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娶亲(出书版 生子)+番外 BY 朱砂邪
  发于:2010年12月07日

关灯
护眼

「摘花。」米虫把手一攥,仿佛是握紧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抛撒出去,「撒花。太聪明了,要注意步伐,还要注意跟着拍子,要压着拍子走,要有韵感。」

米虫怕苏四对于复杂的动作不理解,记不住,便把几样动作做了通俗的解释:「扭屁股是把花扭晕了,手攥起来是抓花,然后抛散。动作要一气呵成。来,扭晕,抓花,撒花……」

往常苏四总觉得夜晚来得格外的快,而狐王恰恰相反。今天晚上两人却有了一致的想法——这夜来得实在太慢了。

狐王推开雕花木门走进屋里。屋里比往常多点了四支红蜡,放在古铜高柄的烛台上,袅袅上升的盘香较往常似乎多了一点甜味。

纱帐被放下来一半。

听见狐王进屋的声音,那大红色的纱帐被躺在床上人的一只手撩了起来,同时一个无比甜腻的声音拖长了调子从帐内传出来:「大——王——」

狐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苏四从床上站起来,一扭身挂好纱帐,手却抓住帐钩,趴在床柱上不动了。

他身着大红色的纱衣,背对着烛光,扭过来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可是他的媚眼却穿过厚重的阴影直飞到狐王那里。

「大——王——」又是一声甜腻的呼唤。踩着这「抖呵呵」的调子,苏四像一只黄昏里归巢的大红蝴蝶直扑向狐王怀里。

而在他飘飘摇摇的走动间,狐王发现这身红衣还另藏有玄机——衣衩开到大腿根部,苏四长长白白的腿时隐时显;衣领子松松的垂着,也像是开了一道衩,一条路下来到腰;腰间随心所欲的系了一条与衣服同色的腰带。

苏四在狐王的怀抱里只贴了一下又转身回到空地上,心里默念着米虫教他的:扭屁股,把花扭晕。向左转身,抛个媚眼。向右转身,送棵秋天的菠菜。翘兰花指,抓花,攥紧,撒花……

苏四像是一条有着一百八十节脊骨的淫蛇,在午夜的月光下跳着献祭的舞蹈,妖娆魅惑之余又有了一种悲壮的美。

狐王的鼻血哗啦啦啦的流。

「大王,过来啊。」苏四边跳边向狐王勾勾手指,又不忘媚眼和「秋天的菠菜」齐飞,下足了本钱。

狐王跌跌撞撞的扑过去,一把搂住苏四兜头兜脸的亲下去。

苏四躲闪,推拒着,道:「大王,不要那么急嘛,我们还有整整一个晚上呢。」他把狐王牵到圆桌旁坐下,自己一屁股豪放的坐在狐王的腿上,位置拿捏得奇准,正好坐在狐王的「七寸」上。

「大王。」苏四双手搂住狐王的脖子又是抖身子,又是跺脚,「我们成亲那天忘了喝交杯酒,不如今天补上吧。」

狐王早已被迷的七荤八素,现下已是任苏四宰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苏四转了转眼珠子,把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白瓷酒杯拿起,递给狐王一只,两人交错着手一饮而尽。

苏四又像条蛇一般从狐王的怀里滑了出去,把那一套「扭屁股,把花扭晕。向左转身,抛个媚眼。向右转身,送棵秋天的菠菜。翘兰花指。抓花,攥紧,撒花……」的舞又跳了一遍。

跳的过程中苏四一直偷看着狐王的反应,约莫差不多了,又重新扑回狐王的怀里。

也不知怎么回事,狐王突然从圆凳上直滑下来,上半身歪趴在凳子上,浑身绵软无力,迷蒙而逐渐涣散无光的双眼看到苏四向他走来,轻轻叫了一声:「娘子。」便一头栽进苏四的怀里。

「大王。」苏四抱住怀里的狐王轻轻的摇撼了一下,小声叫道。

狐王没有任何反应。

苏四把嘴贴近狐王的耳边,声若蚊蝇的又叫了一声:「岚。」

狐王轻轻「嗯」了一声,手像赶蚊子似的来回挥了两下。苏四却不依不挠,又轻声问:「岚,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舌头发麻?」

