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 第三、四卷(穿越)——司圣语
司圣语  发于:2010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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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他反而要感谢风继海,还有那个给自己仙药的神秘女人。因为,有什么比被一个丑陋恶心的仇人奸污,并以男子之身有了对方的骨肉,更能令人感到痛苦欲绝?!

——“这是天上的来的仙药,只此一颗,别无多余。你要记住,给他服下之后,必得在半个时辰之内交欢媾和,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燕南漓,你可想到自己竟会有今日!”

“你杀我之仇,我这一次便要在你身上讨回来。我要叫你知道,并且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强暴你第二次,并且,还要在你的身体里,留下我的种!”

“还有殷风澈,就由你来亲自告诉他,跟我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

他话音阴冷、狰狞狂笑,然后残酷地将燕南漓的双腿拌开至更加羞耻的角度,抓紧对方的腰,狠狠地用力抽送起来。

第三十八章胜负已分

轰然两声,尘土飞扬,人群惊叫着,一起涌了上去。府衙的差役和耶律求翰的手下早就接在了下面,一场惊心动魄的救援瞬间而至,巨大的冲击力扯得众人乱七八糟地躺倒成一团,一个个在烟雾弥漫中痛呼喊叫。

所幸,不久之后,状况便稳定了下来。耶律求翰头晕目眩、不住地咳嗽,一边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众手下见主子平安无事,也都万分惊喜,赶紧查看他的状况。大夫一番检查之后,满面奉承地道声恭喜,说道王爷没事,不过是些皮外的擦伤而已。

而另一边,随后响起的惊叫担忧声,则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殷风澈在距地面大约十米的距离,见下面人垫众多、安全无虞,才松了手,将耶律求翰抛了下去。在这个高度上,不仅摔不死那混蛋,且同时也不必担心会砸伤下面的无辜。千钧一发之际,他以最快的速度使灵魂返回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便重重地坠在了地面上。虽然护体的法力保护了自己不致丧命,可也仍然受了极大的冲击,顿时剧痛无比,数口鲜血立刻呕了出来。

“殷公子,你怎么样?!”

叶曦生吓坏了,再迟钝的人看情形也知道他受了重伤,赶忙冲上前来,从衙役的搀扶下强行扯过他一只手,一按脉象,便惊愕失色。

“不用担心,我没事。”

殷风澈捂着胸口、强忍痛楚,另一只手便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咽了下去。拜那混蛋所赐,很久没受过伤的自己居然也用上了雪参续命丹。他调息一番之后,觉得内息顺畅了许多,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向着不远处的耶律求翰走去。

耶律求翰面色阴沉,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倒是众手下面色得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摆开架势,嚣张地对府衙众人说道:

“大家都看见了,这场比试,乃是我家王爷赢了。殷风澈,你还不马上跪下来、给我家主子磕头认错?!”

“你们胡说什么?明明在台子塌下来的时候,你家王爷就已经大喊大叫了。”

“没错,应该是你们输才对。”

衙门里的人大吃一惊,随即一股火气冒上头顶,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反驳。

旁边的百姓,也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家王爷素来金戈铁马、骁勇善战,区区凶险岂会害怕。那明明只是风声而已,你们颠倒黑白,是何居心?难道,是看我们辽人势孤好欺吗?”

“放屁!你才颠倒是非黑白!你们这群睁眼说瞎话的混账!”

双方由争执不休,很快变成互相推搡,一个个卷着袖子,俱是火冒三丈、气愤难平。眼见一场比试即将演变成群殴,作为见证的张仲则狠狠喝止,然后手下的护卫便冲了进去,将一干人等强行分开。

“住手!”

“你们,好歹也是宋辽官府的人,竟如同市井泼皮无赖,成何体统?!本官作为见证,目睹全部始末,自然会为此分出高下。你们休要吵闹,否则,莫怪本官将他押入大牢重重责打。”

“是,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耶律求翰的随从随即安分下来,暗中却互相递了个眼色。也罢,此处乃是宋土,他们就算再争,也无以服众。不如,就由这宋朝的官亲口来裁决好了。

府衙的人却仍旧气极,这事交到张仲手上?那结果不是明摆着吗?

“切,那群混蛋,装得一幅人样子。谁不知道你张大人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当然有恃无恐。”

“就是,我们不服。”

“混账!你们身为衙差,竟敢藐视上司。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本官倒要向皇上参奏一本,还要问问你们燕大人,究竟是如何管教手下的?!”

“慢着!公道自在人心,张御史你裁决得有理,大家自然信服,又何必跟几个官阶低微、口不择言的差役计较?”

