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忽然用力将焱狠狠压进柔软的床铺,两人鼻尖相对,他的整个身体将焱压下去,牢
牢的固定在身下:"那么答应我,"他的气息因为强烈的渴望而混乱了起来,喘息着,
"想要就答应我......不要再闭上眼睛......看着我......心里除了想着是我在和你
上床别的什么也不许想......"手指已经开始柔和而规律的运动,刺激着最为敏感的
那个部分。
"嗯......"焱难耐的哼了一声,他的身体还在颤抖,却再没有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
身体的位置,让狱的手指更方便的进出,"该死的......啊......你还真他*的啰
嗦......!啊!"些微的颤栗伴随着强烈的快感,他将手指插进狱的头发,用力地将
他的头压下来,用还带有一点畏惧的吻封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狱的舌尖在已经被渐渐软化的小穴内舔舐着,输送入大量的唾液以作继续更深入的润
滑。焱迷离的眼睛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自己的后方,而敏感起来的内部却经不
起一点摩擦,这样轻微的动作也能让焱的身体一阵酥麻。
按摩着软化的穴口,修长的手指在那些诱人犯罪的褶皱上或轻柔或肆虐的爱抚着,慢
慢地将三根手指探进去,找到小小的突起的位置,毫不留情的抽动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狱耐心而缠绵的爱抚着,一点一点的开发着焱的身体。焱的身
体已经能够毫不吃力地容纳下狱三根手指,但这甜蜜的调情却因为漫长而稍稍显得有
些残忍。在体内摩擦着敏感肠壁的修长指节将焱的身体一步步带领上癫狂的美好境地
,特别是在狱刻意的触摸那带来强烈快感的顶端时,焱几乎无法止住自己的呻吟声。
"嗯......我已经习惯这个程度了......啊......哈......狱......"焱难耐的扭动腰
肢,虽然要拚命地将脑海中残存的对那几日性事的恐惧赶出去,身体也早就在狱高超
的技巧下缴械投降。想要得到解放的焱配合着狱的动作,摆动着腰部急切地索求着。
狱亲吻着他胸前充血挺立的樱红,渐渐向下,一路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在他湿润
的口腔快要接近焱不断渗出爱液的男性时,头发却被狠狠的揪住了。焱伸手用力拽住
他的头发,不让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坚硬的欲望,深深地喘着气:"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狱不解的挑挑眉,被情欲熏得血红的眼睛凝视着眼前满面春意的美人,加
重手指在他体内抽插的力度,"你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吗宝贝?"有意无意的瞥向焱亟待
宣泄的巨大,"你看到了,它在求我碰它。"
体内不断攀高的热度几乎将焱的坚持融化殆尽,他却刻意的不断收缩自己的括约肌,
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请求:"狱......今天......就......就......只能让
我......啊啊......用后面......用后面高......嗯......高潮......啊......好棒
......别停......"
有点疼惜他这样的固执,却又觉得这样的他魅惑无比。这样极具色情感觉的宣告更是
让狱几乎热到爆炸。他俯下身去,卖力地亲吻啃咬着焱平坦光滑的下腹,如同白玉般
的感触让他刹那间甚至觉得有些欲罢不能。焱的身体颤抖到仿佛要碎掉的地步,呻吟
也已经一声高亢过一声,极致的快感扑面而来。
"再快点......啊......我......啊......"焱已经混乱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嘶吼些什
么,"就快了......快点......嗯......好棒......"
狱咬牙,手指每一次的进入都更加深入进去,速度也逐渐越来越快。
喘息,颤栗,呻吟,收缩,尖叫出声,快感灭顶而来。
"为什么不进去?"狱的手指还没有从焱的后穴中撤出来,焱低低地喘息着,趴在柔软
的床铺上休息。良久,无意地淡淡问道。
狱并没有把手指拿出来的意思,甚至恶劣地时不时搔弄一下焱敏感的深处。细心的为
他擦拭着落在胸口和腹部的白浊液体。他没有得到发泄的下体依然胀痛着。无奈的勾
起嘴角:"这里没有安全套,焱......"
焱的身体一僵,沉默了半天,嘲讽似的笑起来,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般:"你也嫌我
脏。"忽然挺身就坐了起来,腿横扫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狱,"嫌我脏还碰我干什么?
滚出去!"嘶吼着的焱的脸显得异常的苍白,双拳紧握着,颤抖不停。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的狱站定身子急急辩解:"不是的!焱......"
