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情 下——风虎公子
风虎公子  发于:2010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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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嘴角,笑容已经可以绽放,只是身体还不能大动,左肩的刀口处是赤裸裸的伤痛,

“虎,你醒了,今天的感觉应该不错吧,呵呵”,一阵朗朗的笑声迎面飘来,我知道是苏,心头不觉一阵欣喜,

刚转过头,苏已经笑嘻嘻地站在床头,吃吃地看着我:

“现在好多了吧?今天可以吃点东西了,肚子一定饿了,呵呵”,

“谢谢你,苏”,我有一肚子感激的话想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加上张嘴说话还是有些吃力,

于是我露出了尽可能灿烂的笑容,眼睛也充满感谢和神情地望着苏,

我相信苏肯定感受到了我的一片心思,因为我看见了他的眼角的湿润,

“你醒过来就好,当时手术你那个样子,真把我给急坏了”,苏弯下腰低声对我说到,

听见苏这样的心声,我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谢谢你,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吃力地伸出右手,想去握苏的手,

苏两只手一把把我的手包在手心里,我再次露出灿烂笑容,

“谢谢你,这两天一直在陪伴我”,我满怀感激的说到,

“不用谢,我说过我们还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的,如果你真要谢谢,你该谢谢你的那几个好同学,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床边陪着你,

特别是有个漂亮的男孩子,每天晚上都是他在陪你的”,

“那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是你?”,

“我想,你所指的应该就是那个天天晚上陪你的男孩子吧”,被我误会的缘故,苏此时的脸有些发红,

“同学?男孩子?”,听见苏这样说,我一下子脑子糊涂起来,不知苏所说的是谁,

我记得自己住院的事情,没有告诉谁啊,有同学来看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在上海毕竟有不少同学,万一谁打电话到家里,我父母顺口说了我手术的事情,他们也会过来看的,

漂亮男孩子?难道是滔,听苏的描述,很象滔,而且也只有他可能天天晚上会陪着我的,

不过不对啊,滔现在应该还在海岛上班的,他即使回来,也不可能天天晚上在医院,那究竟是谁呢?

“等你父亲来了,你问问他吧,他应该知道那个男孩子叫什么的”,

等苏走了后,我没有丝毫的困意,尽管还是觉得疲倦,脑子里面翻动着不同的人名和人脸,还是一一都给否定,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父亲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赶紧伸长脖子问父亲,

“哦,那个男孩子说他叫冬”,

听见冬的名字,我更迷糊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夜幕降临,也不知是几点钟,病房里静悄悄的,因为是住的是单人病房,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更觉得有点冷清,月光如水,正好照在我的病床上,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因为我感觉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正握着我的手,头正趴在床沿上,看的不是很清楚,我的手指不禁动了动,本来趴着人,随即也醒过来,并抬起了头,

就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我看的清清楚楚,因为正好月光照在他的正脸上,

“冬”,

我的心里大叫,嘴里有声,却象是噎住,跑不出来,与此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那双温暖的手,感觉象在梦里一样,

“虎,你醒过来了?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想吃什么,或者要小便啊?”,冬随即起身,头探到我的近前,

这下,我看的更加清楚,刚才冬的一席温暖的问候,我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

泪的热乎的,是激动的热泪,

“傻瓜,是我在这里,你还好吧,没事吧”,冬仍旧是温馨呵护,

“哦,没事,我,我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是你,我真的很高兴,呵呵”,我也乱的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总之是非常兴奋,

“呵呵,没事就好,虎,赶快闭上眼睛再好好休息休息吧,现在休息的好,身体恢复的也快”,冬的眼神让我如沐浴在阳光雨露中,

“不行,我不能再闭上眼睛,万一你走了,我又要看不见你了”,说着,我的右手再次用力去抓冬的手,

因为用力过度,牵扯到左肩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让我丢开手来,身上一阵冷汗,

“没事吧,虎,我不会走,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冬被我刚才那样子吓坏了,赶紧把我身体扶正,同时把手伸向我的额头,擦去冷汗,

一股温暖再次涌上心头,我伸出右手,再次抓住冬的手,

“冬,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虎,放心吧,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会天天陪着你,直到你出院,有什么话,留着等你有精神后,一句一句告诉我啊,呵呵”,

“冬,出院以后,你也不能走,我们不能再分开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是多么想你吗?”,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虎,我知道的,我也明白,好,我答应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呵呵,你快睡觉吧”,冬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同时压好了我的被子,

