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可不想沾到自己的味道。如果你不是你……我就不要……」
「啊……映日。」
缠在灼热肌肤上的衣服让我相当不耐烦,索性将自己的上衣和T恤脱掉。
即使这样还是很难受。感觉自己已濒临极限。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无法抵抗映日的舌头。
他明知道这点,却毫不留情。
「映日--映日!」
肌肤覆盖着一层薄汗,映目的发丝沾黏在我的私处。
眼睑微微地震动,边凝视着映日的动作,我到达了高潮。
在我解放后,映口才缓缓地爬起身。
仔细一看,他的左膝仍像手术前一样美丽地弯曲着,不过映日似乎没意识到。
我不由得紧抱住他。
「……干嘛?……」
「让我吻你吧!」
「……不行,我才不要有所区分呢--」
「……你在说什么啊!昏头啦?」
「呵呵呵……是昏头了。」
「……还想要吗?」
「当然了……快做吧!南夏也,我还要更多、更多--」
绝对不想让其它人知道,现在的映日是如何凝视我的。
当我打开映日的双腿,终于明白了自己渴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因此得救。
「啊……啊……啊……」
「啊啊……映日--」
「哈啊……哈啊……啊……」
映日断断续绩喘息着。每一次都将我往更深处揪去。
将脸靠在映日蜷曲着的背部,贪婪着那份密合的感觉。想强烈贯穿他的冲动,驱使我更加使劲律动着。
「南……南夏也--啊啊、啊!」
「喂、喂……感觉怎么样……」
「那……那个,我已经--」
「映日……好舒服……好想,一直这样……」
原本紧抓着我的手臂,猛然放松。同时,连他的膝盖也是。他一定也到达界限了。
我撑着映日顺势转成坐卧的状态,随后腰部又一个用力的挺进。
映日张大双腿接纳了我的全部,容许了我的进入。
我们彼此都隔着一层薄纱凝望着对方。就像近在咫尺,却因为些微距离而无法结合的恋人一样--渴求着对方。那大概是两人最相像的地方吧?
先醒过来的人是我。眼前是映日那苍白的脸庞。
不由得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却见他眉间轻蹙,干干的嘴唇还喃喃叹语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
「……肚子饿--」
看到时间已过十二点,不禁哑然。
「叫客房服务吧!」
「……嗯……」
映日闭着眼,懒洋洋地低语着。
当我下床去找菜单时,感觉身后的映日也爬了起来。
「你去哪里?」
「……哪里都好啊!呵呵……」
明明不可能到别处去,我却还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去……淋浴啰!」
「啊,我也去!」
「你不是肚子饿吗!?」
「啊……这,抱歉。你不用管我。」
「没关系啦!」
从刚刚映日就一直在笑。
当点完菜后,我也追着映日往浴室冲去。
映日恍惚地浸在满是肥皂泡泡的浴缸里。
纯粹只是因为洗澡太麻烦了,他用眼神这样诉说着。
但,看他的脸色因此好转,我也就安心了。
我在映日的身后坐了下来,手臂环抱住他的身体。
「你的皮肤让人感觉好舒服……十分有弹性……就像棉花一样……」
「映日还不是一样--既白皙又漂亮。」
用手挖了一些泡泡在他的肩膀、脖子处摩擦。
泡泡几乎覆住了映日的脸,我的双手从他的腋下绕过,揪住他胸前的突起。
「都硬了呢!」
「因为你紧贴着我啊……」
「有感觉了吧?」
边说边用手指拨弄着他。映日的身体逐渐往我的方向靠过来。
「……嗯……啊……」
「真好玩。」
「……我又不是玩具,南夏也……」
「--那这里……呢?」
当我一只手往更深处的地方移动时,映日两边的膝盖随之浮出水面。
「……住手……啊,客房服务马上就要……」
「所以……我才要帮你不是吗?映日……」
「那是……啊……」
用手指撑开那让我欲仙欲死,既淫靡又贪恋的愉悦入口。
到底是热水让映日的气色红润,还是其它的原因,已无从判断。
充分利用热水的浮力,紧抱着映日随后缓缓地进入他。
「……你这乱来的家伙……」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映日双手紧抓着浴缸边缘,一脸愉悦地配合着我的抽动。
我忘情地咬啮着他的肩膀,不时抚摸着他漂亮的胸肌和腹肌。
热衷于享乐的我们,完全没发觉电铃已响过一两声,直至先到达高潮的映日慌忙地阻止,我才回过神来。
「什么?干嘛啦!」
「服务生来了……你不是有叫客房服务吗?」
「……等一下啦……」
「不能等啦!要快点出去才行!」
