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之替身情——米洛
米洛  发于:2010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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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介】
  
他叫韩飞,可是插翅也难飞。
酗酒又嗜赌的父亲突然暴毙,给韩飞带来的不是心灵的解脱,而是更大的负担,一笔巨额高利贷款落在他仓惶的眼前!面对韩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金轶组,他一个连校服都只能穿二手的中学生,只能束手就擒。
只是,他实在害怕面前这个狂野桀骜的男人,只因为他说:「你其实挺像一个人,一个我想碰却永远也碰不得的人……」就不由分说地占有他,并肆意地以「每做一次,算你偿还五十万韩元。」来追讨回欠款。
『我不是玩具!不是……』
『你当然不是玩具,你是我的,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是!』

第一章

一切因为那个男人而起,却没有因为那个男人而结束。

一身黑色学生装的韩飞站在简陋拥挤的公寓走廊,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按在墙壁上扇耳光。

“啪!啪!!”凶猛的挥手!那嘹亮的耳掴声令躲藏在自家门背后的人们心惊胆战。
眼睛肿了起来,嘴角溢着刺目的血,韩飞那张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从俊秀的五官中透露出亟待成熟愿望的脸,很快变得凄惨无比。
“妈的!给你一个月,赶快还上这笔债,没钱还敢上赌场!”一直按住他打他的强壮男人,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掐着韩飞的后颈,拼命地摇晃。
“住……住手……他已经死了。”韩飞气吁吁地说,他被摇得眼前发黑,站也站不稳!
“父债子还!你以为这是你老家啊,在汉城,就算你请一百个人打官司,钱还是得还!”气势汹汹地一推,韩飞一个踉跄摔到墙边放着的自行车上,哗啦一声轰响,连人带车滚到地上。

