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那种衣服，可以吗？」
「那你为什麽要付钱？我是想穿给你看啊！」
安呼吸骤停，察尔斯终於推开门走进来。
他看见安震惊的眼神。
「你说，为什麽阻止我进来？我做了什麽吗？你讨厌我吗？我不是你最亲近的朋友吗？为何对我说不明不白的话？我想知道你的心意！」
察尔斯的控诉变的脆弱无助。「你讨厌我吗？因为我说了那种话令你不开心？对不对？我不该提起你妹，你整个晚上都在躲我！」
察尔斯捉住安的手，激动地凝视他。
「没的事．．．」安侧身回避他的视线，全身微微抖颤地握紧了双拳，他试图掩饰自己起已经变化的身体，和将快失控凌乱的心情。
他既狼狈又血脉贲张。
察尔斯说什麽？要穿那种衣服给他看？．．．不，不能想歪，察尔斯只是想被他赞美而已．．．
他只是想被赞美而已．．．．．．
「你为什麽不看我？因为你．．．忘不了你妹妹对不对？」
察尔斯在说什麽？．．．他怎麽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这又关他妹妹什麽事了？安的头脑一片混乱。
察尔斯的声音好嫉妒又好伤心：「我知道你忘不了你妹．．．可是有我在啊！我会陪你的！直到你忘了她！」
察尔斯从背後抱住了安，安全身一震，心魂俱颤，雄猛的欲火瞬间已经窜烧他的身体。他握拳，咬牙，热汗开始自额上冒出，生理变化已至无可掩藏的地步。
「我不可以当你的兄弟吗？．．．朋友，家人．．．甚至是．．．」
这种话听在安的耳中如同催情剂，他会以为察尔斯在跟他告白！
安全身颤抖地拉开察尔斯环抱住自己的手．．．咬咬牙，终於极端痛苦地道：「你．．．你不要靠近我．．．现在的我．．．」
由於他抖的太厉害，是察尔斯从所未见，他也吓了一大跳。
安从来不发抖的！
不论处於百万敌军中，或在任何最危急的军情时，他从来面不改色。但此刻的安颤抖的好脆弱．．．．．．
他的体温也炽热地吓人。
安知道再这样下去隐瞒不过，他咬紧了牙根，道：「今晚的我．．．今晚的我．．．」
他终於心一横，捉住了察尔斯的手朝自己的下腹探去，察尔斯惊呼一声，手几乎被那巨大的男性欲望所烫伤，他立刻缩回手，安也顺势放开他。
．．．察尔斯．．．终於知道了！知道他是．．．怎样卑劣的一个男人，对好友抱有污秽的情欲．．．
安等著被唾骂，他等著被察尔斯所排斥、轻视，一分一秒都像是千年万年般难熬。
但．．．经过难熬的等待後，换来的却是察尔斯无比惊慌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
察尔斯愈说愈慌乱，他颤声道：「你也是年轻男人，当然会．．．对不起，我来错时间了．．．」
安背对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察尔斯脸上不齿的表情。
「我．．．我．．．不该这时候来．．．我．．．不是故意．．．．我．．．你．．．你．．．你很难受吗？」
安不敢回话，只是粗喘，胸膛剧烈起伏著。察尔斯在经过一会儿沈默後，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我帮你．．．」
安在还未意会听到什麽话时，察尔斯已走过来，缓缓跪在他面前，颤抖的双手主动地抚上安的鼠蹊，拉下裤鍊去掏出那东西．．．
「你做什麽！」安快断气似地惊喘、抽气，一把捉住了察尔斯轻挑的手。
察尔斯抬头凝望著安焚烧欲火的银眸，理所当然道：「帮你解决啊！」
「什麽．．．？！」安不敢相信，一时间他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产生幻想及幻听了。
「你不喜欢我用手？还是因为我是男人？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竟然会这样！
安不能相信地听察尔斯吐出这些话。
他说的好像没什麽大不了．．．
好像这种事很平常．．．
好像他根本不在乎看见自己的欲望．．．
好像安的禁欲是白痴．．．
他居然如此轻挑！
「你不喜欢我用手吗？那我用嘴帮你，如果你怕恶心，闭上眼睛不要看我。」
他一边说，手指一边开始上下捋弄，安哪受的了这种刺激，喉中逸出了低孔声，整个人快晕陶过去了。
