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仔细一瞧,那雪白的背上其实是有瑕疵的,细细的、淡淡的交错浅疤遍布全身,不过与前些年相比,已算淡化许多。
没有贴身仆人随侍,他独自一人穿上轻便舒适的夏季浴衣,拿起镜前的木梳打理一头及腰的长发。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万般的想念「雪」,没办法,对于这头长发,他只会将它梳直,其它的都不会。
雪早在一年前,在苍冥将吾不过问的默许以及时冢晶的帮忙下,由他作主的将她嫁了出去。
她是个可爱纯朴的女孩,再留在苍冥家,只会污染她;何况他必须在苍冥将吾还想不到如何处置她时,先行让她离开这里,免得苍冥大爷一时兴起拿她开刀。
珣轻咳了声,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揉揉发红的鼻头,他赶忙倒杯水喝,以抑制涌进喉问的咳意。
两年前的伤害后,他的身子越来越差,经过两年多的调养,他仍是会在大热天中感冒、昏倒,吃进体内的补药完全没有一点功效,尽管是夏天,也常在半夜因手脚失温而冷醒。
今年,他二十三岁,苍冥将吾也已年届三十六,两人的相处已不同前些年那般只会互相伤害,他对他,几乎算是呵疼了。
他毫不在意的表现他的宠爱,对他关怀倍至,往往离家数月的行程,也不知何时开始的带着他出门。
他的身子并不适合长期颠簸,若是只有数日的生意交易,他仍是待在东京,若是长达一个月,那多件的行李中必然会有他的衣物,甚至还有一箱是他个人专专食用的补品。
他对他很好是不?珣无意识的微扬嘴角。
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他的心也会因苍冥将吾突来的贴心举动而悸动,他的温柔很罕见,偶一为之,只会甜得让人不察而深陷。
珣承认,他对苍冥将吾也许是有情的。可除了情之外,他对他,还有疑、还有伤。
忘不了他曾如何的伤过他,珣仍是不曾开口说话;他宁愿当做没看见的不闻不问下去,也不再给苍冥将吾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苍冥将吾到关西奈良数日,不必陪伴他的日子让珣松口气,生活也平静得很,心底却有一股闷闷地、无聊至极的疲乏感。
珣梳洗完毕,吃过应是早饭的午膳,无聊的看了些书,空气闷热、小小的空间里静得让人没来由的烦躁,此时,又让他倍觉想念聒噪的雪;下午,在他几乎因无聊而昏昏欲睡时,让葵拖到西苑陪他喝茶。
他们父子间依旧形同陌路,不打照面也无交集;葵依然被锁在屋里不准出门,强硬的苍冥司却渐渐有了如父亲般的强悍气息,唯独对葵细心呵护。
其实,那也是他们父子三人的事,他不会也不愿插手,他的愿望很平凡,只求能平稳度过余生。
夜里,空气依然闷燥,缩在薄被里的小手却是冰凉至极。珣难以入睡的翻来覆去,距离「牲门」极近的房里却开始传来吵杂的声音。
睡不着又没事可做的珣,突如其来的好奇让他起身察看,跟着声响来源走去。
***
「牲门」的隔门是开着的,除了自关西归来的苍冥将吾与时冢臣和夫妇外,还有一个被多名男子压制在地的男孩。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向来温文的时冢臣和一脸难以苟同。
「我用钱买下他,要对他怎样都行吧!」苍冥将吾盘腿而坐,英俊粗犷的五官上,是找到新游戏般的兴奋。
「好孩子,选个男人开你的荤,还是要大家一起来,你自己选一个吧。」穿著黑色和服的苍冥将吾一脸邪恶,丢下了两条都是死的活路让被压制的男孩选择。
「难道你要他成为男宠接客?」
时冢晶也同样难以接受。若是自愿成为男宠,情况当然另当别论,先生却老是这样,总是握紧人的弱点,要人干些比死还可怕的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让男人拥抱?可跟了苍冥将吾回来,除了这条路走外,就只有死了。
「是他自己哭着说要钱的,我只是完成他的心愿,而他也答应任我处置了,我可没有强迫他喔!」苍冥将吾笑得狂妄,彷佛是个主宰一切的大帝,他要人生就得主,要人死就得死。
苍冥将吾起身走过去,男人们退开压制男孩的身躯,他有如天神般抓着男孩的黑发,力道之大让男孩不由得跟着他的施力方向跪直身。
「我……不要和……一群男人……」男孩干干涩涩的开口,选择这条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路。
「那就随便一个男人了。」苍冥将吾随手指了围在一旁的男子,男人一步步接近,掌下的小身躯抖得越厉害。
