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情 上——风虎公子
风虎公子  发于:2010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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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笑了,本来我就爱笑,自恋的嘴脸又不觉荡漾开来,更象是春天里的喇叭花,

外公,外婆现在变的什么样子了?舅舅呢,还有小刚,小宇呢,还有。。,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想到这些活生生的人物时,

我的脑子里反而成了支离破碎的片段,原本齐整的人脸拼图刹时散开来,也不知所以然了,

“到站了”,列车员的一声大喊,再加上喇叭里的不断报站声,把我从梦里拉回到了车上,慌忙背起书包,跟跑在欢声笑语的人群后面,跳下车门,直奔出口处,外公说好在那里等的,

跑到出口处,我一眼就认出了外公,尽管先前脑子里只有模糊的脸,大概这就是血缘吧,外公还是那样清瘦,两颊精干无一丝赘肉,眼睛迷你而矍铄,腰板挺直,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小手,

外公的手还是那样苍劲有力,青筋暴露,关节头突出,但是很温暖,我的2.0眼睛突然扫到了外公眼里的晶莹闪动,我知道外公是哭了,尽管眼泪没出来,

记忆突然放大开来,这种表情唤醒了不少失落的记忆,当年外公把我送上火车回到爸妈身边也是这样的情景,紧紧抓住自己的小手,仍旧这样的清瘦,这样的有力,只是两鬓更多了些苍苍白发。

坐在去往家的中巴车上,外公一直抓着我的手,生怕丢了一样,尽管有些汗湿,外公也没撒开,我也不愿丢开,

因为太温暖,一种久违的温暖,一种依恋的温暖,一种期待很久的温暖,一向倔强和自傲的我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外公的大手,生怕滑掉,头和身子都倒在外公怀里。

外公不断问着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不断说着老家的变化,我的眼睛依然专注盯着车外流动的风景,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又好象熟悉,曾经熟悉的陌生,越是离家近越是有些不适应起来,

还会认得那里的人吗?那里的房,那里的水,那里的树,那里的所有吗?我会再适应那里吗?他们看到我会怎样。。。。

一路遐想,一路问号,当外公牵着我从车上下来,站在村头的沥青马路上,我真正意识到,5年的时间,不是没有一层不变,

正如曾经桀骜毛头小子现在也变成了每天乖乖背着书包往来学堂的学生仔一样,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是陌生的,丝毫想象不起曾经的印记,

两旁的绿树已经窜到房顶那么高,我离开时也不过一般高,沥青路从脚下直伸向村里深处,不着边际,错落的红砖或是青砖房随处可见,

我的眼睛一直在跳跃,想尽快抓住记忆中的老屋,新房辈出,可能早就把曾经是村里最高建筑的老屋淹没在其中了吧,

我不觉再次紧抓着外公的手,朝村里走去,一路都有进出的行人向外公问好,并问旁边的男孩子是谁,不分男女,一律都是同样的表情,先愣后笑然后朝我打招呼,我也拘谨的朝他们挤出笑容,外公边笑边说,

“那是。。你小时候到他家。。”,

“这是。。你那时侯。。”,

“那是。。,你5岁时候。。”

外公开心的介绍着,总是不断带出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或是片段,一旁的我也是在不断努力的想着,可就是一片水雾,

不过和善的笑容让我也越来越觉得一切都亲切起来,特有天生的笑容最终也爆发出来,一路招呼,一路欢笑,

很快就看到那条清河,没有小时候看得宽敞,上面有些浮冰,水还是那么透彻见底,只是水色有些发暗,周边也多了不少新砖房,那沿河边的,站在村中央的红砖房还在,只是墙色变成了灰红,

我惦记起了那个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小姑娘,但仍记得粉嫩如桃花的肌肤,不由向下拽了一把外公:

“阿公,那个房子里的小丫头呢?”,

“你不记得了?”,外公突然声音小下来,

“老二到外面读书去了,你还记得老大吗?小时候和你关系最好,最喜欢和你一起玩的那个?”,

“她现在怎么样呢,也要上中学了吧?”,

“老大不是掉到河里淹死了?你不记得了,你还到她们家去看过呢”,

哑然,失语,我突然觉得背上有阵寒意,快镜头闪放,模糊的片段凸现依稀,村边小河旁的歪脖大柳树下,村中央的黄色海洋的晒谷场上,村头的水泥桥管洞里,村西池塘旁边的西瓜棚内,

一个男孩子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女孩子,疯疯癫癫,吆三喝四,呼啸而过,只是面孔模糊,只剩下瀑布般闪亮的黑发,还有粉嫩如桃花的皮肤,

孩子的记忆往往是最刻骨,同时又是最经不起时间考验的,我也是这样,

本来刹然有些神离,突然有人在不远处高喊:“小虎”,

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是外婆站在老屋前,老屋还在,还在老地方,还在村中央晒谷场的东面,

外婆还是那样的慈祥可亲,咪咪笑眼,整齐的假牙在阳光下泛着白光,还是戴着自织的咖啡色毛线帽,帽下有些顽皮的白色发丝经不起北风的挑逗跃然跳出来,

还是那样的呼喊声,曾经伴随了我7年,每天黄昏夕下,村上空就飘渺着外婆喊我回家吃饭的叫声,想当时自己如此的知名度,外婆肯定的功不可抹,

想到这里,我又笑出声来,滑开外公的手,直径向外婆狂奔过去,扑到外婆怀里。

其间进屋后,周遭里外邻居一阵热闹寒暄,

一切安排妥当,我总算得以坐在堂前屋内的八仙桌旁,外公在整理行李,外婆在准备饭菜,环绕四周,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一切都井井有条,外婆还是那样的整洁和爱整理,这点可以说是影响至深,我爱卫生,有些“洁癖”的习惯完全真传于外婆,

我正要端起枣子茶喝,这是老家祖辈遗传下来的招呼客人的传统,

突然院子木门外传来一声声稚嫩而又兴奋的喊叫:“虎,虎”,声音似曾相识,正在我努力搜索之际,跳着跑进来一个高挑单薄的身影,还未来的及看清眉目,身影已经立在眼前,

一个白净俊秀的男孩子,额头上全是汗,小脸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红润的小嘴喘着粗气,兴奋的眼神不停在闪,一直盯着自己,

我觉得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姓啥名谁,对面的男孩眼神中漂过一丝失望,也不吭声,只是呼呼喘气,小胸脯时起时伏,还好外婆老早缓过神来,

“你们不认识拉?他是小宇,你表弟啊,难怪,呵呵,都成大小孩了,呵呵”,

哦,原来是小宇,表弟,虽说只有5年的光阴,当年的表弟属于那种小巧而聪明伶俐的小跟班,小我一岁,

但现在窜的比还我高一头,虽说还是单薄,不过身材已现匀称和精干,活力四射,

“宇,都长的比我还高了,哈,”我赶紧起身,兴奋地抱起了宇,结实而有质感,

宇就是在呵呵地笑个不停,还是和儿时一样少语,不过看的出来他是开心和激动的,

小时候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同吃同住,说是好的同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我在前面吆喝,他总是紧贴在我后面,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搂着我,

所以,舅妈老是说笑,说我们两个象恩爱的小夫妻,那时当然不清楚夫妻是怎样的一种概念,只是觉得我们是最亲密的表兄弟,

事隔5年,当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男孩子再次碰面,自然很快就没了先前的拘谨和不适,围着八仙桌坐下,随后就开始海阔天空起来,

孩子之间是最容易亲近和交流的,就算彼此无话可说,但天性的纯真和朴实会让彼此自然靠近,更何况少时亲热有加的一对好兄弟,

和宇就这样又重新熟识起来,我们之间的故事也就这样自然的展开了,也就是这样一个热情善良淳朴的宇,让我有了更多的生活快乐和期盼,

更重要的是期间共同的生活和交往,让彼此的世界出现了无法预料的故事和结局,也就是这样的开始和故事,改变了我将来的生活,特别是感情世界的转变并逐渐坚定,

我接下来的情感历程也因此连绵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当我5年后再次与表弟宇再次相见时,不甚欢乐,两个人坐到一块唧唧喳喳不停,各自尽兴地谈论着各自的学校生活的杂七杂八的趣闻和故事。