狐王硬挤出点清醒「嗯」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浑身躁热,只想脱光衣服?」苏四紧接着又问。

狐王从苏四的怀里抬起头来,烛光照进他水汪汪的双眼里,两簇燃燃的火花仿佛发出轻微的劈里啪啦的爆炸声。

「这是一双多么渴的双眼啊!成了,成了,成了。」苏四欢喜的不能自己,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在心里拼命的拍着巴掌,恨不得跳起来在屋里转上几圈。

苏四趁热打铁,把狐王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圆凳上,两只手急急的解着他的衣带。他简直是太快乐了,然而又不能表现在面上,只好扭过脸,嘴巴咧得大大的,绽开无声的笑容。

心中巨大的喜悦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撞得他双手颤抖,身体像是扭曲了,变了形……

变了形——不听使唤了。

苏四身子一软扑倒在另一个圆凳上,心中惶惶:「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高兴的过了头?」

那一边狐王已被苏四剥得干干净净,那个密处正掩映在紫黑色的大尾巴下。

苏四望着那里欲哭无泪。

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狐王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娘子。」

这清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屋里,像晴天下午的风,吹得红蜡烛轻轻的抖着火焰。哪里有一点昏昏欲睡的慵懒?

苏四吃了一大惊。

狐王裸着身子走到苏四身边,弯下腰轻佻的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笑咪咪的道:「娘子小美人,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舌头发麻?是不是觉得浑身躁热,只想脱光衣服?」

苏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但死也要死个明白,在意识未混沌前,他咬破了舌尖,问道:「你明明闻了香,也喝了下了媚药的酒,怎么好好的?」

狐王转身悠闲的坐在圆凳上翘起腿,拿起刚饮过酒的白瓷酒杯,抚挲着杯口,斜眼欣赏着苏四裸露出来的右肩和在红纱衣的掩映下,影影绰绰的大腿由白转红,看情欲的潮水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淹没他。

半天才开口道:「娘子从来不喜欢点香,今天竟然破例点起了『眼儿媚』。」

眼儿媚是颇为出名的媚药,味香甜。常流连烟花柳巷的狐王对此可谓是行家中的行家。

狐王又道:「平时我左求右求都求不到的欢,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投怀送抱,为夫大感意外无比喜悦的同时也起了戒心,毕竟为夫的还不是老糊涂嘛。而娘子平常喜用这无花无色的白瓷酒杯,怎么今日却用起了描了红梅的杯子来了?」

苏四毕竟是第一次干下药这种称不上有良心的事,头一昏,手一抖,竟把药抖错了,抖到自己平常用的杯子里,只好将计就计和狐王换了杯子。

狐王换了一条腿翘着,道:「我想这两个杯子里必有一杯是眼儿媚的解药,只是现在看来,」他看了看苏四,苏四已不由自主的扭动身子,浑身大红里掺着粉,「看来娘子又在杯子里下了水媚药。」

狐王站起来走回苏四的身边,从身后抱住他,向他的耳朵里哈着气,挑逗着:「既然知道了娘子的用意,我当然是用点小法术把杯子掉了个,你喝的那杯其实才是真正有媚药的那一杯。娘子,你得要明白一件事,凡事要一步一步来,不要想能一口吃个胖子,嗯?。」

狐王撩起苏四的红纱衣,两瓣白嫩嫩的泛着粉的屁股像被揭了盖头,羞答答的露出来。「娘子如此热情如火,下烟媚药,又下水媚药,这么本钱,又帮为夫宽衣解带。为夫若是不享用,岂不是践踏了娘子的一片心意?」