"啊,我忘了。"狱嘲弄的眼神此时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狱,"我是焱,是你发誓效
忠的圣母。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忍着自己的嫌恶遵从我的指令,真是令人感动的
忠诚啊!"停顿片刻,冷冷地说,"我刚才叫你滚出去,想必你也听得很清楚。"
狱的眼神,此刻也已经恐怖到可以点燃空气的地步。一时间,刚才还充满暧昧情欲气
息的房间里沉寂下来。
"还真是对不起啊,"焱自嘲的声音仿佛要杀了狱一般地再度响起,"我都忘了。这是
你火狼的地界啊。还叫你滚真是不好意思,"身体明明因为没有康复又经历激烈的性
爱而虚弱不堪,却还是执拗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就这么赤裸着想要走动,薄唇冰
冷而嘲弄的勾起,"应该是我滚出去才合情合理。"
摇晃着,完全无视僵立着的狱,摸索到门口。双腿颤抖着,就算爬着回去,也好过在
这里受这样的羞辱!刚才自己还那么不知羞耻的在他身下索求......贱!这么贱的命
,还不如当时死了才干净!!!焱痛苦的仿佛要裂开。
狱却如野兽般扑过来,没有片刻迟疑地将焱狠狠地压在门上。疯狂的眼睛在接触到焱
脆弱的几乎想要立即死去一样的眼神时,却被内心涌起来的酸楚融化了。不再管焱无
力却固执的挣扎,将他紧紧锁在怀里,传递着身体的温暖。
"只要你自己认为你是脏的,你一辈子都不会干净。"狱抬起焱执拗的脸,逼迫他看自
己的眼睛。
焱不说话,眼底的脆弱是他从未有过的神情,在狱的心上狠狠地戳出伤口。
"你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东西......"狱亲吻着焱毫无生气的嘴唇,有点宠溺却无奈,
"你就是永远都不明白我爱你的意思......"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动,狱再抱紧他
。
沉默了很久,狱低低地,仿佛对着空气叙述一样:"我怎么会嫌你脏......我是怕我
自己不干净......"想起久远以前那些痛苦的记忆,狱失神了一会儿,继而平淡地说
:"我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在小的帮派里......就是卖的......"
焱震惊地抬起脸来。狱伸手轻轻抚摸他漂亮却瘦削的脸颊,笑得有些无奈:"我怎么
会嫌你脏......是我自己太脏......不想沾染到你......"伸手想再抱他,迟疑了一
会儿,又收回手来,走向床边,"穿上衣服吧......但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儿......
因为......嗯!"身后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打断了他的话。
将他推倒在床上,焱跨坐在他腰上,用力将他翻过身来面对自己,凑近了距离:"刚
才有个笨蛋对我说......只要你自己认为你是脏的,一辈子都不会干净......是
么......"眯起细长的眼睛,不满地一巴掌甩上狱的脸,十足的劲力,打得狱偏过头
去,声音冰冷,"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信服?"
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他。焱戏谑地勾起抿着的薄薄嘴唇:"不想沾染我?那
早先就不该碰我半根毫毛!"语毕,仿佛再不想和这个笨蛋啰嗦半句,飞快地凑身向
狱惊讶而微张的嘴唇吻下去。热烈而狂野的吻,不断调戏勾引的舌尖,有力的吮吸和
啃噬,这激情的吻势几乎让狱痴狂了起来。疯狂的喘息,纠缠起来就像发情的兽,抵
死诱惑。
"硬了......"焱轻笑地啃噬着他的耳垂,故意摆动腰部将两人充血发热的下体碰撞在
一起。
"焱......"狱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我以前......"
"管他*的你以前!"焱恶狠狠的瞪着他,有些不耐烦,狠狠在他肩头咬一口,"谁没有
以前啊?!就算你以前得过艾滋又怎么样,HIV阳性又怎么样?!现在又不是治不好
!又不是几百年前!!!"
"可......"狱好像还有什么要说,焱却再等不及他婆婆妈妈:"老子现在就是想要你
狠狠地干我一场!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看着狱的眼睛,忽然又戏谑地笑,慢慢地
开始磨蹭着狱滚烫的身体,色情地在狱的耳边轻语,"我后面好想要你进去......你
都没有一次进去过......我想要你......"紧绷的欲望扯断了理智的弦,再没有什么
顾虑,狱低吼一声用力扭转位置,将焱压在自己身下,热烈的吻落下。
"呐......记得,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狱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看着焱,担心他再想
起那几日的事情。
"老子也是你第一个男人。"焱伸手抱住狱的脖子,声音淡定,"要了我......就是第
一个......啊!"进入带来的疼痛和快乐混杂在一起,再也没有言语和思想的余地。
这个时候,身体与身体的交流才是最甜美甘醇的烈酒,欲罢不能。
坚强,或者软弱
我曾经以为我是怎样的男人。
强悍,无所不能,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阻止我前行的步伐,更没有什么事情能令我倒
下。
而如今到底是如何,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不是最强的,甚至连最坚强,都根本算不上。
现在想来,从出生起,我不过就是活在圣母光环下的,一个无知透顶的灵魂罢了。母
亲,现在我忍不住都常常想责怪起你来。为什么要那么爱我,为什么,你的宠爱竟让
我变成这样毫无自觉又软弱不堪的男人?
