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蛋蛋鼠
蛋蛋鼠  发于:2010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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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09-青涩诱人

简哥儿本名叫温简,原来是个窑哥儿出身,因为混不下去就跑到鲁家庄门口卖身为奴,卢管家觉得他在这方面的资历挺深,便留了下来,一方面是在後院做点杂活,二一方面就是给主子准备春画春|药之类的物品。虽然鲁家有七个兄弟,留在庄里的只有两个,而且鲁家老爷是个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的,但是总有一天会需要这个。卢管家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越是晚熟,对这个越为热衷。

温简迟早会派上大用场,如今成果已经显现。

温简看到阿土的时候十分欢喜。他到鲁家庄也有两年了,老是打杂表现不出他才能的十分之一,因此心里多少觉得失落。现在终於有了发挥的机会了,自然不会放过。他拉着阿土说长道短嘘寒问暖,让阿土心里暖洋洋的,他自打出了娘胎,只有两个人对他好,一个是他娘,一个是强盗,现在又多了一个,温简。

哪知道温简知道他没经验後就脱他衣服,说是要他先学会如何脱衣服引男人上勾,又是教他描眉染唇,作娇羞状。阿土觉得很郁闷,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虽然他是打算做强盗的媳妇儿,可是男人就是男人,扮女人再怎麽样也改变不了事实。

温简拿他没辙,从当年的龙阳君讲到断袖,让阿土明白了一个事实,男人并不真的喜欢男人,只是因为男人漂亮得把女人都比下去了,男人才会喜欢男人的!因此,让男人不把男人当男人,而是当女人,是男人混男人圈必备的绝招之一。

阿土没想到两个男人要在一起竟然是这麽困难,听到董贤的故事他热泪盈眶,结果他和温简一起为可怜的男人默哀回忆,等到天黑了点灯了,温简才想起来要教他些啥,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他光顾着教阿土怎麽勾引男人,没告诉他怎麽跟男人那个!那个偏又是一句两句闹不清的!正着急时,卢管家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进院子里。

“阿土!”

阿土穿着一身粉红的长裙盘着小姐头,大步跑出来。卢管家看了差点吓一跟头,虽然阿土长得秀气,但也是个干粗活的农民,穿上衣服到是像个女的了,这动作也太──粗鲁了吧?

“简哥!”卢管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麽教的!

温简向着卢管家跪了下来。“时间太紧,他又笨──”总之是找了无数理由都推在了阿土的身上。卢管家也不想听他罗嗦了,拽了阿土就走。一路上是跌跌撞撞嗑嗑碰碰,才到了鲁老爷的後院卧房,沈心院。

卢管家一个转身,面沈似水。阿土吓一跳。

“我可告诉你了,不管老爷是什麽反应,你都得给我担着,忍着,他想怎麽做你就怎麽应,听懂了没有?!”

阿土其实听不懂,但是他习惯性点头。卢管家放下心来,往里便走。

“老爷!”

“啊。”里面传来呵欠声。一听到鲁小五的声音,阿土忙乱了一下午的心就这麽安静下来了。

“流星来了。”卢管家呵呵笑着说。

“让他进来。”

卢管家把房门拉开,将阿土往里一推,然後又带上门,长长吐口气。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阿土怎麽混全看他自己,现在他要闪人!

阿土踩到裙角,扑倒在地上,大字背面,惨不忍睹。

阿土从来没觉得这麽丢脸过。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过了蛮久,从小就因为家贫遭人白眼,可那些他都甘之如怡,因为他问心无愧。可是今天却不同,又是学着女人骚首弄姿的可爱模样,又是挑战男人与男人这麽大的难关。表面上他虽然是嘻嘻哈哈,心里却是像小兔子走原野,跳过来跳过去。

他本来就是个男人,就算穿上了女人的衣服也不可能变成女人。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他这样跌得毫无形象。

以往他从没在意过这些。今天却羞得满脸通红,都不敢爬起来。

一双温柔的手,将他从地上搀了起来,顺便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扶了扶他已经乱掉的云鬓。

