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君VS开国之君 +番外——刺客一凉
刺客一凉  发于:2010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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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尝尝当亡国之君的滋味!”豪不示弱的我回吼道,凭什么?好的!我受够了这种

里外不是人的日子。
话吼出去后,回答我的是三尺青峰,寒光一闪,颈上清楚的多了一道血痕。“如果不

是为了要拿血盟剑,我现在就会取你狗命!”二哥们脸上的阴狠之色让我不寒而粟。

“李宏远,你给我听着,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月后我自会来取血盟剑。”
“如若我不给你又怎样?”
“哼!休怪我翻脸无情。”我的二哥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好!他们要建千秋功业也罢,杀的天下大乱也好都与我无关,我李宏远何德何能来改

变他们的思想,拯救苍生!随他们去我只要做我茫茫尘世中的行尸走肉即可。
“行,二皇兄,下月十九,我李宏远将双手把剑奉上。”
“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沈倚,把皇上送回去。”
沈倚,原来那个沉默寡言却有着星星般眼睛的少年叫沈倚!
见他沉默地走过来,我展颜笑道:“不要把我打晕,我想吹吹风。”他没有说话,只

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的性子和子兰有几分相似。天,我怎么

把子兰给忘了。
“二皇兄,”我轻轻喊道,“子兰还在宫中盼你去接她,下月十九你把她一起带走吧

。”
二哥身子一僵,脸上瞧不出来任何变化,良久才叹道:“你回到宫殿中劝她对我死心

吧。”
“哦!”没有再继续追问,我想我心中已有了答案。子兰已慢拓拔亮之妃,以二哥的

性格又怎可能再要她,只怕子兰要做一回伤心人了。
“沈倚,送我回去吧。”收起一腔落寞,招呼着沈倚,他轻轻将我拦腰抱起,这是我

这辈子被第二个男人这样抱了。一路上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幢幢山峰的黑影压得我喘

不过气来。我放任自己将身子更往他怀里缩,汲取他的温暖。而他似乎也察觉了。但

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搂得更紧。很快就回到了灵隐寺,将我放下,他深深地看着我说

句:“保重。”转身而去,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不舍,轻喊道:“沈倚,”可他已消

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回到房中,鼓已三更。拓拔亮瞪着我:“你到哪去了?”
“臣只是在附近转了转。”
“是吗?”捏着我的下巴,口气中有一丝怀疑。
“臣怎敢欺瞒皇上。”
“谅你也不敢,”拓拔亮轻轻的将唇印了上来,我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朕的宏远,为何哭泣?”
“只为心伤,求皇上将臣抱紧一点。”今夜我急需人的温暖。

12-15
人心可谓是世界上变化最快的东西,来时是带著轻松可回去却是心事从从,血盟剑成

了我心头的阴影。真希望时间可以走慢一点,永远不要到那令人心悸的十九,
回宫之後,拓拔亮对我的宠幸更甚,竟然不顾众位大臣的反对封我为靖宁侯世袭一等

公。而且公然带著我出入朝堂,朝中多位老臣连名上书奏请赐死我,可他却置若罔闻


这日又是早朝,我依然随拓拔亮上朝,依然坐到了他的下侧。殿中个人俱是敢怒不敢

言。无奈,他为何要把我放到箭靶的位置上,须知我从一开始就在逃,可没人给我机

会,
尚书令孔大人首先发难“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孔大人,请讲。”
“靖宁侯乃是皇上的臣子,与皇上同坐恐与礼制不和!”
“礼制?什麽是礼制?朕喜欢就可以让他坐在这里。”狂妄宣布著的拓拔亮让我不习

惯。的确他一直都很狂妄,但此狂妄非彼狂妄,相信他不会在朝堂上咆哮,但此刻?

难道是他变笨了还是我变聪明了。
“皇上,您是怎麽了?您是我堂堂旭日国之君拉,你怎麽能为了一个亡国匹夫而自毁

清誉?您的英明神武到哪儿去了?”孔尚书忍不住老泪纵横,连我看了都有些心酸!

是啊,拓拔亮的英明神武跑到哪儿去了,不会真的是为我而变傻了吧?
“孔大人,你的意思莫非意指朕是昏君?”危险的语气不容忽视。
“臣只是为旭日国的千秋基业著想”
‘白痴、傻瓜、迂腐’心里暗骂著那个死老头著急了起来。他怎麽不会察言观色,圆

滑一点呢?拓拔亮已经不悦他却还要继续拔老虎须,要知道君王一个不高兴就请亮出

尊臀来,一不小心可那连头也要摘下来。
“朕的千秋基业朕知道怎麽办,不劳孔大人费心。孔大人年事已高,该回家颐养天年

了”
“皇上啊,臣还不老,臣还可以为朝廷尽忠。为何臣的一片忠心皇上看不见呢?难道

皇上的双眼已经蒙蔽了吗?”
“孔令贤!”拓拔亮怒吼“你实在是太大胆了。”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开口心里拼命的提醒著自己可嘴还是不受控制的出了声“皇上,