如果我足够警觉,如果我足够聪明,如果我足够强悍,如果,如果我甚至可以坚强一
点......母亲,你可知道事情绝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如果早早就这样对我不理不睬,也许你根本不
必失去性命......
狱说我是最干净的东西,你相信吗母亲。
这个男人,和你一样,都将我当作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甚至不惜隐瞒,不惜欺骗。
该死的!
母亲,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痛恨你们的欺瞒!!!在你们眼里,我就真的那么洁白到
沾染不得一丝黑暗么?!可到头来,这竟不是你们的错......我竟根本连恨都恨不起
来......
你可知道,母亲,我从没有相信过,这世界会有,神。
如果不是为你,这白纱,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张带血的肮脏破布罢了。
焱微闭着眼睛坐在门外的长廊边,午后的阳光极其明亮地照射在他仰起的面庞上,随
性的姿势让身上的白纱四下散落,露出大片印上欢爱痕迹的洁白肌肤,安静却无半点
惬意的表情,让人无端的心疼。
"他看上去......好像天使......"齐修望着那个笼罩在金色光芒下的皙长身影,不由
得喃喃地说。
"还是个被咱们的好兄弟拖下凡间的......dirty
angel。"看着那些明显的红痕,微笑起来,蜜姬拖着丈夫的手向狱特意在火狼内部安
排给爱人的寓所走去。
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靠近,焱戒备地猝然张大了眼睛,看清来人,紧绷的肌肉慢慢放
松了些,唇角也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蜜姬,齐修。"
齐修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老婆,圣母大人竟然认识我们哎!"蜜姬显然对爱人的咋咋
呼呼有些无奈,完全无视这种无厘头的感慨,对焱绽开笑容:"记忆力真好啊,焱--
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焱无所谓地耸耸肩,轻轻扯起散落一地的白纱,随意地在身上一搭,慢慢站起身来,
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我该感激你们才对。"蜜姬偏头若有所指地看看虚掩的房门,带
着一丝调侃:"谢我们什么,我们所做的,不过都是他指示我们的罢了。"
焱不置可否地笑笑,看上去并不在意蜜姬对狱故意的恭维。转身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
,因为强烈的阳光而微微眯起了双眼:"你们来得正好。"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似乎所说
的事情和他完全搭不上一点关系,"等那个家伙醒了,告诉他,我回去了。"说罢,也
并不变换姿势,静静地等着蜜姬的答复。蜜姬闻言微微一愣,立刻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正打算开口挽留,齐修却早已经急急大呼起来:"不行不行!!!你才刚经历过那
样的事情,身体还虚弱得很,怎么可以这个时候让你回去?何况,总部那边现在多不
安全啊!狱肯定不会答应的!!!"
看到焱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滞,蜜姬埋怨地瞪了口无遮拦的齐修一眼,急急想要把齐修
的话扭转过来:"总部那边并没有不安全,只是我们担心你的身体......"焱转过脸来
,似是并不在意齐修所说的话,脸上尽是戏谑的笑意:"蜜姬,你知不知道狱打算把
那些事情隐瞒到什么时候?"
"什么......隐瞒......"蜜姬万万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内心一阵慌张。她知道狱
对焱隐瞒了叶一笑的事情,甚至,还包括与他母亲丧生有关的调查。但是,焱似
乎......
"在你们眼里,圣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焱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语调
平稳的继续说道,"仅仅是一个象征么,可以任意隐瞒而不被察觉的傀儡么?"他停了
停,自嘲的笑着,"如果是这样,我的存在还真可悲啊......每个人,都决定要对我
隐瞒些什么,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出于爱,或者保护的名义。到头来,把我爱到这
样的结果,就如愿了么?"眼神底下盛满了疼痛和悲伤,"你决定叫我的名字......就
该明白......我是人,不是什么所谓的圣母,不是可以原谅一切的神。"
齐修为自己一时的口快失言而懊恼不已,蜜姬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在一旁
静静地听。
轻轻叹了一口气,焱转回头来,表情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告诉你们,也没有什
么关系了。狱瞒我的事情,我基本都了解个大概。圣母......毕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
无力的东西。"焱笑起来,带着一丝被伤害后的自我轻蔑,"这事情远没他想的那么简
单。他似乎并不知道,不是他希望我看不到,我就什么都看不到。"
蜜姬几乎找不出任何话来解释狱的行为,当初她和齐修就早已经劝过狱不要对焱有所
隐瞒。早已阅人无数,他们深知对于焱这样一个自尊甚高的男人而言,这样用心良苦
的保护反而更是一种强力的刺伤,对他自己来说,甚至可能近乎一种对他能力的全盘
否定和自尊心的践踏。可是,她同样也知道得很清楚,要狱不做这些,也和要了他的
命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焱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