阿土低垂着头,脸红得可以滴血。

又是那双手,但这次是一只,轻轻抬起了他的头。阿土被迫面对心上人,悄然抬眼上望。

老实说,鲁小五根本没对阿土的美貌抱什麽信心。从下午的丑女堆里好容易找出个像样的,却是个男人,已经打消了他一半的乐趣。卢管家问他是穿啥好,他也懒得答。男人就是男人,穿啥还不是男人。

但是他发现自己想错了。烛灯下的阿土,虽然是一身女装,透着些滑稽,却有着一种不同於平常脂粉气的气质。

他害羞到了极点,连站着都有些颤颤巍巍,但是一身的硬骨,浅藏的笑容,就像一块未被琢磨的玉石,隐约透出璀璨来。鲁小五不由有些看呆了。

他见过的人何止千百,不说那些生意往来,单是王亲贵族,他也看得厌了。就算是王府千金,大家闺秀,也没有面前的人那般坦荡自然的羞涩和率真。纵使摔了跤丢了脸,还能站得笔直,眼神里没有逃避,没有放弃。

有意思。

他喜欢。

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10风流之夜

他见过的人何止千百,不说那些生意往来,单是王亲贵族,他也看得厌了。就算是王府千金,大家闺秀,也没有面前的人那般坦荡自然的羞涩和率真。纵使摔了跤丢了脸,还能站得笔直,眼神里没有逃避,没有放弃。

有意思。

他喜欢。

做生意的第一信条就是要坚持,不管是跌倒还是赔本,坚持到底才有翻身的机会。钱不能白花,事不能白做。

鲁小五不喜欢充英雄,英雄都是被捧出来的,他喜欢实实际际脚踏实地,是什麽样就是什麽样,装愣充傻油腔滑调飞扬拔扈,最为他所不齿。

“你叫什麽名字……?”他对数字以外的记性一向很差,卢管家说了三四遍,他还是记不住。

“……流,流星。”阿土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可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看到鲁小五一身的锦锻,举手投足优雅高贵,他才发现自己跟他的距离。他是他的东家,他不过是个穷酸的小佃户。

鲁小五咪着眼睛打量他。

阿土也悄然看着他。白天没怎麽有机会细端详,现在凑得近了,才把强盗真正的面貌看个真切。鲁小五不是非常帅的男人,却是让人一眼看去印象深刻的类型。两道上挑的眉,勾出无限深遂的眼眸,看不透他在想什麽,却让人忍不住看下去,深陷在他深沈的表情之中。

越看,越觉得好看。不是精雕细琢的美丽,而是一股深沈细腻的品味。

阿土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鲁小五的脸。这个动作让鲁小五吃了一惊,然後深叹干一行果然不同於一行,只是一个动作,竟能让他心跳。阿土凝视着他的神情,就像深深爱着他眷恋着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慌意乱了几许。

所谓调|情,也不过如此吧。鲁小五涌起一股冲动,下腹火烈地烧灼起来。

阿土的脸轻轻凑了过来,他不知道会做什麽,只想亲近眼前的男人,把喜欢的感情传达出来。鲁小五瞪直了眼睛看着他,直到两人的唇瓣相碰,如同两片磁铁,紧紧地吸附在了一起。星星的火,燎原之势,沿着接触的一点漫延开来。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阿土闭着眼睛,温柔地吻了他。满腔的爱意,籍由那点点的温暖,窜升到前所未有的浓度。

鲁小五一阵头晕。与其说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迷倒,不如说他从未有过如此暖意融融的接触。不管是女人还是亲人,接近他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的名,从未有人如此小心翼翼视同珍宝地碰触他。那些人的手,都是冰冷的,从未有过如此火热的时候。

阿土的黑眸亮睛睛,鲁小五的情绪热辣辣。他拉着阿土到了床边,伸手去解阿土的外裳,阿土却一直凝视着他,在又一波的冲动下,再度靠近,亲吻小五。鲁小五就被这一吻给砸倒在床上,看着阿土覆盖上来,心里愣没搞懂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阿土是个楞头青,占据了主动却不知道要怎麽办,只是一个劲地吻,从鲁小五的唇吻到他的脸,然後是脖子,异样的触感让鲁小五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一个翻身将阿土压在身下。阿土显然也觉得不太对,想要翻过来的时候,鲁小五阴沈地开口威胁:“不许动,乖乖听老爷我的话!”

