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恋人——冷静
冷静  发于:2010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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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他爱上了关氏企业的总裁,

他害怕心上人露出鄙夷神情,所以独自埋葬苦涩的单恋,

安分地扮演“特助”的角色,谨守上司和下属间的界线。

多么失败哪!他终究学不来无动于衷,乍闻关拓磊遭到狙击,

他心急如焚;看见他负伤上班,他更加心疼万分,

还冲动地揽下在夜里看顾他的苦差事。

此刻,他很清楚正发着高烧的关拓磊错认他是他的情人,

但他舍不得推开他,甚至放纵自己回应他错给的亲吻和爱抚,

任由他胡乱地扯去身上的衣服……

呃……明明是他卑鄙地利用关拓磊意识模糊时偷得一夜欢爱,

可他却反过来指责自己侵犯了他,请求他给他赎罪的机会!?

而他昧着良心顺水推舟要求他充当他的恋人时,

他非但欣然接受,就连情人间的亲密关系也表现得比他热中?……

 


楔子

推开房门。

阴暗的灯光下,淫靡的喘息声飘散于空气中。

宽大的深色被褥下,两具赤裸身体纠缠,纠结的影像有如一场最最可怕的恶梦映入我的眼中……

揪心似的痛,我多么希望眼前所见是场梦啊!

然而,这幕教人心痛的场景却不是梦!

心痛至无以复加!

我的到来并未惊动床上深陷于欲情中的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床上沉溺于爱欲间的人影……此时、此刻,在彼此炽烈欲火的烧灼下,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他人。

爱欲的烙印深刻在脑海,我的心淌着血,眼底却无泪。

看着他沉迷于情欲浪潮间,纵使心痛如椎心刺骨,我却丝毫流不出半滴的泪水。

痛苦至濒死边缘,脑海中,突然窜升的逃亡念头惑动了我!

逃离他身旁、逃离这一切,逃至没有他存在的海角天涯……逃到我再也忆不起他的存在……

悄然的将第一次,亦将是最后一次使用的钥匙搁置在客厅的茶几上,我无声的退离这教我心碎的所在。

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沉痛中,我只能仓皇的躲回我最秘密的场所,慢慢的舔舐这颗受创的心……

第一章

我恋着一个人,绝望而心碎的苦恋着一个人。

然而,他却是我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的渴望。

正因认清这个的事实,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扮演“朋友”的角色,留在他身边,当他的朋友,不再跨越那条无形的红色警戒线……一辈子。

“早安,时特助。”

踏出高级干部专用电梯,秘书林小姐清脆悦耳的问候随即飘散于晨光间。

“早。”含笑点头,推开位于秘书室左侧通往我办公室的雕花木门,我维持一贯的模式。

铃、铃——

“总裁办公室……啊!是,我知道了……”

目光不经意的掠过聆听电话的林秘书,我转身,正准备踏进自己的办公室时,清脆悦耳的嗓音制止了我。

“啊!请稍待一会儿,时特助。”突然的,林秘书捣住话筒高唤:“副总裁有事请您听电话。”

闻言,我眉头主动的皱起。关拓鑫找我,一定没什么好事!

我回头朝林秘书示意,请她将电话转进我的私人办公室内,“谢谢!”

伸手接过话筒,我先向门外的她致谢后,才出声:“喂,时文毅。”

(小毅毅!)话筒中传来关拓鑫令人全身发麻的恶心呼唤。

“给你三秒钟,有话快说,我没有那种时间和你耗。”冷然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口气将话说完,阻止关拓鑫口中未尽的肉麻话语。

(小毅毅……)

“三、二……”

(等等,别挂,我说就是了嘛!嗯,老大……老大他……)

老大!关拓磊!

心底隐约掠过一阵不好的预感,“关拓磊怎么了?有事快说啊!”

(今早,老大出门时遭人狙击……)

“什么!他……”

(别着急。)话筒中传来的仍是关拓鑫不痛不痒的嗓音,(老大的命向来硬得很,只是受了点伤,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目前人在家中休养,但是……)

“我现在马上过去,有什么话等我到了再说。”不待牵三拖四的关拓鑫将话讲完,心急如焚的我迅速的挂上电话起身。

“林秘书。”经过林秘书眼前时,我急切的说:“今天总裁临时有事不进公司,请通知各部门主管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

我快速的交办一些事项,穿越秘书室的步伐并未因而稍事停歇。

因事出突然,即使向来干练的林秘书,此时脸上也出现了罕见的呆愣神情,显然对于我所交办的事项根本摸不着头绪。

“可是,时特助……”

