯上关系,我的天哪。
“走走,跟我走,三城主住得离这儿远着哪。”罗管家热心的领路。
白无常的三弟,我若是一问,岂不是完全穿帮。
“这么远啊,不去行不行啊?”我已经开始想打退堂豉了。
“不行!生病了就要看,病是不能拖的啊,咱们三城主那个医术,旁人想请他一诊,都得跪在原城外求上三天三夜,奉上黄金万两,也未必行啊。…… 总不能请三城主大人屈尊来这里罢,康少爷走罢。”
呜呜,我是越听越想逃跑。
跟着罗管家七绕八拐的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园子。
这里我似曾相识啊。
罗管家笑道:“咱们的三城主啊,就凭他那医术,你有什么病,他光用眼睛瞄一眼,就晓得了。”
“这么厉害,那他用眼睛瞄一眼,就能治好么?”
“啊?!康少爷真是爱说笑。”
谁跟你说笑来着。
罗管家吊高了嗓子,通报了片刻,总算有下人出来引我们进去了。
我前脚刚一踏进去,我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这里分明是我第一次进来的那个死过人的充满恶心怪味的庭院。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想立刻走人。
罗管家呢?我的假姑父呢?
引路的那仆人含笑道:“罗管家早走了。”
他逃的还真是快啊,方才跟在罗管家身后,哪里还去记路,这回也只能硬着头皮见见传头中的三城主了。
第 10 章
第 1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极度不CJ了啊……
我望着堂上坐着的那个白衣胜雪,面色如玉的人,呃……为什么会这么眼熟呢?眼熟到,我仿佛曾经近距离的看过他似的。
白衣胜雪?面色如玉?……白——白无常——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被我拨光了庭院中的草圃,且从树上摔下,再被我误认为是白无常进而扑倒在地的那可怜虫啊。
引路的仆人道:“这位就是三城主……这位是康少爷,是城主的……呃……听罗管家说康少爷最近受了风寒,三城主,你替他看看罢。”
三城主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轻声道:“长得还不错。”
我心道:这是当然,要不,你们城主也不会……嘿嘿!
三城主又坐回去了,对待奉一旁的众仆人和医徒说道:“你们下去罢,等一下,我替康少爷看完病,自会唤你们。”
大堂上只剩下我跟三城主相对无言,呜呜,我也想走。
旁人一走,三城主便露出了真面目,只见他冷笑道:“不过是前几日,见你还是个扫地的,如今倒是少爷了,真是恭喜恭喜!”我是不是应该说同喜同喜。
我叹道:“上次真是对不起了,我一个没留神,脚底一滑……所以就……我怕你摔痛了,想回去给你拿药酒,哪里知道等回到院中你已经不在了。”
三城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哦——你过来。”
我只得走上前去,他扣住我的手腕,手指搭在我的脉上,然后又放开了。
“你没有病,说罢,你此次前来有什么目的?”
“啊……这个……”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三城主竟然真的是神医啊。只是他这么直截了当,我怎么说得出口,如果我说我是来要春药的,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给谁吃的罢,他会不会让人拖我出去喂狗啊。
他不耐烦的道:“快说,我没那闲工夫。”
“我是来拿春药的!”我一口气说完,管他呢。
好半晌大厅里针落地都听到,他嘴里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真想不到大哥竟然……拿去罢。”
原来他误以为白无常不行啊,……对不起了,白无常,又在你光辉历史中添上了多彩的一笔。
我吃惊的接过来,小心打开来看看,左看右看,说道:“这就是春药了么,就这么一点儿啊?”
他平静道:“那你还想要多少啊?”
我心想,免得日后再要麻烦,一次性搞定算了。我在心里算了算,然后开口道:“随便来个一两斤罢。”
我见他瞠目的样子,忙道;“太多了么?”
白无情咬着嘴唇,半晌才道:“你先等一下,要这么多的话,我得去里屋拿,你不要乱看,也不要乱动,犹其是旁边那个屋子千万不能进!”说罢,他站起身来就往后堂去了。
大堂上只留下我一个人,等了半晌,人也没出来。叫了一下,也没人应,好无聊哦。于是我这边摸摸,那边看看,四下乱动。
你说不要看就不看么?你说不要动就不动么?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堂那他说千万不能看的屋子边,我非要看看!
