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板 中——奇缘
奇缘  发于:2010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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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短短的感慨说得大家都缄默不语,当每一个人都带着伤痛面对团圆佳节的时候,是不是都像我们一样,只能独自躲在角落里舔食伤口,强颜欢笑……

第六十二话 不孝子(修完)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纸永远都包裹不住烈熊熊的火焰!

事情无论拖延多久都有被揭示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以上的话都是真理中的真理,名言里的名言……请一定要牢记!

大年初一开始陪父母到亲朋好友家拜年,直到初六晚上,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黑暗的房间像冷宫一样清静静的,躺在床上只听得见呼吸声,很无力!

铃~~~

“嗯!”

‘骁帅,过年好!’‘骁帅,过年胖了没!’

被郑栖和他老婆一前一后的逗趣着,我无力的轻应一声。

“还好,郑栖,我想……”话到嘴边却被吞回肚子里。

‘想好了就说,给彼此一个结果。’郑栖平和的声音如一泉清水注入烦燥的心。

“谢谢你!”由衷的感谢,比起一个好建议,我更需要一个有力的支持。

‘挂了,晚安!’‘骁帅,加油!’两口子又兴奋地喊了最后一句鼓励。

挂断电话,我想着明天就是正月初七,是父亲的生日。那么这件事情,就后天再说吧。让父亲过一个幸福快乐的寿辰。

想得太多,脑子很乱,全身疲乏,每一条经络都带着停滞的懒意。意识浅淡地化成一片墨渍,思绪晕染散开后,仿佛真正进入到所谓的梦乡。

初七是父亲的寿辰,早晨预订好饭店的包间,我接到邓睿的短信:‘骁,代我多祝福一声,父亲寿诞幸福。’

拨通回去,两声忙音后是邓睿微干哑的声音:‘骁,过年好!’

“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咳嗽了,还是干坏事儿了。”笑着揶揄,我一串话不管对方感受地说出来。

‘昨晚和朋友聚会喝多了,酒刚醒。’邓睿懒懒的声音传来,之后又问:‘你最近喝了多少?’

“不太多,家里没人灌我酒。”穿好衣服,穿好鞋子,我往门口走。“睿,初十晚上去找你。”

‘好,早点过来,我给你做牛排吃。’可能是听到我下楼的声音,邓睿没有再说话。

短暂沉默之后,算是同一时间,我们都挂了电话。

父亲的寿宴在我的安排下变成家族宴,凡是秦姓的亲戚和家人全员到齐,连吃奶期的小婴儿都被抱来贺寿。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寿宴啊?知道谁是谁啊?跟着苦心凑热闹的大人们到这里来活受罪。

“喜欢孩子吧,等你结婚了,就快点生一个。”母亲拉着我在身边坐下,羡慕不已地看着对面桌边表嫂怀里的小婴儿。

“娘亲,如果我有不孕症,怎么办?”半开玩笑着逗弄母亲,换来一记不悦的白眼。

“臭小子,下午就给我去医院检查,晚上不拿来报告单,别想进家门。”母亲一记一记白眼像飞刀一般杀过来。

“娘亲,如果娶的那个女人不会生呢。”托着下巴,我继续开玩笑。

背后一声闷哼,之后是父亲不悦地回答:“那你就给我去做手术。”

“爸,来,坐。”急忙将母亲身边的位置让给父亲,我转去最远桌子边坐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客如归,所有人都相扶着晃晃悠悠地走向大门口,还呼唤着家人回家再去喝尽兴。

亲戚散去,送走母亲,我和父亲选择一家茶楼包间休憩。点上一壶龙井,再摆上一盘介寿果,听着父亲说着一些感慨之言。今天父亲很高兴,因为儿子为他大摆宴席,在亲戚面前威风凛凛。

“小骁,你到底怎么想的。”父亲突然严肃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什么?”一时被问呆,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你妈说的那件事情。”父亲继续盯着我,“上次你说的独身主义,只是说着玩玩吧。”

面对父亲试探的问话,我不知所措。沉默一会儿,心一横,抬头迎视着父亲的眼睛:“爸,我有事和你坦白。”

“说吧,就知道你小子有问题。”像暗松一口气,父亲的脸变得缓和一些。“你小子不会把哪个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吧?还是分手被打了。”

“爸,我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嘛。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找女朋友。”浅品一口香茶,思忖着要怎么开口。

父亲也一同喝尽茶杯里的茶水,又自顾倒了一杯:“小骁,你是不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捏紧杯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停在唇下三分处。我猛然抬头与父亲对视,看到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脏,有那么一刻停止跳动,时间短促到几乎察觉不出。从耳蜗里灌入的话像弯过了九曲十八弯后抵达大脑,之后是一片死的寂静。

父亲低下头,看着茶水里的影子,淡淡地说:“那个人是谁,看样子年纪比你大。有家室吗?”

