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因缘——千朵桃花一树生
千朵桃花一树生  发于:2010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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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谭渊刚才提起那洞云山后的寒潭,就说,‘这山后也有河水,可以洗身。'

谭渊就随他出去了,瞧见那河水时,也没说话,便解了衣裳下水去洗身。
他也不敢贸然的下去和谭渊一起,只是他在岸边看着的时候,觉得谭渊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虽然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他心里有些惶惶,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谭渊就站在河边,在那活水里洗净了身子,也不避讳他,赤裸着身子站在水里,洗得极慢,就好像要洗掉什么晦气似的。
他虽然忍着,可谭渊这样一副光景站在那里,只看得他心头火气,哪里还忍得住,就想要上前去和谭渊成就了那好事。谭渊背对着他,也瞧不见他的神情,哪里知道他此时的心思。他先是朝河边走了过去,还不曾下水,就听谭渊说,‘你去下游洗。'
他脸色就有些变了,但还是忍住了,仍旧大着胆子朝前走了过去,在谭渊身后站住了,伸手搂住了谭渊。
他仍旧记得谭渊在那寒潭里是如何的情动难耐,只想着谭渊大约是喜欢在水里的滋味,刚要伸手去摸谭渊。
不料想谭渊却突然回过了头来,看着他就有些不快的说,‘你过来做什么?'
他看谭渊转过了脸来,哪里还忍得住,便搂住了谭渊的腰,就想着要去亲谭渊。
谭渊脸色一沈,竟然伸手来扼他的喉咙,他也吃了一惊,竟然也忘记了闪躲,结果就被谭渊掐住了。他的心口震动不已,慌乱之中哪里顾得了那许多,只是站稳了身子,紧紧的抓住了谭渊的手,用力的推开,又咳嗽了半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谭渊。
谭渊看着他的手,想要挣扎,却又挣不开,脸色就大变,压低了声音,毫不客气的对他说道,‘滚开。'
他这才明白过来,就好像被烫到了似的急忙的松开了手,那时谭渊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眼看着就要发作了起来。他哪里想到会是这样,但此时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早就该知道的,他不该还手。他忍了忍,转身仍旧离去了。他上了岸,在河边站住,一边用手绞着湿了的衣裳,一边痴痴的瞧着谭渊仍旧在那里慢慢的洗着身子的样子,转过脸时,几乎掉下泪来。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但想着谭渊为了修行尽失的事,只怕心里仍旧难受得很,还是忍了下来。

等了许久,谭渊这才算洗完了,在岸边擦干净了身子,穿好了衣裳,走了过来,他却坐在那里,低着头,手指也绞在一起,微微的发着抖。

谭渊瞧他这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
他仰起头来,瞧着谭渊,神情里仍旧有几分怔怔的。
谭渊看他这样,脸色也有些难看,就问他说,‘难道你要在这里坐上一生一世不成?'
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的站起了身来,也不敢再看谭渊,只低着头说,‘我另找了一处地方,就在这附近,离河水也近,好不好?'
谭渊一声也不吭,根本不置可否,他心里黯然,知道谭渊如今不在洞云山了,就怎样也无所谓了。他就带着谭渊去了那里,哪里知道谭渊进洞时却又对他说,‘把洞口布上法术。'
他一听这话,还有些担心,就偷看谭渊的脸色,瞧不出什么不对,也就照做了,洞里顿时暗了下来,谭渊又说,‘暗了。'
他暗暗的砸舌,便从那重重堆叠的花叶底下摸出来一颗珠子,那洞里便亮了起来。
谭渊便笑了一下,就说,‘还有么?'
那微光里,谭渊那一笑,就让他心神荡漾了,结果连后面说的话是什么都没听清。他怔了一下,说,‘什么?'
