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痕(穿越+fuzi)——梵天
梵天  发于:2010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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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傲孑站起身,冲玄冰神秘一笑,道:“冰,如果你把朕的宝贝痕儿一同护送至安盈宫,朕保证让你看一出精彩表演,如何?”

玄冰心下一怔,旋即缓道:“属下领命。”不会吧,主人既已知道男子下落又为何还要找他比试?这不诚心让他出糗么?也罢,糗就糗吧,正所谓:不在失败中取胜,就在失败中忍糗!他花了五天时间,自认未错过一丝线索,却始终毫无进展,主人在他短短五分钟的汇报过程中,就表现的胜券在握,果真如此,他也输的心服口服。

第三十五章 花月灵

一传来花傲孑摆驾安盈宫的消息,九岁不到的花月灵便跳下床,兴奋的在寝宫内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

“小灵儿乖乖坐好,再乱动,母妃可不帮你梳头了。”安泞温柔的看着女儿,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温婉略带点噌责的语气,听起来没有恼意,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纵容。

自幼身虚体弱,常年与床塌为伴的花月灵,比一般的八岁孩童看起来要瘦小的多,皮肤薄如纸,苍白没有血色,不算很漂亮,但一双圆圆灵动的金眸却十分讨喜。

“好母妃,再一下下就好,真的就再一下下。”花月灵边保证边摇头晃脑的继续背诵唐诗。

安泞笑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妥协道:“好吧,不过真的只能再一下下哦。”

花月灵不停的背诵着唐诗,抽不出嘴回答安泞,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以示保证。

花傲孑已经好久没来安盈宫了,安泞明白女儿渴望见到父亲的心情,因为她也同样的期盼着见到爱人,因此,女儿丝毫不顾身体虚弱,硬拖着她帮忙梳妆打扮,急急背诵唐诗的举动,她并没有加以阻止。孩子的心向往爱,渴望得到爱,尤其是父母无条件的爱。这些对于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或许简单,可对于生在宫中的皇子、公主而言,就是奢望了。父母鼓励赞扬的话语,是孩子成长必需的营养素,可至今都只有自己单方面在努力,她明白女儿有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与夸赞。

“娘娘,陛下快到安盈宫了。”太监尖锐的声音传进了安盈宫寝宫。

“小灵儿快,父皇来了。”安泞忙起身,拉着花月灵疾步走出寝宫。

“可是我还没梳头。”花月灵边抗议边惊慌失措的跟上安泞的脚步,着急的连小巧的鼻翼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没关系,父皇不会介意的。”安泞不得不敷衍安慰女儿。

一声“陛下驾到”,安盈宫中的所有人都纷纷出来迎驾。

“臣妾恭迎圣驾。”

“爱妃平身。”花傲孑扶起她,然后对地上的人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俩人一起走进了安盈宫。

挑高且宽敞的大厅,豪华典雅的装潢,琉璃瓦七色灯从中央垂下,大厅上摆放着两张用汉白玉雕成的宝座,宝座两侧分别放着两个半人高的琉璃花瓶,细致的雕花和通透的色彩,摆放在厅上凸显出了主人不凡的品位与气质。

坐定后,花傲孑微笑着看向坐在身旁的安泞,询问道:“爱妃近来可好?”

“多谢陛下挂心,臣妾很好。”安泞温婉的答道。

花傲孑倏的眸光一转,直直射向大厅一角,笑着调侃道:“小灵儿这是怎么了,不认识父皇了么?

原来花月灵趁安泞不备,一早就挣脱了她的手,躲在大厅最隐秘的角落内,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睁着那双圆圆灵动的金色大眼,偷偷的猛盯着花傲孑瞧。

听到花傲孑的话,花月灵似猛然被人从神游中惊醒,直奔花傲孑那儿,摇着他的手撒娇道:“父皇、父皇,小灵儿好想你啊。”

花傲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父皇也很想小灵儿,小灵儿可有乖乖喝药,身体还好吗?”

“嗯,小灵儿很听话,都有乖乖喝药,还跟母妃学会了好多好多的唐诗,这就背给父皇听。”

“好啊。”

花月灵清了清喉咙道:“那小灵儿就先背一首《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花月灵摇头晃脑,滔滔不绝,把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都用上了。毕竟是个孩子,见到久日未见的父亲,只一心想着表现,连大厅里何时多出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然,在看到玄冰领着花月痕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花傲孑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他们身上,确切的说是转移到了花月痕一个人身上。

花月痕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是自己来得太匆忙,没注意到仪表举止么?想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胡乱理了下柔顺的乌黑发丝。

小家伙纯澈的眸子和神情将他所有的心思都展露无遗,花傲孑轻轻笑了,声音一下子变的温柔无比:“痕儿,过来。”随即又低头对紧拉着自己不放的花月灵道:“小灵儿乖,先到你母妃那去。”

