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冰魅
冰魅  发于:2010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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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明亮的走廊里,两个人慢慢的并肩走着。洺石向四周看着,母校的每一个角

落都熟悉的心里发酸。虽然不是第一次回来,但是脚下是曾经洒下无数汗水和泪

水的地方,身边是给了自己艺术生命的恩师,怎么可能平静如水?学校里历年来

的优秀毕业生照片被鲜艳的花朵簇拥着,镶嵌在装饰华丽的墙面上。洺石就排在

上面,意气勃发的优美造型衬得他分外英俊。看着这些,学生时代的酸甜苦辣又

涌上心头,洺石不自觉地抹抹发酸的鼻子。不时地有认出他的学生上前怯生生地

招呼,这位俊美帅气的师兄是很多天华学生的偶像。胡刚很有耐心的不时停下来

等着,等着不好意思的洺石在男孩女孩们递上来的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看着

得意的学生已经成龙,是做老师的最幸福的时刻了。

胡刚带着淡淡的微笑,背着手慢慢得走。低沉的声音有些感慨:“当初你进学校

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个抓着门边哭的小男孩。不肯进来的原因是看见我觉得害怕

。哈哈哈~~”洺石羞涩的捂住了脸:“这么糗的事老师你还记得!可是,我现在

是真的想念那些时光,想念老师上课的样子,还有您手里的那把戒尺。”

胡刚朗声的笑起来:“当初是谁看见那把尺子就哭啊!”洺石也笑起来:“要不

是老师的戒尺,我恐怕没有信心突破那道极限。我以为根本没有希望的飞跃。”

胡刚有点复杂的淡淡的微笑:“你对自己的信心远比不上我对你的信心。我最自

负的一点就是,我不会看错人。不过,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拿戒尺了。”洺石

有点诧异:“老师不再教夜课了?”胡刚的夜课是每个天华学生的梦想,那是一

把切割璞玉的刀。但是能够被胡刚带进那间小小的练功房的学生,太少了。少到

每一个都成为天华的骄傲。

“为什么?没有合适的人吗?”胡刚没有作声。洺石试探着:“那个余尧如何?

这两年他的成绩很不错呢!”胡刚微微的摇了摇头:“那个孩子的确很刻苦也很

有天分,但是他的潜力已经快枯竭,发展的空间有限了。他会成为一个好演员,

但是不太可能成就大器。”实在有点可惜,胡刚微微的皱了眉峰。A507色时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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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亚呢?老师有没有考察过他?”洺石期待的看着胡刚。胡刚淡淡的说:“

还没有。到目前我还没有看出他有很值得挖掘的地方。”
“可是。。。。”“我只是不想放弃一个渴望舞蹈的孩子,但并不意味着我认为

他很值得造就。那是两回事。”胡刚很干脆的打断了洺石的话。洺石沮丧的垂下

眼睛。

训练课结束了,亚亚一边收拾背包一边摸摸饿瘪了的肚子,呆会到餐厅里要好好

的吃一顿,饿死了。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身影正微笑的看着他,洺石!亚亚惊喜

地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洺石被亚亚撞的倒退了几步,笑着抱住他。亚亚快活得叫

着:“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洺石捏着他的脸,笑着说:“想你了就

来看看,看看小豆包有没有哭鼻子?”亚亚不好意思地打他的手。洺石仔细的看

着他,然后点了点头:“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我可以回去想你哥哥交差了。”

“我哥哥?我哥哥叫你来得?”亚牙惊喜地抓住洺石,洺石撇撇嘴:“呸,我又

不是他的跟班!我是出来演出,他知道我离你这里不远就特意拜托我过来看看你

。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渴到饿到。”想起嘉伟欲言又止

满眼都是眷眷思念的神情,洺石都觉得难过。猛然间发现亚亚的眼圈发红,洺石

赶紧拉着他故意笑说:“真是的,特意绕个圈子来看你,我该找你哥哥要差旅费

呢!来来来,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回去好跟他交差。”亚亚被逗笑了,伸手推开

他。

 