谭渊就不说了,朝他走了过来,只是抚摸着他的脸,他就情不自禁了,微微的张开了嘴。
谭渊抬起了手,用手掰住了他的下巴,又用么指指腹缓缓的滑过了他的唇,他便顺势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滑过了谭渊的指尖,然后朝前了一些,吮住了谭渊的手指。
谭渊便抖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扯住了他的衣裳,把他按倒在了那里。
他心里欢喜,伸手勾住了谭渊的脖子,谭渊就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奇特,低声的问他说,‘你这孩子,到底为了什么肯和我做这事呢?'
他怔了一下,觉得这话问得奇怪了,便不由得随口反问说,‘怎么?'
‘我如今妖力全无,你怎么还肯与我做这事呢?'谭渊瞧住了他,喃喃的问道。
他看谭渊那时脸上的神情,似有不解,又似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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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只说,我为了你,还有什么不肯的?
再说了,这样的事,他巴不得谭渊日日夜夜的和他做才好,又怎么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但他见这话问得奇怪,也不知道谭渊如今突然又问这话的意思了,就不敢贸然的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然后试探般地搂住了谭渊,在那人耳边轻声的叫着那两个字。
‘谭渊,谭渊。'

那两个字从他懂事起,就已经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只拿指尖碰一碰,就觉得喜悦难耐了。可后来,那人竟然说要赶他走,这就好比那人亲手拿了把刀,要把他心头的那两个字齐齐的剜掉一样。
只是那字儿虽然是被剜掉了,可鲜血淋漓的,总也不见好,过了那许多年,虽然终于结了层疤,却还是碰不得。
可他还是回来了,自己又把那两个字狠狠的刻了上去,只要永生不灭,永世难忘。
谭渊,谭渊。
这两个字,每每想起,他心里就一阵儿刻骨的痛,却又觉得欣喜异常,只觉得这世上再不能有比这个人的存在更甜蜜,更痛苦的事情了。

谭渊听他这样叫着自己,也怔了一下,却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借着那颗珠子的光,不几下就扯掉了他的衣裳。他知道谭渊这是要做什么了,就躺了下来,自己把腿分开,不想谭渊却只是把他按在那里,也不见有别的动作,只是怔怔的望住了他。他原本以为谭渊就和往常一样,只顾着长驱直入了,哪里会想到被谭渊这样的看着。
他有些羞恼,以为谭渊又突然不想做了。他因为了河边的那件事,心里原本就有些委屈,现在又看谭渊这样,就不免气了起来,就把腿合了起来,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谭渊却还按着他,见他要起身,就又使了些力气。他刚犹豫了一下,谭渊就靠了过来,伸出了手,望住了他,慢慢的抚摸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他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缩了起来,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的热。
谭渊微微一笑,身子也靠了过来,在他唇边低声问道,‘你还痛么?'
他怔了一下,不明白谭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渊就抚摸着他的那里,很快的就垂下了眼,声音里竟然有几分痛惜,只说,‘你不痛么?平日里也不见你叫痛?'
谭渊和他行事的次数也实在不算少了,可也没见有哪次问过痛不痛,如今突然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是自何迩来,问得他云里雾里的,脸上就现出了迷惑的神色来。
谭渊亲了他一下,低声的和他说道,‘我和你做那事,你该极其痛苦才对,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我?'
他也不知道谭渊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再说了,他原本也是自己犯倔,明明知道谭渊是处子,行事时却又偏偏不肯开口,如今弄成这样也不能怪谭渊一人,他就撒谎答道,‘也没什么,我倒从来都不觉得有多么的痛。'
谭渊脸色一沈,不再多说。
他看谭渊的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身上,这才恍惚的有些明白了。他藏在洞里的那颗珠子并不是多么的奇异希罕,所以洞里也不过微微有些光而已,只是看谭渊那时的神情,这才知道谭渊是在瞧他身上的伤,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却突然想明白了过来。
谭渊以往是何等的修为,又独来独往惯了,自己有气护身,却忘记了别人是吃不消他那力道的,又不曾和人亲近过,所以行事之时才对他没什么轻重,只怕那玉孩儿当初也是怕极了谭渊,也不敢开口告饶,又被人嫉妒,想着谭渊不知道怎么帮了她,那女怪才真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如今谭渊修为全失,吃了不少苦头,见了他身上的伤,想通了这一节,才真正明白交合的时候,他是吃了什么样的苦。
他看谭渊那有些关切的神色,心里一热,就搂住了谭渊,大着胆子问说,‘你心疼了么?'
