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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珍惜与宋于钦的重逢,泷象个初恋的男孩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吃过晚饭的他们依偎在一起数着彼此的心跳动,望着眼前跳动的烛光,泷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爱语,不时地偷几个香,引来于钦一阵阵羞怯的不满,虽然已经亲密过很多回,但他总是不能习惯这种亲密,这种清纯总是常常地吸引了泷,对他可是满身的欲火但凭钦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他不敢冒着牺牲身体健康来换取一时的快乐,唉,可惜了自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反正来日方长嘛。
正当两个人专心沉醉于浓情蜜意中的时候,门被从外面大力地推开了,门外站的是不可置信的庞老夫妇与李美茹,前者是不敢相信,而后者却是充满了憎恨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就好象当初第一次撞见他们在办公室里亲密时的心情一样,她抛下两老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在泷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将宋于钦一把扯出泷的怀里,对着就是一个巴掌,他顺着惯性一下子跌出了两米多远,泷顿时怒火中烧,扯住她的手臂也是一巴掌打过去,男人的力量总是特别的可怕,李美茹一下子感到头昏目眩,半天不能回神过来,她连出声都忘了,怔怔地望着泷象是珍爱的宝贝一亲将钦拢回自己的怀里,一边上下其手地说着:
“痛不痛?痛不痛?有没有怎么样?说说话啊”这个情景深深地刺激了还坐在地上的李美茹,她嘶声喊着:
“庞泷,你别当我不存在,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你不要太过份了!!!!还有你,宋于钦,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们的周围,你还觉得破坏的不够彻底吗?你这不知廉耻下贱的,人尽可夫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消失的彻底一点!!!!”
“你再说下去试试看!!”泷沉着声喊到,
看到泷如此维护着宋于钦,她转回头对着庞老夫妇喊到:
“爸,妈,你要给我主持个公道啊。”说完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而心莹自进门以来就一直默不吭声,从总公司里听到泷已经近一周没出现在办公室里她就觉得不对劲,昨天再把李清唤回去一问才知道宋于钦回来了,顾不得太多,她与庞飞和美茹就直接赶过来了,希望还能有挽回的余地,但一看今天这个样子,她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了,但表面上她还是不动声色,她将美茹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回头望着泷与宋于钦,泷的眼神里是深冷的恨意,而在他怀里的人却是一脸的平静,再也找不出当初那个青涩、胆怯的小男孩了。
“都先坐下吧,来,美茹,你好歹也是个企业总裁的夫人啊,要注意一点形象才对,来,飞先别气了,都坐下吧。”说着将庞飞拉到身边坐下,又对着李清说:
“倒些茶来。”
“是。”
心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相依而坐的两人,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泷,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是有家室的人啊,美茹才是你合法的妻子啊”
“我不屑与一个手段残忍,心底狠毒的女人共渡一生,我宁可背着一世的骂名,也决不放弃钦。”说完不顾众人在场,低头对着宋于钦就是一个热吻,看得现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你你。。。。。。你们真是变态!!!!”美茹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们
“变态??”泷以冷酷不含感情的眼光瞪着她,那种不寒而立的感觉令她跌坐回了沙发,
“哈哈。。。。。。。。。。。。。。。。。。。。。。。。。。。。。。。。。。。。。。。。。。。”泷突然间不能控制地狂笑了出来,一直不作声的于钦轻推了他:
“泷?”泷却低头深情地看着他:
“没事的,今天我要把一切都抖开,省得在场的人把我当傻瓜一样的摆弄了我这么多年。”
“你知道了什么?”两个女声同时落音,
“我知道了什么?还是你们做了什么?干嘛这么紧张?”
“这是你对你妈说话的态度吗?”庞飞大声吼了起来。
“爸你别急,我知道这些事你并没有过多的参与,你只要听我说就行了,”泷两三句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该到了吧。”果然不一会儿,门开了,李清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走了进来,
“福伯!!!”于钦惊喜地叫了起来,起身跑到老人的身边将头埋在了他的腿上,
“阿旺啊,你终于找回自己了。”老人望着跟着走到跟前的泷伸手抓住了泷的手:
“这孩子为你差点连命都丢了,甚至于求生的意念都没有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爱他啊,他受的苦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啊。”说着老人话都噎在了哭声中了,
“我知道,福伯,我应该谢谢你,没有你,我就再也找不回我的宝贝了。”说着他将老人推到了沙发边,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任彬???”
“阿彬??”
“任总?”
一时间有些人的脸色变了,而于钦是立即羞愤难当地低着头,泷对着任彬问着:
“刚下飞机?”
