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 第六部 下——行到水穷处
行到水穷处  发于:2010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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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急得不知所措之时,只听见迷宫外有人喝叫道:“中少主在哪里?”

这些侍卫一听,是,是宝少主,他们又急又喜,大叫道:“上少主,中少主指点奴才们走迷宫,结果奴才们再也没有见过中少主。”

宝儿身形转动,三转二转,就将这伙人带出来了。他跃到高处,居高临下,往阵中一看,哪里还有明珠影子?这一惊,整个龙泽七宫还能安生么?晨旭刚刚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急得脸色惨白,手脚都发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若不是宝儿扶住他,可真要坐到地上了。玉龙吟当然惊得脸色乍变,立即下令,十万侍卫出动,立即搜寻。万一明珠有个好歹,不是挖心肝么?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奇怪的,原先明珠在家里,爷爷虽然宠爱,但是在爹娘和舅舅面前,却未必比得过他哥和旭儿去。可是一旦大家经历过失去他的惨痛,再一次得回他的时候,这珍贵,却不可言语。人人心中都舍不得他,放不下他了。

人不见了,宝儿快急岔气了,不过冷静地感觉一下,却觉得弟弟非常快活,好像是在玩什么东东。但不管如何,总要先找回来再说啊。侍卫们找了半个多小时,找到了,好像在西面龙须山那边。金辰鹰脸沉似水,和风涵几个一起奔那边过去,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我不是你爹。

他们几个快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几乎让他们气都喘不过来了。只见这娘仨,将两个滑雪板捆在一处,一起从高山上滑下来。他们划得有些久了,这雪是新下的,当然不牢固了,被他们上面一折腾,下面的雪已经松了,突然雪层就断裂了,这雪崩,没有一点征兆,扑头盖脸,就像这仨个宝贝下来。两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立时吓得紧紧抱住母亲。要是在以前,这算什么?堂堂龙神王还怕雪崩,可现在不同了,只怕这雪压下来,当场就可以让明珠全身骨骼都碎裂了。明珠将眼睛一闭,无论如何,得保住我的孩子,他将两个小宝贝,紧紧搂在怀里,任那雪往头上砸下来。

那一瞬间,风晨旭只觉得天完全黑了,手脚冰凉,整个人就软下去了。宝儿一把将他拉住。说时迟,那时快,金辰鹰一看这景象,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他山呼海啸般地朗喝一声,一招龙神倒海,劲力横着发出,生生将那从天而来的大雪架住,蓝色的龙神光,将白色的雪,横在空中,若不是少主危在瞬间,大家都要拍手叫好了。他架住雪,风涵麒魂变已经提到极致,身子飘动,已经将三个命根子搂在怀中,脚尖一点,已经飞出雪被。鹰见他已经纵身飞出来了,劲力一收,那力量无穷的大雪就纷纷砸下来,发出闷闷的雷声。

风涵回到大家身边,松开绷得紧紧的健硕的手臂,大家一看,还好,没半丁点伤,尤其是两个孩子,虽然受了惊吓,脸有点白,不过眼睛里都是不服输的神色。

小宇一落地,就哗地一声叫出来道:“大爷爷好神功,爷爷好轻功呀!”

金辰鹰和风涵还真气得要死拍这三个孩子的屁股,脸沉如铁,挥袖先回去了。晨旭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骂不出来,心中只有无限欢喜,紧紧将他们仨抱在怀里,一个个重重地亲过去道:“好,好,只要平安,我,我死了都,都开心无已。”

宝儿可没有他这样欢天喜地,一样也是板着脸。明珠自己知道今天只怕是闯大祸了,惊动了龙泽宫所有的人,叫爷爷们六神无主,所以,红着脸,低着着,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拉着哥哥的袖子。宝儿长长地哼了一声,然后将他一把紧紧抱住道:“你,你这个家伙,你玩什么?你想吓死哥是不是?”