阿土意识过来,他现在是卖身给小五的,以後他就是小五的媳妇儿,媳妇儿通常都是在下面的,这点常识他还有,於是他就认真地躺平了,任由鲁小五摆布。

鲁小五把位置弄对了之後,从床头抽出两卷画来。男女的丢到一边,展开男男的画卷。阿土不识字但看得懂画,啊地一声捂住脸,羞得耳根都红了。那些男人交缠,插入的动作,淫荡猥亵,让人心跳如鼓,咚咚不停。

鲁小五开始趴阿土的裤子,这好歹是第一步。没想到他性急成这样,阿土伸手便拽,两人拉来扯去,阿土羞得只想钻到地洞里去。鲁小五眼睛直勾勾看到了阿土柔韧性感的腰脉,竟莫名地咽了下口水。

虽然男人让他多少缺了些兴致,但是实地看来,男人也有男人叫人心动的地方。抿了下唇,用力扯下阿土的裆裤,当那硕大的部分昂扬地跳出来宣告存在感时,还是把小五给吓到,一伸手就盖住了令他郁闷的部分。

好像很大。鲁小五拉拉自己的裤子,见鬼,他的就小一号!

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11小五的冷酷

阿土捂着脸,久久没见鲁小五动弹,骚动的感觉让他忍耐不住,悄悄睁眼看着鲁小五。鲁小五拉着自己的裤子,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阿土探过头去看了一眼,悄声道:“比我的小一点哦。”

鲁小五脸涨得通红,一把将阿土翻了过来,掰开了他的臀缝,也不想阿土受不受得了,脱了裤子就往里塞,当下疼得阿土倒吸一口凉气。

“好痛──!”他叫。

“忍忍就好了!”小五看着画卷,只画着塞进去的样子,可没说会这麽痛!

阿土咬紧牙关,忍住疼痛,捂着泪汪汪的眼睛,任由鲁小五没头没脑地往里撞。鲁小五兴奋的情致在努力了几次无果的情况下打消了大半。

该死,他可花了十两银子!

他恼怒地砸床。

阿土抹了把眼泪回头看他,鲁小五沮丧的表情让他吃惊,伸手将鲁小五抱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头道:“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再试试。”

在他的鼓励之下,鲁小五一个晚上试了四五次,疼得阿土脸抽筋脚发僵,还是没能成功。鲁小五恼得一把将画给撕了个稀烂,恨恨地看着阿土。这混蛋,那洞儿这麽小他怎麽塞得进去?

果然劣等货就是差!

他踢开被子,气冲冲地躺下。阿土趴在枕头边,看着鲁小五生气的样子,自己也十分难过。他伸手摸摸後面,如果那里能撑得开些就好了。他自己试了半天,累出一头汗,那里却只能容一指的空间,咬咬牙,阿土继续尝试。

鲁小五却看着他。

明明生气的是自己,怎麽看起来难受的是他?不是痛得要死吗?不做了不是他想要的吗?

“你,你再等一会──”阿土仍旧在努力自我拓展,那里渐渐能容得下两根手指进出了之後,他想要增加到三根,眼泪却因为疼痛而流了出来。

鲁小五眨了眨眼睛,伸指抹过他的眼角,半晌,闷闷地说:“算了。”

阿土知道他并非真心想说算了,只是咬着牙拼命地努力,额上的冷汗都渗出来的时候,鲁小五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邪邪地一笑。

“我有办法了。”然後他凑到阿土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两句。阿土先是吃惊,尔後脸红得可以滴血。他收回自己努力了半天的手指,说不出话来。

“想要钱就做。”鲁小五拍了他一巴掌,“反正又不会痛。”

阿土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趴到了鲁小五的腿间,看着那没什麽精神的部分,咬了咬牙,埋下了头。