“是啊,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看看我这狼狈的。”任彬苦笑着给自己打哈哈,
“坐吧,先喝杯水吧”
“谢谢啦。”一直以来变得很阴沉的任彬,又恢复了以往的轻松,好象是多年来的负担在今天都可以放下来了。
“人都齐了,我可以给你们讲一段这几年中发生的故事,愿意听吗?”
美茹一听脸色都变白了,心莹是疑惑地看着任彬,福伯则是轻拍着于钦的头,一段骇人的往事就此揭开,而美茹在泷的陈述中不断地重回到那一段时光。。。。。。。。。。。。。。。。。。。。。。。。
第二十二节
一脸疲倦与心力交卒的宋于钦望着眼前从手术室里推出的病架,上面躺着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自己的母亲,谁也没有想到以为都以远走高飞,伴着母亲做手术的他还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一个大型的医院里,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自己所做一切的惩罚,在心莹联络下终于在美国动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他以为从此以后他就用尽自己的半生来补偿自己的母亲,谁都没有想到在手术后第三周,由于病人的体质一直以来都很弱,而且伤口又遭到了感染,得了严重的术后败血症,医生告诉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瞬间他唯一坚持的现由突然间全部崩塌了,心莹给的五百万的现金支票在巨大的手术费与手术后的住院医疗费已所剩无已,基于人道医生建议继续住院住治疗,后续的费用必须在一个月后支付,由于该医院是美国著名的医院,费用是可想而知,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办,在举目无亲又无法可想的情况,他只得带着母亲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城市了,望着熟悉的一切,只是离开了两个月不到忧如隔世,他自行将母亲送到了市最大的医院里,虽然国内的费用要远远低于国外,在对于他而言仍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再三的恳求下,甚至于请求医院同意将自己将来的遗体捐给医院做为人体解剖作为条件,感动于他的诚恳与孝心以及实际的情况,医院同意在治疗期间费用分期付款。
回到自己租用的一个小阁楼时,宋于钦茫然的坐在床沿上发呆,为了费用他几乎省吃简用到可怕的地步,这两天为了多找兼职工作而疲于奔波,终于打到了几份兼职工作,这样可以达到每月预定的交款费用,但除去费用后,他自己的生活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每天他早上不吃早餐出去送报,由于中午赶工地的沙石搬运,到了中午午餐时间一到偷偷躲着就着自来水吃几天前买的面包,由于实在没钱,他给自己定量买一块面包必须吃几天,晚上又赶着给学生作家教,作完家教到大排档上帮忙,他已经忙得象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不停地转动着,每天累得根本就爬不起来做第二天的工作,只有有时在无意中看见新闻或是报纸关于庞氏的报道或是庞泷被采访,才会引起他一时的失神,然后一切的思念就象毒瘾发作一样狠狠地撕扯着他,但他却将这当作离最心爱人最近的一种奢求,至少我还是能看得到他,每次他都什么安慰自己,然后将能收到的报纸收集到自己的房里……..
每周都得到医院去陪母亲,又不敢告诉她实际的病情,怕情绪影响治疗,只是一再告诉他只是做一些术后的调养,但她却从术后醒来后一直对他保持着冰冷的态度,总是以一种复杂的眼光望着他或是望着窗外发呆,她没有过问当初这手术的钱是哪里来的,现在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好象这一切跟她就没多大关系,想着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现在却因为自己而保持着距离,每当这时他总是会让自己差点崩溃在病房里而大声哭出来,但他不敢也不能,他总是默默地陪在病边讲着一些不着边的话,今天下午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来医院陪她,特地带了一锅灼热的煲汤,进入病房,他脱下陈旧的外套对着病闲上的人说:
“妈,这汤是借门口的阿伯刚煲的,还很热的,你趁热喝了吧,医生说对身体恢复有很好的帮助的“
他边说边将汤盛到小碗里端坐到床边,
“妈,天有点冷了,你先喝了吧,等下凉了就不好了。”
“妈?”一直坐躺着的宋母还是看着窗外不吱声,
他低沉了一会,深深地吸了口气,绕过床边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说:
“妈,过会再看好吗?你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要多注意休息啊,来我先喂你好不好?”说完用勺子基础盛着汤移到了她的嘴边还一边继续说:
“你知道吗,这汤可是最有名大酒楼的大厨教我煲的,他说火候可是最重要的,否则营养就没了,对了,这家大酒楼就是爸经常带我们去的顺发大酒楼啊,记得那个大胖厨吗?他还在啊,爸一直都说他的手艺是最好的……啊…….痛………”还没说完话的他被宋母一手将他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拔洒在了他还只穿着衬衫的胸口上,很快的湿透了他的整个胸前,
“你没资格提起你爸,你爸如果在泉下有知,会宁可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不知道我下去之后该怎么向他交待这边发生的一切??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不是让你不择手段甚至于利用自己达到目标!!!!你为什么不能安份守已一点?而且对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是人家宽宏大量,我们还不知道会不会死地全尸!!!!!”她哭吼着用发抖的手指着靠在墙边的宋于钦喊到,
“妈,妈你别气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会气坏身体的,妈……..”顾不得身上的烫伤,他扑倒在床边扶着有点摇摇欲附的宋母,宋于钦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心就象被凌迟一样,一直不敢碰触的话题却是母子间最大的利器,活生生地剜割着彼此的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她心中的积怨,只能以保重她的身体为最重要的,现在他只剩下这个亲人了,是他唯一活着的支柱啊,她绝对不能有人体的闪失,绝对不能!!!!