回到龙腾殿,在殿前跪下。玉龙吟气得说不出话,一张脸上,笑容绞得一干二净,今天,不好好教训他,来日,都不知道他要怎样让大家魂飞魄散呢。想到这里,沉声道:“泽远,传玉杖,今天,本尊非打他不可,要他知道,什么是高低上下。”

明珠一看爷爷的脸可以下雪了,吓了一大跳,每次爷爷对自己有这种神情的时候,多半,是真的逃不过了。虽然这种神情,自己数来数去,连三个手指都不到。不过,每次,都可以在床上趴几天的。他可怜巴巴的拿眼睛看爹,平常最护着他的老爹,正在生气地吹泡泡。现在把他当心尖子的娘亲,正生气地点着他的头。舅舅也是瞪着眼睛瞅着他,舅妈则是一脸的无奈。其他人一见尊上真的发怒了,也不也贸然出来求情。再说了,少主今天,实在是,呃,要打屁屁。

明珠慌忙拿眼睛勾晨旭和宝儿,晨旭一听要传玉杖,慌忙出列,跪下道:“爷爷,都是旭儿不关心珠子,不回来陪着他,珠子身体不好,感到寂寞,所以才出格的。爷爷,要打,您打晨旭呗。”

宝儿也出列下跪道:“爷爷,都是宝儿不关怀弟弟所至,爷爷责罚我呗。”

玉龙吟哼了一声道:“这事与你们何干,又急巴巴出来求情了。”

晨旭急忙陪笑道:“爷爷,您打在珠子身上,晨旭比打自己还疼呢?您打旭儿呗,省得旭儿心疼。”

宝儿也笑道:“爷爷,您知道宝珠一体,我,我也宁可自己挨打,舍不得弟弟再受苦。”

风净尘见他们娘仨,两个小的,躲在母亲身后,偷偷地伸出头来看大家,明珠红着脸,拧着手跪在那里,着实是一派可怜的样儿。不禁失笑道:“龙珠,朕看,明珠的身体不好,玉杖是挨不起的,就轻罚吧。”

大家纷纷附应,算啦,少主犯了点小错,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轻罚呗。玉龙吟面沉如水道:“这样,叫他师傅夹回去,重大五十记屁屁,半个月起不来床,可知道厉害了。与其被他吓死,倒不如狠了点心,打得他起不来。”

鹰立即站起来,一把将他夹起来,便回下泽宫去了。明珠这下可真的害怕了,老爹只怕在火头上,五十记屁屁,可真的要屁股青了。吓得他大叫道:“娘亲,救命啊,我,我不要打屁屁,不要,娘亲,爷爷,救我,我不要打。”

风凝一听儿子的害怕的娇呼,立即站起来,偏想着他的遍体鳞伤,偏想着他受到的折磨,真的怕鹰动手,慌忙就赶过去了。

鹰将他扔到床上,明珠紧紧抱住头,趴在床上,可怜巴巴地道:“爹,好爹爹,儿子最敬爱您了,儿子下次不敢了。您饶了我呗。”

鹰轻喝道:“别废话。”

明珠呜呜地道:“爹,您真要打啊,打轻点嘛,轻点嘛。您给我准备好止痛药好不好?”

鹰忍住笑,怒喝道:“再饶舌,重打六十记,趴好了,爹数到十就开打。”

鹰一边数,一边笑,慢慢向后退,1,2,3,,,快到十的时候,明珠又一次尖叫道:“爹,不要打了,真的,饶了儿子呗。”

嗯,有一只有力而充满热力的巴掌轻轻地打,不是抚在他的后背上,明珠猛地回头,看到了晨旭那充满热烈欲望的凤目。明珠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晨旭邪邪地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我的好爱人?我替爹来惩罚你呀。”说完,长长地凤臂一绕,已经将小珠子整颗都圈在怀中。明珠吓了一跳道:“这,这是大,大白天,你,你要做什么呀?”

晨旭猛地亲住了他的珠唇,使劲地吻了下去,明珠刹时之间,眼前都是星星,全身都没有气力,被这一吻,抽完了所有的力量了,只觉得轻飘飘,美滋滋,居然有平生未感之妙。好不容易,从晨旭怀里挣扎出来,他像银莺一样娇呼道:“救,救命啊,有,有色狼。”

外面的丫头们都笑得肚子痛,大家都知趣地退出去了。风凝刚赶到,看到鹰已经出了悦怡轩,脸上露着恶作剧的笔笑容,便猜到了怎么回事,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爹呀,算计自己的儿子。”

