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说云——暗疾八素
暗疾八素  发于:2010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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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知道吗?吏梦影那个人我也不熟。”

“没有,我没有说你们俩个熟,就一定要知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 缱沙冷冷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你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善人总是死的比较早

。我可不想和我同期进来的你步上姓元的后尘,希望我没有看错你。”说完就不再理

池庆真。

这样容易情绪化的缱沙,池庆真倒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他的话中是不是暗指到了

什么?或只是仗着门主的爱护,性子来了,又胡乱对自己发火呢?

“我会言行一致的。只是我希望如果你以后不想提到他的名字的话,那就一个字也不

要说。如果能听到你这么说的话,我想元德他也会难过的。”

听到这句话的缱沙,脸色顿时没有了颜色,握着剑的手抖个不停,只是这个样子的池

庆真看不见罢了。

说过这句话后,池庆真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对着缱沙的方向转了过来。面目沉静。让

人看不见眼睛的他,更难读懂他的情绪波动。

回镀城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上次复师傅之命去截杀姜鲤上,到后来遇到柳风皇,已经过了七

天了。

因为受了伤这七天内便没有领任务。安止云扯了根草,叼在嘴里,悠闲的躺在屋顶上

看云展云舒。

因为这七天也和柳风皇熟识了,他倒没像刚接触时,那么讨厌。优点也还蛮多。

这么想来,安止云想起第一天趴在院子里那石桌上唉声叹气杞人忧天接下来怎么跟他

相处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来看师傅的火曳就说了一句,‘如果一个人他能和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却只和某一个

人不能,那么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一个人身上,绝大因素应该取决那某一个

人。’

安止云在听火曳这天大的真理时,差点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过事后想想火曳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安止云就换了个角度去看柳风皇这个人,发现还是不错的,至少人长的比大师兄要好

看的多,也比素有“十杀”‘美男子之称的云焓裳有过之无不及。虽然废话了点,这

点还是成为自己和他每天吵的关键,但是脾气也是好的很。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好,看

他接的第一个任务就知道了。干净,利落。

连师兄们都说,柳风皇来了,气氛也不一样了。

安止云想,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吧。

只是脑中忽然闪过那个云焓裳,让安止云觉的浑身不自在。那是个散发着寒气的男子

。却总是能让自己的目光停留。

云焓裳应该是“十杀”内和自己关系最为冷漠的一个人了吧。虽然自己也不是那种会

把感情摆在台面上,毕竟杀手的生死太过突然和不及。

付出的感情还没得到回报就已经逝去,这反反复复。

往往受伤的都会是自己,随着岁月的沉淀,安止云已经学会了,该怎么样对待常会换

来换去的“十杀”的队员。以来制止自己最低的伤害。

云焓裳也是一个多月之前才来的,代替无故失踪,后来被证实被人杀掉的凤朝西。

云焓裳住在往春楼。

所以一个多月了,安止云也就只见过三次面。

两次是回来交任务,匆匆打了个照面。另一次是带着凤朝西的尸体过来。呆的时间稍

微多了点。

那天安止云正好在院子内陪师傅下棋。

云焓裳抱着凤朝西的尸体跌撞进来,让面对着大门的安止云吃了一惊。手中的棋子掉

了下来。

“云焓裳!”

那个冷漠的云焓裳此刻满面倦容,眼中却流露着怒火。安止云眨了下眼,希望是自己

看错。

习惯一丝不苟的仪表的云焓裳,现在却凌乱的很。衣服被利剑勾划的成布条。鲜血流

淌。他怀中的凤朝西已经完全没有血色。

安止云站了起来。

背对着门的郑镐天看了眼安止云,“止云,你先去里屋念下心法,师傅有话和焓裳说

。”

“噢。” 安止云站了起来,虽然他很希望自己能留下来,但是师傅的话不能不听。看

了眼云焓裳转身就要进去。

在转身之际从凤朝西身上掉落的东西引起了安止云的注意。安止云瞟了一眼,是块黑

色的牌子。距离较远看不真切。

在里屋口中默念着心法,但还是能听见从外传来的对骂声。声音大的是云焓裳,小的

是师傅,具体在讲什么虽然不清楚。这也让安止云很担心。

忍不住的安止云偷偷的来到窗前。驻足偷听。

“你一直在阻挠我寻找真相,这是为什么?”

“云焓裳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身为“十杀”的一员,该做的是什么?凤朝西的事,

上头会给一个交代的。你这样盲目,会给“十杀”带来祸端的。何况对“鬼门监”上

头自有打算。”

“哼,等你们?我是不会寻求你们的帮助的,就算翻遍“鬼门监”,我也一定会找出

杀害朝西的那个人。你就放心吧!”