谭渊倒没说话,只是吻住了他,也不叫他说话,就分开了他的腿,可那力道却比平日里轻了许多。挺身要进去的时候,也是慢慢的,有些温柔疼惜的意思了,直勾得他心痒难耐,只顾着喘气了。他扣紧了谭渊的手腕,往前尽力一送,就听谭渊低低的吼了一声,他欣喜若狂,就动了起来,只要谭渊再深些,再深些,谭渊被他弄得狠狠的吸了口气,就扣紧了他的肩膀,有些上不来气的说道,‘惟春,动一动,动一动。'
谭渊那件物事就埋在他体内,又热又深,他只轻轻一动,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了起来似的,心底酥痒着,就好像有什么在挠着似的。谭渊喘着气,眼也微微的眯着,只喃喃的叫着,惟春,惟春。
他听谭渊这样唤他,一颗心都要化了,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湿了,便急忙的应了一声,谭渊就勾起了嘴角,轻轻一笑,把他搂了过来,轻轻的舔咬着他的嘴唇,他哪里见过谭渊这样,只觉得身子都在抖。以前他们两个行事时,谭渊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勾动他的时候,他吸了口气,便挺身向前。
两个人这样吻在了一处,身体交合的地方还连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惹得他满面通红,忍不住要呻吟,他这样一叫唤,便勾得谭渊手上的力气重了起来,只按紧了他的肩膀,在他耳廓处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觉得一阵儿眩晕,几乎就要泄了出来。谭渊却看到了,偏偏不肯让他如愿,竟然握住了他的私处,也不松手,逼得他几欲发狂,可他就是倔强,又不肯出口哀求,只是实在难耐,就咬紧了嘴唇,自己动了起来,谭渊就有些不快了起来,仍旧按住了他的腰,只往里进,顶得他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了。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惹急了谭渊,原本还温柔得让他有些惶惶,后来却比平日还不顾惜他,也不说话,只是一昧的要他,做得却更要命了,他被谭渊弄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差点儿就昏死过去。
谭渊在他身子里发泄了好一阵儿,才要出来,却被他夹紧了,他双腿仍旧勾住了谭渊的腰,只是望住了谭渊,也不说话,却就是不肯动。
谭渊瞧了他两眼,看得他直心虚,这才不甘心的分开了腿,让谭渊出来了。
谭渊却不和以前似的,做完了就要去洗身。只是躺在那里,有些怔忡的模样,望着那洞顶的淡淡光影。他也不说话,悄悄的靠了过去,手指抚摸着谭渊的背,慢慢的沿着谭渊肩膀一直划了下来,划到小腹那里时候,却被谭渊捉住了。
谭渊翻过身来,声音有些低沈的和他说道,‘转过去。'
他只听这声音就面红耳赤了,乖乖的转过了身去,谭渊用手伸进他股间,他不由得‘啊'了一声,那件物事就又昂扬了起来,谭渊从后来贴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他,却也不做,只是把腿慢慢的伸进了他两腿之间,他便缠住了谭渊的腿,脸也贴在了谭渊的小臂上。
谭渊用手握住了他的那件物事,帮他弄了一阵儿,让他又泄了一回。虽然生涩粗鲁了一些,可终究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心里微微的泛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便情不自禁的吻着谭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细细的吻着,简直就好像要把谭渊整个人都慢慢吃下肚的样子。
完事之后,谭渊也不离开,仍旧和他贴在了一处。他握住了谭渊的手,就好像怕不见了似的,谭渊掰开了他的手,引着他反手伸到身后,让他握住了自己的下面,他脸微微的红了,也不问,就温柔的握住了。
没想到谭渊却拨开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握着了,他有些心虚的收回了手,谭渊翻身起来,骑坐在了他的身上,俯身下来,瞧了他好一阵儿,便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揉弄着那已经挺立了起来的乳头,然后又低下了头来,咬住了他左胸前的那一点。谭渊那散着的发落在了他的脸旁,惹得他心口扑扑乱跳,谭渊只不过是用舌尖舔了一下,他就‘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简直都要哭了出来,只觉得那声音更不似平常,就好像拿着个小勾子,勾得他欲罢不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想要和谭渊靠近些,再近些。他哪里知道自己会是这个样子,谭渊不过使出了他平日对别人使出本事的一点半点,他就不能自己,只想着这是要死了么。
谭渊抬起了头来,微微一笑,似乎这才有些高兴了,就说,‘那玉孩儿就喜欢这样,你果然也喜欢。'
他脸色大变,心里顿时一片冰凉,竟然狠狠的推开了谭渊。
谭渊如今大不如前,被他这样一推,居然就推开了。
他也怔了一下,又难过又气恨,只说,‘我......'