“臭小子,没钱就去抢,去卖!”有人落井下石地狠踢他一脚,“一个月后还不了,或者少一毛钱,就让你变浮尸!”
“呜!”韩飞缩起身抱住那好像要断掉的脚,痛得脸都发青。
“金佚组的钱都敢欠,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凶暴又流氓气的男人们边离开边嘟囔,韩飞听到那高利贷组织的名字后,原本就痛苦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金佚组,韩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以冷血暴利臭名昭著,汉城最大的赌场是它的,最大的信贷公司是它的,他控制着汉城的夜晚,也在白天伸出它罪恶的魔爪,它开娱乐、百货等正规公司,用来清洗黑钱,它永远在警察的通缉名单上,可因为狡黠和势力大,至今逍遥得很。
韩飞知道嗜赌又酗酒的父亲借了不少高利贷,可没想到是借金佚组的,他该怎么办才好,脸上青紫的伤口像被一根针扎一下、扎一下地刺痛着,为什么那个人就算死了也要折磨他?
想起以前被拳打脚踢的凄苦生活,韩飞就悲从中来,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又想到他今后面对的,被黑社会欺压蹂躏的日子,就畏惧得浑身发抖。
就算把他全身的器官都卖了也交不出一亿韩元,他抽疼的脑海里浮现出被人乱棍打死的惨状,不寒而栗!
逃吧?他猛地咬住嘴唇,定定地瞪大眼睛,只有逃跑了,今晚就乘火车去大田的爷爷那里,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以前就因为欠债跟着父亲东奔西跑,虽然只有小学时去过一次,韩飞还是记得爷爷家地址的。
事不宜迟,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来,忽然又想到学校,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他最喜欢的话,那就是读书,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靠奖学金和打工辛苦念到高三,他的目标是汉城大学。
离开就意味着自动退学,韩飞很不想这样,可是不还钱他会被杀的,那些人不只会口头上恐吓而已。
又一阵恐惧的战栗,他手撑着地面,费力地爬起,蹒跚地走向他和父亲租住的单间小公寓,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人们小心又戒备地从脏乎乎的狭长百叶窗往外看,怕惹得一身腥。
从一号线地铁站口到火车站这一段距离都很顺利,韩飞拉着一个深蓝色旧行李箱走近购票口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
抓他的人是两个警察,因为有人报警说某某地的少年离家出走,还附有清晰的照片,整个汉城警署都有,虽然叫韩飞,可是他插翅也难飞!
不记得被警察送到所谓的亲戚家的心情是怎样的,也许和囚犯押送刑场的感觉差不多吧,绝望,还有极端的畏惧,他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哆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警车行驶了很久后在一栋怎么看也很高级的韩式传统饭店前停下,警察把他交给等在饭店门口的几个大汉,连最简单的询问也没有。
韩飞恍然明白,那两个警察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欠钱潜逃的,所以无论他解释也好,哀求也好,都不被理睬。
身体刹那间像落入酷寒的冰川,他觉得头晕目眩。
警车调头离开的刹那,有一辆明黄色的PORSCHE跑车以极快的赛车似的速度,从公路东面嚣张地逆行过来,它完全无视红绿灯和警察,像刹车失灵一样“飞”过人行道,看的人冷汗直冒,它却毫不畏惧地直冲这儿而来!
“吱--”车子猛划一个利落的弧线后,在饭店门前三十米处停下。
车门“咔”地打开了,下来一个和那辆车一样魅力个性十足的青年,他身材高挑而结实,一头挑染金色的乱发,一副遮去大半张脸的淡琥珀色盾型太阳眼镜,他的鼻子像混血儿般直挺,嘴唇薄而唇角微微翘起,带出性感和桀骜的味道。
青年抬头望向酒店门口的大男人们,挑剔的视线在男人们身上转了一圈后定在站在他们中间的韩飞身上,不含冷冽却像尖刀般锐利无比,那注视简直让人无所遁形,韩飞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按押住了肩膀。
青年收回视线,把车钥匙扔给彬彬有礼地迎上去的饭店门僮,然后大踏步地走向他们。
“大哥。”
“元锡哥。”
有人叫他大哥,有人叫他名字,那么明显他是金佚组某个单位的头目,而不是当家,也许会被他狠狠地揍一顿,韩飞低头盯着他脚上重重的短军靴,从他走近开始,他就没了抬起头的勇气。