说着云焓裳伸脚请踏地上牌子的边端,那令牌乖乖的飞起。再用脚尖轻轻一顶那令牌

乖乖的躺在石桌上。“郑镐天,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为了什么加进“十杀”的?我是

为了朝西才愿意进“十杀”的。你还记得答应我过什么吗?哼,看来我还是不能完全

相信你。”说着转身离去。

云焓裳转身的一瞬间,飘起的头发在夕阳的余辉下泛着浅浅的光,就这样深刻的埋进

了安止云的心里。

透过窗格子静静的着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师傅,平时那么魁梧的背影,今天看起来是那

么的孤单。

安止云看不到师傅此刻的表情。师傅他老人家应该很难过吧。负责“十杀”是没有想

象的那么容易。这么多年来师傅吃了多少苦,也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在十年前许下诺

言,对师傅不离不弃。

安止云对自己说,我能做到。

不止说云——05

“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轻轻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止云朝左边一歪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柳风皇也叼着根

草,躺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十杀”是个组织,但大家并不是都住在一起的。这个宅子就只有安止云和两师

兄弟及师傅居住,现在多了个还没找到其他住处的柳风皇。

大师兄年长自己许多,品行端正没有缺点就因为这样,反而没有共同的交际,而师弟

是个冷淡的人,安止云和他的性子也是南辕北辙,极难相处的很久,所以柳风皇的出

现正好填补了安止云玩伴的空缺。

两人的距离很近,安止云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的眼珠中自己的脸。心中一动。

“没想什么。” 安止云转过身,背对着柳风皇。

只要安定下来的朋友,安止云是很快的就会对那个被认定下来的人掏小跷的。对于自

己这种性格安止云很无奈,却一时又改不掉。

“对了。”

“恩?”

“记得刚见面的那天,你和老爷子想说的是什么?” 柳风皇很认真的问。

安止云坐起身,转脸看他。“哪句话?”

“就是我的长相那句。” 柳风皇指出道。

“因为你长的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怪不得在客栈看你见到我是有吃了一惊,不过你和他有仇?”

“怎么这么问。”

“第一天见面你不是对我很不客气么,如果是朋友的话,按照你的性格还不是跑上前

抱住对方了。” 柳风皇笑笑。

“这也对。”安止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了,在客栈那么多空位置你为什么偏要坐

我旁边?”

“因为我喜欢你啊。”

听到柳风皇的回答时,安止云大脑短路了下,没反应过来。

“喜欢……我……”

“恩。” 柳风皇坐起身伸手摸摸安止云的头,“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见

你的第一眼就觉的很舒服,想跟你做朋友,想到跟你逗趣应该也很有意思。这可能就

是朋友之间的‘一见钟情’吧。”

“切。”安止云脸微微红,用手粗鲁的甩掉柳风皇的手。“男人之间用什么‘一见钟

情’我看‘一见如故’才差不多。”

“不过对我来说‘一见钟情’才更符合我的心情。” 柳风皇眼角带着笑意。“从看过

你的画像,到遇见你,还真的很巧。”

安止云原本微微红的脸,现在更盛一筹,安止云把脸压的低低的,都快让人看不清这

张脸了。他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暧昧语态。

“哈哈哈”从一旁传来低低的笑声。

安止云猛然抬起了头,看见柳风皇那双手捂住肚子,不死不活样,安止云血往脑门直

线飑升。

“好啊,你敢捉弄我。”安止云把拳头蓄满力,一拳朝柳风皇的门面上挥去。

被柳风皇的一个闪身给躲掉。

“我没有捉弄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 柳风皇边躲边解释。

安止云冷冷的狰狞一笑,给双手松了松筋骨,细声细语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大爷您就好好的受我一拳吧。”

然后求饶声,惨叫声,不绝与耳。

“这柳风皇来了,我们俩倒是解放了。” 刘止晦对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的秦止乌道。

秦止乌没有睁眼,只是从嘴里嘟囔了句。“唔……”算是回答了吧。

刘止晦笑笑便不再作声。

坐在院中独自品茶的郑镐天,抬眼望了下屋顶,再回来对着泡的已经舒展开来的菊花

茶。眼中却有压不住的担忧。或许有更多让人读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往来春色关不住,深锁楼阁。一枝梨花压海棠。

提起往春楼的,没有一人先不哼这句,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诗句。

据说这个诗句是当年有个落魄才子对往春楼的当红头牌,聂思施姑娘,一见倾心。写

了送予聂思施。

那聂思施也是个爱才之人,一来二往,便暗许终生。

只是故事到了后来那才子高中,而这聂思施现在至今还在往春楼。

而当年这才子写的诗句却广为流传同时,这遭抛弃的聂思施名声反倒更大了。

当安止云拉着柳风皇站在这往春楼前跟他介绍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加一句,这往春

楼是回镀城最大的妓院后。要不是两手被他拉住,柳风皇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

你说你去妓院你就去妓院么,为什么你要拉着个人在人家妓院门口介绍人家的历史,

这不是成心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今天来逛妓院?