餐厅里,洺石和亚亚坐在一张小桌子两边吃晚饭。好久没吃学校餐厅的饭了,洺

石很兴奋得叫了好几样,可是只吃了几口就悻悻的放下了筷子。先前觉得味道很

好的饭菜怎么现在吃到嘴里滋味全不对了呢?就连以前最喜欢的炸猪排也是没滋

没味的,哪有家里的好吃?脑子里又转出来家中厨房里系着围裙的那个贫嘴男人

。离开家好几天了,怪想他的呢!脸有点发烧,洺石掩饰的东张西望。亚亚饿坏

了,没顾得上看他。等到肚子填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洺石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那个。。。
你怎么啦?”亚亚使劲咽下嘴里的饭菜。洺石一只手托着腮看着他吃,懒懒地说

:“没事,我不饿。”“你跑出来演出,你那个警察呢?”亚亚脒着眼睛笑。洺

石脸立刻就红了,又羞又恼得瞪着亚亚:“什么什么警察,你知道什么呀!小孩

子家要你管!”看着面红耳赤的洺石,亚亚吃吃得笑。洺石懊丧的低下头生闷气

,虽然早该知道这些瞒不了亚亚,但是被自己的学生说中心事还是很尴尬。

本来亚亚想挽留洺石多呆两天,能够有个亲密的朋友来看望,给了寂寞艰苦的学

校生活很大的安慰。可是洺石只住了一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了。亚亚特意的

请了假来送他,洺石看他脸红红的样子,笑着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带回去

给嘉伟。亚亚扭捏了半天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昨天晚上趴在枕头上写的信,虽然说什么

事都可以电话联系,但是好多话还是用写得比较不会脸红。看到这封信,哥哥会

喜欢吧?亚亚咬着嘴唇,不敢抬头看洺石。洺石看见信封密密匝匝的封着,好笑

的那信封敲敲亚亚的头:“封这么紧,怕我偷看啊!谁稀罕!”亚亚也不还嘴,

只是笑。

火车开了,带着突如其来的一点喜悦离开了。长长的火车道通往的是家的方向。

亚亚背着包慢慢的往回走,掐着头算,最多今天晚上,哥哥就可以看到那封信了

。回过头看看已经远去的列车,用力吸吸鼻子,那里酸酸得不好受。

 

刘东正在厨房里忙乎着,忽然电话响了。刘东三步两步的跑出来,
原来是小赵约他钓鱼去。刘东直着嗓子:“我没空,好不容易他今天要回来了,

我那也不去。”落单的日子里刘东没少拉着哥几个东奔西跑的钓鱼喝酒,消磨无

尽的白日夜晚。果然,那边小赵不依不饶,你小子见色忘义重色轻友你忘了当初

谁死拉活拽得找人钓鱼的?你要不出来也行今
晚上我们哥几个就你们家吃饭了,放心不白吃,我们钓得鱼都归你收拾。

刘东一个劲的冲着电话点头哈腰,别介别介哥几个,可怜可怜我。我都苦了十天

了好不容易盼到今天。这么着吧明下了班我请客哥几个撮一顿还不行吗?勒索成

功,小赵他们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电话。自从刘东掉进了那个叫恋爱的坑
,小赵他们就找到了长期饭票。每次宰完了刘东大家伙都觉得这世界咋这美好呢

门铃响了,刘东拉开门的一瞬间洺石跳了进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洺石还喷着寒

气的脸贴着刘东的脖子:“东子,想我吗?”刘东的手快要把洺石的腰箍断了,

把脸埋在洺石得肩窝里狠狠地嗅着熟悉的气息。“想,想你了!”猛地一蹲身把

洺石扛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里摔在了床上。几乎是饥渴的扒着洺石的衣服,刘

东疯狂的亲吻着他。很快的雪白的胸露出来,裤子也给褪到了大腿上,洺石心慌

意乱的挣扎着:“东,别急,我。。。。让我洗个澡。东子!”下身的东西给握

住了,嘴给堵住了,洺石挣扎了几下,认命的抱住了刘东的脖子。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畔,如饥似渴的抚摸探索亲吻,多日以来的苦苦思念在发泄。