阿土没什麽技巧,却有十分的用心。鲁小五很快就有了反应,腰在快感的牵引下开始颤抖,阿土被顶到咽喉,连连咳嗽。鲁小五很愉快地登顶,阿土却因为呛到连续地咳嗽。鲁小五本想伸手帮帮他,後来想到这个人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就毫不客气地沈浸在自己的愉快中睡着了。

阿土睡不着,一直看着他的睡脸。这个人不怜惜他,虽然是早就预料到的,可是真的感觉到,心里还是有点刺刺的疼。鲁小五是在天上,他是在地下,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所以他能陪他一刻是一刻。

他总算是遇上他了,这比一辈子都错过要幸福得多。阿土支着头,贪恋地看着鲁小五,最後伸手将他搂到怀里,甜甜入梦。

早上,阳光柔软温和地洒进屋子里,四下一片清幽浪漫的色调,帐幔低垂,肌肤相触,没有比这个早晨更让阿土觉得像梦了。梦得如此真切,如此温馨。

他好喜欢。

於是他缩了下脖子,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他好像记得自己不用再种地,因为他要去黄河边──去黄河边?!阿土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他怎麽忘记了,他本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强盗,阻止再有像强盗那样可怜的人沦丧呢?

敲敲脑袋低头看,怀中的人正睡得酣畅,胳膊舒展地搭在他的身侧,昨日里那个衣着光鲜,高高在上的鲁老爷,此时却只像个普通的年轻人,享受着人与人亲昵无间的愉悦。

那两道眉──向上翻挑真的很少见。阿土轻轻地抚摩着它,记忆中虽然没见过强盗的面庞,却依稀记得他皱眉时的表情,就如现在这般可爱。

他就是他的强盗。

却又不是。

阿土说不出这是什麽感觉。

那个亲近的可爱的人,竟是京城首富,声势赫赫的鲁家庄主人。

他拥有一切,而阿土一无所有,他能给他什麽?他穷得不名一文,为了亲近他竟被当成卖身的男妓,若是鲁小五知道他就是阿土,一定会瞧不起他罢。

阿土感到害怕。他怕鲁小五醒来,他怕告诉鲁小五他的身份,他也怕听到他说──我根本不需要你。

他突然想要逃走,可是没来得及。

一只脚对着他的背重重一下,阿土就这麽从床上栽了下去,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他在思考自己怎会看着木制的房梁时,身後的人已经悉悉索索在穿衣服。门口卢管家的身影在左右徘徊,似乎等着他的成果显现。阿土看着自己身上衣着混乱,肌肤外露,脸腾地烧了起来,向着床边爬过去。

鲁小五迅速地着好装。看着阿土狼狈的样子,夜晚灯下的美感荡然无存。他花钱买了他,享受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昨夜没把他赶下床,只是一时心软而已,若是让人知道他留个男人在床上过了一夜,传出去非被笑死不可。

鲁小五可不想给京城的混蛋们留下笑柄。

阿土低着头,理着衣襟。他那内向腼腆的样子,让鲁小五的心又动了一动。

其实心里还蛮喜欢他的,又乖巧又听话,忍着疼任他作弄──不过都是为了那十两银子罢。鲁小五的心又冷了下去。

流星的温柔体贴,对他的柔情脉脉,都是假的。撕去金钱的面纱,一切不过都是演戏而已。

若他为此心动,那他就可以称京城第一傻了。

京城是个很现实的地方,玩是可以的,认真是不可以的。

鲁小五可以吝啬,却不能把脸面丢了,把心放了。

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12再坏也有人爱

“卢管家!”鲁小五理了一下衣襟,拉开门。这厢的阿土,慌得把腰带拽了拽,知道卢管家就在屋外,他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卢管家小步地跑了过来,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我要出门,他就交给你处理。”鲁小五理了理袖口,脸色如常,再从腰间抽把扇子,展开,化身为潇洒风流鲁老爷,“十两银子,能赶多远赶多远,我不想在京城看见他。”

卢管家抖了抖。不管如何对方也是陪了他一晚上,虽然不是温香暖玉抱满怀,但也是秀色可餐吧?这麽对那孩子,是不是过分了一点──他悄然往屋里看了一眼,阿土正在穿衣服,听到这句话时,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系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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