我小心的推开那厚实的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就在门推开的一瞬间,从里面传来一阵更难闻的气味,我忙掩住鼻子慌忙后退。
等了半晌,里面没动静。我干脆用袖口掩住口鼻,向里面探头,这才看清,一个诺大的屋子,放了一具具的——尸体!没错,而且还具具开膛破肚……
“啊———”我尖叫出声,吓得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冲出来,直冲到大门边就吐起来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讥讽道:“跟你说了不要看,你偏看,活该!拿去罢。”
我吐的天昏地暗,吐得肝肠寸断,等我吐好了,人也虚脱了。我用袖子摸了摸嘴,转身看见三城主白无情正嘲弄的盯着我看。我恨恨的不甘愿的接过他手上的一大包东西,还好,春药总算到手了。
这个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他故意告诉我那屋子,好看我出丑。可恶啊……
这些帐都要算在城主你大哥的身上,哼,我 就下半斤春药在你大哥身上,看我不吃死他!
我转身便走,身后又传来凉凉的声音,“康少爷慢走,啊哈哈——”
一阵狂笑声从我背后传来,真是疯子,疯子!
当我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就小心的打开这个大纸包,将里面的粉倒在一个盒子里,小心藏好。嘿嘿,白无常,这些都是你要用的哦。
到了晚上,白无常派人说有事,不能来了。啧啧,什么事啊,真是讨厌,今晚算你走运,明晚我给你加双倍料。
到了第二天晚上,白无常果然来了。
“昨晚有点事,不能来,今天咱们——”
我凑近了道:“究竟是什么事啊,比我还要重要?”
白无常点点我的鼻尖,然后他端起一杯酒,我看着他喝的,只听他笑道:“跟你说了也无妨,就是城西方有一个大山寨,一直抢劫来往客商,抢完了还说是原城干的,实在是可恶,我部署了好些日子,昨晚行动,将它挑了。”
我努嘴道:“这种事,有朝庭不管的么?”
白无常又喝了一杯,(嘿嘿,二杯了),他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三不管地界么?这块地盘上的事,我说了算!”
三不管?天不管地不管皇帝老子不管么?也就是这里谁都管不着,杀个人放个火的,也没事是么?
我心里着实一惊,面上却笑道:“真的么,你好厉害哦,我再敬你一杯。”
他一笑,又饮尽了。
我看着他的反应,他见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便将我一把搂住,我忙问道:“你有发热么,觉得——”
他奇怪的道:“什么发热?”
我一听,不会罢,又是假货。
第 11 章
第 11 章
我尴尬的将手伸到他的下身去,摸摸看,有没有反应。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他应该不介意罢。
我的手却触到一个滚烫的东西。
我不由的松了口气,还好,真的有反应啊。我一时间难以至信,三城主,你竟没骗我,竟没给我假货?!
我抬头看见白无常潮红的脸,心里一荡,想起画面上——
照着信上的做?不做?
我一咬牙,将身体滑下坐位,想去解他的裤腰带……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急促的喘气声。
关键时刻裤腰带竟然打死结了说,我用力拉用力扯……我也很为难啊,我虽然很想照信上的画面做,但是现在情况不配合啊。
我急,白无常比我更急,他焦急的骂道:“妈的,小白痴,你怎么解的,都打成死结了……”
我羞愧的低下头来,又说我是白痴。
突然一股力道将我抱起,向床铺走去。等等啊……
在我的背接触到床榻的一刻,他的裤腰带就扯断了。高手便是高手,更何况白无常据说是顶极的高手,所以这种解裤腰带的小事,他一个手指头就搞定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夜七次郎果然名不虚传。
呜呜,我真是凄惨哪……
救命啊!