孔大人只是言辞有些激烈,请皇上不必动怒。”
“李宏远”真是狗咬吕洞宾啊。双眼圆睁的孔尚书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著我“这里

还轮不到你佞幸来插嘴!”
无语!我只能无语!
”孔令贤,我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声呵斥的拓拔亮脸涨得通红。忽然间我觉得

有些好笑,这威严的朝堂之上,不过是一群演戏的猴子罢了,但谁又是那看戏之人呢

!一瞥之下,众人之中只有齐王拓拔康带著一丝戏挟。
”皇上“孔尚书这一声叫得很是悲壮”为了皇上的清誉,为了旭日的千秋基业臣只有

以死上柬,求皇上三思啊!“话音落下,人已飞向殿中的柱身,立时血渐当场气绝而

亡。
愕然!第一次因我而起的流血事件。
”皇上,孔大人忠心一片,皇上莫要一意孤行啊!”齐王不失时机的加入了演戏的行

列,其余的大臣也随身附和,面有悲戚之色。拓拔亮一脸凝重“厚葬孔大人,今天的

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退朝。”
如坐针毡的我一听退朝两字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与拓拔亮神色匆匆的回到奉天殿

,见他神情不定我心也忐忑不安“皇上可会杀了我?”
“不会,朕几时说要杀你?”
“可朝中已是群情激愤了啊?”
“朕说不会就不会。朕说过会好好待你。”
看著拓拔亮感觉有一些不真实,这是真的他吗?还是的确是我魅力太大而改变了他,

带著若有所思的笑容我回到了宝月阁。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後悔药,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回宝月阁,因为有一个我不想见

的人在等我。那人就是昌平公主拓拔月,几月不见她已憔悴;了许多。
“李宏远你好吗?”昌平的语气有一丝幽怨。
我好吗?叫我怎麽回答呢!我和拓拔亮的关系她不会不知道,这也是我不愿意面对她

的原因。“公主,我~~~~~~~~~”虽然开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什麽。
“不用解释了,我什麽都知道,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原来女人伤心的眼泪也可以是一种武器,让人心发慌的武器。
“公主,对不起”不知所谓的道歉,其实自己心里也不知道为什麽说对不起。
“李宏远。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喜欢过我吗?”泪光楚楚的昌平正色问我。
喜欢?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想起娇蛮的昌平,天真的昌平,爱笑的昌平和眼前楚楚可

怜的昌平,不忍伤他点头道“喜欢。”
“呵呵~~~~~~~~”她瞬间怪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变得阴狠之极“如此,那我就更不能

让皇兄好过,宏远你等著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望著昌平怪异的神情我突的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觉得这宫中到处都充满了杀气,似

乎将有什麽大变故要发生。不是我敏感实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送走了昌平又来了一个我不敢面对的人,子兰。我实在不愿意在自己最肮脏的时候见

到自己最在乎的人,还有二哥之於子兰的绝望又使得我更不忍见到她。
“子兰,你怎麽来了?”尽量装出一副从容无谓的样子笑问。
“阿九,我是担心你,听闻今日早朝时孔尚书以死进柬?”
“呵呵~~~~~”我干笑两声“没什麽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个迂腐的老头。”
“阿九!”子兰无可奈何的喊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糊涂?难道你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吗?难道你就不会机灵的避一避吗?”
“子兰啊子兰!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现在不过是个卑微的男宠,避与不避又岂能随

著我?”不顾一切地吼到,坦诚自己的肮脏,谁知子兰不怒反笑也学著我的口气说道

“阿九啊阿九!潇洒如斯,聪明如斯又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别人怎麽看你无所谓,

但自己岂可轻贱自己。身体的沈沦算得了什麽,不过是具臭皮囊罢了,高贵的心才是

可敬的。”
望著子兰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善解人意,聪慧过人的子兰就象是天上皎洁的明月。她

这样的人为何偏偏爱上二哥那样的浊流男子。想要告诉子兰一切,可我的嘴唇动了动

终究什麽也没有说,只淡淡地道“子兰,我听你的。”

虽然我答应了子兰,可有些事却不是你想避就避得了的。我是不断地疏远拓拔亮的宠

幸。可他却变本加利地宠幸我。甚至让我一同坐上了他的龙椅。面对这样奇怪的局面

,我总是不安。总是追问著拓拔亮为什麽。而他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因为朕爱

宏远啊!”
“爱!”这种东西。我想应该不存在於这个家夥身上的。可即不是爱那又是什麽呢?
朝中我的处境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鄙视的目光。这种滋味