上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现在也许会被打死?!
“走了。”惶恐的臆想时,身体被后面的男人猛地推了一下,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来,看见青年已经带头走进这家饭店。
“朴少爷,您来啦。”一位穿明艳韩服,梳圆发髻的中年女人在玄关处笑微微地鞠躬,然后转身,恭敬地引领朴元锡去里面的包房。
格子拉门的房间掩映在小桥流水,竹影斑驳的中庭后,这是有两个居室的套房,男人们脱了鞋才进去,韩飞也不敢怠慢,在门边急忙又狼狈地脱下那双旧球鞋,低头像等候最终聆讯一样走进屋子。
上乘的厚席地板,加刺华丽锦绣的软垫,长长的黑色矮脚桌,男人们像职业保镖般的站到了房间四角,这之后足有五分钟没有人说话,原本就压抑紧张的气氛变得像
真空般让人难以忍受,韩飞抬起眼睑,视线忐忑地上移,在看到长桌最上端,穿着军靴,以不羁且咄咄逼人的姿势盯着他看的朴元锡后,倏地垂下眼帘。
感觉那盯视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舔”着自己,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他的手指不安地绞拧着旧旧的外衣下摆,是的,他一个连校服都穿二手的学生,是还不起那一亿元巨款的。
“给我跪下。”朴元锡突然冷冷地开口,换了一个坐姿,手肘撑在曲起的右膝上。
“哎?”韩飞一惊!然后给一个男人冷不防地搡了一把,他“扑”地跪到地上。
“没人欠了我的钱敢逃,”朴元锡一边睨视着那颗黑色畏缩的脑袋,一边阴森森地说,“你父亲前后借了四次,共一亿韩元,借期五个月,每月利息三千万,也就是你要还利息一亿五千万,加借款一共两亿五千万,明白了吗?”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亿?!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韩飞圆瞪着面前冷硬的青年。
“你没有可以帮你还这些钱的人吧?那么按规矩你一根手指能抵五百万,一只胳膊五千万,选择自杀就算抵消债务,而且不能分期,要一次“付”清。”朴元锡连眉毛都不挑一下地说完,懒怠地向后仰靠到漆彩的矮柜上,“怎么样?你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或者……”
“或者?”韩飞惶恐地脱口而出时,隔壁居室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怎么里面有人?!韩飞的注意力刚被牵向那扇紧闭的纸门,就看见一团黑影,撞破格子拉门“飞”了出来!
“哇啊!!”韩飞一眼就看见那鲜血淋淋,被折断后裸露在外的白色手臂骨,一阵强烈的恶心,一阵快要惊厥的恐惧,他脸色铁青,尖叫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墙壁。
朴元锡和其它男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冷淡的目光转向隔壁房间--
七、八个罩着西服的黑背脊,像被压在深海底的乌龟一样,头也不敢抬地拘束跪着,最前面那一位,额头几乎要抵住厚席地板,只见他像谢罪的日本武士般,中气十足又恳切地说,“朴少爷,人我已经带来了,要怎么处置就看您了。”
朴元锡无礼的坐姿未变,淡琥珀色的运动型太阳镜,只能突显他的不驯,并不能掩去他的眼神,韩飞惊悸地看着那双深黑乌亮的眸子,在镜片后像一只倨傲的豹般冷冷睨视着地上的人。