我感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自己1岁的表弟,活跃,机灵,面目讨喜,和自己很象,而且还很粘自己,先前一切的忐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晚饭的时候,舅舅,舅妈,小刚,也就是表哥,都来了,长辈们除了比以前多了些白发,脸上多了些皱纹外,几无大别,小刚还是老样子,虽说嘴角上方已经布满黑色绒毛,个头也粗壮些,不过一看还是那样的内向和老实,不善言语,只顾闷着头吃饭,偶而傻傻的跟着笑,

老屋客堂里一直持续着融洽气氛和欢声笑语,一夜尽兴。

第二天醒来,我深感一阵寒意,推开雕花木窗,眼前一片刺白,原来一夜冬雪压枝头,足足有一脚厚,

阳光已经爬上顶空,雪色在阳光的沐浴下更显银白,天井里的梧桐树上已经是缀满琼花,太美了,

原先在海岛从未看到过如此动感的雪,我深深吸了口气,全身舒爽,

突然,楼下传来急促的跑步声,直接又“咚咚咚”上了木板楼梯,

“吱嘎”一声,房门推开,一人跑跳到跟前,地上一滩雪,原来是宇,小白脸显得越发红润,仍然是喘着粗气。

“虎,虎,快,快点”,一把抓住我的右手,边跑边拽,

“怎么啦?”,我一脸疑惑,

“快点,抓野兔去”,边说边跑,由不得细想,

我很自然地抓紧宇的小手,涨的通红,不过是暖的,掌心有些湿,就这样两人手抓着手,跑下楼去,并一路小跑,来到老屋后面的一块开阔地上,

这里原来是块菜园,因为下雪,也不清楚下面种的什么,小刚已经在那里了,陷阱已经设好,镂空筐篮用树枝斜支着,不觉想到语文课本里的鲁迅写的“闰土”,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现实版,

还没等说上话,宇拉着我躲到菜地旁边的一棵大树后,亮晶晶的眼睛忽闪不停直勾着篮筐,不知是冷还是紧张的缘故,我感觉宇抓我的小手握的越来越紧,让我不自觉地转过头来看宇,

宇的头斜靠在我的肩膀上,两颊越发的红润,还有些冰珠落在上面,更显白嫩,长长的黑眼睫毛不停地扑闪着,衬的黑眼珠更明亮,鼻子里呼吸明显是在刻意屏着,

这么近距离看着自己的表弟,也不知为何,心里突发有种怜爱,没有其他瑕疵,只是左手突然想揩掉他脸上的冰喳,想来倒不好意思,

已经伸出的左手,移到宇的额上,掸掉了刘海上的小冰喳,宇转个头来,咧开嘴望着我,呵呵的露出牙齿,满脸还是儿时的纯真和可爱,

我不禁也笑起来,右手不禁把宇的手握的更紧了。。。。。

虽然最后没有抓到一只野兔,不过大家玩的都很开心,特别是我,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放肆了,一直都没有这样彻底释怀,笑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心情可以如此不存芥蒂,仿佛又再次回到童年时代,

尽管远去的7年光阴中间的点点滴滴不再清晰,但心动和爽朗的心情却是可触摸的和体会的。

晚上是在舅舅家吃的饭,席间三个孩子又是一顿闲闹,可能是白日里太过兴奋的缘故,饭后,我有些犯困,

宇说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和他挤一挤,还没等我说话,就撒开腿跑出门去,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跑到前面老屋,告诉外公外婆我不回来睡觉的事情,我简单洗漱后就爬到了宇的小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来到村旁的清河边,金光满地,清河也变成金色池塘,河水清澈见底,小鱼儿翩翩起舞,白鹅浮水而过,红莲出水胜芙蓉,河边蔓延着涟漪的青草,河沿上的垂柳在清风抚摩下柳絮纷飞,