花月灵瞬间垮下小脸,不情不愿的淡淡“哦”了一声,转头本想狠狠瞪一眼打扰她背诵唐诗之人,却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彻底傻了眼。

清澈见底的七彩瞳眸,小巧精致的鼻梁,水嫩红艳的薄唇,乌黑柔顺的发丝,白玉般剔透的肤质,娇小纤巧的身段,完美地融合在了对方身上,美的不似凡间所有,她再没见过比这更漂亮的人了。

花月痕缓缓走向花傲孑,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小女孩,本想说些什么,却在感觉到花傲孑投射过来的凌厉视线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父皇。”小小的身影在花傲孑面前站定。

像是要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所有权般,花傲孑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将小家伙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轻轻说道:“痕儿来的正好,父皇正想你呢。”花傲孑的话意味深长,花月痕体会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花傲孑低头凑到他耳边,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一丝热气拂进了花月痕柔嫩的耳朵里,有点痒,还有点麻,还有……一阵火辣辣的烫。

花傲孑看着花月痕羞赧的样子,真怀疑他那张小脸红得会不会滴下血来。自两人心意相通后,只要他稍一逗弄,小家伙就会脸红,但他还是忍不住逗他,谁叫他爱惨了这样的小家伙呢。

“好漂亮啊!”花月灵赞叹,痴迷的伸手探向花月痕红扑扑的脸颊,还没碰上就被花傲孑一把推开了。

瞬间,大厅里响起了数道细微的抽气声,安泞更是顾不得形象的从宝座上一跃而起,只有玄冰依然像个没事人般,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花月灵是愣住了,她只是想摸摸那张漂亮的不太真实的脸蛋,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喜欢的父皇会将自己推开,害自己摔倒。虽然父皇推她的力气并不大,会摔倒,大部分原因是自己没站稳,但如果不是父皇推她,她怎么会摔倒?想到这,花月灵圆圆灵动的金眸蓄满了委屈的泪水,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母妃扶起,拥在怀里安慰的都不知道。

“陛下恕罪,灵儿年幼不懂礼数,臣妾这就带她下去。”女儿受了委屈,虽然心疼,虽然不甘,但她决不会不智到妄图讨回公道,因为在这个皇宫没有公道可言,你得宠,公道自会向着你,一旦失宠,也就别再指望什么公道了。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孩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男人不再在任何一个妃子妃嫔那留宿,她就已经什么都清楚了,所以此刻的她除了忍让,别无选择。

“嗯。”花傲孑冷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不过爱妃记得快点回来,今天的朕很有兴趣再跟爱妃谈谈久未提起的“赛菩萨”。”他故意在“赛菩萨”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听了这话,安泞身体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没有说话,眼角余光怯怯地瞥向花傲孑。他都知道了?也是,若非他对后宫之事向来不闻不问,她的那点小计量也不可能瞒过他的双眼。只是她不甘心,她用了六年的时间,眼见大事已成,为何他偏偏在这种时候出来干涉?又是为了那个孩子吗?可这事与他又有何干?带着种种疑问,安泞抱着仍在抽泣的女儿离开了大厅。

第三十六章 花月楚

再次回到大厅,安泞心情较为平静。自欺欺人没必要,看透一切并做好最坏的准备,才是她对待事情、处理事情的终旨。遇事处乱不惊、沉着冷静的性情,造就了她现在的地位。如果不是那孩子的出现,她有自信,至今,她仍是这后宫最受宠的安贵妃。

花傲孑一手环在花月痕的腰上,一手将他那黑色软发卷于指间把玩,见安泞来了,他瞥了一眼,淡淡笑道:“看来爱妃已经想好说辞了?”

“在陛下面前,臣妾又怎敢造次,只要是臣妾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泞温婉恭敬的答道。

“爱妃上前来坐。”花傲孑伸手一指身旁的汉白玉宝座。见安泞缓缓入座,又道:“爱妃多虑了,朕只是想与爱妃闲话家常罢了。”

“是,臣妾明白。”

“近年来,楚儿可好?”

“回陛下,这三年来楚儿一直都待在安盈宫收心养性,再不似以前那般任性妄为,就连教他读书的太傅都赞不绝口呢!”一提起自己的儿子,安泞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骄傲与欣慰。

“哦?那朕到是要见上一见了。”

“臣妾这就去带楚儿来。”安泞惊喜的说道。

“何必劳烦爱妃,冰,你去请二殿下。”

“是,主人。”

不等安泞出声拒绝,玄冰已消失在厅内,而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异常,同样的也没有逃过俩人锐利的双眼。

不一会儿,除了玄冰,厅中还多了一位身穿乳白色丝绸长袍的少年,少年朗眉星目,相貌极是英俊,眼神流转之间,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气息油然而生。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花月楚双膝跪地,叩首行礼。

