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小功是黑脸张飞一个。
“小功，人与人之间就像睡眠一样，当你的意识和你的睡意波长重合就进入梦乡了；为什么有些
人们之间完全不相同却能完整吻和到一起，相处愉快就是这样，人可以因为不同而互补，也可以
因为相同而平行，哪一种都是完美的。”好象回到了大学的心理学课堂，龙泽尔把我当可以教导
的学生；我突然很想笑。
“所以，你这样想，同性恋就不是一个桎梏，不是一个概念，更不是一种违背，你只是找到了和
你自己吻锲的最适合却恰好是同性别的人。”龙泽尔这话是谈心的恳切我知道，我想我会明白的
，只要我好好想一想，所以……
“让我一个人静静。”我对他说。他笑笑，摸摸我的头，“去不去美国，我会等你的答复。”
古人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我啊拉买了12罐啤酒，三灌下肚已经不行了；我不是
为了浇愁，我是为了壮胆，我再花了两个半小时细细密密记忆思考整理终于得出结论--原来我那
么的需要游振铭！不管是喜欢也好，爱也好，同波长也好，同性恋也好，我要把你找出来，告诉
你游振铭，你对我有多重要，下半辈子我们要在一起，我要和你结婚！
看电视里喝醉酒的人走路是踉踉呛呛，我觉得我现在走路还算稳当，只不过，我觉得脑袋比脚重
很多。可是……游振铭你在哪呢？我停到花栏扶手处，脸烧得我直想一头插进那喷水池就好。
“……现在大家看到到就是我们今晚shopping show节目的外景实况~~~~看看今天大家的
shopping袋里都有些什么呢？”一定醉胡涂了，那是电视节目的现场摄制？shopping show ，是
哪个台的节目，游振铭好象喜欢看……游振铭？我突的一神楞，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从那个女主
持人手里抢过话筒：“游振铭——你这只大蠢猪，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我就……跳
江……”妈妈，天昏地转，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倒……
“喂，醒醒，醒醒，小功？”有人在拍我的脸。迷糊朦胧中，是…游振铭？
“游振铭！”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不管是梦里还是睡里，我一定要抓住你。结实的触感，是游
振铭，他的单风眼，就在我鼻子前眨呀眨，我想都没想就把嘴凑了上去，游振铭我要亲你咬你强
暴你，要你做我的人！我抱着游振铭一顿乱啃，还不忘学他的样把他衣服扯开，游振铭一身僵硬
，肌肉紧鼓鼓的；我学他先在他的嘴里用舌头翻江搅海，然后再学着他一路添下来，他的小奶尖
都是硬硬的，我一边一下，牙齿磨磨嚼嚼，游振铭动也动，肯定被我吓傻了！
“嗯？”我的手像章鱼一样在缠着游振铭被我扒得光溜溜的上身抓呀摸呀撮呀，整个脑袋身体里
，一团岩浆在窜上窜下；游振铭的腰子还是软啊，我这么一路舔下来，兴高趣浓。游振铭的皮带
让我解了好大一会，我扯扯扯……突然，一根硬帮帮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弹到我下巴……
！！！那是…那是…游振铭的……
唰！那根手电筒粗的家伙直直的在我眼前，让我突然从头清醒到脚！妈妈，我在干什么？
“啊！”我怪叫一声，像只虾子躬背一缩到床那头，游振铭，眼比那晚还红，裤子被我刚……
“咕噜”我听到他喉咙里唧咕一声，下一秒已经被抓在他身上。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
水轮流转，转瞬，换成游振铭咬我，呜嗯！
我的唾液我的嘴！游振铭最后狠吸一口，送开我，想呼气的我一口起没进去，却被他按到腰间，
接住了他大兄弟！游振铭你！呜恩……游振铭不忘拿起枕头垫到我脑后，按到墙壁上就在我的嘴
里挺进挺出！嗯嗯！什么叫天做孽尤可存，自做孽不可活，我算彻底明白了！
“嘶！”游振铭在我先前的折磨下，没几下就射了我一嘴一脸的苦涩…我认了！我惨痛的想直起
被压痛弯曲跪着的腿，游振铭多话不说把我掀倒，稀里哗啦就让我露光光。这下可真……是赔大
了！
“等…等一下！游振铭！”我双手加双腿想要遏制游振铭的攻击，太…太……
“别说话，我爱你！”游振铭含咬我的耳垂，情话说得我软半他踏踏，他说爱我——游振铭顺势
压进我腿间，一手一只撑开，啊!这架势好羞!什么都被游振铭看到了！虽然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
坦诚相见过，那毕竟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呜呜，游振铭的大柱子碰着我的内股，啊，又硬了