殷风澈迈前一步,以身子挡住了前来的护卫们,这老混蛋偏袒不说,竟还想要将事情扯到南漓身上,那自己可绝不容许。

而其他人听了,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想到确实如此,便不由得面面相觑,也不再作声了。

张仲冷哼了一声,见百姓众多、恐激起民愤,倒也不咄咄相逼。换了从前,自己权势遮天,区区这几个人,要收拾他们还不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可是毕竟那件事后,手下心腹死伤惨重,早已无人可用。反而燕南漓依仗的那个什么柳夫子,培养了大批的门生,不少得了功名回任江陵,自己再想像以前那样嚣张狂妄,也已经不可能了。

因此,他便一甩袍袖,不再理睬这些人。而是面对着众多围观的百姓,以一副听似公正的语气说道:

“各位,方才的比试,大家有目共睹。规则事先讲明,谁者先动,即为输。高台同时坠落,便是不分彼此。可是你们看,同样坠自百米,耶律王爷平安无事,殷护卫却身受重伤,那么谁胜谁负,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吧。”

“没错,自然是我们王爷殿下技高一筹。”

对方的手下得意洋洋、乘胜追击,一时之间,老百姓全都无话可说了。叶曦生气得白了脸,可毕竟凡夫俗子,找不出不反驳的依据来,便只好气愤地说道:“岂有此理,今日比的又不是武功,受伤与否,有何关系?”

“叶师爷,输便是输了,你纵然狡赖,也是无用。”

“你们……荒谬!”

“哼,是你们那殷护卫太不争气,老天爷都不帮他。亏他还是术士,还是多回去烧烧香、拜拜佛吧。”

对方讥讽嬉笑,殷风澈就算再能忍,伤处也忍不住愈加痛苦。他狠狠咬紧了牙,暗道这群有眼无珠的卑鄙小人,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他们那个混账王爷,岂还会有命在?!

但世人就是如此,只相信表面的东西,便兀自威风得意,完全不管他人。

他深吸口气,忍着痛楚,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耶律求翰。对方身边,已经有了不少人在奉承拍马了,甚至不等对方说话,便抢先纷纷叫嚣,要自己跪下磕头。

无耻!自己一生,从来只跪天跪地跪师长。这些混蛋也想让自己低头下跪,简直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只见耶律求翰皱了皱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落下,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第三十九章血海深仇

“王爷,您怎么了?莫不是刚刚摔伤了头?所以一时有点记不清了?”

“今日,是您跟殷风澈的比试啊。方才,您已经赢了那小子,这回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手下虽然疑惑,但还是赶紧提醒耶律求翰,短短几句话,便将重点说得清清楚楚。此时的王爷,看似有点神志不清。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一定得乘胜追击不可。

耶律求翰却还是摇了摇手,仍然满头雾水,他可是很确定自己的脑子没有出毛病。

“不对,我明明记得,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且,我还差点答应了南漓取消这次比试,怎么一转眼……”

眼前的场地,以及人群,都分明告诉他手下所言非虚。所以他就忍不住更加惊愕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竟连发生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真是奇怪,好像,不久之前还曾经有一次的。

“对了,南漓呢?怎么他不在这里?而是你这个老家伙。”

虽是一伙的,但耶律求翰对张仲也很没好感。既然糊里糊涂地参加了比赛,那自然还是美人主持比较赏心悦目得多。

张仲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尴尬地赔着笑,可是低下头去,却暗暗咬紧了牙。

同样吃惊的还有殷风澈,不久前,对方甚至还怒气冲冲地闯进府衙、非要于自己一较高下不可。但是一转眼,却摆出一副连自己都吃惊得姿态来,让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揪了起来。

这混蛋,既然受张仲偏袒,那便没有说谎装傻的必要才对。难道,今天的事,当真不是出于对方的本意?!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什么出于某种目的,而暗中控制了他。

如同对方所疑惑的,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并且居然在自己这专门驱邪避凶的天师眼前,还会发生这种事!

一瞬间,眼前顿时有什么掠过,他猛然醒悟过来,面色苍白,立刻不顾一切地分开众人的搀扶,向着府衙的方向冲去。

“喂,殷风澈,你这没种的家伙,居然想逃?!”

“你站住!”

对方一干手下堵截不迭,立刻骂骂咧咧。但已没有人再理睬他们,江陵府衙的差役也见势不妙,马上各自紧追而去。

胸口痛得厉害,几个瞬间移动,距离虽不远,却也扯动了伤势。殷风澈咬牙强忍,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可是还未等接近,一股强烈的妖气便迎面扑来,同时便看到不远处的府衙里,一只裹着浓浓黑雾的巨大妖怪一下子被震飞出来,紧接着却在半空中径自扭转身子,向着远方逃窜而去。

一个年长的男人也飞身掠出,却止步在房顶上没有去追赶,他收了五行之剑,一脸气愤地向着妖怪的方向望去。转而突然注意到殷风澈,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一个瞬移便不见了。

那正是天师门的掌门风继海,他是看自己回来了,所以才追去收拾那妖怪。

而江陵府衙里,果然出事了!