鹰笑着搂住他道:“小狐狸,你知道么,咱们要给旭儿当丈夫的感觉啊,要是他在珠子面前一点尊严,一种大丈夫气都没有,咱们珠子,怎么可能幸福呢?就让旭儿罚他一下,这种惩罚,既甜蜜,又可以小小教训下。”

晨旭这一顿拔弄,那可真像是狂风折嫩玉枝,晨旭感到和明珠在一起共赴极乐,一方面心理上他心情无比愉悦,好像沉醉于无边的春色之中,其乐无穷;而从肉体上,别看明珠现在弱不胜衣,但是却最能激发起晨旭作为丈夫的趣味。以前和孟明柔,轩辕绦在一块,这两个女人身材太高,有一米七以上,每次交合之时,这部位不契合,让晨旭感觉刻迎合的感受,生理上非常别扭。明珠现在只有一米六十八左右,交欢时,鼻子刚好对着晨旭的嘴。晨旭看见明珠迷茫贪恋的明眸,而且只要一低头就能将爱妻鬼斧神工的雕成的脸庞亲吻个够。此中快乐不可言传。

另外那两个女人身体过于丰满,晨旭的身体反而偏瘦,每次交欢,晨旭他她们面前被动之极,而且她们的部位也大,晨旭反而显得力不众心,合欢后都很累,而明珠的身体好像天生是为了他设计的,珠子的上身的高度,下体所处的位置都在最佳的点上,晨旭不但省力,而且肉体舒畅。当他包融着明珠时,他们好像是一对锲合完美的雕刻,明珠紧紧地镶嵌在他的身上,紧密合体,上下体都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如果不是明珠的身体虚弱不堪,细腰瘦得盈盈一握,使晨旭有不满足之感,那可真是美妙到了极点。明珠一边做,一边已经忘了一切,只有满心的愉快和爱意。几度运动,做完了明珠体弱不经,已经昏迷过去。晨旭将妙人儿搂在怀中,心疼地亲着,边亲便想着,如果明珠的腰再丰娆些,可以一抱,那么就完美无缺了。

晨旭轻轻起来,已经是晚膳时分了,本来想将他叫醒,洗过了,再去吃。轻轻掀开白熊毯一看,珠子下体血迹嫣然。想洗净了用药,却又怕惊醒了他。想了想,还是让珠子睡着,等珠子醒过来了再说。

晚膳毕,大家又坐着闲聊了好一会儿,等晨旭再回来,给珠子上好药,又舍不得了,再一次抱紧了怀里。运动不能做,亲亲抱抱不成问题吧。这明珠可真是累坏了,第二天,根本没有办法起床。

玉龙吟一听,珠子不能起见,还以为鹰真的打了明珠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鹰骂了一顿,立即过来探视珠子。过来一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晨旭骂得颠来倒去,把大家笑得七上八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就到年底了,龙泽要办的事情,基本上办完了。明皎已经开始营业了,虽然赚钱不多,但是有无瑕这个大头,再加上明皎,龙泽的经济非常宽裕。明珠坐在晨旭的怀里,正在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大家好。这二年,大家操碎心啦,总要有所报答吧。他跟晨旭一说,晨旭笑道:“送金银财宝呢,太俗啦。送古董呢,远在桑德兰宫,运过来也不不及了。我觉得,要送点大家都喜欢的,又很雅的物件。”

明珠歪着头,点着他道:“送什么呢?”

晨旭笑道:“这个,我不指望你能将沈元灵的万里沧江图送给我,不过能得到白古道人的随意贴,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明珠一听,是啊,我不是还有一堆书画嘛,干脆,送大家书画得了。他笑道:“就是万里沧江图是不是?我送你就是了,这样呗,我将大家喜欢的名画收拾出来,每人送一幅,你说好不好?”

晨旭大笑道:“我的小珠子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哟。”

明珠在他鼻子上娇媚地咬了一口道:“我向来就是这样大方的,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

被他这咬,晨旭的欲念差点儿又起来了,想着这些天,因为上次力度太大,撕裂了珠子的下体,所以每次进去,都是小心翼翼,兴尤未尽,当然感觉到欲求不足的恼火了,小妖精你还偏来惹我,真,真是,我都叫火给烧死了。

明珠觉出他手臂的力度,脆声声笑着,逃了出去。第二天,一清早就到凤舞苑的书画馆,给大家选年礼去了。晨旭和宝儿则是和十来个年青殿主一起,在流霜轩斗酒罚句,大家正起在兴头上,小昊儿飞进来道:“爹,师傅,不好了,小爹爹,他抄着玉尺,要打弟弟们呢?”