「好孩子,你这样抖个不停会让男人倒尽胃口的。」苍冥将吾一把甩开他,蛮横地伸出长腿踩住他的头,一边示意男人动手。
忽地一阵长发飘动,苍冥将吾尚未回神,踩着男孩的脚边已然覆上一双白皙骨惑的小手。
「吵醒你了?」他没有缩回脚,居高临下的睥睨蹲在他脚边的纤瘦身躯。
放开他。柔弱无力的小掌用尽一切力气阻止强劲的大脚施力。
「你要我放了他?」莫名的,他就是知道珣眼中的意义。「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踩到我头上,你可别自以为有能力改变我的决定。」
如火的眼瞬也不瞬的直视着苍冥将吾,眼中的坚决,看得苍冥将吾饶富趣味地笑了。
「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是的,似曾相识。
当年,他就是这样,在恶魔身下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他更残忍的对待。那种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屈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走向他同样的路子?那条路的尽头只有无止尽的羞辱;有无停止的痛苦啊!
「珣,你似乎永远学不乖,我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撼动你了。你不是把自己的心守得紧紧,就怕真情流露的强出头,换来我更残暴的对待,难道你不怕了?」
怎么可能不怕?珣仍是害怕着他,两年来的不闻不问,就只是害怕苍冥将吾对他的宠溺又是一场残酷的游戏。
他把心锁得紧紧,不再对任何人事物感兴趣,可他只是个孩子,是个同自己一样坎坷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看他走向和他一样生不如死的路?
「是我帮他脱离穷困贫乏的日子,只要他乖乖地让男人爽,他可有享不尽的好日子过!我给了他一条生路,我倒觉得他可得感谢我哩!」
苍冥将吾不顾脚下阻挡的小手,用力踩着男孩的头,男孩痛苦的趴在榻榻米上流着泪。
「好孩子,说你很高兴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只要你张开腿好好伺候男人,就有享之不尽的好日子了!」
啪的一声,细瘦的小手打上狂野的脸,屋子里的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英俊粗犷的端正脸庞毫无防备地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缓缓移了回来,原本狂妄至极的表情已被狠戾取代,细长的眼起,一九0的高大身躯绷紧,剽悍的男人气息像火一样燃烧着。
珣睁着眼,咬住下唇,坚强无比的回视他,殊不知他的腿已开始畏惧地打颤。
可他不能认输!
众人惊惧地退了好几步,苍冥将吾看起来就像一头已被触怒的狂狮,正摩拳擦掌的打量眼前的猎物。不敢置信的,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了这个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男人!
苍冥将吾不发一言,有着轰上他脸的小手两倍大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拽向乌黑的长发,细瘦的身躯撑不住地让他拖着走在回廊上。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珣已跟不上的跌跤,发上的拖力仍未减轻,原就不是挺好的身躯如货物般在地上拖曳,头皮的疼痛让珣几乎痛呼出声,是狠咬住下唇才不至于没志气地哼出声。
望着高大的身影转入北苑的寝房,时冢夫妇两人对望一眼,心底同时响起不好的预感。
***
毫无温柔可言的,苍冥将吾一把将掌中的长发甩了出去,长发的主人完全无支撑地飞了出去,跌在铺好床铺的软被上。
「该死的,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
苍冥将吾怒吼着,有如暴跳如雷的狂狮,可他气的不是珣,而是自己!
有谁可以在动手打了他之后活下来的?没有人!
真是太没用了,他居然无法对珣痛下杀手!?
炯亮如火的双眼,在顺过气之后直直盯着逼近失控的男人,他很害怕,却不后悔。
苍冥将吾突如其来的伸手勒住他,珣反应不过来的让他扑倒在地,额上立即传来窒息的疼痛感。
杀了他!杀了他!身上每个细胞狂妄地叫嚣着!