苏四想大喊:「不要。」可出来的却是:「快来啊,大王……」

他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真恨不得。

「那为夫的就不客气了。」狐王掰开苏四的两瓣屁股挺身而入。

「啊——啊——」

又一夜,苏四的哀嚎响彻了狐王殿。

「一、二、三咧。」两个侍卫一人提溜着米虫的胳膊,一个提着他的双脚,左右晃荡着,口中还很有节奏的喊着口号。

米虫惊恐的大叫大嚷哑了嗓子,他死死揪住其中一个侍卫的衣裳下摆。

他的身下是百来级的旋转石阶,往下看就像站在悬崖峭壁上。「大王,饶命啊!饶命啊!」米虫大声哭喊着,涕泪横流,糊了一脸。

狐王身着单衣斜倚在一棵矮树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脚底下一层瓜子壳,不断有瓜子壳轻飘飘的覆在上面。他依然是一张狐狸的天生笑面,然而笑里掺着刁钻,坏心眼,像堂子里的老鸨。

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我给你吃好喝好,你竟然帮着小四来算计我。」

「大王,我再也不敢,求你了,大王,放过我一次吧。」

米虫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平时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这时却不敢申辩,只是死命哭喊着求饶。

过了有半炷香时间,总在米虫以为两位侍卫只是吓吓他的时候,晃荡的幅度又大起来,总有再晃一次就扔出去的惊心。

反反复覆几次,米虫吓得失了魂,人也不挣扎了,瘫软了下来,两个侍卫像是在晃着一块破布。

这时狐王一声:「停——放下吧,如果再敢有下次,你就等着做阉鱼吧。」

狐王把瓜子往地上一抛,拍了拍手,挥挥衣服,转身走了。

两个侍卫听令放下米虫,刚一着地,踏实感让米虫抖了一下,半空中的魂和心才飞了回来。

米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拍着大腿。

其实他怕的不是死,他怕的是被赶出去没得吃了。他自责的厉害,差点把大金主给得罪了,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触到了狐王的底线。

米虫好吃,可是他不傻。

苏四自作自受被折腾了一夜,米虫被整治时他正在补昨夜的觉,睡得昏昏沉沉的,疲惫像两团大棉花塞住了他的双耳,他听不见米虫的号哭声,也就没法去「营救」他。醒来后已是半下午,太阳都开始打起盹了。

他扶着腰,步伐蹒跚的来到木亭子里,米虫已经坐在那里了。

苏四可是信心十足,越挫越勇,一招不行我来第二招,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啊!这些都是米虫教他的。

米虫是他反攻大计的后盾,也是军师。

然而今天的米虫似乎有点不大一样。苏四一开口声音沙哑——这是他昨夜喊了一夜的结果,他道:「虫虫,第一招失败了,你再教我第二招吧。」

米虫偏过脸,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又回过脸来重新半抬起头看向天空,这时一阵风迎面吹来,米虫只觉得流满眼泪的脸上湿凉凉的,他声音沙哑:「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你命里注定一辈子要被大王压。小四儿,你就认命了吧。」

第五章

狐王选定要上城的日子到了。

苏四伺候着把狐王的腰带系好,顺手把一个紫色的荷包挂了上去。狐王眼明手快,执起苏四的手,看着他手中的荷包笑问:「娘子,这是什么?」

苏四有些窘,毕竟一个大男人做女红,不大让人看得起,但他又不擅撒谎,只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是自己做的。

狐王听了两眼放光,一激动伸手把苏四搂近了,他比苏四高小半个头,这会低着头软语温存道:「娘子,你对为夫这么好,为夫又忍不住了。你帮我……」他抓住苏四的手引到下体上。

苏四一碰到那里便如被火炉子燎了,猛的收回手,顿时满脸通红,转过身背对着狐王道:「大王,别闹了,还要赶路呢。」

狐王却不依不挠,双手从后面箍紧苏四,贴近他的耳边暧昧的吹气着道:「那娘子用嘴帮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苏四就一肘子捣在他的胸口上,回身就是两记不客气的老拳。

米虫早就提着小食盒兴冲冲的站在马车旁边。他从头到尾精心装扮了一番,骚包的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袍子,很是光鲜亮丽。

说去过西域,游历甚广的话都是吹牛,修炼了二百五十年,他的根据地仅是那片荷塘,这是他修成人形后第一次去人间的集镇,自然兴奋的不能自持。

见狐王和苏四姗姗来迟,他也不生气,刚要自告奋勇当马车夫,眼睛猛然一亮,原来苏四今天穿了一件湖绿色缎子长袍,和平日里做短装打扮的他十分不同。

狐王走在旁边擎着一把伞在他头顶,把他衬得像一株碧绿色的荷叶,阔大的叶子遮挡住了阳光,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给人一种难得的清凉感。