宝儿和晨旭一听,珠子哟,你,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过年了,你打大家的心肝命根子,存心惹事。赶紧去,要不然,这母子仨,不知道要弄出什么事情来。当下两人站起来道:“你们暂且先喝着,咱们过去瞅瞅去。”

昊儿到这儿来前,已经遇到两位爷爷了,先搬了救兵去了。鹰和风涵急急赶到凤舞苑墨芸阁,好家伙,只见珠子手上拿着一根亮闪闪的玉尺,正呼哧呼哧地追孩子们。这两小的,在阁里,东躲西逃,就是不让他们娘给逮到。珠子看起来已经非常恼火了,一张玉脸已经变成火脸了。

金辰鹰喝道:“珠子,把尺入下,大过年的,打孩子要有分寸。”

风涵也笑道:“好孩子,这两个小家伙犯了什么事了,也要等过了年再说,现在别跟他们生气。”

明珠停下来,扶着桌子,指着一殿的书画道:“爹,爸,我,我能不生气么?我,我这年礼给他们弄成了什么,你们瞅瞅。”

风涵在书画上的造诣,不在风凝之下,这一看,呵呵,只见一殿那些著名书画家的卷轴上,小然小宇这两个小宝贝的狗鸡脚字醒然在目,因为是刚涂上去不久的,所以墨迹都相当新啊。

风涵一看,书圣李椆之的《兴意铭》和《冰湖序》,那是一代绝顶大师,仅余的二幅,价值说倾国都可以,结果,两个孩子,居然在这上头仿字,每个字,都叫他们的小墨字给画了,这,这字算是半毁。风涵解嘲道:“咦,咱们的孩子还不错啊,虽然说是临摹,不过,也有三分气骨哦,跟书圣相比,还有两分架子,真是难得。”

金辰鹰也看到了,北夏名画家陆去真的《万里追风逐月图》,呵呵,那每一匹雄骏无比的万里追风边上,都歪歪扭扭地画着四不像的小马,鹰没法不生气,也没法不笑。他苦笑道:“我的孙子哦,你们好歹也在苦栎住过二年呐,怎么就把马画成狗了。明儿,画虎不成反累犬,要改成画马不成反累犬了。”

风涵指着天下第一名画《沧山晨?图》道:“这只凤凰,虽然画得太嫩,不过,总算还有生气勃勃的,到有几分刚劲,二哥,有点你的气势啊。”

金辰鹰也指着《沧江烟雨图》道:“这,这沧江里多了条龙,虽然,长得比较像蛇,不过,总算,画得还有些灵动,这一定是小然画的,这手腕的劲力,很像你。”

明珠一听,您们这是骂孩子呢还是夸奖孩子呀。他睁大一双星光闪闪,怒意极旺的眼睛道:“爹,爸,您们,怎么还帮着他们讲话呢?他们,他们毁了我一屋子,六七十幅字画呀!”

风涵哦了一声,抱过小宇道:“宝宝,知道么?这书画上不可以乱画的。”

小宇嘟着嘴道:“我和哥哥是看到娘亲的名字也在里边,咱们喜欢娘亲,所以向娘亲学习,所以也画了。”

风涵苦笑道:“这些字画是你们娘亲的,自然能够提字,等这些东西以后成了你们的,你们也只管提。”

明珠一听,天啊,这两个小东西,迟早叫两个爹宠爱得无法无天。他一急,突然觉得心口翻涌,有东西迅速涨上来。立时这气管就堵住了,居然无法理过气来了。风涵一抬头,看到明珠惊人的吸气声,立时脸就变了,慌忙扶住明珠道:“孩子,你,你怎么了,快,快平静下来,没事,没事了。”

明珠只觉得双手都没有力气,整个气透不过来,人给活活憋住了,这再不回过气来,可真要活活压死了。他的脸越来越紫,气息越来越弱,不一会儿,整个人都发起抽来,可把金辰鹰和风涵都吓得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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