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切一半+番外——妖灵惑星
妖灵惑星  发于:201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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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京城之中,唯有你坐镇我才能放心啊。”看萧景祈仍是一脸不豫,萧景曦又加

上一句,“难道你想发现等我们到达姬州的时候,宫城中已换了主人吗?”

“京中的防卫我自是放心的。”萧景祈答了一句,却也知道当前的局势下,京城确实

不宜无人坐镇。他摩挲着兄长的脸颊,随即狠狠吻落。许久后,他在对方耳边呢喃一

句,“皇兄,若你抛下我一人,我必血洗整片城池为你陪葬!”

萧景曦失笑,“我涉险前去姬州,就是不想看到战争与死亡。所以,我怎么舍得让你

血洗城池呢?再则……”他顿了顿,打量着对方的脸色续道,“若我身亡,你便独占

帝位,再立几个妃子以延续血脉,想来太傅他们会非常开心吧!”

“皇、兄!”萧景祈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看对方犹自笑得畅快,不由在其颈上

狠狠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那道渐渐浮现的淤痕,他打横抱起兄长,“既然皇兄你这

么喜欢玩笑,臣弟不介意换个方式继续玩笑。”

看出对方眼中光芒代表着什么,萧景曦惊道:“我们还没吃午饭吧?”

萧景祈闻言,在对方耳畔低笑,“饿了?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吃的。”

可是我介意。萧景曦怒瞪对方,望了望天色,挣扎道:“现在才午时吧?”

“关上门就是晚上了。”

“……你越来越无耻了。”

“都是皇兄教得好。”

“如果我能教你这些我又岂会辩不过你?”萧景曦翻了个白眼,认命地看着无耻的家

伙瞬间将白天变成……黑夜……

圣朝曦帝二年七月三日,萧景曦开始他帝王生涯的第一次南巡。

曦帝二年七月十七日,南巡车队穿佘州、允州,到达姬州边缘。当月二十日,传出姬

州赫连世家家主自立为帝的消息,南巡车队下落不明。

七月二十六日,以姬州为起点,传出萧景曦已纳首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赶赴姬州的

萧景祈闻听此讯,呕血后从马背跌落,重伤昏迷。

惊变迭起,一时间,朝野哗然。

第二十八章白首之约

天空蔚蓝如洗,万里无云,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挡地落在众人身上,汗水落在冰凉的铁

甲内,带来难受的闷热,但是没有人敢流露出丝毫的松懈。

此时,姬州城外早已辟出一片空地,而据守空地两端的,便是姬州叛军和祈帝大军。

自从那日萧景祈坠马昏迷后,他的亲信将他妥善安置在原地。直到两日后大军赶至,

终于苏醒的萧景祈下令大军立刻向姬州城开拔。

圣朝曦帝二年八月十日,大军终于来到姬州城外。因祈帝伤重,朝廷之军隐而不发,

但每日里仍有无数公文讯息在中军主帐来回。

八月十二日,伤势稍缓的萧景祈不顾属下阻拦,披挂上阵。于阵前,敌军主帅命人抬

出萧景曦的头颅,意欲以此击溃萧景祈。萧景祈见此头颅,冷笑后喝令三军齐发,头

阵完胜。

夺回头颅后,萧景祈于军中亲设祭坛,祭过三杯清酒后已是潸然泪下。拈香祭拜后,

萧景祈转身,凛然言道:“吾与皇兄自幼相伴,亲如手足。然吾背德乱伦,竟对兄长

心生爱欲,更诱其与我共坠修罗。皇兄常忧如此行为将引天之责罚,惜吾狂傲不信天

命。今日之事,虽令吾信了天命,但吾心中,惟有不服二字!此事之过皆在我身,然

责罚为何独落兄长一人身上?与皇兄立下白首之约时,吾曾言天上地下不离不弃。时

至今日,吾本应追随兄长于黄泉。只是——”他反手拔出腰上的佩剑,在手臂上狠狠

滑落,随即将鲜血滴落在祭坛之前,“吾曾应允他,要与他一起创建一个盛世天下,

无论何等荆棘何等阻碍,吾等皆无惧!”他复又抬起宝剑,看着鲜血沿着剑尖一点点

滴落在地上,“天不收吾命,则此战必胜,血仇必报!”

萧景祈高高擎起手中宝剑,剑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他的神情凛然如神祗。

虽然他方才的话语那样令人震撼,但当其中的一个当事者死亡后,人们对于这种事情

的谅解度便出乎意料的大,而萧景祈的最后一句话,更是燃起了众人的热血!

此战,必胜!