叮咚!第三次铃响。
映日粗暴地推开我后,连忙披上浴袍冲出浴室。
「映日!?你的脚!」
我也相当着急。尾随着映日离开浴缸后,我差点和服务生照到面。
一脸清爽的映日早已在摆满宵夜的餐桌前坐定,并向我招着手。
「吃吧,肚子饿了吧?」
「你刚刚那样跑……膝盖不会病吗?」
「……啊,你这么一提,我现在才感觉到痛。」
一脸怅然的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算了,反正我不满的又不只这件事而已--。
「等一下你帮我打一针止痛剂吧!」
「……你有带那种东西来啊?」
映日意有所指地望着我。当我了解他指得是什么后,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色老头……」
「和你比起来,我的确是啰……」
这次却害我大笑出声。
隔天早上,我们几乎到了要check out的时间才醒来。
结果,我们只用到一张床。一直很介意这点的我在准备动身离开时,终于忍不住地弄乱另一张整齐的床。
「你在做什么啊?」
「不……那个,就是……」
见我吞吞吐吐后,映日也动手破坏起来了。
瞬间,枕头战开打,最后房间被我们搞得惨不忍睹。
「这样反而更奇怪呢!」
「真的很奇怪……」
映日说完后,我们便大笑了起来。
当我准备拦出租车到车站时,映日竟又不怕死地说要走路。
因为回到医院后,又要开始每天复健的日子了。
甜蜜的日子真的很短暂。
「为什么想要回日本动手术呢,映日?」
「为什么呢--」
他自问着。
「我就是想回日本。或许是想胆怯的时候,身边能有个深爱的人陪伴着我吧……」
「--深爱的人……是我吗……?」
映日深深地凝视着我。
「是啊……虽然我曾伤了你。」
「……不,我并不觉得--」
「你……你只是对我感到好奇而已。而我--却是非同性不可,跟你是不同的--所以我一直不抱任何希望。要是能有希望,那就好了。」
走在略前方的映日,在北地冰冷的空气中淡淡地诉说着。
而我却无法辩驳。
「我们走一会儿吧!」
映日转过头来这样说。
「……嗯。」
我只能这样说而已。
丰美的黑色长发直顺又纤细,在强风中摇曳。
白天的映日身上还嗅得到夜晚的影子,每当他对我说话时,我的体温便骤然升高。
对我而言,他连白天都如此危险--。
这样的对话对我实在不利。
如果现在可以,真的就没问题吗?
映日是真心那么说的吗?
并肩走着的映日手指缠上了我的。在没有人烟的步道上,我们手牵着手走着。
现在完全不想去探求自己成映日的心情。
信乃曾说过『未来早已注定好了』。
回去之后,我也想将这想法传达给映日知道。
因为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这样了吧--?
回到医院后,我差点没昏倒。
「南夏也!」
信乃在场。
「南夏也!」
臭老太婆也在。
「你回来啦!」
这死老头~。
「搞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了。」
映日朝信乃打了声招呼。
「布施先生,你的脚还好吧?」
「托福……多亏有南夏也协助我做复健--」
搞什么鬼啊,怎么突然客套起来了。
「南夏也,那位是?」
祖母发问。
「是布施先生啦!跟我一样是在住院。」
祖父说。
「我又没问你!」
喂~。
「等一下!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讲话呢!?还有外婆你也真是的,映日明天起还要做复健,应该让他早点回房休息才是!让开!让开啦!」
「那我就先告退了。下次再见--」
这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啦,真是的!
「南夏也,你不用再陪我了。我一个人走回病房就好,你就先回去吧!」
「可、可是……」
「明天你再来嘛!再来让我看看……」
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真的很开心。等我恢复健康后,下次再带你去加拿大吧!你春假应该有空吧?」
「真的吗!?」
「那明天见啰……」
我就这样乖乖吞下他撒下的『饵』。
走进电梯,映日一脸满足地朝我挥挥手后便离去了。
「加拿大啊……」
真的很开心他会说出那样的约定。
「南夏也,为什么你要对外婆说谎呢?」
信乃的声音残酷地将我拉回现实。
「说谎……?」
不爽地转过头后,那三个人……咦?臭老头怎么不见了!?
「南夏也,你是和刚刚的男性合宿吧?」
「咦?啊,那个……怎么说呢……?」
「你们两个到底去哪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