当电梯门闭合的瞬间,总算回过神来的林秘书如是唤道,然而我早已顾不得其他事物。

此刻,我的心早已不受控制的飞驰至那个人身上。

飞车驶往关拓磊居所之时,我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

因此突发事件,心焦、慌乱、担忧……所有的情绪一起涌来,混成一团,而我紧锁于心房多年的情感终于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这些年来,待在关拓磊身边,我谨言慎行,始终严格控制着自己的举动,更将自己的心保护得很好、很周密。

将彼此的接触、关系局限于公事上,只是单纯的朋友、上司与部属,绝不论及私人的话题,更不做出超越朋友、下属关系的举止。

在这之前,不论面对任何人,我均可以自豪的对自己说:对于他——关拓磊,我成功的扮演着一名普通朋友的角色。

没错,是“扮演”。

只因,对他,我的感情从来就不是普通朋友。

但,我和他之间却只能是朋友。

所以,在我下定决心回到他身边的同时,我承诺自己两件事——

一是谨守身为朋友的本分与界限,不让自己再次陷入绝望的境地;另一个则是——笑着祝福他。

第二点,我至今仍未有机会实现,但至少,我可以自豪的说,我从未违背过第一项诺言。

至少……在今天、此刻之前,我能如是对自己说道。

但现在……唉!

我只希望他没事,其他的全都不重要了。

 

※※※※※

 

叮咚、叮咚——

我在门前静候,焦虑的等待大门的开启。

一秒、二秒……

不见有人应门,我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再添几分担忧,正待再次伸手按铃时,门扉乍然开启。

“是你……”

无力的斜依门扉,察觉来人是我,关拓磊没好气的道。

“你……”

讶异于来开门的人居然是传闻中的伤者,我有着刹那间的愕然。

氓浓眉、挺鼻、薄唇……完美的五官拼凑出一张贵气俊雅的面孔。充满着力与美的修长身躯看似慵懒,实则矫健如豹,浑身散发着唯我独尊的傲气与君临天下的气势……

氓纵使撇开身外的财势与身为关氏集团总裁的事实不谈,纯就个人而论,他,关拓磊,仍然是名领导者、掌权者。不论身在何处,出自本质的光彩绝不会因外在的事物而损伤一分半毫……

“对,是我。”仍是副没什么耐性的指责态度,关拓磊抱怨:“毅,钥匙早八百年前就交给你了,为何你总学不会自己开门进来?”

自顾自的进门,没好气的言词间充满了关拓磊对我这行为的不满。

对于他的抱怨,我脑海中不愿碰触的一角迅速闪过关于那把钥匙的记忆,心底不由得掠过一阵熟悉的痛楚……

察觉不能再放任情感泛滥,我赶紧压下所有的思绪,故作开朗的转移话题。

“你不是受伤了吗?伤到哪儿了?关拓鑫与关拓森呢?怎不见他们俩?”

将目标自不可深入的话题带开,我状似不经意的问,却管不住自己那双坦白的眼眸,焦虑、关切的梭巡着关拓磊身上受伤的部位。

“他们啊……在里面。”

不知是什么事触怒了他,一脸冷然的关拓磊不耐的问:“是谁多事叫你来的?老二还是老三?这点小事找你来干嘛!”

不理会他话里的怒气,我将他的身子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一番,欣喜的察觉没有半点异样后,胸口那颗自接到电话即高悬半空的心总算着了地。

“没事就好。”松了口气之余,眉宇间不由自主的流泻出我内心对他的关怀,但我已无力掩饰。

“谁说没事的?”声音自房子的某个角落突然传出,一身西装笔挺的关氏老二关拓鑫难得正色发言。

“肩上的枪伤虽不严重,但怎么说也是伤呀,大哥!”

闻言,我的眉头不由得再度蹙紧,反射性的回首、扬眉,正待追问时,另一方已有人插话。

“是啊,大哥,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姑且就听我们这一次吧!”关氏老三关拓森如是劝道。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在尚未揪出幕后主使者之前,你还是暂且先避一避,别让大家为你担心;更何况二哥难得说了项有用的建议,为人兄长的你好歹也该给他个面子嘛!”状似戏谵的玩笑,掩不住话语背后深切的担忧。

我皱紧眉头,听来情况似乎比我所知道的更为糟糕,忍不住开口,渗入关切之情的语气不由得焦急起来。

“伤在哪儿?要不要紧?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吗?”