但宋母一把推开了他,力量之大让他反撞在墙上,令他有暂时的眩昏,他勉强撑住自己,担心地叫了一声:
“妈.”平时她从来没象今天这样过,
“不许叫我妈,!!!!!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滚滚!!!!!!!!!!!!滚~~~~~~~~~~”宋母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声,
“妈,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妈,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听到这样的话,宋于钦再也没有办法强装下去,他哭了出来,哭求着……
这时主治医生与护士急忙推开了门:
“快,镇静剂,再测量一下血压.”医生特有的面对突发事情的冷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时一直负责护理的护士走到宋于钦面前:
“宋先生,这段时间你先暂不要跟她见面,不然的话,她情绪再激动,恐怕…………”
“我知道了,多妨你们照顾她了,我先走了.”已经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宋于钦只是轻声地交待了一声,转身抓着外套,走出了门外,没人看见低着头的他,腿一直在打战,眼泪从流出来后就停不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抵多久,身体与身心的双重压力,已经令他消瘦得不成人形了,他好想就此抛开一切,但想着那一双总是炙热的眼神,又会令他精神倍感安慰,每次每次,他总是一回家就对着报纸上的庞泷边触摸边说着自己的心理话:
“泷,我好想你啊,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恨我入骨了,我多想躺在你的怀里,细数着你的心跳,然后然后你再告诉我你的每一声心跳都是爱我爱我爱我,知道吗,妈今天又不太开心了,我又说错话了,然后又骂了我,虽然汤泼了我一身,但我一点都不怪她,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一点也不后悔,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当然了,你的工作这么忙,肯定又没有很多的时间去想我,不不,你说不定都没想起我,怎么可能想起我呢?”他怔怔地盯着报纸上的人轻轻地说着,然后声音由轻声啜泣转成呜咽,终于哭出声来了,他将报纸紧紧地搂在自己那烫伤的胸口,胸口的刺痛却抵不上心口的痛,他只是不住地说着:
“我好想你啊,泷,真的好想你啊,想得心口都痛了,你不能忘了我啊,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啊,泷,泷,我真的爱你啊,我从来就没骗过你啊,泷,你千万不能啊,泷…………”这一晚,他又在泪水中睡着了,至少在梦里他还能见到他…………….
长时间的节食与过重的工作令宋于钦有时候连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他的胃已经形成习惯性的痉挛,但他不敢去医院里看,怕花钱,更怕因此丢了工作,他总是咬牙牙硬忍着,谁都知道胃痛时那要命的疼痛,久而久之,他的脸色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象是在人间的游鬼一样,让人感受不到半点人气,再加上他平常不与他人交往,更没人注意或是关心他,他也很习惯地日复一日地过着,每个月为了交费用而积钱,而宋母病情却总不见好转,而且每况愈下,这让他感到很焦虑,但打工时间安排太紧又没办法太经常去探望,总让他感到痛苦……………..
终于收拾完最后一张椅子了,他以为自己会熬不过去,所以的知觉都在感觉着一个感知:痛!!!胃在不停地叫嚣,他死死地按住胃部,告诉自己忍一下就没事了,可是那苍白的脸色已经找不到一丝的血色了,他一步步地将自己往租处挪去,深夜地街格外的安静,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发丝上挂着汗滴,不住地往下淌,他重重地喘着气,试图转移痛感,原本清秀的脸上已扭曲成一团,终于快到了,只差几米了,不能倒在这里,千万不能,但发抖的双腿再也不能站地,一个曲身委倒在地上,他孤寂地躺着,
不停地出着气,路灯照在他的身上,有点凄冷,意识在慢慢地离他远去他朝天空缓缓地伸出手:
“泷……..”
“小伙子,你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但他却已经听不见了,手顿倒在地…………………
第二十三节
在朦胧的意识中挣扎着,不想醒来的欲望还是被刺鼻的药水味给呛醒了,勉强睁开双眼,映入双眼的一片白色,这种颜色对他而言一段时间以来太过于熟悉了,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声亲切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