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望天
望天  发于:2010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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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到两面刺激,接近释放边缘。他感觉到我的器官愈形增大变粗,更卖力起来,

我最终压抑地喊了一声,变释放了。

他的汗水将头发弄得很湿,散乱地贴在额头上,愈显俊美。他邪肆一笑:“宝贝,该

轮到我了。”他的手指加速抽动,很快便加到两指、三指、四指,他看我已经准备好

了,边拿唾沫湿了湿自己的巨棒和我的后庭,便一举刺入。我微微尖叫,他慢慢深入

,然后又拔了出来,我已经有所适应,所以顿感空虚。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再次进

入,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加紧抽送。室内回荡着我俩的喘息呻吟声,直到最后的

解放,他将他的精华都射了进去,而我也再次高潮。

纵情的结果总不是令人愉悦的,我俩醒来时已近午时了。我睁开眼时他仍睡着,端详

着他犹未脱稚气的脸庞,我心生怜爱:我也真是苦了他,他本不是与我一类人,能在

一起已经是值得感激的缘分。他从小长在大富之家,哪象我饱经忧患,我怎能要求他

与我一样果决,还是任他长大吧。我可以容忍凯峻的孩子气,却容不得他一丝的粗心

,当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我伸出仍虚软无力的手,慢慢描绘他分明的轮廓,下定

决心:只要他仍要我,我会为他战斗到最后一刻。我吻上他笔直挺立的鼻子,努力想

永远记住他的一切,千万不要忘了。我知道欢愉总是苦短,不能不有些忧患,先铭刻

点东西要紧。不料被我一语言中。

他被我这一闹也醒了过来。他笑看我的柔情,想来他也是柔情满溢了。我俩互相拥抱

,在情人的时候,风暴过后就是彩虹,当然了,最后的风暴后是永远不会有晴天的。

依偎到一点多,终于想着要起来了,未眠率先起了来。他穿了衣服,然后去浴室梳洗

了一番。这时有人敲门,倒是巧了,未眠刚弄好。他不慌不忙地开了门,原来又是那

个梁思和,有时我真的觉得他是与我过不去,总要挑我尴尬的时候出现。

他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而且一片狼籍。眼中突然闪现一种厉芒——我常在他眼中看

到,而且只有与我在一起时才能看到,外人在场时从来是没有的。今日即使未眠在,

他也出现这种眼神,可见真控制不住了。我也料到他不是常人,但也没有管道去查他

,也只能任他去了。今日且看他如何发作。但他显然又让我失望了。

他的眼睛一会儿还是平静下来了,心平气和地说:“林添,你是越来越懒,现在几点

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事还没做,你如何能这样悠闲?”我不动声色。
果然这时最急着反驳的是未眠,他赶忙说:“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林添昨天生病了

,我一直在照顾他,他实在爬不起来。”
梁思和看都没看他:“我有问你话吗?我是叫他自己说,你插什么嘴?现在你出去,

我和他有事谈!”
未眠听得脸色都绿了,这学校还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的呢。他听得也是一楞一楞的。

但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回过神来后还是恭敬地说:“可老师,他还在不舒服呢。

现在谈公事不太方便吧。让校长知道还当不体恤学生呢!”他也不是易与角色,用话

压梁思和呢。

梁思和还是八风不倒的样子,不温不火地说:“我还不知道轻重吗?轮得到学生来说

老师?说点事,又不是要他爬起来做,你急什么。他现在也不象连说话都不得的样子

。”
未眠还是太嫩,这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最后还是乖乖出去了!我是无法,只是暗地

叹气而已。梁思和看着他出去,然后特地去关了门。找了张椅子坐下,只是看着我。
他看得很仔细,就象是对失散多年的孩子重回怀抱满是感慨一样。眼中流转的是心疼

、不舍、爱怜,我知道这不是一种怜悯,而是类似于母爱的博大情感。我被看得承受

不住,我是孤寂惯了的,如今却真有些难以抑制的委屈。鼻子一酸,莫名其妙得要流

眼泪。我连忙将头转向床的里侧,含糊地问:“梁老师,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叹气,我发觉他在我面前所叹的气大约要多于他在其它场合叹气的总数了。我看不

到他的表情,只是声音中似乎有丝可疑的哽咽:“林添,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无语。有过很多人这样说过,我都是无语。但今日见鬼一般,我眼泪“哗”地一下

冲出眼眶,而且是想纵声大哭的眼泪。我十几年的煎熬喷涌而出,我努力不哭出声,

手紧紧抓住被单,手指几乎僵硬。牙齿咬住下唇不肯松开,我发不出声音,一旦说话

,即会崩溃。

他声音该死的温柔:“我能不能叫你小添?”他顿了一顿,看我不出声,就继续说:

“那我当你同意了。小添,你总是硬撑。这是何必,我知道你苦,但不要沉默啊,发

泄一下吧,即使自我发泄也好。你一人承担一切,这是不公平的,但又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你一路走过来不容易,是我们的过失,可看你如此更不好受。如今世上虽大,

但对你真正好的人有几个,你可……你可……”他说不下去,只听见死命压抑的哭声

他好半天才平复情绪:“小添,你可知道你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现在你面临莫大困难

,可却没个交心的人。你只能靠自己,但不要苦了自己,好不好?叔叔我唯一能做也

只是暗中支持,你先不要问我是谁,我还不能说。我知你对我有戒心,这是应该的,

只是苦了你,孩子。我……我……我……”他三次努力说话,都不能连续。他最后还

是站起来,走到我床前。我感到有只手在我头顶,却迟迟未放下。他良久再次叹气,

转身开门就走。

未眠立刻冲进来,他忙着嘘寒问暖,我却已无心于此,只感到无边无际的委屈。
第二天我就恢复正常上课和筹备工作,梁思和在我面前如同没事般,仍是那副无欲无

情的模样,但我却大生亲切,连冷淡说话都不能了。筹备一如既往,庄跃集团的大批

资金到位,剧院也破土动工,力争在汇演前完毕。我愈发地忙,有时话剧的导演也让

副手替我完成,也不知未眠和葛云琼排得怎么样了。

一天深夜,我从办公室出来,一边想着筹备的事,一边朝我的寝室走去。忽然路边树

丛中窜出一群黑色西装的大汉,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位为父慈祥的“庄伯父”行

动了。为首的一人冷冰而礼貌地说:“林先生,庄先生有请。还望能与我们走一趟,

我们也好有个交代。”我自嘲一笑:“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有啊,添!你可以说不的。”一个低沉魔魅的声音懒懒从背后的大树传出。我转头

一看,身穿黑衣,额头用丝巾环住的颜渊从树后走出,一脸似笑非笑。风吹在他飘逸

的头发,越显得他既邪气而又性感。

他也不走过来,只是笑着。黑衣与黑夜交相融合,风度实在惊人。我想今日大约能逃

脱一劫了。为首的大汉沉声说:“这位先生,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随意插手。否

则后果请自负!”颜渊露齿一笑:“我平生最恨之事便是被人强迫。今日你强迫我朋

友在先,又妄图强迫我放弃营救他在后。你们大概不尝点苦头,还以为我颜渊好欺负

呢。”他边说边翩翩而笑,他当真是有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胆色,这点上未眠是

万万比不上的。

那帮欺软怕硬的蠢蛋互相递一疑惑而惊讶的眼色,然后其中一人说道:“那林先生,

得罪了。”话音未落,他们已从正前方和侧前方扑了上来。我不动,知道自有人会替

我收拾。果然一道比电还疾的黑影从我身旁滑过,举手投足间便让一大批的人躺下。

我仔细欣赏,他动作极其潇洒,深得“稳、准、狠”三要诀。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

力量极大,显然经过训练;逞匹夫之勇的人断不会有这样的有条不紊。不过一盏茶的

工夫,所有人就被打趴下了,他轻松拍了拍手:“就这帮饭桶,也想来抢林添?去告

诉你老板,颜氏企业向他问好。”说罢,头也不回,拉着我就走,剩下一群烂泥在地

上呻吟。

在走出他们视线后,我缓缓递上一句:“你可不可以放手了?”我从前面话中听出不

对,原来我已成抢手货?他那句“也想来抢林添”,显出对我感兴趣的人还不在少数

。我自要问清楚,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成为众人筹码。

他转过头,略长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接着微笑:“你想知道吗?恐怕

谜底你也不愿意呢。但如今你已无力自拔了。我想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我也微笑:“你们如何想,我无权干涉。但到底什么目的,想来应不吝于指点吧。”
他看了看天:“哎,都已满天繁星了,其实不过是争辉而已。但如果傍着月亮,应该

是秀出群星了吧。更何况,明月的光亮是从太阳中来,纵使太阳藏在身后。”他低下

头,对我神秘一笑:“林添,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我心中一惨,事情是这样的啊!我努力隐藏十几年的秘密还是被揭了出来。我大约真

是舒心日子过惯了,我早应该打一开始就想到奇怪之事不过是因此而起!我越发镇静

:“你该告诉颜伯父,事情才开始,他的算盘不要打得叮当响,他先去搞定姓庄的再

说。”