“免礼吧。”花傲孑抬手示意。

“谢父皇、母妃。”

花月楚站起身,轻轻瞥了眼坐在花傲孑腿上的绝美人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六皇弟。”

“二皇兄。”

俩人淡淡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花月痕不喜欢这个二皇兄,以前不喜欢,现在更是没有理由的讨厌。他想离开,又碍于想知道井中女子的故事而不得不留下。他轻扯了下花傲孑的衣袖,示意他赶快切入正题。

花傲孑低头,朝怀中人儿温柔一笑,他知道小家伙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楚儿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不少,爱妃辛苦了!”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免诧异花月楚在这三年里的改变。

“这是臣妾该做的。”

“嗯。”花傲孑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道:“爱妃不介意让朕见一见教楚儿的太傅吧。”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型,却百分之百是肯定语气。

“臣妾这就命人去请太傅。”

“不用,我想冰已经将太傅一并请来了。”

“是。”接收到主子的眼神暗示,玄冰转身出了大厅,唤来一直待在厅外等候传召的太傅。他当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明为要见二殿下,实则要见这三年来与二殿下走的最密切之人,也就是每日教导二殿下读书写字的太傅。只是这太傅年近老迈,又非易容,他怎么也没法拿他与那青年男子联系到一块儿。

“李严参见陛下。”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和蔼的老者,缓缓步入大厅,恭恭敬敬的向花傲孑行了一礼。

“免礼,赐座。”

“谢陛下。”老者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转身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太师椅上,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他年事已高,行动不便。

“朕听安贵妃说,二殿下的学业一直都由李太傅负责教授,李太傅辛苦了。”

“李严实不敢当,二殿下天资聪慧,能有这样的学生,是老夫的荣幸。”

“李太傅过谦了,该赏该罚朕心里有数。”花傲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花月楚,道:“楚儿也坐吧。”

“儿臣谢父皇赐座。”花月楚向花傲孑鞠了一躬,走到李严身旁的位子坐下。

“好,人既已到齐,朕就不再卖关子了。”花傲孑转脸凝视着身旁的安泞,眸光渐渐变冷,薄唇轻启,带着淡淡讥讽道:“不知爱妃是小瞧了朕呢,还是高估了自己?”

安泞听了立马从宝座起身,跪倒在花傲孑跟前,“陛下,臣妾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内寺院后面的那口被封的枯井可是爱妃命人修筑的?”

“是臣妾。”

“爱妃答的倒是爽快。”

“臣妾说过,在陛下面前,臣妾不敢造次,只要是臣妾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爱妃为何命人修筑枯井?爱妃不会不知那口枯井被封的原因吧?”

“臣妾知道,只是陛下也该知臣妾对“赛菩萨”有一种特殊的敬佩之情。”

“当然,只是朕没想到爱妃竟敬佩到将人私藏于宫中。”微沉的声音透着森寒的怒气,花熬孑蹙眉道。

“臣妾不敢,陛下,臣妾可以解释。”

“说。”

“十年前臣妾出宫为楚儿祈福,在雷音寺碰到了故国之人,思乡心切,又与那故国女子相谈甚欢,在女子道明如何流落南轩国,又如何在他国孤苦无依地飘荡后,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了宫中。但臣妾当时真不知她就是“赛菩萨”,直到六年前月圆之夜,她才向臣妾坦白了一切,可臣妾没想到那一夜的见面竟是最后一面。第二日臣妾在她房内发现了她亲笔写下的绝命书,白纸黑字,才得知她已投井自杀。臣妾怜惜她,知道那枯井阴气极重,便命人在枯井周身用白玉砌上超度亡魂的八卦图案。臣妾真的不是有意欺瞒陛下。”

“既如此,为何不上报。”

“安盈宫侍女投井自杀,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臣妾碍于面子便将此事压了下来,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哈!好,很好。安泞啊安泞,你还真敢唬弄朕?”森冷的声音透着阴森冷厉的杀气,眸光一转,冷厉的眼光扫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李严,“你呢?也是?”威严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严一愣,忙起身跪倒在地,“李严惶恐。”

忽地,噤若寒蝉,瞬间没了声音的大厅反倒多了份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安泞的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她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心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朕已给过你机会。”花熬孑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自己宠爱多年的妃子。

“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森冷的声音,让安泞的心跳的比刚才更快了,连跪着的双腿也不听使唤般的微微颤抖起来。此刻她不在乎自己付出的努力会全都化做零,只是本能的害怕花熬孑的眼神、声音、气势。

花熬孑“哼”了一声道:“你尽管给朕装,反正你也只有这个机会了。”随即低下头,满眼柔情的看着怀中人儿道:“痕儿乖乖坐好,父皇变戏法给你看。”说完站起身,将本坐在自己腿上的花月痕轻抱起放在汉白玉宝座上,末了,还不忘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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