昨夜风疏雨骤,浓醉不消残酒……
窗外有人诗意的吟着,是哪个不开眼的,大清早的。
转头看见风吹起的纱帘衬着一幕夕阳,原来竟是傍晚时分了。
算起来我在床上也躺了一整天,不得已啊,我起床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底下摸出那个装春药的盒子。大哥他们这是什么计策啊,是要杀白无常啊,还是想让小弟我自杀啊。
看见地上的落花没,混着地上的泥泞被人贱踏摧残,呜呜……
哼,什么玩意,看我不把它扔了。
我拿了铁盒出了房门,来到荷花池边,想想昨晚的滋味,又觉得其实也蛮好的,不过再被这么搞几次铁定要送命的。
心里叹口气,一咬牙,打开铁盒刚想倒,就听边上有人道:“你在干嘛?”
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阴阴的声音是谁了,哼!
“黑二城主大人,呵呵,我在喂鱼哪。”我笑的甜甜的。
他上下打量着我苍白的面孔疲惫的身躯,那眼神似乎在想我怎么这么一付鬼样子,哼,问你们城主。
“拿来——”黑二城主再一次向我伸出了黑手。
又来了,我喂鱼吃点好货,也干你屁事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我想了想还是将铁盒双手捧上前去。他打开了铁盒,用鼻子闻了闻,竟然用手指头沾着舔了舔,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又将铁盒还给了我.然后招呼四只跟屁狗转身扬长而去。
喂,二城主身后的四位,他刚刚吃了一夜七次郎,嘿嘿,你们还不赶紧逃命啊.
看那黑二城主,今天脸上似乎又多了一条疤,啧啧,西边山寨的大哥们也太不顶用了,竟随随便便让这种货色给挑了.挑了也就罢了,好歹也拉个垫背的,城主白无常你们干不掉他也就算了,这个黑二城主起码也得三刀四块,四刀五块的,让他见阎罗王才行啊。
废物啊,一群废物.
我叹息着,一口气将铁盒里的粉全部倒在湖里.我用无比怜悯的目光凝视着这些可怜这些鱼了。尽量游罢,你们啊也蹦嗒不了几天了。
我撑住自己的腰,这样日夜寻欢作乐,白无常一点人事没有,可苦了我了。我这样子也不是长久法子,还是赶紧叫‘姑妈’做些滋补的菜给我吃罢。
这日,我来到厨房,里面显得更忙碌了。赶巧了,姑妈屠三娘子刚好在,正在训话。
屠三娘看见我的样子,吃惊道:“昨晚没睡好么?跟个梅干菜似的。”
我尴尬的点点头。岂止是睡不好,根本就没睡啊,都捣腾了一夜。
现在都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要不要来根黄瓜——”屠三娘递给我一根,这形状——呜——
我忙摇头摆手,说不要。屠三娘转手就塞进她自己嘴里。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要点人参尝尝,据说人参很贵的,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弄点给我吃。张帮厨跟我关系最好,他见我闲着没事,忙道:“小康,你没事么,没事过来帮我削一下这些茄子。”茄子——呜——
“让一让,让一让~”李师傅手上拿着一大捆的——香肠——呜——我赶紧象逃难似的避到边上。
最后,我瘫坐到小凳子上,有气没力的削着茄子,听着这帮厨师说三道四。
某某的老婆怎么样怎么样,某人的武功瞎吹怎么样,某位的月钱如何如何……总之,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对于厨师来说,跟看戏一样。
“小康,你知道么,昨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城主来这里啦!”张帮厨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道,用脚踩踩地。
是挺新鲜的,我倒不知道,晚上竟然能出太阳。
“不会罢,三城主象天上的仙人下凡一般,也会来这里?唬人罢?”除了值班的张帮厨,其他几位自然没看见。
“我骗你干什么,你不信问我师傅啊?”看来昨晚便是张帮厨跟他师傅值班。
“咦,那三城主大人来这里干什么?”
三城主白无情,我也不禁好奇起来,那位一身白衣手持鲜血的尖刃,正在尸首上瞎折腾的刻薄鬼竟然会来厨房……他想干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他竟然来要——鹿鞭酒!”张帮厨的声音立马小下去了。
“什么?!鹿……鹿鞭酒?”那帮做菜的个个脸上现出某种暇想。
“嘿,看不出来啊,三城主大人这么斯斯文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