！我们两的……简直是天上地下，你还要做什么？游振铭膝盖一弯，把我叉到了他身下。
“乖，张嘴。”游振铭今晚妖艳得我目绚，我听话张开，他两根手指头就卷了进来，沾尽我几乎
无几的口水。
“乖。”他的唇随即贴上来。
“！——！哇——！”游振铭你…你……我一下子痛的说不出话，他两根手指一起插进了我后面
……
“小功，乖，我怕你等下会痛！”游振铭不停的啄我，手指却没有停止前进，我已经痛死了！我
哇哇大哭起来，我后悔了，我不干了，放开我——
“小功，小功，我爱你，我爱你！我们结婚，我们结婚……”游振铭的声音充满了甜腻。听到结
婚，又让我心弛荡漾，身体松下来。
“那，我要当新郎。”我抱住游振铭的脖子，结婚我要当新郎，这是一定的，否则我就……我完
全没提防——
“啊——！”游振铭手指抽出的瞬间，全身压进我里面，我的小洞洞……妈妈，游振铭你要杀了
我——
哎哟哎哟哎哟。我是疼醒的。张开眼就是游振铭灿若桃花的脸。
“亲爱的，醒了？”他不由分说一个深吻。游振铭，你是披着样皮的狼！扮猪吃老虎！我疼的左
右动弹不得，不记得被游振铭做了几次。我的第一次呀！游振铭你不是人啊！
“我抱你洗澡？”
“滚开呀！”我对着游振铭使劲一踹，我才不和你这种…伪君子洗鸳鸯浴！
“哈哈哈……游振铭心满意足的躲进了洗澡间，“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歌声比水龙头声
还要流畅。
游振铭--我…我……我再跑给你看！我让你得意笑个饱，我决定逃跑到底——！
一阵抓狂后，我做出了我人生的第三个重大抉择！
（6）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话是古人说的，没错。现在在我看来，这句话完全就是为
游振铭量身定制的。说的就是他！感觉他就好象一个感情特务潜伏在我身边十年之久，啥时候把
我的感情全偷走了，我都不知道！这还不算严重吧，严重的是，因为他，我的理想婚姻完美人生
毁在他手上了！因为他，我逃了两次婚；因为他，我成了同性恋；因为他，我时时刻刻要精神紧
张提防他对我进行的人身偷袭。我完了！我栽到他手里了！我成小功此生秉着男人结婚生子，成
家立业，开枝散叶的宏伟目标计划全拐了！
某一个感情混乱的夜晚，游振铭趁人之危看着我,他十年的曾经老友在迷雾中摸索挣扎，他非但
不伸出友爱之手，还就顺水推舟就上了我的身把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做了他的人！我痛得死他爽得
很，我听到他唱着得意的笑的歌儿洗澡。悲愤！悲切！悲壮！处男破身之夜！我不想说了，太…
太……没用了！
所以我要跑，要跑得远远的，要他深刻反省检讨发现我的好发现我不在的痛苦！
问题是，当时我的身子不争气，没跑成。所以，游振铭做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
三次有了第三次就有第…次……
我问游振铭难道你都不知道我很痛吗？你说你喜欢我到底真的假的？你怎么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我
你就那么忍心？
他嚼口香糖半天，吐完一个泡泡，看我，问我说，你平时吃香蕉是怎么吃的，是不是一次要吃三
根才罢口。我点头，是的，我吃香蕉，一开吃，至少要吃三根才停。他又说，那你吃葡萄呢，是
不是一次只吃一粒呢。我摇头，当然不是，有谁吃葡萄只吃一粒呀，一般都是一串串的吃呀！他
就说，那不就结了。
结什么呀？我想了很久。他说你笨啊！我对你就像你吃葡萄香蕉一样，要吃的饱饱的才过瘾嘛！
再说，我也饿得太久了！听听，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我后悔！后悔！悔不当初！我现在明白
了，真的明白了，游振铭十年苦心经营卧薪尝胆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现在让他一次得意个够！
我现在不是他朋友了，我现在是他的小男人。他说我是他的小男人！！小男人……我欲哭无泪。
说了这么多，我跑了没？我跑了，我跑掉了，我跑开他身边一个月零四天了。
我现在在…在龙泽尔这里。我本来没想要跑到他这里来，一时间也没地方可以去。而且，最危险
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龙泽尔说他不会告诉游振铭我在他那，但不保证我自己不会被发现。
我要像贼一样的躲，他笑说，你这哪叫逃跑，明明是躲债，躲感情债。没办法，怎么说怎么好，
只要让我躲起来就行。我向社长请了长假。其实也没想跑到哪里去，我还是很想游振铭的。主要
就是…主要就是咽不下心中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我肯定是中了游振铭的圈套，他故意离开我
