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完全不听我说话，他的手在我身体上游移，眼眸里是恐怖的神色。他抓住我的手握住他的分 身，于是手心里就渐渐胀大了。

“墨雪，你冷静点！不要这样。”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恐惧在心里蔓延。我想松开握着他那里的手，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着上下套 弄。

他将我翻转过去，抬起我的腰，一挺身进入我的身体。撕裂的痛传遍全身，我惨叫一声，他就在我体内狂野的刺穿起来。

“不要，墨雪……不要！啊——”刺痛像要将身体碎裂一般，我挣扎着大叫，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墨雪像在宣泄着什么，身体的动作疯狂凌厉，我渐渐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下面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只感觉到液体在体内缓缓流出。

痛，在我体内向外延展，将我重重包围，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墨雪……求求你，停下来……”眼前一黑，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下 体的灼烧疼醒的，嫣然正小心的给我擦拭后面，我满头都是冷汗，呼吸凌乱，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公子，弄疼你了吗？”俨然急忙停下。

我摇摇头，眼神涣散。

我不知道为什么，墨雪忽然会这样对我。他看起来那么恨我，他那种恨不得将我撕碎的表情……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嫣然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拭，又给我涂了些什么东西，然后问我：“连公子，要吃点东西吗？”

我轻轻摇头，嫣然就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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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还是那么小心的照顾着我，给我上药，给我喂饭，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会给我擦拭身体，洗头，但是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我头上戴的，明明是顶假发。我在床上趴了七天，下 体的伤口也终于愈合了。但是心中的痛却有增无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我还是离开吧，这里除了墨雪和迷殇，我谁都不认识，但是他们两个，都对我恨之入骨一般。墨雪应该不会有事了——我竟然还在担心他，他明明对我做了如此残忍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下床，想走出去。但是嫣然又出现了，她说教主交代了，连公子哪里都不能去。

于是两天之后的晚上，墨雪再次出现在我屋里。跟上次一样，我试图和他沟通，但是他却再一次强 暴的蹂躏了我的身体，直到我昏死过去。

一次又一次之后，我终于明白，墨雪不让我走，我就出不了穹幽教。而且，他现在不会和我做任何沟通，他对我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践踏我的身体。

我再也没有下过床，身体上的伤疤好了又裂。我问嫣然到底为什么，她只摇头，什么都不说。我开始反胃，吃了东西就吐，每天昏昏沉沉的睡觉，懵懵懂懂的等待着墨雪再次出现。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欲念了，墨雪的残酷摧毁了我的一切，甚至我求生的欲望。

“殇护法。”嫣然在屋外恭恭敬敬的叫，我听到迷殇淡淡的应了一声。

像条件反射一样，我支起身子：“迷殇！”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但是他的出现似乎点起了我漆黑世界里的一点亮光。我明明知道，他和墨雪一样恨我，他对墨雪那么死忠。

“迷殇，求你进来。”我颤抖着唇，又叫了一声。

屋外安静了许久，在我开始绝望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

迷殇走到我床边，一直呆呆的站着。

我轻轻抓住他的手，抬起头看着他，好多好多的问题，却不知道该问哪个：“迷殇，墨雪会杀了我，是吗？”

迷殇终于蹲下身，给我掩了掩被角，眸里的怜悯就像看着一只待死的羔羊：“你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我可以去求教主，让你早点解脱。”

然后，他站起身离开。

屋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

这个晚上，是墨雪出关的日子，迷殇离开不久，他就出现了。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吧——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八十三个日夜。

他好像喝了酒，脸上有丝红晕，是庆贺身体康复吧，看起来，他真的好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走近我，看着他一件件退掉衣服，看着他压上我的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血已经不再流了，只有痛，一点都没有变。我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来，我能选择的，就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尖利的刺痛灼烧着我的神经，意识渐渐沉沦着，如果这一次，我能这样死去……

墨雪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他眼眸里的冷，能将人冰封：“紫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看着他额角盛开的雪瓣，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我舍命保护的人，也是如此残忍的，将我打入地狱的人……

我没有说话，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有头上的发套，被他一点点拉掉。看着他的眼神里什么东西在流转，接着，我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九章 穹幽教

再次睁开眼睛，我以为自己进了天堂。

这是一间足够奢靡的屋子，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卧榻。屋里的摆设都精致珍贵，陶瓷，玉器，字画……古朴典雅。目光的尽头，是一个圆形屏风，上面是旭日初升、海天与共的刺绣。