那一个‘我'字卡在那里,竟然就说不下去了,他嘴唇都在抖,却还是说不完那一句话。
谭渊瞧住了他,就问说,‘惟春,你不高兴了么?'
他头偏了过去,不肯看谭渊,只觉得心底无限委屈。
‘惟春,'谭渊叫着他的名字,他心头一颤,不由得低着头就应了一声,出了声,却又恨自己。
谭渊就望住了他,眼睛里也显出了疑惑的神色来,说,‘你如今也大了,心里想什么,我也不明白。'
他听这话不对,就转回了头来,怔怔的望住了谭渊的眼。
谭渊却掰开了他攥得紧紧的拳头,然后又抚摸着他的嘴唇,喃喃的说道,‘你这孩子。'
他气了起来,实在忍不过,就低声说,‘我才不是。'
谭渊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心想,自己也真是傻,为了以前的事还气成这样,就打定主意,不再去想那玉孩儿的事了。
‘从今以后,只叫我陪着您,好么,算我求您,我长这么大,也没求过您什么,'他几近哀求的低声说道,‘您也别和别人一起,好么?'
谭渊的眼里原本还有一丝温柔,如今听了这话,竟然冷笑了一声,只说,‘我如今这样,还能再和谁一起呢?'
这话虽然不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心底原本就有鬼,听了这话更是不敢抬头,可这话也不能就这样撂在这里,他倘若不接,倒显得不好了。他一时冲动,竟然开口说道,‘修为没了,可以再重来,千年万年,我都陪你,好么?'
谭渊的眼神突地就变了,原本抚着他脸的手也拿开了。
他心慌的握住了谭渊的手,谭渊眼底有愤恨阴郁的颜色一闪而过,好像强捺着怒火似的,声音略带沙哑,只说,‘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事。'
他只觉得那一刻谭渊的眼神让他心惊了,就垂下了头去,他心里发慌,只觉得没有底得很,就有些饥渴的吻着谭渊的手指。
谭渊又笑了一下,手指一动,伸进了他的嘴里,让他轻轻咬住了,便低声问说,‘你怎么这样不老实?'
说完便按住了他,另一只手就在他身上摸着,滑到了他的私处,探了进去,便毫不留情的搅动了起来,他满脸通红,等谭渊一口气进来时,就慌忙的稳住了身子,谭渊原本也有些倦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略略停了停,就笑了起来,只说,‘你这是要害我么?还夹得这么紧?'
他更是大窘,只觉得耳根处都烫得不得了。
谭渊就慢慢的动了起来,一边对他说,‘你也慢慢的动一动。'
他只好靠得更近了,心里却暗暗的叫苦,谭渊方才弄人弄得这么厉害,他现在腰都直不起来,哪里还动得起来。
谭渊又折腾了他好久,才好像心满意足了的样子,却还是去洗了身子,才又回来睡的。
他想,原来这习惯倒是真没改。心底就不免有些怅然若失了。
他原本倒是忍不住想要一起跟去,只是又想起了之前在河边被谭渊那样冷声的训斥,就灰了心,也不敢再去招惹,仍旧躺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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