那天晚上,我睡的非常香甜,梦里牵着冬的手,又回到了海岛,在蓝天碧海间漫步徜徉,并亲亲我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铺满整个床头,窗外一片鸟语花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注入新的精神,眼睛也觉得有力许多,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父亲正在床头摆弄早饭,但是却没有看见冬,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我急忙问父亲,

“爸,我那个同学呢,他到哪里去了?”,

“哦,我让他回家洗个澡,顺便睡会,这孩子这几天真辛苦他了,都是他在值夜班,还说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就不要费心,这孩子可真懂事,呵呵”,

“他睡我们家啊?”,我好奇地追问到,

“对啊,他家又不在上海,本来他说住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我们想又不卫生,又浪费钱,家里房间也多,

而且人家孩子是专门来照顾你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呢,所以就让他睡在你的房间”,

“睡在我的房间?”,

“对啊,你妈本来安排他睡在客房里,他说要重新整理被褥太麻烦,干脆就睡到你房间里去了,呵呵,

这孩子倒是想的周到,也懂得孝顺老人,呵呵”,

听见父亲不断的夸赞,再想到冬现在睡在我的床上,自然是满心的窃喜,心情一好,这身体感觉恢复的也快了不少,

当天,我就尝试着坐起来,并尽力下床小便,

吃过中饭,我让父亲先回去休息,他本来想待会等冬来了再走,在我苦口婆心下,父亲总算拗不过我,回家去了,

我斜靠在床头,时而看着窗外,时而看着门外的走廊,时而又拿起手上的小说翻阅,总是心不在焉,

其实我自己知道,是因为想冬了,希望冬可以早点过来,但一想到晚上他如此的辛苦,又希望冬可以好好休息,

“吱”,一声长响,正在我如坐针毡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急忙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是一身白大褂的苏,

苏依然是款款微笑走到我的床前,低声说到,

“是不是很失望啊,看到我进来,呵呵”,

“哪里啊,苏,你怎么这么好心情,来开我的玩笑啊?”,

“刚才一进门,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了,呵呵”,

“就算你猜对了,不过,我看见你也是蛮高兴的,哈哈”,

“希望如此,呵呵,还一直在等你那个男同学?”,

“是的”,我没有否定,

“虎,我想他应该就是你以前提到过的冬吧?”,苏随手把床尾的木凳拖到床头处,然后坐在我面前,还是一脸的微笑,

“对的,他就是冬”,我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苏竟然还记得我曾经跟他说过的事情,

“小伙子不错,值得你抓住的,呵呵”,苏真诚的肯定,让我暖上心头,

正说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小便憋的慌,忙用右手撑床,想起身坐直,然后下床,面前的苏看见这样的折腾,知道我肯定是要下床小便,忙站起扶住我,

“虎,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下床,我把尿壶给你,你就在床上小便吧”,说着要弯身取尿壶,

“不行,不习惯,我在床上尿不出”,我一把拦住苏,并说到,

苏朝我会意地笑笑,然后近前搀扶着我的身体,我颤颤惊惊地坐起来,手撑在床沿上,苏的右手搂着我的腰,我因为过度使劲,

当腿即将落在低上的时候,全身一阵酸软,随即一身冷汗冒出,整个身体瘫靠在苏的身上,苏也吃力地喘着气,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冬疾步走了进来,

62

冬见状,赶紧跑上前来,站在我的右边,用双手托住我的腰,让我的屁股落在床沿上,然后左手撑住我的后背,右手弯下从床下拿起尿壶,递到我的裆部,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我,都有些吃力的在喘气,我反倒有些不自然了,想自己来,但是经过先前的折腾,已经没有气力,

苏用左手褪下我的病号裤,冬右手赶紧把尿壶套上去,而此时的我,在全力瘫在他们肩上的同时,脸则臊的通红,还好下面一直是疲软状态,要不然可是实在尴尬,

等我小便完,两个人又齐手把我安置在床上重新躺好,冬给我盖好被子,绯红的脸,笑着对苏说,

“谢谢你啊,苏医生”,冬说完,就拿着尿壶去往外面的厕所,

“虎,看来你是因祸得福啊,我们两个人伺候你一个人,特别是有冬这样好的男孩子,呵呵”,苏用袖口擦着额头上汗,笑嘻嘻地说到,

“是啊,谢谢你啊,苏,真的很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衷心表示了我的感谢,

“傻瓜,跟你开玩笑的,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们做什么都无所谓,别忘记了,虽然我们之间,曾经的故事已经过去,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呵呵”,苏说后面话的时候,俯下身来,并压低了声音,