抬起头，卧榻一侧的墙上，一副墨梅映雪图尽显傲然绝尘之气。画上的题字更是风流俊逸：疏梅醉残风，瑶雪独傲魂。落款为墨雪。

墨雪？这是墨雪的屋子，就是说我还没死，但是这两个字带给我的却是无边的恐惧。

一个女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到我眨巴着眼睛，脸上划过一丝惊喜，加快脚步向我走近：“连公子，你醒了？”

这个女子年龄要比嫣然大一些，身形俱已长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乌发晶亮柔顺，一条黑色丝带自脑门束向发中，身上是塑型的黑色纱衣，将本来柔媚的脸型映衬出几分刚毅。

见我不说话，女子伸手探向我的额头：“烧退了好多，吃点东西吧？”

仍然没有说话，我看着她走出去，片刻之后又端着一碗细粥坐在我身边。

她将我扶起来，让我靠在她怀里，将细粥一小勺一小勺吹温了送进我嘴里。忽然觉得肚子也真的好饿，于是一口一口竟然吃了大半碗。

但是女子刚刚走开，喝进肚子里的细粥又全被我呕在地上，直呕到满腹绞痛，肠胃收缩，细密的冷汗爬满额头。

女子皱着眉轻抚我的后背，用毛巾拭去我脸上的汗水，再给我端水让我漱口，然后静静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倒在床上又是良久，我才再次睁开眼睛。头顶是女子那张担忧的脸，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连公子，你现在想要点什么？”她轻声问我。

我摇摇头，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异常疲惫，下 体的痛也一阵一阵侵袭着我。

女子轻轻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她带着迷殇又走到我身边。

迷殇静静的看着我，又是很久，然后才说：“你必须得吃点东西，可以再试一次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的冰冷已经不见了，只有担心，我轻轻点点头。

于是他扶起我，女子又把粥端到我嘴边，只是这一次，她给我吃了一点，就放下了。过了一会儿，看我没有再吐，迷殇把我重新放在床上。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虚弱的开口，脑海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现在更加乱了。

迷殇冲我笑笑，拉过一张锦被给我盖上：“你先养好身体，教主会告诉你的。”

教主？听到这两个字，我竟然全身颤抖。

迷殇咬咬唇站起身：“连公子，你先休息，我再来看你。”

看着迷殇走出去，黑衣女子却还在床边呆着，忽然想到了嫣然，我轻轻问她：“嫣然呢？”

黑衣女子躲开我的目光，淡淡的说：“她死了。”

我一惊：“死了？为什么？”

黑衣女子扫我一眼，神色还是那么恬淡：“她犯了错，被教主处死了……被撕成了碎片。”

撕成碎片？我虽然在一天之内见识了太多惨死的狰狞，可是嫣然……她明明昨天还在小心的给我喂饭，我相信我的脸色在这一霎变得更加苍白如纸，身体又是一阵痉挛。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传来，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动。

“教主。”

墨雪？我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近，恐惧，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抱着被子，一点点向后蜷缩，身体在被子里颤抖着。

“紫儿。”墨雪的声音还是那种满溢的温柔，即使他在撕裂我身体的时候，也是这种口吻。

我退到床角，双唇哆嗦着，看他离我越来越近：“不！不要！”

“紫儿，我不碰你，别怕。”墨雪的脸上挂着笑，那种我曾经为之痴迷的笑。

他向我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我紧紧的缩起身子：“求求你，杀了我！”

我害怕，害怕那种蹂躏，害怕他带给我的毁灭般的撕裂。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尊严，不要希望，只要他让我解脱。

墨雪缩回胳膊，看我半晌，然后悠悠开口：“紫儿，我不伤害你。”

我看着他的眸，但是我看不懂，我根本看不懂他。我真的害怕，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让我不能自已，如果他这样待下去，我一定会疯掉。我把自己抱作一团，在床角瑟缩着。

墨雪回头对黑衣女子摆摆手，她静静的走了出去，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我再次意识到，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我为什么会试图挣扎？！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手心冰凉：“紫儿，你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我惊恐的看着他，看他没有接着做什么，于是开始轻轻呼吸。

他淡淡的笑：“紫儿，你想要点什么？”