足以影响他思绪的人事物必须予以摧毁,这是不容抵触的最高准则,他必须毁了珣!可望着喘不过气的青紫小脸,他心里一惊,毫不犹豫地就松了手。
苍冥将吾懊恼地瞪着自己的手。
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珣喘着气,平抚情绪地吞了几口口水,喉间传来疼痛,才明白他掐住他的瞬间是真的打算置他于死地。
有多久没有经历这种滨临死亡的感觉了?就算他对他如何的疼宠,一旦违逆他的意思,下场还不是死路一条。珣难看的撇撇唇,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
苍冥将吾深吸一口气,犹是怒气腾腾的情绪强自压抑下来,不想一时失控毁了珣,却又在事后莫名的感到后悔。
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一旦杀了珣,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野蛮的笑了笑,想到了可以惩罚珣又可慰劳自己的方法,
「你想救他?回答我,你还想救他吗?」仍含怒意的低哑嗓音响起,吓了珣一跳。
没料到他忽然像是平复情绪般的开口,珣有些吃惊,仍是不犹豫地点头。
「我可以答应你。」瞥见珣猛地抬头,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拨下。「别高兴的太早,我有条件。」
条件?均不明白的看着他。
「我要你开口说话,心甘情愿的陪我一宿,我要你在我身下尽情的呻吟。」
珣垂下眼,在心底几经挣扎。
最后,他抬起头。「……真……的?」破碎瘖哑的声音,自有两年不曾开口的唇间吐出。
「当然。」苍冥将吾满意的笑了,明白自己胜券在握。
答应他吧!小小的声音在心底想起。比起微不足道的尊严,一个男孩的未来显然重要得多了,反正只有一晚而已。
慎重的点下头,珣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过来,吻我。」得到珣的首肯,坐于榻上的苍冥将吾下了命令。
珣爬了过去,在他跟前跪直身,颤抖的小嘴听话的贴上野蛮血色的唇,轻轻来回辗刷。
「嘴张开,把舌头伸出来。」苍冥将吾不满地开口。
珣只好张唇,小小的粉舌探出,在性感丰唇上小口小口的舔着。
难耐他不熟练的挑逗,苍冥将吾低吼一声,火热的唇一张,就含住小粉舌狂野的吸吮,强壮的手臂紧抱住珣,他野蛮地厮磨他的唇,狂热的红舌在他口中翻搅,贪婪的吸吮小嘴中的甜腻蜜汁。
珣只觉头昏目眩,像要吞噬他的饥渴热吻,让他全身乏力地软下身,柔若无骨的依在热度极高的怀里,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出,形成惑人的画面。
血色丰唇沿着流出的蜜汁往下亲吻,啃噬的力道恰到好处,不疼但十分麻痒,雪白颈项敏感的缩了缩,调情的红舌滑到了深凹的性感锁骨,苍冥将吾毫不迟疑的张口咬了下去。
珣下意识的咬住唇,忍过肩上的微痛,苍冥将吾却抬头以唇含住小小的耳珠,声音低哑。「痛吗?痛就喊出来,你答应我的。」
不知是为了耳际的酥麻,还是苍冥将吾饱含欲望的嗓音,珣抖了下:红舌贪婪地伸出,沿着耳垂舔下,最后又落回锁骨凹处。他先以舌来回舔舐,小小的肩上立即布满湿润的唾液,在微弱灯光的照映下,显得诡魅动人。
他张嘴含吸住一块肌肤,随即火热的吸吮,酥麻的感觉夹带一些微疼,珣颤抖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仍不愿发出声音。
苍冥将吾拨开他的手。「喊出来!你不想救他了?」
最有力的威胁出口,珣如小猫般发出细细的声音,肩上肆虐的暖舌不愿放过他的再度狠狠一咬,珣也因疼痛而放下矜持,终于嘶喊出声。