警觉的瞬间,我收回差点探出欲检查关拓磊伤势的手。

我努力收回,死咬着唇瓣,沉默不语。静默中,以全身气力紧握双拳,严厉的压住自己差点就不由自主动手查看伤势的手。

自制!时文毅。

双睫低垂,我习惯性的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凄然,熟悉的警告声默默的在心底响起——如果你还想待在关拓磊身旁,就该管好自己的言行。

一阵无声的苦笑中,我压下无数个担忧,挑了个公式化的问题发问。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这还用问,除了那家伙之外,还会有谁?”冷然的睇了众人一眼,关拓磊毫不在意的说。

无视他人的劝说,不屑的冷哼一声,关拓磊毫不在乎的神情充分表达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关拓磊!”忍不住低呼,关拓磊不把己身安危当一回事的态度让我皱眉。

“你究竟伤到哪儿了?”

“伤在右臂上。”答话的是方走出盥洗室的林医生。

无视关拓磊制止的眸光,林医师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对我正色道:“虽然只是擦伤,但据当时的状况判断,对方是真的有意取走关老大的性命。”

闻言,我的眉头又是一阵紧蹙。

不由自自主的抬眸望向关拓磊,却只看见他那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心知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任何答案。

“目前打算怎么办?”跳过一脸无所谓的关拓磊,我直接询问在场其他三人的看法。

同样的一脸忧虑,关拓鑫与关拓森默契十足的对望一眼。

“嗯,这一阵子,希望大哥暂时别露面,所有对外接洽的工作全由我和二哥负责。一方面是为了大哥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混淆敌人视听,让敌人摸不清大哥的伤势与我方的底细。”沉吟数秒,关拓森如是说道。“另外,由敌人清楚掌握大哥作息时间并加以利用这点判断,这里已经不太安全,所以也请大哥暂且搬离,另寻居所。”

“没错,老三说的对,老大,你就别固执了。”接着关拓森的语尾,关拓鑫附和。

两兄弟轮番劝说,只可惜关拓磊仍旧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

此时,除了关拓磊外,所有人一致将目光投注在我身上。

该说吗?看着他们若有所求的眼神,我迟疑着。

姑且不论我对关拓磊单方面的情感,至少在众人的心目中,我是他的“好朋友”,于情于理我都该出言阻止;纵使,我并不认为我的劝说能对他的决定产生任何影响力。

“关拓磊……”我开口唤道。

“什么都别说了。”挥一挥手,他以简单的手势阻止我所有未出口的劝说,“这件事我已有所决定,谁都不必劝我。”

冷然开口,关拓磊坦然的态度充分表示出他对这项决定绝不动摇的态度。

因关拓磊的坚持,也为了安全考量,最终我们还是让了步,起程返回公司。一方面是因为他屡劝不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相较于关拓磊已被探查得一清二楚的住所,保全人员众多且防护周密的公司更为安全,至余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我们让步。基于安全及伤势的考量下,由我负责驾车。

当车子驶离停车场,我尽量不去看坐在身旁的关拓磊,将全副的心思放在方向盘的运转及一路的车况上。

“你在生气。”清冷的空气中,关拓磊开口。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有吗?”我不置可否的冷笑,“卑微如我,有何资格对关总裁你所做的决定多加评判?”

“毅……”

“有何指示,关总裁?”头也不回的应答,对于关拓磊忽视己身安危的态度,我的心头燃起阵阵怒火。

“毅,你在怪我。”关拓磊再次叹息。

“没有。”我断然下了结语,言词间,熊熊怒火不言可喻。

“别这样,毅。”又是一声叹息,关拓磊状甚无奈的开口:“你明白我的个性,我绝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小威胁就放弃既定的计划……”

“是嘛!”我冷哼一声,依旧目不斜视的瞪视前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做解释?”仍是一副“与我无关”的口吻加以回应。

我直视前方不敢回头看他,生怕管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更怕泄露更多不当的情感。

车内再度沉默,直到车子安稳的驶进关氏企业的停车场时,关拓磊在一声无奈的叹息中开口:“我以为你会明白我……”

“不敢,小的何德何能?”冷然应答,猛力的甩上车门,我将心头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车门上。

“别这样,毅。”在高级干部专用电梯内,关拓磊揪住我的臂膀,语气无奈的说:“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谅解呢?”

“谅解?”闻言,我忍不住回首,“你何须我的谅解?对不起,请你将手放开,今早我还有许多公事待办。”

冷冷的睇视他扯住我的手,直到抵达目的地的电梯门再次开启,在林秘书讶异的目光中,他松开对我的钳制。

我刻意有礼却客气生殊的向他点头,“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耳闻他莫可奈何的叹息声,我挺直背脊,头也不回的逃回自己的私人天地。

第二章

躲在办公室内,我反省着自己适才逾矩的言行。

虽为赌气,但适才的答复一点也没有错。

我有何资格干涉关拓磊的决定?

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只是上司与下属,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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