看着真诚笑容满面的苏,特别是他真挚的话语,我油然一阵感动之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苏的手,眼睛里也是满眶热泪,

冬洗好尿壶,走了进来,苏赶紧放开我的手,然后笑着说,

“好了,虎,好好休息吧,我也该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按床头的铃就好了”,然后朝一旁伫立的冬点头微笑,后出去了,

“这个苏医生倒是挺热情,也很负责的,你们原来认识吗?感觉你们就象好朋友一样,呵呵”,

冬见苏离开后,坐在我的床头,拿毛巾擦着我的脸,同时不经意的闲聊着,

“哦,我们老早就认识,原来一个大学同学,也在这里住院过,苏当时正好是住院医生,一来二往,我们就认识了,呵呵”,我本来想把自己与苏的曾经的故事告诉冬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冬,别忙了,我有话问你”,我用力伸手按住冬忙碌的手,

冬也再忙碌,端坐在我的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冬,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哦,是铃告诉我的,呵呵”,

“铃?她怎么会和你联系啊?”,当从冬嘴里冒出铃的名字,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当我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我也很纳闷,她从来没跟我联系过,我倒是有次从一同学那里知道了她的号码,然后就打给她本想问你的联系方式,可是铃说不知道,她也很长时间没有与你联系,所以当时我相当郁闷,因为我知道,铃应该是和你联系最多的人,如果她都不知道,看来我找你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你也一直在找我?”,我的声音有些急切,

“是啊,从我回到海岛后,我一直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不过,你也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除了你,我也没什么朋友,和同学接触也不多,所以没几个同学会告诉我你的情况,也许他们真的也不知道,

当时,我还在想,你去了上海,时间长了,肯定也会把我给忘记了”,

“没有,我一直没有把你忘记,我也是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啊”,听到冬说到这里,我心里满是激动,更加动情地握紧冬的手,

我看见了冬眼睛里充满了动情的泪光,

“对了,冬,我记得那时你刚到美国的时候,信件还是可以收到,但到后来,所有的信件还有名信片都给我退了回来,我想你可能搬家了”,

“是的,那时后,我爸去了不少个城市工作,每到个地方,我们就举家搬迁过去,那时就象课本里面说的印第安的游牧民族一样,一年搬了4,5个地方,

再到后来,我给发的信件也给退了回来,我想也许你家也是出现这样的问题,原先留给我的家里的电话号码也打不通了”,冬面有遗憾的神情,

“哦,我家到上海后,是搬过一次,可惜,就是这样一次的阴差阳错,我们就真正失去了联系”,我接着说到,

“是啊,这一断,就是整整10年了”,冬不禁感慨到,

“冬,那你后来怎么跑回到海岛上大学的啊?”,我突然想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海岛上的大学?”,冬一脸的惊讶,忙反问到,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丽的女孩子,个子高高的,挺瘦,大三的时候跑去澳洲留学去了?”,

“对,是有这个女生的,你怎么认识她的啊?”,冬抬头想了想,满是兴奋的好奇的问我,

“她现在是我大学同学的老婆,我和她老公是很铁的哥们,有一次,到她家玩,看见了你们大学时候的合影了,哈哈”,

“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呵呵,我倒是和她接触不多,只是有时班上搞集体活动,大家会在一起玩的”,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在上面,当然事后也有些窃喜,因为我总算知道了你在海岛的消息,呵呵”,

“当时本来是打算在美国读大学,可心里总是忘不了海岛,后来我爸准备把我的户口办签过来,因为我的户口还在海岛的家里,

我突然十分想回去,于是说服了爸妈,我一个人又回到了海岛,暂时住在奶奶家,最后也就在海岛参加了高考,

高考结束后,我又飞到美国去了一次,看望我的父母,然后又回到了海岛”,

难怪,我回海岛几次,都看见和冬相似的人,原来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冬,他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待在海岛在等我,

而且特别是想起那次,高考结束的第一个暑假,我陪铃去海岛高中,离开的那天,在火车站看到的白衣白帽的那个人就是冬,他刚从上海转机回来,

“对了,冬,后来有没有去过海南三亚啊?”,我的尘封的往事记忆都逐渐展现开来,看着冬的眼神也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去过啊,不过有不少时间了”,冬有些意外和不解的眼神注视着我,

“对,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我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你上大四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的神采,提示着冬,

“哦,虎,我想起来,那是班上有几个喜欢的同学临时组织的活动,因我听说是要到‘天涯海角’去,所以也一起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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