苍冥将吾低低笑了。「你的声音就像当年一样,清亮悦耳。当你亢奋时,会转变成嘶哑的低鸣,那种声音总是让我浑身酥麻,迫不及待的想狠狠占有你,聆听更美妙的声音。」
大掌由衣领处拨开日式单衣,细薄衣料滑下肩,要掉不掉的勾在手肘处,露出平坦白皙的胸膛。
红唇放过肩头,缓缓舔过细白的胸口,停至红嫩的胸前突起。
他以左右各两指摩擦敏感的红蕊,拉扯、兜圈,更以带茧的大拇指反复揉搓顶端的细腻;邪恶的两掌在胸前肆无忌惮,细长的眼抬起,着迷的看着珣咬牙承受的模样,只要他稍一用力,吻肿的红唇便会难耐的溢出呻吟。
再也无法忍耐地,苍冥将吾张嘴含住一边蓓蕾,狠狠吸吮,耳边传来低哑的嘶叫,惹得他更是饥渴的以唇爱抚两颗小红蕾,不闲的大掌早已潜入珣的罩衣衣,抚摸着细白的大腿,慢慢往上滑去,满意的发现小人儿也同样激动亢奋。
苍冥将吾已近欲火焚身的松开唇,细长的眼起,紧盯着绽放硬挺的红蕊,他低哑的命令。「脱掉我的衣服。」
跟了他的三年里,珣从不曾为他宽衣解带,小手有些抖,他有些害羞,一半是为了不曾如此做过,一半是为了自己的情不自禁。颤颤地拉开腰带,一件式的和服完全敞开,毫无遮蔽的男性亢奋矗立眼前,珣别过头去,不敢细看。
强悍的大手将他的脸扳了回来。「不许逃开!摸我、吻我,就像我对你做的一样。」
晶亮的否眼因情欲被挑起而湿润,细小的手抚上满是肌肉的魁梧肩头,珣完全跪在他怀里,小舌轻轻舔过坚硬的肌肉,学着他的方式舔吻而下,小掌贴上强壮胸肌的男性突起,他怯怯的伸出指头,生涩地揉搓,小嘴含住一边,先以嫩舌舔过,再以软唇含住吸吮。
不熟练的技巧换来欲火焚身的男人全身肌肉蓄势待发的贲起,苍冥将吾粗吼一声,粗鲁地拉住胸前搔痒的长发将珣拉起,一把将他压至敞开的男性欲望前。
「舔我。」他粗嗄的喘息。
珣跪趴在他身前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以双手握住巨大的亢奋,小舌颤抖地舔过欲望顶端,缓缓地刷过男性坚挺直达根部,舔遍他的勃起后,小嘴生涩的含住胀红的顶端,慢慢的吞噬它。
苍冥将吾伸出红舌舔过唇瓣,饥渴的看着珣吞吐他欲望的表情。
明明毫无经验又生涩不已,珣做来却能引得他几欲爆发,他伸长手,取来润滑的软膏,以指控了些,掀开珣衣,就着他跪趴的姿势将手指滑造高抬的臀瓣。
小穴突遭侵袭,吞吐的动作停下,小脸难以承受的皱起,苍冥将吾更邪恶的开口。「你的动作太生涩了,除了你的初夜外,你从不曾如此服侍过我,不要停,继续!」
的确,除了第一次外,与他的欢爱从不曾含舔他的欲望,动作不熟练是理所当然。红唇再度动了起来,小穴里热热的,坏心的两指在里头翻搅着,承受不住如此欢愉的搅拨,小脸布满汗水,无法再吸吮的小嘴松了开,珣无依的趴在强健的大腿间,细细喘着。
软膏的热力与亵玩的手指让珣全身燥热,尤其是手指刷过体内某一处时,强烈的酥麻感几乎将他溶化。好热!好热!无助的嘶吟着,欢愉的泪水溢出眼眶,他沙哑的哭喊。「不要了……」
苍冥将吾撇撇唇,破天荒地答应他的要求,两指撤出,邪佞的看着他因突来的空虚而颤抖。
「很痛苦是吧,想停止却平复不了,想继续却无法承受,没了我手指的爱抚,你会因饥渴而死的。」看着珣痛苦的扭曲着脸,抬高的臀因空虚而摇晃。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感,是自己将他挑弄得情难自己的模样,是他挑起的!
「珣,很难过是吧,乖乖坐到我身上,让我平息你的燥热,带你去天堂吧。」他低声诱惑。
真的很难受!上不了下不去,火焚般的欲望烧得珣全身转为红艳,前方的硬挺急于安慰,后穴的空虚急需抚弄,再也顾不得尊严与羞意,珣撩起衣,巍颤颤的跨坐在苍冥将吾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