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蝙蝠
蝙蝠  发于:201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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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夫人恨恨道:“是,这确是你的东西,只看那几个糟糠烂字就知是你二人十年前签下的东西!” 
修一听,便也开始急慌,以仅能活动的眼睛拼命眨巴,恨不能透过那纸背看了上去。 
见修急成那样子,黑堡主道:“栩儿,婚书等下再看,先解你媳妇穴道,栩儿,栩……算吧,我来。” 
无奈地踱至修身后,抬手点向他背—— 
黑栩伸手便去砍老爹腕子:“避嫌!爹!” 
黑堡主迅速撤手,指儿子怒骂道:“你……你个不肖子,竟伸手砍你爹!” 
黑栩不屑道:“你不夜常教我不要碰娘,一碰就揍我。”(这对父子实在是……) 
不顾他爹吹胡子瞪眼,黑栩将手中婚书在修面前晃晃,让他看清那上确是有他二人名字——尽管是丑到飞天遁地的稚字——道:“这字,你认得罢?” 
(修:我怎会认得——!) 
修眼露凶光,黑栩叹口气道:“你仔细看这字,还不记得吗?” 
(修:我未牵,又怎会记得——等一下!这字似是很眼熟……) 

第九章 

十年前,有两位娇客来到黑龙堡。 
“栩儿,瞳儿,这是修和瑶,近几日到咱家来玩,要好好相处哦。” 
“是,娘。” 
“……” 
“瞳儿真乖,栩儿呢?栩儿?” 
黑栩跨前一步,抓住其中那个比较可爱(他认为)的小孩的手:“你嫁与我罢,我请你吃点心!” 
“好!”(事实上他答的是“吃点心”“好”) 
黑夫人——(晕倒) 
于是两人一起玩玩玩……(作者注:只是单纯的玩。黑栩:我那时方才十岁,不单纯玩还想怎样!?) 
一天后,黑栩找到他娘。 
“娘,我要娶她!(注意,是“她”)” 
“儿子,你才十岁……” 
“我要娶她!” 
“他是——” 
“我要娶她!” 
“听我说……” 
“我要娶她!” 
黑夫人终于抓狂:“好!那便先签了婚书罢!” 
“婚书?与拜堂一样吗?” 
“一样!”(其实不一样) 
签婚书时—— 
“为何要签这个?” 
“签了你便嫁与我了。” 
“嫁你有好处吗?” 
“……” 
“没好处我才不干!”(唯利是图) 
“我请你吃点心。”(故伎重演) 
“不要,吃腻了。” 
“那便换成冰红绿豆汤,再加这黑龙堡的厨子。”(意思是厨子给做饭吃,不是吃厨子) 
“那好罢。”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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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修面色发青。 
只为了几个点心,一碗汤,还有几个厨子——(就把自己卖了。修:后面这句话你省了会死吗!) 
(不过,我可以解释!) 
黑栩才不会笨到等他解释。 
收起婚书,妥善还给母亲后,黑栩堂而皇之地抱起修走了出去。 
(小时的事他们竟也当得真……修:该死的作者,还有时间感叹吗!快解我穴啊————————————!!!) 
****************** 
最后一吻,落在已是丰润红艳的唇上,碾转吸吮,未感到半丝的抗拒。 
全身皆是青紫的斑斑点点,汗水沾着白皙的身体,显现出浓重的淫霏气息。 
“果然是我的炎最漂亮,那丑陋的面具便毁了它罢。”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散功粉,去了你武功好防你以死胁我。” 
“修和瑶呢?” 
“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将他们怎样的,毕竟他们是我的孩子。” 
“……” 
“不信我?” 
“信你的话,他们早成白骨了。” 
“呵,好罢,你听着,炎,若你再次离开我,我便不定会做什么了。” 
“你曾对我发誓,不再杀黑家一人!而他们已是黑家人!” 
“报复的方法,不止杀人一种。” 
“仲夜!” 
“不要逼我,炎,我也并不想杀他们。” 
“……你杀了我罢,像你杀仲奉那样。” 
“怎会?我那么爱你。” 
爱我便伤我…… 
“我无法与你一起生活的。” 
“这张嘴说的话我不爱听,封了它!” 