忽然,洺石睁大了眼睛,推推刘东:“什么东西烧焦了?”一股焦糊味浓重的飘

了出来,刘东嗷的惨叫一声跳起来跑进厨房。锅里的大虾已经变成了木炭的仿制

品,仿佛控诉一般的沾在锅底上。

洺石悻悻的爬起来,先洗了个澡,又把衣服都扔进洗衣篮里。屋里的暖气很足,

尽管室外是滴水成冰的严寒,洺石也只是裹着一件厚睡袍走进了厨房。餐桌上已

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厨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刘东正忙着最后一道菜,什锦

汤锅。奶白色的汤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各种美味在锅中上下翻滚。刘东用马勺舀

了一点倒在小盘里,自己尝了一口,又递给抱着自己的腰贴在身后的洺石。洺石

伸着嘴喝了一口,笑眯眯的点头:“香!”刘东很豪迈的笑了一声:“那当然!

看是谁做的!”顺手关了火,一边撒了一点盐一边说:“呆会多喝点,你这些日

子吃不好睡不好,瘦了。”

洺石不说话,抱着他的腰轻轻的咬他的耳朵。咬的刘东浑身发烫,顿时哑了嗓子

,脸贴着洺石搭在肩上的脸颊蹭着:“再咬我,我可不客气了。是不是身上又痒

了?”洺石咬着嘴唇拧了他一把,被刘东猛地反手抱住狠狠地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浴袍的带子松了,雪一样的身子半掩半露
。刘东咽了口唾沫,抱着洺石的腰把他放在料理台上,痴痴的看着:“怎么办?

我上边下边都饿了,先喂哪个?”洺石看着他,猛地保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下去。

饭菜都有些凉了,不过没关系。床上的美食吃得正热乎呢!

 

车子开到了楼下,周围的人家亮着温暖的灯光,自家的窗口黑漆漆的。嘉伟默默

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推开了车门。亚亚离开家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

回家成了嘉伟在痛苦的时刻。如果有选择,他宁可天天呆在办公室。

钥匙打开门,每次都要狠狠地提醒自己,门里不会再有亚亚腼腆的笑脸,暖暖的

体温。把提包和上衣扔在沙发上,嘉伟走进了厨房,拿出一罐啤酒慢慢的喝着,

家里的储存也只有这个了。走进亚亚的房间,打开地上的录音机,嘉伟坐在地板

上听着亚亚平时练功用的音乐伴奏带。每天都要这样的坐一会,听听音乐,摸摸

摆在地板上的亚亚的舞鞋。小小的黑色的鞋子,有点旧了。软软的皮底帆布的鞋

面,贴合的包裹着亚亚的脚在地板上旋转跳跃。这双鞋亚亚已经穿不得了,他现

在的脚又大了一个号码了,他又长高了。把亚亚的鞋在手里抚摸着,什么都不愿

意再想。怀里是亚亚的信,字里行间的思念依恋看的嘉伟几次要落泪。想到孩子

在孤单的夜里无人可以依靠,心就狠狠的绞痛。

靠在墙上,嘉伟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进入真空。过了一会儿,嘉伟站起来走向

亚亚的单人床。盖上亚亚的被子,把枕头抱进怀里,嘉伟把脸深深的埋进枕头里

。既然没办法停止思念,那就让思念痛痛快快的撕裂心肺吧!