殷风澈震惊失色,几个箭步便冲了进去,一把推开大门口,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片耀目的鲜红。

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没了一个活人,各自倒在不同的地方,俱是一身鲜血、死状凄惨。一路冲向燕南漓的房间,尸体残缺的死人也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府衙里的侍卫和差役,在自己离开之前,分明还意气风发地为自己打气加油,可是却想不到短短几个时辰,他们竟然……

尤其当看到燕南漓的房门口,黎玥伏在地上、双眼圆睁,一只染血的手仍远远伸出,似乎还想再最后一刻向屋里的人示警。他的双眼便倏然模糊了起来,几乎是发疯一样地一脚踹开房门。

“南漓?!”

声音纠痛、扭曲险些喘不过起来。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待四目相对、看清是他,便立刻跪在了地上。

“主人!”

守在屋里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若翼,自那次主子被人陷害,自己暗中找寻翻案的线索,却不料遇上了魔而险些被打回原形之后,至今还是刚刚养好伤,随风继海重又来到江陵府。主仆相见,原本应该分外亲热,可是,他却内疚自己为何不早点赶到,否则燕大人就不会……

殷风澈的视线越过他,投向了静静躺在床榻上的燕南漓,情人面无血色、气息微弱,一侧颈间覆着的白布上,已经透出了斑斑殷红。于是立刻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起。

“南漓?!南漓!”

轻轻地摇晃着、呼唤着,殷风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只手轻轻掀开白布,映入视线的竟是可怕的伤口。只是被那妖怪所咬的吗?!如此凶狠残暴,差点便要将南漓的脖子给活生生地咬断了!

可是即便没有,大量的血液也仍然从断裂的血管里泊泊流出。看得出来若不是师兄和若翼在,只怕南漓仍然难以幸免。他心痛地搂着情人,想要赶紧掏丹药喂给对方保命,被子在扯动下蓦然从身体上滑落,便立刻又曝露出赤裸的身子、以及上面遍布的不堪入目的痕迹。

殷风澈愣住了,脑子一瞬间似乎被惊雷狠狠劈中,双眼扫视下去,最终直直地定格在惨不忍睹的密处上。那里撕裂流血,不时流下红白混合的粘稠的液体,他咬紧牙,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面色狰狞地狠狠问道:

“是谁?谁这么无耻、禽兽不如,居然做出这种事?!”

“主人,我跟风掌门赶到,就看到妖怪在这里,而似乎的确有个男人,正被妖怪吓破了胆、惊慌失措地往外逃。不过,我们急着救燕大人,所以并未顾得上他。并且,属下也未来得及为燕大人清理。”

若翼低下头解释,很是心疼、也很是内疚。自己跟燕南漓认识的日子也不短,自然知晓对方对主人来说无疑是掌中宝、心头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发生这种事,主人怎么能接受得了。

“不,不关若翼你的事,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南漓的话,自作主张、一意孤行,才会有现在的报应。”

殷风澈喃喃说道,怜惜地为情人盖上被子,紧搂在怀中,眼里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他的心里此时充满了深深地懊悔,倘若那时候自己坚守诺言、不计得失,坚持要陪在南漓身边,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了。

而府衙里的人,也全都是被自己所害啊!他为何竟没有早点看出耶律求翰的异状,还扔下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守在这里。

后悔地低下头,伏在情人的肩窝里,他难忍心痛、紧紧咬着唇,连咬出血来也浑然不觉。那些痕迹仿佛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他可以感受到南漓那时有多么痛苦绝望,想到这里,就更加忍不住心如刀割。

所以他伸出手,一边缓缓抚摸那受虐的痕迹,一边将灵气渡给对方疗伤。却没想到手指竟突然间一痛,好像刺到了什么,指尖随即渗出血来。

意外的痛楚惊醒了殷风澈,止了流血拧起眉头,慢慢地从情人胸前摸到了尖锐之处。他缓缓将之拔了出来,在若翼震惊的注视下,竟赫然发现是一支三寸长的银针。

“啊?这、这不是我的针。”

若翼赶忙澄清,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不断摸索,再度找到了第二支、第三支……

“我知道,这封印心脉之法,别说是我,就连师兄也从不轻易使用,你怎会知晓。”

殷风澈抬头仰望,天眼打开,果然见自己布在房中的天兵画卷上,隐隐透出一抹浓重的黑色。而南漓指上,也当真不见了“炽熵”。他目光阴鸷,马上就已经明白了,难怪自己以为府衙之中固若金汤、安全无虞,不仅府里众人皆是高手,暗中还有天兵天将法力护持,却万万没有想到,府中惨遭血洗、而南漓受到侮辱与伤害,却自始至终并未呼唤自己,原来是不知被谁以污秽破了法术、更封住了南漓的心里传音,所以即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远在外边也仍然一无所知。

因此这个下手的人,绝不是那只妖!而是同样修习过道术,法力高深之同行!

“混账!身为术者,竟然伙同妖怪、祸害无辜!这笔血海深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发誓,然后怜惜地搂紧情人,缓缓摩挲对方伤痕累累的手,温柔地亲吻温暖着对方苍白冰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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