“——” 
爱情是一个人的事,夫妻是两个人的事,生活是所有人的事。 
统合这些虽不很困难,却也不是很简单。 
阻碍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由外部,由内部。 
然后便是装饰物的崩毁。 
再之后是无法挽回。 
爱情很重要,却不是一切,若某样东西就这么碎了,只是爱情的话是完全不能将它修好的。 
********************************** 
按常理说来,新嫁娘嫁出去第三日便要回门,也就是回娘家,那时夫家便需要敲锣打鼓地送,娘家也要出门迎女——不过,这也端看各家的情况了,比如黑栩娶的这位妻子,便是死也不要他们敲锣打鼓地去送,只是悄悄的乘了个马车一颠一颠地由丈夫往家里面送。当然,一般落红也当与那天一齐带回去给家中长辈……呃,此乃题外话,不提也罢。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为黑家承认的长媳这件事,修自然是一千个不情,一万个不愿,可又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赢(一个武林高手,一个小混混),跑又跑不掉(一个江湖世家,一个穷小子),连家人也倒戈,我们可怜的黑少夫人也只有黯然长叹,眼泪往肚中流,唉,苦啊——————(黑栩:好惨……修:你还讲那风凉话!我这样是谁害的来!?黑栩:作者啊。)(注:本作者对此不予置评。)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修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靠在黑人栩怀里打磕睡。 
忽地,马车一个重重的颠簸,修一个坐不稳便险些滚出了马车去,黑栩忙将他抱紧了些,以防再发生婚礼时那样的惨剧。 
张开迷离的眼,修茫然看看左右:“哪个,还未到么?” 
黑栩理理他零乱的鬓角,道:“不远了,再等一下罢。” 
“头上的饰物重死了!”修抚着酸痛的脖子怒道,“我说骑马去吧,你偏不肯,这下可好,定是要走到晚上去了!” 
“是是,”黑栩敷衍的哼两声抱紧他,“再睡一会儿罢,就到了。” 
事实上是修的伤脸不可见风,且他现在的身体更是不能骑马(明白吧?明白吧?修:什么啊!?)但若说了这理由,修定要碎碎念他直到死,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呃,那个,白碧即是有瑕,也是白碧,懂吧?就是这么回事啦。(修:你到底在说什么回事啦!?黑栩:睡觉!) 
马车晃啊,晃啊,修也在上面昏啊,昏啊,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到达了修现今的家门口————也便是那勾栏院的后门啦。 
而人下了马车,修率先跑到门口,大力的敲那可怜的门。黑栩对于他抓狂的行为只当没看见,自顾向马车夫交代几句,便遣了他让他先回去。 
修在那边又拍又叫,最后连脚也用上了,里面却悄没声的,一点反应也没有,黑栩在旁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便制止了修的乱踢乱叫,自己纵身跳上高高的围墙,观察里面的动静。 
当看见里面那棵树下昏睡的瑶时,黑栩的心沉了下。 
跳进院子,从里面将门栓除下,打开门,修一头便冲了进来。 
“瑶!”看见昏睡的瑶,修的第一个反应是——“黑栩!你对我妹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哪有时间做什么!?”(黑栩信用度————零。) 
扑到妹妹身边,修轻拍她的脸:“瑶,瑶,醒醒!瑶,喂,黑栩你去找我爹!” 
黑栩虽很不爽他对自己的叫法,在这时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依他所说,先去找修父。 
瑶悠悠醒来,,第一眼见到便是修那张包了白布的硕大的脸,她一惊之下,大叫一声便从躺椅那边翻了过去。 
“哎,是我啦!”修伸手揪住她,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方向,“我,你哥!” 
瑶这才看清:“啊,哥……不是姐吗?” 
“再胡说我扁你!”修冲她晃晃拳头,“对了,你怎会在这就睡了?” 
“…………不知道……” 
“那爹呢?” 
“…………不知道……” 
“你怎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你能将我怎地?!” 
黑栩一脸凝重地走过来,道:“修,你爹不在这里。” 
修的心猛地一紧:“会不会出去了?” 
黑栩看一眼瑶:“打昏你妹子出去?” 
修:“咦?” 
黑栩拉过瑶的臂膀,拨开她披散的发,颈后——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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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玉指轻轻抚过那道红痕,一按:“痛吗?” 