“爸,你……看见了?”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父亲看见了,知道了,也许猜到了。

“回答我。”父亲微微握成拳的手颤抖着,与平静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不相符。

“是。”既然父亲已经看见,既然我逃不掉,既然已经准备向父母坦白,我何必否认呢。

“多长时间了。”依然平静地问。

“快半年了。”垂下眼皮,我不敢看父亲的脸。

“能分开吗?”像是一种期待,亦或是一种质询。

“不能。”无情的打破那个期待,我自知不孝,头也垂得更低。

“给你一周时间,辞职。然后回京都和刘锡去管理公司,把这里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这是最后的通谍,父亲隐忍着怒气。

“爸,能听听我的解释吗!”这次换回我在期待。

摆摆手,父亲想要离开,却失力跌回椅子里急喘气,说话的声音显得苍老而哀伤。“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么糊涂呢。同性之间,只不过是贪一时的好玩,没有长久可言。你到底着了什么魔,愿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都说知子莫若父,然而我现在的想法却是父亲所不了解的。对于父亲哀莫大于心死的指责和叹息,我只能狠下心肠做个不孝子。面对即将花甲的父亲,我有着深深的抱歉和愧疚。

“爸,请给我解释的机会。”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直挺挺地跪在父亲面前肯求给予倾诉心声的机会。

“说吧,我是很想听听你到底要说些什么。”在跟我赌气,父亲将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爸,那个男人今年四十二岁,没有妻儿家室。和我一样是为了事业和梦想打拼的人。”我平静的向父亲开口。“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是,经过长时间相处,他给予我从未有过的安心和依靠,直到从骨子里越来越依赖那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对他是爱情,不是别的感情。”父亲幽幽地开口。

“爸,爱情、友情和亲情,我还是分得清的。”无奈,我试图让自己放松着说出心中的感觉:“面对他,我会有欲望的冲动,会想抱着他,或者是被他抱着。累了的时候,两人背靠背地靠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心安。面对困难的时候,只想他站在视线里,就一定有信心面对。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着他的脸,然后很幸福的睡熟。心情很糟糕的时候,他会像小孩子一样跑来撒娇。”想到邓睿鼓着脸撒娇时的样子,竟不自觉地笑了。“爸,如果我连爱情和友情都分辨不清,那还真的是白活了二十六年。”

当我再次抬头看着父亲时,风烛残年的老人眼睛里闪着泪花,与地上跪着的我久久对视。相对沉默良久,父亲抹去眼角的泪花后,向我摆了一下手示意坐回椅子里。

“爸。”叫了一声,我不敢相信父亲这么容易就气消。

“坐回去,我有话说。”受到打击的老人带着隐隐的痛。“下面的话,你不许插嘴,听我说。”

“是。”我没有动,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聆听父亲的训教。

缄默一会儿,父亲才迟迟开口:“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现在仍然相信你,今后也会相信你。所以,请你不要让我失望,可以吗?能……答应我吗?”

正重地点头,我感动于父亲的开明,“是,爸,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失望。从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请相信我,爸爸。”

父亲,请相信我!

一同走出茶楼,父亲拒绝了我送他回家的要求,而且最终叮嘱我先不要告诉母亲关于爱上男人的事情。看着载着父亲的出租车越来越远,悬在半空的心却渐渐平稳落下,仿佛全身的疲倦都会瞬间即逝般轻松。

第六十三话 温情夜(修完)

恋人之间的感情总是很微妙的,守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念他、拥抱他、亲吻他。不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怅然所失的感觉,而且每天睡前都会祈祷梦里与他相会,这就是中情毒。

和父亲坦白之后,有着无限大的轻松感,压在心头将近半年的秘密在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连着睡了三天三夜,终于迎来了正月初十的傍晚。中午吃泡面时与邓睿通了最后一通电话,才安心地抱着书继续睡。

冬天的夜总是提前到来,晚上八点便已经星光灿烂。我悄悄开门走进,却不见邓睿的人影。卧室半开的门透出昏黄的灯光。慢慢移步过去,惊叹于眼前的景象。我的爱人此时正裸着身体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可谓是一条丝的布料都不挂,一副‘屠宰案板上备好皮的白白猪’的样子。

站在床尾,我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祼宴,不禁暗暗吞咽口水。这丫的男人发什么疯,竟然如此销魂。

邓睿并不介意我的色相,反而柔媚着问:“还满意吗?”

挑高一侧眉,我狂点头:“嗯,还不错。身材也变好了,没有出现啤酒肚,臀部曲线也没有改变。”

被我的有爱评价逗笑,邓睿双臂枕在脑后,仍然柔嚅的声音:“那还不快点儿!”