，故意对我凶，就是知道我心地善良，又义博云天，哎！
算了，回忆完毕。
我叹一口气，躺下宽大的木地板，凉爽啊！马上进八月。龙泽尔，我跟他，虽然后来他说他和泽
丹其实是看明白了我和游振铭之间的种种，出手帮我认清对他的感情。可是……他湛蓝的眼眸，
温柔的话语，那若有若无的吻，总让我觉得，淡淡的哀伤飘在里面。他没有回美国，听说接受了
他爷爷那胡子老头的一个朋友的拜托，去K大做了客座师讲授建筑艺术。八月是暑假，等于是开
了个课外班，他常去K大上课，常背着画板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画画。我突然发现，他好象很多谜
带在身上。他还是会和我开玩笑，还是会取笑我对游振铭的又爱又恨。只不过……还是不同了。
我倒是有一丝丝的落寞了。想来，一开始，是我对他好奇在先，好奇他坦诚自己是同性恋，好奇
他说他喜欢的说像我的那个男生。我落寞什么呢？我想他那次吻我，是吻我，还是，把我当成了
他说他喜欢的那个男生在吻；他那样温柔的待我，是对我，还是对那个男生。
那个……我不是想脚踏两只船还是什么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只是好奇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呀！翻着白眼儿坐起来。游振铭你这家伙，害我越变越蠢，越变越奇怪。
泽丹回去美国了。老头子那边关于我们假婚礼的事也追究不下去了，因为橙子，橙子把他给哄开
心了，答应让他做即将出生的小宝宝的干曾爷爷。说到橙子，原来婚礼时的照片是她自己拍的，
自己寄给我的。原来，我不了解的自己，她了解。她说我其实是同性恋，我喜欢的人是游振铭。
呵呵，我以为是她伤害了欺骗了我，竟是我伤害了她，而且伤得很深很深。我用喜欢游振铭的心
情把她捆在我身边三年，是我害得她，那样对感情失望……泽丹说我不适合结婚，因为我不懂怎
么爱护女人。
哎！做人难，做男人难，做好男人难上难，做喜欢男人的好男人，说不出的难！
我这样躲着也很无聊啊！算了，游振铭八成现在也急得差不躲了吧！回去算了吧！唰，我起身，
准备拣拾东西。
“喀咔嗒。”门开锁得声音。下午四点半。是龙泽尔回来了吗？
我跑过去。门开了。
“碰--”一个大包丢进来，差点砸到我。谁？龙泽尔绝不会这么粗鲁！
“碰--”又是一个包丢进来，我赶紧把准备探出去看得脖子缩进来。那包就有满脏呀！好象才从
沙漠里滚来来，我上午才抹过的地板呀！在这里，就是帮龙泽尔打点一下房间，我也不会做别的
事。
“碰--”再一个包甩进来。到底使什么人？！这个地方是K大提供给龙泽尔的个人公寓。只有他
自己，现在加上我知道吧！用钥匙开门，还如此野蛮的人，到底是谁？
终于，一个人站了进来。棒球帽，韩式宽大T血，七分裤，斜挂包。年轻的……男生。从没见过
！他一脚跨进来，球鞋！一步一个鞋印。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哎呀，累死我！”他卸包，丢包，往里头踩，边踩边环顾，不过，我保证他没看到我！个子和
我差不多，比我高一点点，身形好象还比我瘦一点。什么家伙！！！我来气了。
他已经摊了一屋子了，帽子一抛，正好丢在造型优美的座灯上，鞋印，鞋印！
“喂！”忍无可忍，我终于喊出来。他一停，回头转身。黑头发黑眼睛黑白分明。
“你是什么人，怎么随随便便往别人家闯？”是，虽然我是听到他用钥匙开门，不过……
“啊？”他那个表情。手一指指着我，嘴巴张得天开，牙齿都看见了。
“你就是他们说的龙泽尔？”那是，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绝对出乎意料之外的跌了眼镜的模样。我
的那个火啊，咻的上来了！用得着那样子吃惊吗？虽然我现在的确是花短袖花热裤花拖鞋，没什
么形象可言，不过……
“浴室在哪？我洗澡。”他利落脱掉T血，又是潇洒一舞，落地上。也不顾我答不答话，踩着自
己去找。
我…我……我，你哪里来的什么家伙！我捏着拳头跳开他的鞋印跟过去，又要拖地！
“喂！你……”我本来是想说，喂，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公寓的钥匙？和龙泽尔什么关系？不
是我八婆好奇，我住在别人家房租其他一系列费用不算，看家整理我还是应该的。尤其是像龙泽
尔那么绅士的风度男人。说来，他自从知道我和游振铭感情结果之后，对我，就不再暧昧。先前
到底……是我自己对他…有什么还是他对我有什么？只是他比我比较会缩放自如。心理不平衡，
明明年龄比我小，我却什么都不能跟他比。说人比人气死人，为什么这古人说的话都那么道行高
深却句句中肯呢！啊！又想远了！我是想对眼前这个…家伙…说……晕，我……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