“不痛。” 
绯红叹口气,站起来道:“是炎大哥做的。” 
“怎会!” 
“想来应是那姓仲的到了,炎大哥不想瑶受伤罢。” 
修一惊,紧抓身边黑栩的手:“难道他杀了爹……” 
“不会,”绯红极快地否定,“他便是杀了所有的人,也绝对不会碰炎大哥一下!” 

“……阿姨……?” 
绯红自知失言,立即顾左右而言他道:“啊,天暗了,看不清楚,我再去换盏灯。” 
修与瑶同时喊出来:“阿姨!” 
“……” 
绯红装做未听见两个孩子的喊声,快速地走向门口,准备落跑。 
修一推黑栩黑栩迅速移动至门口,比绯红更快一步关上了门。 
“抱歉,”黑栩对绯红抱拳道:“红夫人,我不能让您就这么走了。” 
绯红叹一声,折回来道:“不管什么事,你们莫问我,我不会说的。” 
修堵在她面前道:“可是,我爹他现在生死未卜啊!” 
“他不会有事的。” 
“您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 
“因为……咳,你们不会懂的,莫要迫我好不好!” 
“阿姨!” 
黑栩也在一边道:“红夫人,拜托您告诉我们罢,我与修……都有知道的权利啊!” 
绯红犹疑道:“但无论如何,多少恩怨都是炎大哥他们自己的事,我不好说……” 
“那我呢!?”修怒道,“听我爹的说法,我会莫名其妙成了人妻,是与他和仲夜之间的事有关罢!还有昨晚……”他脸一红,发现瑶眼中闪出好奇的光,忙打住道:“总之,又不是要您对他们下什么定论,只是说些您知道的事,我们也好找些线索去找我爹呀!” 
绯红沉默许久,道:“你们在这呆会儿,我先想一想,回来再复你们。” 
三人点头,目送绯红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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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杀手集团,其本部自然是非常隐蔽的,即便不是那传说中身处底下,就是你即使天天见到也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小隐于山,大隐于闹市——的老宅,奉都基本上便是如此了。 
尽管会见仲夜这见事令很栩非常,非常,非常地不舒服,但为了修,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了。 
这个没有任何必要之外的摆设的阴森森的大厅简直像极了鬼屋,修坐在椅子上,屁股不由自主地扭过来扭过去,再扭过来,再扭过去……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踢开椅子站起来,钻进了黑栩的怀里。 
难得他如此乖巧地投怀送抱,黑栩自是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老实不客气地伸开双臂,将美人密密圈入怀中在他耳边低笑道:“贤妻啊,可是忽然感到为夫的好了?” 
修脸色悻悻然地呸他道:“你脸皮可及的上你家大门厚了,你那里会好来?只因这厅堂实在是阴森得紧……我有些不爽罢了。” 
总之,他是在害怕就对了。 
“哦,”黑栩也不点破,搂着他馨香的身体,因要见仲夜而郁卒的心情忽地便好了起来。 
一声轻咳唤醒了亲密无间的两人,修慌忙挣开黑栩的铁臂——尽管很留恋——装做什么也没有的样子欣赏那光秃秃的墙壁。 
仲也大步跨入大厅对二人笑道:“贤夫妇真是柔情蜜意啊,连我这破烂场所也亲热得起来。” 
修对他的戏谑不予理会,只冷冷道:“我爹呢?” 
“你爹?”仲夜做了个惊讶的表情笑道:“我不就在这吗?” 
修怒道:“我才不认你这等人!快将我爹还我!” 
黑栩走至他身后,仿佛安抚发怒的猫般轻抚他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仲夜看见了他这个小动作,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看起来,你们已知道了,是罢?” 
修不屑地哼了一声。 
仲夜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既知一切,你们便应该明白罢?炎——是我的。” 
修大怒:“我爹才不是你的!”他一扯身后黑栩,“你怎地也不讲话!” 
黑栩在他耳边悄道:“我以什么身份讲话?” 
“以……”修语塞,“在这时你计较这个做什么?” 
黑栩低笑道:“我黑栩怎说也是个不吃亏的人,没好处的事我可干不来。”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事成之后我妹子归你。” 
“我要别人妻子做什么?” 
“你要什么完事之后再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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