我摇摇头，冷，寒彻入骨。

他将我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天和我相处的方式，是我即将忘记的一种温柔。

“你要杀了我。”我嘴唇颤抖着，轻轻呢喃。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背上的手停止动作，他把我的头抬起来，轻吻我的眼睫：“紫儿，我不杀你，你好好养病。”

身体好累，心好痛，疲倦，排山倒海袭来，我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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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真的没有再碰我，他白天的时候会出去，黑衣女子就一直在我身边呆着。她很用心的控制着我的饮食，慢慢的给我加一些调补的食物，我呕吐的次数渐渐减少了。

晚上墨雪就睡在我身边，他会抱着我睡，但是他的体温会让我浑身震颤，即使睡着了，他的动作也会让我瞬间惊醒。

迷殇有时候会来看我，我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也就不再问。他每次都问黑衣女子我的状况，像个监工。

我的生活像是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但是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让我更加恐惧，我不知道墨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种感觉像风里飘摇的叶子，没有自己的方向，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试探着问黑衣女子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她竟然毫不犹疑的点点头，然后给我披上暖和的衣服。

这里真的是个美丽的地方，就像一个世外桃源。出了屋子没走多远就是一片竹林，一条雪染的小径通向竹林深处。一阵寒风吹来，我轻轻抖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我竟然这么虚弱了。

黑衣女子走到我身边，轻轻扶住我的肩膀：“连公子，这里风凉，我们换个地方？”

我回头看看她，跟着她往回走。我不知道嫣然为什么会死，但是我知道一定跟我有关，我什么都听她的，尽量不给她带来麻烦。

“你，怎么称呼？”相处已经小半个月了，我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可能嫣然的死，留给我的震撼太大，我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一直尽量的躲着她。

“我叫花弄。”黑衣女子说话总是淡淡的。

“花弄——你是幽冥宫的人？”

“我是雪衣护卫。”

“雪衣护卫？雪衣护卫不是穿白色衣服吗？”

花弄轻轻一笑：“雪衣护卫九个黑衣九个蓝衣，之所以叫雪衣护卫，是因为在两个宫分开之前，穹幽教的人全穿黑衣，那个时候的雪衣护卫穿白色衣服。”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略显单薄的女孩子竟然是雪衣护卫，可是我却更担心，如果她因为我……

在心里挣扎了良久，我终于问她：“是墨雪让你照顾我的吗？”

“是的，连公子身体太差，需要静养。”

我轻轻咬咬唇：“我现在……好多了，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管我了？”

花弄明显有些惊讶，脚步都停了下来：“连公子？”

“我是说……嫣然她……我求迷殇，他会让你走吗？”我照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能问她。

花弄又是淡淡的一笑：“连公子，教主不会为难你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不再做声，跟着她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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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渐渐过去了，我的身体也恢复如常，花弄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她是照顾我，还是监视我。但她虽然性格淡淡的，对我却还是很好，我明白没有墨雪的话我是不可能出去的，所以也没有试过给花弄招惹麻烦。

墨雪似乎一直很忙，最常出现的方式就是在我迷迷糊糊睡着之后躺在我身边，但是我竟然开始往他怀里钻了，他会轻轻拥着我入眠。

静静的站在镜子前，我比秋天的时候瘦了一大圈。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初的样子了，只有那对十字架，提醒着我曾经十八年的记忆，都留在一个有电脑有手机的年代。

我身上是件雪青色长衫，领口的黑色繁缀图案做工精细。花弄正在细心的给我梳理发丝，我的头发现在已经及肩了。她梳的很慢很仔细，像要一根一根理顺一样，我不说话，静静的站着，任凭她摆弄。

“连公子发质晶亮，如果能……”花弄发自内心的赞叹，结果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我的头发现在全是白的，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明白，但是从我来到这个屋里，就发现了这件事情。

我在镜子里对她笑笑，其实我并不介意。

“公子不用担心，教主一定会有办法的。”花弄安慰我。

我用手捋捋额前的碎发：“其实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连公子，教主的事已经忙完，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会再来了。”花弄说。

我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也许跟她相处久了，习惯了她的呵护。我默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连公子，你对教主的心结……也许，你可以试着和他沟通——教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忽然吞吞吐吐对我说了如此一番话，我有点纳闷的看着她。

她为我整整衣领，转身出去了。

第十章 逃生

没有了花弄的形影相随，我一个人的时间竟然多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可这足以让我平静的心一点点泛起涟漪。

墨雪在我身边的时间一点点增多着，可是他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穹幽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闲逛时，并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