察尔斯非常认真地用双手技巧性地抚弄安的性器，那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在做一件安交待的公事．．．不停歇地刺激根部及顶端，节奏还时快时慢，轻柔交错。
室内只回响著安剧烈跳动的心脏撞击声，及察尔斯的手指所交叉出来的淫靡摩擦声。
安光看著他就动情！
可是他又恨察尔斯竟然这麽地．．．没节操，居然这麽轻易就帮他做这种事。
．．．他这十年的忍耐算什麽？害怕伤害到他而自我折磨的心情算什麽？安在快感及自我嫌恶中呻吟。
他没想到心爱的人居然如此淫荡。
看著察尔斯无比认真的脸孔，安突然兴起了一股想要伤害他的强烈念头，不知从哪儿来的恶意翻涌上心，他用著低哑的嗓音，粗嚘的语调命令著：「不够，用嘴。」
察尔斯好像慌乱了一下，抬头看了安的脸孔，脸上逐渐泛红。
光是看到他脸红．．．．．．安的欲望又胀的更巨大了，可是安的态度却变的很冷酷，好像这只不过是他在战场上对察尔斯下的另一个命令。
「我叫你用嘴做。」
察尔斯纯真脆弱的蓝眸瞬间闪过了一丝受到伤害的光芒．．．但他没有“抗命”，深深吸了一口气，彷佛下了决定似地伸出了舌尖，轻轻地舔弄了安的分身。
剧烈的快感冲击了安的全身。
察尔斯很明显地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却做的十分认真．．．
泛红的脸颊，湿润的蓝眸，温柔而带有魔力的粉红舌尖．．．轻轻舔弄著安的性器，完全不嫌脏地轻柔吸吮，有些笨拙，但安几乎克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稍稍拿揑到诀窍後，察尔斯才整个含进了安的性器，可是才一吞食进去不多久，安就受不了地解放了。
他想要急忙抽出时已来不及，精液全部释放在察尔斯的喉中，察尔斯一脸错愕，好像吞下苦葯般的表情，安急忙撬开他的嘴，逼他呕出来。
察尔斯吐了半响，只吐出了一点点残留的白液，绝大部份都直接进到了他的肚子。
安觉的好愧疚。
他做了什麽？
他侵犯了自己最深爱的人，逼迫他以这种屈辱的姿态接受了自己丑恶的欲望。
．．．察尔斯．．．察尔斯只是想帮他啊！
「对不起！对不起！」
他紧紧拥抱他，感觉到自己好脏．．．好污秽。
他应该知道察尔斯对他忠诚不二，无论於公於私，都只为他著想，可是自己却污辱了他！
再也克制不住的心情火热渲泄出来了。
「我不该对你这样！是我的错！对不起！」安边说边看著察尔斯已经呆滞住的面孔，混乱之间，安无法控制地亲了他好几下，这是安在察尔斯清醒时首度亲吻他。
他亲吻他的嘴唇，闻到自己体液的味道。
好腥膻．．．好色情。
闻到这味道，怀中又抱著心爱的人，才刚渲泄过一次的火热欲望又雄猛地觉醒了。
安狂吻了他好几下，深吻浅啄不一，彷佛要吻够似地弥补这些年的相思，而察尔斯初时呆呆任他吻著，渐渐地也开始回应安的吻，这使得欲火愈烧愈旺。
安激动的心跳响遍了室内，不知何时他已把察尔斯推倒在地毯上，撕开他的衣杉，热情地吮吻他的锁骨，滑嫩肌肤，及胸前诱人的蓓蕾。察尔斯抽气著有了反应，安忘情地抚弄著他的性器想使他舒服，然而察尔斯却开始反抗。
「不．．．不要．．．」
他扭动著躯体躲避安的大手。
安焦急又火大．．．更有被拒绝的狼狈。
「不准动！这是命令！」
察尔斯听了即平静下来。
安好气自己！他又动用了上司的特权。
「别动．．．」安温柔低哑地道。他一边极尽温柔地亲吻察尔斯的唇，，一面热情地抚弄著他的分身，终於使察尔斯释放在他手中。
两人都剧烈地喘息。
察尔斯躺在地上呆了好几秒，．．．他接著坐直身体，慌乱起身道：「我，我要回去了！」
「不！别走！」安直觉地想要留下他。
「不！」察尔斯像烫到似地拂了安的手，安在他眼中清楚地看到了拒绝。
还有．．．强烈的悔恨．．．及恐惧？
安全身无法动弹，一瞬间像被雷神之锤击中。
「你说的对，夜太深了，我该回自己房间，刚刚的事．．．对不起，当做没发生吧！」
察尔斯说完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飞也似地奔出门了。
安茫然呆立。
方才，他由地狱到天堂走一圈。
现在，他又由天堂坠落到地狱。
永远也无法回到地面了。