晕,天上地下万主神灵,这男人就是赤条条的诱惑,怎能让小爷视若无睹呢。思及此,我做了自打出生以来最痞子的事情——双手叉腰,双腿叉开,站在床尾,低视着光光的男人。

“呀的,快点儿把姿势给小爷摆好,不然明年的今天,你休想离开这张床!”一副我要霸王的样子,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在我猛虎下山勇不可挡的王霸之强大气场之下,邓睿突然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还往床头缩了缩,之后在我莫明其妙的惊愕之下,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被强挤出来凑热闹。

晕,真当小爷不是菜,如此无视我强大的王霸气场,孰可忍视不可忍,况且现在邓小受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只拔好毛、洗白白的白斩鸡。

“笑个头,过来帮我脱衣服啦。”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我等着邓睿过来服侍。

“奴家遵命!”邓睿用假声学女人说,也凑过来帮我脱衬衫。“怎么不多穿一点儿,不冷吗?”

“穿羽绒服了,还热呢。尤其是现在,更热了。”抓过邓睿的双肩,唇也顺势压了过去。

“骁,轻点儿,今天晚上我都是你的,别急。”邓睿安抚着我这个冲动的家伙。

“没时间听你啰嗦,乖乖的被啃啦。”捂住邓睿的嘴巴,我干着最喜欢的事情——种草莓。

“骁,我爱你!”邓睿突然紧紧抱住我,眼角的泪珠一滴滴滑落。

“睿,我永远爱你。”那一滴滴泪是灼烧着心脏的蜡滴,滚烫得令人痛。

与邓睿的爱情从来都是平等的。从第一次开始,我们都没有攻和受的划分。就像那句‘爱至深倾我所有’的话一样,因为爱着邓睿,我愿意委身于下;而邓睿也同样因为深爱着我,愿意张开身心来包容我的野蛮和任性。我们总是希望将自己的温暖给予对方,将对方冰冷的心融化在热情里。

激荡的汗水和泪水交融,浓重的喘息和甜蜜的爱语交织,感受着久日不见的热情,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合奏曲。邓睿今夜特别的柔媚,像一拂春风柔骨般瘫软在我的身下,随着契合在一起的韵律不断吟唱出细微的音阶……

子夜时分,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低哭声吵醒,被抱在怀里的邓睿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眼角仍然有泪珠慢慢滑出来,淹没在头发里。

“傻瓜,对不起!”心疼的吻干眼角的泪,也自责为什么那么粗暴,没有控制好。

“骁,我和父母坦白了。”邓睿干哑着嗓子,脸更深地埋进我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讯息令大脑瞬间空白,我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梦做了。再次看着邓睿时,他用同样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只是更多了些不安。

撇撇嘴,我也低哑着说:“初七,我和老爸坦白了。”

“骁!”邓睿惊诧地叫了我一声,便又哭了起来。

将哭得跟孩子一样的男人搂进怀里,伤在你心,我亦痛心。像有意要用某种方式来消除我们此时的不安,没有考虑到邓睿身后的不适,我仍然不管不顾地重新压了上去,趁着还在盛开中的小雏菊,再一次享受爱人的温暖……邓睿紧紧抱着我,敏感地微颤的身体配合着我,唇也不断在我的肩头和手臂上制造着红痕……

从来都注意节制的我们竟然一夜连做了三次,最终连去卫生间清洗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拥在一起睡到凌晨亮白,邓睿因为翻身所带来的疼痛惊呼一声,也吵醒了一向浅睡的我。

“很痛吗?”帮邓睿揉按着估计已经麻木的尾椎部位,我小心地观察着邓睿微显苍白的脸。

“心痛。”邓睿苦皱着脸,勉强侧卧在我的怀里。“……骁……”

“嗯?”我疑问式地嗯了一声,指腹的力道加重了一点儿,划着圈地揉按。

“骁,……我……什么……都……没有了……”邓睿半仰着头看着我,眼睛里的泪也顺势流下。

“你有我!”同样,我也只有你。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邓睿懂我。

“骁,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邓睿像一个复读机,没完没了地说着‘很爱’两个字。

“睿,我只爱你,记住,只爱你。”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消除邓睿此时此刻的不安。

如果换作平时,我当然非常乐意把邓睿扒皮折骨地吞下肚。可是现在,我却带着另一种心情与邓睿融为一体。是怜爱,是疼惜,是宠溺,是……我也说不清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理解一夜激荡情事的原由。

清晨,我在厨房做了一碗牛奶粥,而邓睿躺在卫生间的浴盆里闭目养神。

看着浴盆里的裸美人,吃着香甜的牛奶粥,绝对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我坐在浴盆边喂着邓睿吃粥,眼睛在满是红痕的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别看了,快喂我吃粥吧。今天要早点儿到公司准备早会的文件。”邓睿白了我一眼,享受着‘口对口’的亲昵喂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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