颜渊黑色眼瞳骤然缩紧:“添,你终究是不懂!哎,我再说也是没有意义,你自己小

心。各人自有打算,你要分清。”说完,他的手迅速放在我脸颊上,轻轻移动,眼里

浮上一层迷雾。我顿时恍惚——很久前也曾有这么双眼眸看着我。半晌过后,他忽然

转身,消失在黑幕中。我则遗世独立,分外寒怆。

后来的几天我都在极端恶劣的心情下工作,我猜测我大约也就完成这次校园会,好日

子由此到头。不想马上就出了大事让我无暇自怨自艾下去。那日,梁思和紧急叫学生

来唤我过去,我如今对他倒是温和许多,也不再和他硬是唱对台戏。我即刻赶了去,

他的待遇自是特别,竟一人一间办公室。他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脸色还是一片淡然

,他示意我坐下。我屁股还没坐热,他便丢来一个炸弹:“林添,有件很重大的事要

告诉你——庄跃集团和颜氏企业在一桩大合同上竞争失利,流失大量资金。而且颜氏

又在股市里打压庄跃,强力收购其股票。前面庄跃董事长的秘书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不

得不撤除资金。我们恐怕得停止剧院的建造,其他方面的活动也面临极大威胁,所以

我找你来商量一下对策。”

我一听倒真是一楞一楞的,飞快盘算了番,笑道:“梁老师真说笑了,我不过是打杂

的,这么大事还是要老师做主呢。”我猜到他是在试探我对这类事的处理能力,但我

实已无心也无力去出风头了,此事完后我还不知怎样了,还是藏着些的好。

他笑了起来:“这个嘛,林添,你又何必?你出出主意,毕竟我只是顾问,你是主持

大局的,自是要你来定夺。不然这样,你说说你的想法,到时以我之名进行操作,如

何?”
我如今对他确实有种莫名的信任,他这么一说,我没怎么挣扎,就朝他设定的路子走

了。我又想了想,才说:“梁老师如此说,我自是信得过。我想资金已到的还是有部

分的吧,他们估计也不好意思收回去。”

梁思和翻了翻桌上的帐本,点头说:“确实,这两个礼拜也到位了200万。”我心中

算了半天说:“其实有这点现金流也是够了,先投一百万在股市里买庄跃的股票,现

在他们前景肯定被看低,再加上敌意收购,股票必被持有者抛售,我们现在买进正是

时候。但毕竟庄跃是大集团,有的是底子,我看不出一个月就能缓过神来,到时股价

也必会反弹,此事机密,外人多半不会得知,我们如此操作必定成功。”

他面无表情。我也不管他到底如何想,继续说下去:“剩下的一百万要用在刀口上,

全放在建剧院上,此事绝对拖不得。其余活动还可以想别它办法,比如说颜氏企业,

他既然和庄跃是死对头,不妨利用这一点,向他拉赞助,他看到我们本来是庄跃那儿

的,现在因为他们情况糟糕,若能成为赞助方,对整个市场和舆论来说都很有利,而

对手则会是很大打击。实在不行,即使挪用社团基金和硬件更新资金,也总得先把校

园会搞好,它对我校有巨大影响,以后生源和资金都全在这公开展示上了。”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听我说,直到我结束“长篇大论”,他忽然展颜一笑:“果然是了

不得,林添读电子真是可惜了,如此有商业天赋呢。”他说着,又对我意味深长地一

笑。我看得有些胆战心惊,他这一笑不知包含了多少意思。最后我们再商量了一下,

就让我走了。

当我走出去关上门时,不禁长舒一口气。我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如此做对不对,一

切也只能由命了。我沉思着出了办公大楼,接着就瞥见颜渊又神出鬼没地倚在墙上,

手指摆弄着白金戒指,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本该旁若无人地走过,但如今情势不允许我这样做。我站定,只见他拍了拍笔挺的

裤子,也不上来,只是懒懒地问:“出来了?”
我望了望天,真是好天气呢。我暗自感受午后温暖的阳光,神智有些恍惚:“是啊。


他先是“哦”了一声,然后不出我所料地问:“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伸了个懒腰:“是啊,都知道了。”我也料定他不会就此打住,我自是乐得不先开

口。
他等了半天,我都没什么反应,忍不住问:“现在情况很紧急呢,学校资金肯定不够

啊。毕竟大赞助商退出了。”说着,他又习惯性地眯起了眼,似乎在打量人,也似乎

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本可以不接他这话头,可有求于人不得不尔了。我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有什么

好办法。作为学生会会长,是不是也该出点力呢?!”
他邪邪一笑:“添,你真是可人儿。象你这么聪明的人如今不多见啊!那我直说了,

现在能帮你的人不多了呢……”我立刻更正:“错,不是帮我,是帮助学校搞好这次

校园会。”他呆了一呆,继而笑:“你真是一步都不肯让呢。好了好了,就算是帮助

学校吧!除了叶杨财阀外,也只有我家有能力了。但恐怕你的小情人……”

他又顿了一顿,显然是想观察我的表情。我哪能让他失望,纵使心中一动,但早也知

道瞒不过他,因此脸上仍然毫不动摇。他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他必定期待了很久的

事,笑容竟更深了:“好啊,添,是个人物啊!你自己选条路吧,我不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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