圣朝曦帝二年八月二十一日,萧景祈攻下姬州城。八月二十二日,他亲自捧着萧景曦

的头颅步入姬州城,同日下午,首恶伏诛,余者锒铛入狱。八月二十四日,萧景祈在

姬州最大的广场上亲自宣读旨意——此次叛乱,只诛首恶,从犯流放,不株连家族无

辜。

于众人山呼万岁的感激声中,萧景祈却只是惆怅道:“吾此等行为,只为兄长祈福,

愿其地下有灵,能得欣慰。”过了半晌,才绝望地加上一句,“若上天能因此事,而

还吾兄长性命……唉,吾想得太多了。”

萧景祈最后那一声萧索的叹息落在在场众人耳中,唯觉心酸。就连那些原本在心中对

其乱伦之事大为皱眉的人,也忍不住替他哀叹苍天无情。

八月二十七日,萧景祈在初步处理好姬州事宜后,便将这些琐事交给新任州府,自己

扶着皇兄的灵柩欲回京城。

当灵柩经过城门时,远处突然想起几声惊雷,一道霹雳亦凭空出现,劈在萧景曦的棺

木上。

在众人惊呼声中,灵柩四分五裂,而棺木中早该死亡的萧景曦竟缓缓坐起,并茫然地

睁开双眼四下打量。

当在场之人都被这场“诈尸”而错愕呆滞时,只有萧景祈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缓缓走

上前,并在确定萧景曦那温热的呼吸后失态地将他紧紧揽在怀中。

在那一瞬间,没有人去斥责他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望着他们,衷心觉得那是一幅绝美

的画。

当重伤尚未痊愈的萧景祈和刚刚从地府归来而过分虚弱的萧景曦躺在马车里随着大军

一路回京的时候,关于他们的故事早已传遍整个圣朝。

萧景祈战前讲述的那番“血之誓言”和萧景曦在弟弟的祈祷下“死而复生”的传奇故

事早已成为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闲谈。大家都在向往着那对兄弟的风采,更坚信着被

上天如此厚爱的兄弟两能将圣朝带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繁华。

而那些微弱的关于伦理道德的疑问之声,也迅速被周围人打压。

“天佑我圣朝,故而赐下曦帝祈帝。如此人物如此风采如此传奇,除了他们彼此,还

有谁能有资格站在他们左右?”

就在圣朝百姓以前所未有的默契一同祝福着萧景曦和萧景祈时,这对被祝福的兄弟却

早已溜出大军,一人一骑,于山道上缓慢行着。

手中捏着飞鸽送来的讯息,萧景曦笑得合不拢嘴,“我命他们以我身体虚弱为由放缓

行军速度,如此算来我们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游山玩水,不理政事。”

萧景祈斜眼看着对方,“皇兄,你可知你此刻的神情像什么?”

“嗯?”

“昏君,玩物丧志的昏君。”

闻言,萧景曦无所谓地耸肩,“就算我是昏君也无所谓啊,只要有你在,圣朝必将繁

荣。”

“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啊,连姬州那样的烂摊子你都能收拾的那般妥当,这天下对你来说也是盘中餐一

般简单。”提到姬州,再想到现在整个圣朝的舆论导向,萧景曦忍不住笑道,“景祈

,我这计划果然绝妙吧?”

“妙是妙……只是皇兄你可知我骤然闻听你失踪时是怎样的心情?”

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的冰冷,萧景曦讪讪地收起纸条,“我也是到了姬

州之后才根据当时的情况定下这个计谋啊”他无辜地看着弟弟,讨饶道,“无论过程

怎样,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

“是啊。”萧景祈碧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我闻讯星夜赶赴姬州,结果你送来的讯息

因为某人的‘刻意’而延误了不少时候,我先等来的却是你的死讯!!!”

萧景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景祈,你答应过我不追究我起初的刻意隐瞒。”

“是吗?我好像只答应你暂时不追究吧。现在尘埃落定,有些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萧景祈唇角微微扬起,“第一件事,就是你隐瞒我你的武功程度。”

萧景曦继续缩了缩脖子,在萧景祈控制着他的坐骑一点点向自己逼近时,他骤然抬起

右手指着对方身后,“看,蜜蜂要咬你!”

在萧景祈回首的瞬间,萧景曦立刻扬起马鞭,策马狂奔。

萧景祈淡然地坐在马上,任凭对方那马儿飞奔时撅起的灰尘在自己四周飘荡。看着对

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轻轻一笑,“皇兄,就算你逃得了一时,又如何逃得了一世?

你我指间的红线,轻轻缠绕,一生相伴,无拘无惧无悔。

夺位篇完

【拔剑互砍也是缘】

皇储篇·上

在姬州那场混乱后,萧景曦与萧景祈毋需再遮掩彼此的心意,虽偶尔会接到三公隐约

的暗示,但两人充耳不闻,日子倒是过得逍遥。

祈帝行事一如他战场上的风格,果决狠辣,做事常不留余地;然曦帝性温和,总能适

时修改祈帝的决策,让最终的结果最大程度的满足双方的要求。于是朝野盛传,曦帝

怀柔,祈帝冷酷,若朝政只由一人把持,必阴阳失调,唯有二人并行,方能创盛世之

道。

此等沸沸扬扬又稀奇古怪的好玩流言,又怎会传不到萧景曦耳中?他对着手中收到的

消息嘿嘿笑了数声,相当得意地奔向御书房中,啪地一声将字条拍到萧景祈面前。

彼时,萧景祈正横眉冷对面前的厚厚一打奏折,御笔朱批落下如行云流水。被萧景曦

这样一扰,他手中的笔不由微微一顿,“皇兄,你特意挑这个时间进来,是想为臣弟

处理事务吗?”