并不好受。但我又能怎样。面对流言蜚语我只有抱以长叹。如今,每天上朝都要唇枪

舌战一番。以齐王拓拔康为首的一群大臣总要声泪俱下的参本。原先是针对我,可现

在是连拓拔亮也搭上了。我想他离昏君的日子也不远了。
“宏远,又在乱笑什麽?”
“哦,”我一回神,发现自己高坐在龙椅之上无视於下面的骂声而安然微笑。
“他们每都演同样的戏不烦麽?”悄声问著拓拔亮。
“既然人家这麽费力的演出。我们又岂可不看。”这样回答我的拓拔亮,才让我有熟

悉感。他还他,是一点没变,迷惑的只是我们。
“皇上如果再一意孤行下去那麽旭日便国将不国,君将不君啊。旭日的百姓要的是一

个誉载千国的明君,而不是一个昏君啊。”
果然!点出了这场戏的主题。望著那位唱作俱佳的大臣,心里觉得有趣至极。拓拔亮

起身,怒骂:”“一派胡言,来人,将他打出殿去。退朝。”
回宫後,一连几日拓拔亮都没有上朝,而我也一连几日在奉天殿陪著拓拔亮。
十七,天色阴云密布,空气中有著初春少有的寒意。我拨著炉火,脸上看似平静,心

里却是思绪万千。後天就是十九了,就是二哥来取剑的日子,我怎能不心焦?身旁的

拓拔亮也兀自出神。我们两人心中都各有所想,只是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麽。
“宏远,你说戏演到什麽时候才算高潮?”
为什麽他会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我愣愣地看著拓拔亮不知作何回答。
“宏远,你不觉得这出戏的高潮快到了吗?“拓拔亮笑得别有深意。”“耐心等吧,

就快开始了。”
不爽地白了他一眼,你们要演什麽戏完全与我无关,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十九日的戏


“咚-咚-咚”窗外鼓已三更,诺大的的宫城更显寂寞阴森。我与拓拔亮都毫无睡意。

说得好听点我们是各有心事,说得难听点便是各怀鬼胎。
我开始神笑一阵,我们两人的关系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简直有趣到了极点。
“皇上,不觉得我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很无聊麽?”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麽不无聊的事呢?”拓拔亮也笑得邪恶。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得更甜的依近他,罗衾不耐五更寒,两个人的体温会是燃烧一切的

大火。
气息开始允乱,眼神游移急於寻找对方的手,急於倾听对方的心跳。但今人意想不到

是我们听到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试问已三更,宫内何以出现这麽整齐有力的脚

步声。即便是值夜的太监也不可能有这麽多人。果不其然,一队人马已冲入奉天殿。

为首的一人豁然便是齐王拓拔康。看到他我一点也不吃惊,依旧偎在拓拔亮的怀中,

依旧笑得很甜。
“温柔乡果是英雄冢啊!”齐王笑得淡泊。但我知道那是属於胜利者的微笑。
“齐王也真是忠心,羊夜三更还入宫关心朕。”拓拔亮处变不惊。
“皇上真是太懂得为臣的一片苦心了。今晚已来便是要兵谏皇上的。”兵谏!老套!

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当年我父皇用的便是这一招。
“哦,难道朕做错了什麽事让齐王不放心了麽?”继续装傻的拓拔亮不仅让我叫绝,

看来这家夥装傻的程度不亚於我。
“不,皇上没有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只是众多英雄中的一位。”
踱步走到我面前的齐王含笑道。
“那齐王也认为我是美人了?”两人演戏多无聊,不如我也来参合一脚。
但笑不语的齐王轻轻的捏起了我的下巴,端详了好半天才说道:“不错,候爷的确是

少见的美人,可我不是英雄,无福消受美人恩,只得更垂青於江山如画!”
“皇上,不如臣和你打个商量?”齐王回过头和拓拔亮又较上了。
“王爷请讲。”
“皇上不如携美人隐居,悠哉江湖,抛却这世俗烦物,让臣弟来为皇上代劳?”篡臣

夺权之事在齐王的中听来却是如此的轻松。
“不敢有劳了,既然是世俗烦物,朕又怎麽忍心让王爷受苦,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朕的

责任。”两兄弟脸皮都一样厚。
“哎,只怕由不得皇上啊,朝中大臣们对皇上也颇为不满,说皇上沈迷於美色,误了

国事,这样的人如果继续做旭日国的国君,那旭日的亡国之日只怕也是不远了。皇上

,想想啊,即选择了美人,又怎可要江山,鱼与熊掌又岂可兼得!”
“那朕既要江山又要美人,你又能奈我何,必竟我是旭日国开国之君。这皇位朕坐得

天经地义。”
“只怕你没那个资格。”一声娇喝得打断了二人,我寻声望去脸都吓白了。那人不是

别人,正是昌平公主拓拔月,没想到这出戏她也有一脚。
看拓拔亮也是一脸震惊,料想他也未想到昌平也加入了这场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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