我依靠在河边的那棵老歪脖树干上,呼吸着和煦暖风,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

可能是太温暖,特别是下半身突然感到一股热流直往上涌,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下体游荡,

我慢慢知觉出来,神智也有些清醒,睁开眼,眼前全是黑的,一切的金色都不在了,可是下半身却有东西在动,不是梦,

我突然有些惊讶,不是自己的手,右腿上好象被腿压着,耳边有些轻微的喘气声,自己的短裤外面有只手在摩挲,呼吸声也逐渐急促起来,

我忙把头朝右侧过,一张清秀的娃娃脸,紧闭着双眼,现在全想起来了,

原来是躺在宇的床上,旁边是宇,他的手仍在动,我开始有些慌,不知该怎样,想动,又怕惊醒宇,那时也没有学什么生理课,这样的状况也是第一次发生,虽然无措,

但我知道,唯一可做的,也是唯一在做的就是保持不动,而且还得继续闭着眼睛让自己假装睡着,我不想因我的反映而惊吓到表弟,

这样想着,我反而睡意全无,一动不动,背上也有些象虫咬,下面也硬涨起来,我从未想过会这样,

而且象触电的麻麻的感觉从下身发散到肚脐处,嘴巴也越来越感到口干,脑顶上好象酥酥的麻麻的什么东西在爬,

特别是明显感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我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很红,但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舒服,

特别是下面,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舒服,淡淡的弥散开来,

也就在自己有些陶醉或是想象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宇的手停住了,往上挪动到我的胸口处垂下来,

周围依旧静悄悄,耳边的呼吸声恢复了均匀和舒缓,我猜表弟这次是真正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真正的吐了口气,嘴巴也不觉得干了,想象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是不可思议,但是那种舒服感却是无法忘记的了,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床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外面传来宇和刚的打闹声,太阳已经照到床边的墙上,

我伸了个懒腰,脑子突然又闪过昨晚上的情景,想起那种痒痒的快感,不禁笑了,两脸又在发烫,肯定脸又红了,想来不好意思,赶紧爬起来,

乡下有过年窜亲戚的风俗,我也天天跟着舅舅一家跑亲戚,每次宇总是跟在我后面一起嬉闹,舅舅踩着28永久自行车,宇坐在前面的横杠上,我坐在后面车座上,

一路上两个男孩子胡乱撒野狂叫,沉闷内向的舅舅一直不停的笑。一路上撒满了两个孩子的欢声笑语和疯疯癫癫。

一个星期过的很快,我要回去了,外公,外婆,舅舅一家,包括宇都来送,一直送到村头的公路上,在等中巴车的过程中,宇话也不多,只牵着舅舅的手,耷拉着小脑袋,老是躲在舅的背后,

我的感觉也很复杂,有些难舍,但也有些想回海岛,

外公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就象刚来的时候一样,中巴很快来了,我上了车,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车开起来,难受也就象外面的路两旁的树一样,都跑到后面去了。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对感情这玩意。

回到学校里的我,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热闹和没心没肺,当然也会想起老家的外公,外婆,特别是宇,

不过紧张和多事的学校生活很快又淹没了这些想念,况且这时的我对学习也是别有用心的刻苦和钻研,成绩和排名一直也是中上游,

再加上个性活泼,开朗,单纯,善良,又擅搞笑,人缘相当不错,特别是很讨女孩子的喜欢,

尤其是同桌女同学(也就是铃),天天满脸都挂满灿烂的笑容,我最喜欢这点,因为我也最喜欢笑,她喜欢拈着我,我也喜欢被人粘着,

她经常写条子给我,就算天天坐在一起,而且经常在小组讨论或是我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她总是笑笑的盯着我,眼睛也好象在笑,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我也越来越喜欢看见她的笑,特别是看自己的那种笑,

那种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楚,我每天就想早点看到她,她家原先住在城郊,每天随厂班车进城,所以总是第一个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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