眼见萧景祈的眉梢危险地挑起,萧景曦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旁边搁置的沙漏。一看沙漏

此刻显示的时辰,他自知理亏地干笑两声,忙伸手收好自己带来的好玩字条,口中念

叨着:“景祈你辛苦了,请继续。”之类的话语,一边向后慢慢退去。

萧景祈唇角早已噙着一抹狐狸般的笑意,手中毛笔也搁置在笔洗之上。他缓缓起身,

一步步走向正在后退的萧景曦,“皇兄,想来你是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萧景曦无辜地眨着眼,“约法三章,那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东西。”再三步

,他就能退到门外。待退离这御书房的范畴,他打死都不承认方才曾闯进去的事情!

“皇兄忘了没关系,臣弟可是会让你一一记起的!”就在萧景曦的右脚即将迈出门槛

时,萧景祈一改方才的缓慢从容,身形如电,眨眼间双手已扣在兄长的腰上。下一秒

,他便打横抱起兄长,而在转身瞬间扬起的袍角更是带起一阵劲风关上御书房的大门

在眼中的事物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萧景祈可怜兮兮地拽住弟弟的衣襟,“景祈,我知

道错了还不行吗?”

“哦?”萧景祈的尾音中带上一点威胁的笑意,“皇兄既如此说了,何不复述一遍我

们最初的‘约法三章’?”

“那你先放我下来。”

“好啊。”口中这般应着,萧景祈却没有直接放开萧景曦,而是将他抱往书桌后的软

榻后——自从某次的意外事件后,原来那张有点狭小的梨花木椅早就被萧景祈扔到御

膳房劈成木头当柴烧,而书房中则添置一张宽敞舒适的软榻,随时都备有一张薄被的

软榻。

将兄长安置在软榻上后,萧景祈侧坐在对方边上,眸中含笑,在对方眼睑上落下一个

极轻柔的吻,笑言道:“皇兄,约法为何?”

“约法一,每月单日,由萧景祈处理事务,每月双日,由萧景曦处理事务。”圣朝律

令,每五日休朝一日,休朝期间,若非重大国事,为帝者亦不会端坐御书房内。所以

这第一个约定,萧景曦占足了便宜。

萧景祈轻笑着在萧景曦唇上轻啄,“第二呢?”

那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让萧景曦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才续道:“约法二,若有人未能

处理完当日事务,作为责罚,应代替另一人处理三日的事务。”

萧景祈伸手拔开对方头上的玉簪,看着如瀑青丝从自己指间划过,“第三?”

“约法三,若有人以色诱之计陷害对方不能完成政务处理,则……”说到此处,萧景

祈闭嘴不言,颇为懊恼地撇开头。

萧景祈笑声中却染上几分得意,补完对方未说完的话语,“则需承担次日双帝不上朝

的骂名。皇兄,这是你第几次触犯约定了呢?”

“可是我今天没有色诱你!”

“但是,谁让你前科累累呢?”当时两人定下轮流处理政务的约定后,为了偷懒无所

不用其极的萧景曦数度闯入御书房,屡次让萧景祈不能按时处理政务。于是两人在皇

宫众多内侍的证明下,定下第三条约定,避免产生“不公平现象”。

“哼。”

“皇兄若是不服,我唤来一人问问?”不等萧景曦反对,萧景祈已扬声问道,“一定

在外面的史官大人,请问今天是否是皇兄无故闯入御书房?”

“祈王你还不快开我家陛下……”被问及的毕朱毫尚未开口,小柱子不甘的声音早已

响起,但他一句护驾的忠心话语尚未说完,却变成一连串的闷哼声,显是被人捂住了

嘴。

随即,毕朱毫的声音悠然响起,“祈王殿下,陛下闯入书房是属下亲眼所见,您请放

心按照约定行事。明日罢朝之事,属下这就去通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离开的

脚步声和小柱子被捂住嘴巴而发出的不甘闷哼声也一点点远离。

萧景祈双手撑在兄长身侧,低头看着双颊已染上一点嫣红的萧景曦,轻笑道:“皇兄

,既然明天已经在你的期待下罢朝了,那我们就按照约定行事吧。”

“喂,什么叫我的期待……”萧景曦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被人用温热的唇堵住。

皇储篇·下

紧紧揽住怀中的人,温暖的唇在对方身上游走,手指轻轻划过那白皙光滑的皮肤,感

受着那份柔软与炽热,随着这份旖旎,涌起的是无限的满足与喜悦。

天下,权势,在他眼中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存在;从始至终,他唯一想握住的,只有眼

前这份永不愿舍弃的光明。

几番缠绵后,萧景祈紧紧揽住萧景曦,看着紧闭着眼昏昏欲睡的兄长,不由莞尔一笑

,抬手拨开对方汗湿的头发,随即在他阖上的眼帘处轻轻吻着。

“景祈。”那吻虽然极轻,但半睡半醒间,萧景曦仍是清楚感受到那种微带瘙痒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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