走近了米虫才发现狐王的双眼覆着两大圈乌紫,人却是魂不守舍笑嘻嘻的,也不知在欢喜些什么。

米虫如愿以偿成了车夫。

清爽干净的空气,路两旁碧青叶子的大树整齐的排成排,有如夹道欢迎的人群,一张张小绿脸被飞驰的马车远远甩开了,从车两边掠过去。

米虫兴奋的抖着缰绳大喊大叫:「驾,驾,驾,驾……」

车厢里狐王仰面枕在苏四的腿上,苏四用薄布包了一个熟鸡蛋,在狐王的乌紫眼睛上轻轻柔柔的滚来滚去,一面观察着狐王的表情,怕一小心弄疼了他。

狐王十分享受苏四把他当作珍宝似的爱惜,为了获得更多的心疼,嘴里哼哼唧唧的假装呻吟着,惹得苏四又是吹,又是自责又紧张的问哪里疼、疼得厉不厉害。

狐王把荷包凑到鼻间闻了闻,说了句:「真香。」

苏四笑道:「没绣之前,我把绸子布浸在荷花汁里三天,绣好后又放进去浸了三天,所以香味浓的很。」

狐王从眼缝里看了看苏四,感慨道:「我的巧手娘子,你让我怎么疼你才好?你这样一个大宝竟让我得了来,我真是福如东海。」

苏四被狐王甜言蜜语的烟熏得昏昏然,嘴一溜说了句俏皮话:「还寿比南山呢。」

他这句俏皮话让狐王浑身发热,对苏四勾了勾手指:「娘子,你近点,我跟你说句话。」

苏四看他一脸淫笑,很警觉:「车厢里就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说。」

狐王道:「不行,这话只能悄悄的说,你离近点,远点就不灵了。」

苏四顿了一下,还是微微低下头,把耳朵偏向狐王。

「不行,再近点,你这样和方才有什么分别?」

狐王不乐意了。

苏四看看他一双乌紫眼,只觉得对不起他,带着点愧疚,依言又往下低了低头,和狐王几乎脸对脸。

「这句话啊就是……」狐王猛的伸手一搂,苏四的唇舌就落在了狐王的嘴里。

「嗯……放……开。」苏四又羞又恼,只能从相贴的唇间泄出只言片语。

可谁会傻到放走煮熟的鸭子?狐王趁热打铁,一个翻身把苏四压在了身下,一只贼手迫不及待的往衣内探去。

米虫听到车内传出的「嗯嗯……啊啊……」,虽说修炼了二百五十年,光天化日下的野合见过不少,说起来也是来头头是道,然而他还是个「童子鱼」,加上这次距离过近,再无赖老油子也不禁红了脸。

当然,只红了那么丁点。

「前面的小妞你慢点走,大爷的钱财大大的有;逛酒楼,喝小酒,只要你跟我搂一搂!」米虫大声唱起了荤曲以毒攻毒。

商央已和苏四、米虫混熟了,每天聚在一起玩,已成了习惯。这天商央也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荷塘边等着他们,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两人的身影。

他先是耍耍大刀,耍累了便沿着池塘边散步,百无聊赖之际也越发的空虚。

昨日收到狼王的喜帖,一会便要赶往狼王宫参加喜宴,本想和苏四交代一下,可日近晌午,还不见他们的踪影,商央只好带着失落和火凰去赴宴了。

百里香是南方一个不大不小的镇,镇里两步一棵树,三步一株花,把小镇缠缠绕绕的像一个花绣球,在风中滚来滚去,浓郁的香味能传到百里之外,百里香的名字也就是这么得来的。

按着狐王的指示,米虫把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这间客栈颇大,上下共有三层,仿佛是坐满了人,还在远处时就听见闹哄哄的人声。

从车里出来的苏四脸色潮红,衣领子松松的,脖间那抹白腻的皮肤很刺人的眼睛。狐王伸手把苏四的衣领子拢紧了,又扶着绵软无力一步三摇的他向里走。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