要是以前有人问柳风皇,有没有有人去妓院还在门口介绍妓院历史的,柳风皇肯定会

摇摇头说‘没有’。但是经过今天柳风皇想自己又长见识了。

正在柳风皇打算着是不是该开口对安止云说,我们进去吧。又怕自己这么直接的说,

让他以为自己猴急的两难之下,安止云已经把他连拉带扯的进了大堂。

雕粱画栋,红色纱曼挂满了整个大堂,中间的圆台上腰身姿妖娆的舞姬,轻晃动雪白

的臂膀。

“两位爷……”

人未到声音倒是飘转了个山路十八弯,安安稳稳落在安柳两人的耳边。

根本不需要努力的去嗅,那一阵阵的香粉有生命力似的一个尽儿往你的鼻子里钻。

在那香粉味道达到及至之刻,那香粉的主人也飘然而至。

猩红朱唇。挽个流星赶月髻。斜插两只通体碧透,衔珠簪子。体态丰腴,肌肤还算白

皙。以过中年却风韵犹存。

此人正是往春楼的主人蔡淑姬。

“两位爷,有相好的没?没的话,今个我帮您挑个满意的。要是不满意您尽可砸了我

的牌子。” 蔡淑姬那张不小的脸硬是笑的挤成了一朵花。

柳风皇刚想说话,安止云使了个眼色。

“妈妈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的牌子我们哪个敢砸啊,”安止云说着掏出块银子,“

帮我们准备个雅致的小间。”

蔡淑姬小心的捧过安止云递过来的银子,转脸招呼跟随着的一个婢女。“带这两位爷

上二楼的雅致小间。”随即又对安柳两人道,“两位爷,先上去,我招呼招呼马上就

来。”

柳风皇和安止云随着婢女上了二楼。那婢女推开左边第二间房,引他们两位进去。朝

他们盈盈一拜,“两位爷请先进去稍作休息,妈妈随后就来。”

说完带门离去。

安止云见那婢女离开,就在已经摆着酒具以及小碟下酒菜的桌子前坐下,给自己满上

酒,拿起筷子大吃特吃。

柳风皇见到安止云这样,不禁纳闷他是来风流快活,还是来吃饭的?笑了笑,便打量

起房间。随后边坐在一旁看着安止云。

叩。叩。叩。

听到不多不少的三声敲门声后,门被打开,蔡淑姬带领七八个女子蜂拥而入。

不止说云——06

◆蔡淑姬击了击掌,这七八个女子排列的整整齐齐,一列队微微道福,“两位爷……

”“让他们出去吧。”在蔡淑姬正想好好的推销推销,愣是因为安止云的这一句话没

缓过神来,好啊,好好的财神爷又要从眼前溜走。

“你们先出去。”蔡淑姬脸色一沉手一挥。“好啊~你们俩赶明着是真的来砸场子的

吧。”说着就要捋袖子,开门叫人。

坐在一旁看风景的柳风皇也不禁纳闷了,看这个个年轻妖娆的女子一个个的走出房门

,越怎么觉的止云来趟妓院都不让人这么省心。虽不是倾国倾城貌却也小家碧玉温婉

柔媚。他也太能挑了吧。看来又要自己出马了。正欲想上前解释一翻,就听见他又发

话了。

“我让她们出去,又没让您出去。”柳风皇一愣。

听到这句话的蔡淑姬的脸一半是怒的,估计刚刚还没歇火,一半又是娇羞万分。双手

绞着手卷。就快要把那手帕给绞出洞来。

“真没想到,看爷年纪轻轻的竟好这一口。我这心好似揣了只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这话说的欲拒还休,从这徐娘半老的蔡淑姬忸怩态里倒还透着几分诱惑。

只是。

虽说是诱惑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受的起的。

比如眼前这位。

“噗——”安止云实在是很想忍的,但是神经大条的他,条件的反射远比他给大脑下

达指令的速度快的很多。没忍住,口中的酒朝前喷去,不偏不移正好喷在蔡淑姬那件

好看的堇色罗裙上。

看安止云的反应蔡淑姬也不难看出,是自己会错了意。脸一阵白一阵红,看着被酒水

喷的裙子,又不好发作,只能将声音压的低低。冷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要不您就挑明了说。我也好做打算。”看

来是要下逐客令。

“我只是来找个人。”“哎呦~您这话倒鲜新,”听到安止云的话蔡淑姬马上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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