 

嘉伟站在宏伟的天华舞
蹈学校门口,向里面张望着。终于无法忍受思念的啃噬,抛开手里的一切工作,

嘉伟来到了天华。来之前已经算好,今天是周末,亚亚结束了下午的课程之后就

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共度了。

抽出一支香烟,慢慢的点燃了。嘉伟深深地吸了一口,也借此平复了一下激动的

心。快要两个月没见过亚亚了,这段时间里拼命的驱使着自己劳作奔波,一方面

为了刚刚恢复元气的公司更加稳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抵抗心底里那只叫做思念

的虫子。夜深人静独自无眠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它多少苦处。不知道多少次醒来

的时候才明白怀里的那个温暖细嫩的小身子只是个梦。嘉伟咬了一下烟蒂,轻轻

得笑了一下,算是对自己的嘲讽。

已经有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了,欢快的跳跃的奔向来接他们的人。这些大多

是本地的孩子,家在附近,每个周末都可以和家人欢聚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的思念

之苦。可是亚亚,看到别的孩子欢天喜地的回家的时候他会不会难过?嘉伟的心

狠狠的揪了一下。

怎么还不出来呢?他们早就该下课了。校门口等候的人已经不多,偶尔有三三两

两的孩子出来也是悠闲得向热闹地方去玩。眼光在每一个走出来的孩子身上打转

,嘉伟有点着急。知道自己要来的消息亚亚在电话里兴奋的又叫又笑,他一定也

是盼着相见的。可是怎么还不出来?

就在望眼欲穿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箭一样的冲了出来,在校门口慌张的

张望着。“亚亚!”嘉伟突然喊出来,亚亚看见了守候在一边的嘉伟,咧着嘴笑

着疯跑过来,扑进嘉伟张着的怀抱

双手紧紧地抱着哥哥的脖子,亚亚把整个身子都死死的贴进他怀里。脸埋在哥哥

的肩膀上,嗅着熟悉的气息,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嘉伟抱着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可是怀里抱着的是朝思暮想的孩子,

嘉伟收紧了手臂。感觉到了亚亚掉在肩上的泪珠,嘉伟的鼻子也酸了起来。

“亚亚,你还好吗?乖,别哭。”亚亚的手臂抱得更紧了。嘉伟抚摸着亚亚消瘦

的脊背,两个月不见,孩子瘦了很多。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可是他没说过一句

,总是轻轻地说,我很好。深深地吸口气,嘉伟把亚亚的手掰开,把身上的长风

衣脱下来裹在亚亚只穿着练功服的身子上。这样的深秋天气,他就这么一身汗的

跑出来,连双鞋都没换,薄薄的舞鞋在这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等于没穿。

看着哥哥嗔怪的眼神,亚亚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我们加课了,我怕来不及。

”嘉伟弯下腰,把裹在风衣里的亚亚抱起来,放进了等在一边的出租车里。车子

飞快的向酒店开去,亚亚坐在后座上,一双脚被哥哥抱在手里暖着。亚亚往前蹭

了蹭,靠在嘉伟肩膀上,看着他开心的笑。那些灰暗的艰苦的日子都跑到脑后,

有这一刻的温暖,什么苦楚都可以弥补了。

酒店的房间很舒适暖和,下车走进酒店进房间,嘉伟不敢抱着他,只能让亚亚自

己走。看着亚亚纤细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嘉伟心疼得皱着眉头。走进房间,门

刚刚关上,亚亚翻身扑进嘉伟怀里,两条腿盘在他腰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

脖子。“哥哥~~~哥哥~~”

嘉伟收紧了手臂,抱着怀里的孩子,猛地,渴慕已久的吻狂热的落下来,亚亚小

小的嘴角几乎被完全的含进嘉伟的嘴里。疯狂的吮吸着,舌尖扫荡了每一个角落

。亚亚抱着嘉伟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怀里,拼命的迎合着,试探着把自己的舌尖

吐进了哥哥嘴里。“呜呜~~”舌尖被哥哥捉住了,身子也被他紧紧地象是要糅进

身体里面。头昏昏的,骨头都软了。

风衣滑落到地上,没人注意
。亚亚被放在床上,随即被强壮的身体压在下面。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包围着,唇

被深深地占据着,亚亚闭上眼睛,贪心的享受着每一个孤独疲惫的夜晚都在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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