 

~待~

 

第四章

 

发生过的事是无法当做不存在的，变了就是变了。
清晨察尔斯是有生以来首度逃避与安的视线交会，无视安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在他身上焚烧出洞，他苍白著脸庞，微颤著嘴唇，蓝眸甚至不敢看向安地．．．瞄著地面，轻声道：「早啊！」
安是故意的，他整晚听著隔壁察尔斯辗转反彻的声音，躲在棉被中低泣的声音，心脏像被撕扯般地过了一夜，他的耳朵能在想要的时候听清一里外的针落声，一道墙根本阻绝不了他，所以他能在察尔斯出门时堵住他。
安皱著浓眉，眼神渴望地凝视著察尔斯，他多麽後悔，心中有万千思念，千言万语想解释，甚至想跪著抱住察尔斯哀求他原谅他昨晚的行为，可是极度乾渴的喉咙却只能发出粗嚘的声音：
「早。」
往常察尔斯一大早看见他，立刻就会笑嘻嘻地走过来握住自己的手，孩子似地跟他说话，可是安注意到今早的察尔斯不但眼眶微红，还肿著眼睛。
瞬间安有种冲动想将他拉到怀中来疼惜，想要宠著他爱著他，告诉他自己有多麽地後悔，他不该伤害他。
澎湃的情潮和滚沸的爱意几乎冲破安的胸膛，他心脏剧烈紧缩，可是安只能握紧双拳压抑著冲动。
他不敢．．．也不能这麽做。因此安只能用很冷的声音道：「你饿了吗？」
「．．．嗯。」
察尔斯低著头，首次不等安就自行跨步离开，安紧跟著他走著，变的破天荒多话起来。
「你想吃什麽呢？我叫厨房去弄。」安道。
他从未这样，过去他冷冰冰的，对人生的关切只有战争，三餐吃什麽不但不关心，更不理会别人，何况如今寄人篱下吔？
安的反应只是让察尔斯愈走愈快。
安的心好疼，他知道察尔斯的反常只因为昨晚，他从未这样不理会自己。他不想这样，要是察尔斯一直逃避他，他会疯！
安快步上前捉住了察尔斯的手臂，逼他面向著自己，凝望著他道：「你不要这样！昨晚是我的错，你别逃避我好吗？」
安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银眸焚烧著灼烈的情焰，察尔斯震颤了一下，在几秒钟的等待後，才轻声道：
「我．．．没介意，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的眼神还是看向地上。
安闻言松了一口气，哀求著道：「原谅我，察尔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你，求你别不理我！求你．．．」
察尔斯把脆弱又纯洁的双眸对上安的眼眸，安的心脏失速狂跳，他被那双蓝眸吸走了全部灵魂。
「不．．．好像是我先开始的，不是吗？我才该求你．．．不计较我的不知羞耻，昨晚．．．我不知怎麽了，对你做出那种事．．．一点也不像我，你．．．你不觉的恶心，不要讨厌我就好了．．．」
「我怎麽会讨厌你！」
安差点将他搂入怀中，尽情狂吻著那抖颤的双唇。
察尔斯脆弱无助地凝望著安，深幽的蓝眼如泣如诉地问著：「真的吗．．．？」
「真的．．．！」
安控制著失速狂跳到快要冲出胸腔的心脏，声音粗哑地保证著，但他已经掩
饰不了自己的情感，无限的怜爱及深情表现在燃烧的赤红银眸中。
察尔斯的双眸似乎受到了无限震撼，面孔苍白，挣扎地停顿了数秒。俩个人的心跳声疯狂地交织在回廊中。
不知过了多久，察尔斯才开口：「安．．．」
「呃？」
「我们．．．可不可以．．．保持一点距离？」
察尔斯说出口的话令安脑中一片空白。
「我这才觉的．．．我们之间的情形太怪了，朋友．．．不该是这样的，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