“怎么?断他一只胳膊再来求我处置,是希望我手下留情吗?”他淡漠地开口,“五千万汇到我账户上,还有你在钟路市场的场子,归金佚组管,了解了就拖这“垃圾”走,不然就准备给他上香。”
“是,是,只要您能放过这有眼不识泰山的混蛋,钱和场子都不成问题。”为首的男人连忙说道,然后起身示意后面的人赶快把人抬走!
“是,郑哥。”手下们立刻一涌而起,低着头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上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的黄头发青年,像过街老鼠般灰溜溜地快步走出房间。
“朴少爷,那我就告辞了。”为首男人在门廊处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拉上门,咚咚咚……门外传来他忙不叠离开的脚步声。
又安静了,韩飞惊魂未定地缩在墙角,看着上等席垫上的血污,脸如白纸,嘴唇发干,他已经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该解决你的事了。”朴元锡坐直身子,似百无聊赖地敲敲桌面,立即有人走上前递出一张薄薄的纸,一盒红色印泥,还有一把阴冷粗犷的白色钢刀。
“你不想手指头被一根根地切下来,就签了这份合约。”朴元锡冷漠无情地看着他,“卖给金佚组旗下的夜总会十年,债还清了就放了你,听懂的话就快点画押。”
韩飞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张印满了工整铅字的纸,黑色秀气的眼睛眨了又眨,可以想象那是什么内容,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俗话说端别人的碗,服别人的管,已经为人刀俎的他只能顺从地点头。
脑袋乱哄哄的,心脏震耳欲聋地狂跳,即使拿在手里,模糊了的视线也看不清上面的字,究竟是怎么按手印的他一点也记不得,恍然回过神的时候,男人们已经收起合约和钢刀,随朴元锡走到了门口。
韩飞怔怔地坐在原地,这时候,两手斜插在裤袋里,倜傥不羁的朴元锡突然转过身来,以一种若无其事,又乘人之危的跋扈神情说,““夜色”不是一般的牛郎店,是卖春给男人的同性俱乐部,今晚上别迟到,等你的表现,哈哈哈……”
连接吻经验都没有的韩飞,不太明白“卖”给男人的意思,让他恐惧得发抖的是朴元锡那邪恶的笑声,他惶惶地看他留下一个人来盯梢,然后浩荡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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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的人潮,五彩缤纷的霓虹招牌和长长的车龙,当韩飞站在“夜色”大门前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幢位于明洞的二十层楼高的现代化大厦,贝壳色的墙体,水
蓝色落地玻璃窗,大门是那种酒店旋转门式的,穿蓝白两色制服的门僮立在两边,有人进出就礼貌地问候、鞠躬,如果不是那遮阳棚上清晰地写着“The
Shades”,韩飞还真以为走错了地方。
在门僮的引领下,韩飞拘谨地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大理石大厅时,立刻有一个领班模样的三十岁男人迎了上来。
“你就是韩飞吧?”男人不冷不热地说,审阅商品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跟我来。”
韩飞没得选择地跟着他,走进大厅内四部电梯最里面的一部,铬钢门缓缓地合上了,他抬头就看见那罩在黑色圆玻璃下的监视器。
““夜色”专门服务有特殊需要的男性客户,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当然只要付得起钱,没有身份的人我们也欢迎。”
领班男人按下18楼的按钮,以一种略低的公式化的口吻说,“一层是会员大厅,二层是自助西餐厅,三到七层是豪华赌场,再往上是酒吧,Spa馆,恒温泳池等等休闲设施,你最好关注一下十五楼,那是名牌商店街,你怂恿客人买东西,可以得到分红。”
韩飞以一种困惑的似乎还没认清现实的表情看着反射在光洁的电梯门中的男人。
叮,电梯突然在十四楼停了,门外站着一个看上去像浴场按摩师的年轻男孩,当他看清电梯里的人,是高层的领班后,慌忙鞠躬,示意请他先行。
电梯门又阖上了,领班男人接着说,“十六层以下对外开放,十六层起就是白金VIP区了,保安严密,规矩很多,在楼下干活,你只需要陪酒卖笑,可在白金区就不同了。”
领班意味深长地看韩飞一眼,“二十层的客人要求最苛刻,你先跟我去十八楼的管理室,签到还有领取识别证。”
领班男人的话刚说完,电梯就停在了十八楼,门一打开,就可看见大尊的泰国青铜雕像,吓了韩飞一跳。
脚踏着非常漂亮的几何图形大理石地板,韩飞跟着领班男人走进一间亮堂清新,布置着电子置物柜,米色真皮长沙发,还有宽屏电视机的办公室。
在黑色的办公桌前签了名,拿了一张信用卡大小的激光身份识别证后,韩飞被要求坐下来看录像带。
“就那。”领班指了一下宽屏电视机前的米色真皮沙发,“新人都要看,大概要45分钟,看完后到二十楼的豪华套房去,不用换衣服,门牌钥匙我放桌上了。”
边说着,他边推开带小轮子的办公椅站了起来,“录像带就在影碟机上面,你自己放吧,我还要去十七楼,对了,我姓韩,名太洲,你跟他们一起叫我韩领班就可以了,还有,社长室和总经理室也在这一楼层,你不要过去,有事找我就行了。”
“是……”韩飞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崔领班整理了一下黑蝴蝶领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一片寂静,韩飞怔怔地环视了一圈后,像才想起来似的急急忙忙地去放录像带,他有些笨拙地动作着,谁想得到这年代汉城还有人没用过影碟机呢?

“是这个键吧?”不太自信地按下播放按钮,他坐到了沙发上……。

“啊……啊……啊啊……”

沉重急促的喘息声,紧密交叠在一起的结实肉体,特写的男性性器和慢镜头的插入后庭,用力抽送的过程,原以为只是介绍“夜色”规矩的录像带,却是清晰得毫无
马赛克的男同志A片,再怎么迟钝与单纯,也不可能还不明白那“卖”的意思,韩飞看得瞠目结舌,脸孔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煞白,他觉得恶寒就像冰水一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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