 

 

 

瞬间，强烈的恐惧与绝望的恶寒自安的脚底升起。他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人味。
「距离？」
「对．．．」
「你．．．想跟我绝交？」安咬著牙，急怒地道。他忿怒地一拳击向察尔斯身後的大理石墙，发出巨响，击出了一个可怕的窟窿。
察尔斯吓的无法动弹，强烈的心悸回盪在俩人间短促的距离。
安痛苦地问：「你要和我绝交？．．．我不同意，绝不同意的。别以为你能自我身边逃开，休想！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不可能！」
他抚摸上察尔斯惊恐的脸蛋，捧住了他，疯狂般地低吟著：
「不要说这种话．．．我不能没有你啊！你讨厌我了吗？你讨厌我了吗？我知道．．．强迫你做那种事你一定讨厌我了啊！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察尔斯！．．．我没办法．．．」
安凝望著他，灼热的银眸燃烧著不正常的光采，察尔斯从未看过他这样，突然之间，安不再压抑，他将察尔斯搂进自己怀中，疯狂地亲吻他。察尔斯来不及反抗，也无力抗拒，他整个人被安的鐡臂所圈抱，动弹不得。
「唔．．．！」
安的身体强制地抵住察尔斯的身躯，全身紧紧交缠著，安起变化的鼠蹊紧贴著他同样的部位，强大的热力令他无法喘息。
安可以感觉到察尔斯吓的浑身没了力气，但他再也不能顾忌到什麽了，他疯狂般地吻著他，时而强悍，时而温柔，将所有的相思倾注於此。强迫地侵入了察尔斯的口腔内，卷住了他的小舌。
又浓又深的吻．．．
察尔斯在浓吻中痛苦地喘息，道：「不．．．不对了，安．．．放开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不能离开我．．．」安只是加重手臂的力量，银眸赤红又疯狂地望向他，道：「就是如此．．．你没有权力反抗我，也不能离开我．．．要是你敢离开我，我会．．．」
他的语气瞬间变的冰冷无情，厉声道：「我会消灭所有星球，不管幽梦帝国或是小金块行星，我都要让它们陷入火海之中，灭绝所有生物！不管什麽停战条约了，我要杀到宇宙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察尔斯惊恐地瞪大蓝眼看著他，接著脚一软，无力地瘫软下去，安就将他横腰一抱，跨开大步送回自己房间，并将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安自己拉了张椅子坐著看著他，但察尔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连喘息都不敢。
．．．好了，安自虐地想著，察尔斯这下要怎办？
他狂热地凝望著自己所爱的人儿。
他想要占有他，可是不是这麽粗暴，他要他心甘情愿．．．．．．
安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教训了，他知道强迫地占有一个人的身体并不能得到他的心。
他占有过妹妹却换来她的恨意，将他送上死地。而如今．．．他不想要察尔斯恨自己，他再也承受不起了，但方才他竟然又用了威胁的手段，他明明知道察尔斯听到这种话就不可能拒绝自己．．．．．
安好恨好恨自已，但他却无能为力。
察尔斯躺在床上并没经过多久的时间，但激烈的心跳声滚烫沸腾的俩人全身冒汗，他偷偷看了安一眼，接著再也无法把目光收回。
安的银眸中写满了欲望及深情。
身为艺术家的察尔斯岂能不懂？
他吓到了，一时间又不能言语地转回头，经过了半响後才痛苦地道：「安．．．我能下床吗？」
「嗯．．．」安轻应。
察尔斯自床上坐起，将双脚放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