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赤羊
赤羊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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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黄帝大人不是说只要将他的神力封住即可吗?」桦言微些惊愕地怔了下,也顾不了会被离这儿不远的烛龙听闻,声音微扬地开口询问道。
这与他之前所接领的命令有所差误呀!黄帝明明就吩咐他只需封住烛龙一半的神力,再夺走他千年神丹,剩下的只需将他引领到封印他的地方,事情便大功告成,为何如今却变成了非杀烛龙不可呢?

「事情会演变至此,也只能怪你自己办事不力,迟迟不将消息禀报回天,黄帝大人不得已才下了这道新御令,大人他费尽千辛万苦,更不惜会造成众神误会而大贬神人,都是为了苍生与众神好,我也绝不能让黄帝大人计画好的一切因你而失败,现在就看你是要让我将杀了好覆命,还是你要亲自动手,一句话,你或者我!」那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桦言脸色霎时刷白,变换了好几次,总算下定决心地点头说∶「我知道该怎麽做了…再给我几日的时间吧!该动手时我会亲自动手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别以为黄帝大人不知晓你在想些什麽,小心点!虽然烛龙失了一半神力,且被你夺走神丹,但是能力仍然不可小看,有需要便用神令唤我,我会来助你。」那人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态淡然地对桦言吩咐道。

桦言闭上眸地背过身,轻声说∶「别提醒我该做些什麽,这任务我一刻也不曾忘怀过,你走吧!有需要你助援我会唤你的。」
那人没多说些什麽,仅是点了下头,不放心地看了桦言一眼,便腾身凌飞,一下子便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桦言睁开眸,直直看向关著烛龙的柴房,事情会演变至此,是他所料想不到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占有自己观察了千万年的男人,如今却必须狠下心将他杀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思及此,他不禁恨起黄帝来,其实黄帝的真正目的他早便看透了,说什麽是为了众生、是为了神人们好,胡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能够独占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开始大贬当初一同与他并肩作战的神人,害怕颇有实力的他们会夺去他的皇位,更自私的将伤重的神人们遗留人间,任由妖物渐渐繁殖,散拨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才更理直气壮地对众神说,这是为了制止精怪们在凡间作乱,贬神不过是个理由,为了不背弃归天时与妖物所订下之约,才会这麽做。

当真是可笑至极,但是知情的他偏偏答应承办这注定失败的任务,倘若这任务并非炎帝大人亲自所托,他也不会遇上烛龙,不会逐渐忆起千万年前的事情,更不会让本就埋藏於心的情芽萌长,他…究竟该怎麽做?该怎麽办…才好?

要他亲手杀了烛龙,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但是要让别人对他不利,那更是不能!好不容易才认清自己要的是什麽,他绝不能让他死,绝不能!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又看了眼柴房,虽担心方才自己与另一名神人的对话可能已经被烛龙听见,但是此刻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里头的男人,解释一事,就留待日後再行说明吧!反正他也离不开他加强过的结界…

桦言不安的在原地踱走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转身离开,打算先回天去禀报炎帝,比黄帝还要来得正直谨严的他,应该有办法制止黄帝才是,去找他谈一谈,事情应当还有转圜的馀地,如此一来烛龙也不必死了。

听著外头逐渐远离的脚步声,烛龙忽然发觉自己的心寒了一半,被桦言扰乱的心绪,霎时平静下来,无波无浪地沉淀下烦杂的思绪,脑中只馀两人方才的对话。
原来…桦言接近他,百般戏弄他,又对他说出扰人心绪的话语,不过是想让他放下戒心,傻傻的被他牵著走,然後找机会杀了他吗?
「呵呵…」烛龙忽然冷冷地笑出声,一双异色的眸子冰寒至极,所以到头来,他仍是不受众神所接受,不论是能力亦或态度,他总是被排斥於外,就连他所不熟识的天庭存亡,竟也得以他的死来交换平静,这算什麽?

黄帝的手段令他心寒,因为他是他唯一尊敬过的人,自愿纡尊降贵地侍奉於他之下,如今他却也是最想要他的命的人,这岂能不叫他失望心伤?
可是更让他痛心的,竟然是桦言,当他听见他毫不犹豫对另一名神人答覆说会亲自动手杀他,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句句再清晰不过的话语,却不断传入他耳中,真实的令他心酸。

从一开始,桦言就不曾对他说过实话,每一句…全是谎言!而真信了他的他,更是愚蠢至极!混帐!可
13
第八章
一开始…他便隐约感觉事情有丝不对劲,也知晓桦言夺他神丹的目的并非单纯戏弄,却不知原来知情後,内心竟是这般难受。
为什麽?明明就不该在乎、不去在意,却在事实揭开後,崩毁了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或许真如他所说的,他确实开始在意起他,才会任由他那一句句的谎言逐渐侵蚀他的心房,浮游在半信半疑间时,又忍不住的想去相信他,只因为他那句凝视了他千万年的话语。

品嚐过孤寂的滋味儿,所以他知道那句话包含的孤单有多少,下意识的便全然接受了那番谎话,看著桦言总是温和微笑的脸孔,他总不住猜想,这张笑脸下所隐藏的苦涩有多少,埋葬的孤独有多深,是否如同他一样,虽然假装不在乎,却总是期盼他人的一个眷顾,以为他俩都是同样孤单的人。

这几日来,他所思所想,全是桦言这名扰乱他心的恶仙,气他忽然的暧昧话语,恼他总爱亲吻他的恶行,却没有一次是真心想推开他,拒绝那几乎烙入他心头的热吻。
一思及他的千言万语、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他那所谓不可言说的任务,就觉得可笑,但那股刺入心骨的笑意,却令他怎麽也扯不开唇角,浑身疼痛的几乎发麻,就连呼入的空气,也将他扰痛了。

烛龙双眸赤红地冲上门前,因无法施用神力,他只能不断地搥打总将他弹回里内的门扉,就连双手因为他这番似是不要命的举动渗出鲜血,他却仍旧丝毫无停止的迹象,反而更加不顾一切地急著想脱离这个囚禁他数十日的地方。

他从不曾体会过,原来被一个人背弃的感觉竟是这般难受,难受到心脏彷佛被绞弄般的疼痛,为何会这样?他不知道,只知晓浑身难过的很,犹如蝼蚁不断啃食他的身心,几乎欲将他逼入绝境,发狂的想大声吼叫。

什麽黄帝御令,什麽为众生好,这一切…皆与他无关!他本就不曾在乎过这类凡尘俗事,众神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众生是存是亡他更是不在意,倘若桦言真执意欲为黄帝取他性命,那便亲自来取吧!他要看…要看清他还能丑陋到何种地步!

「全都…消失吧!!」烛龙失去理智的大吼一声,应是被结界压制住的神力,像是爆发了似的,燃起巨焰直往门扉吞噬而去。
行至半途的桦言,忽然感觉到一股突然转大的神息,内心蓦然一惊,回头看去,竟见金色的清圣火焰狂烈的在後方盛烧,染得黑夜转成白昼。
「殷!」他慌张的低叫一声,连忙腾身飞起,迅速地回到竹柳小苑。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结界竟被破出一丝空隙,狂燃至天的金焰,却渐渐虚弱化小,最终消失不见,被清圣之火包围的柴房,因残馀结界的保护,安然无恙地立在小苑後方。

柴房内的烛龙忽然跪倒在地,刚毅的俊脸满是汗水,粗喘著气地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愤恨的重捶门扉,只差这麽一点儿,就可以将结界完全破坏殆尽,如今只要再施一力,要离开这里绝非难事,但是体内的神力消耗过多,他已经无力起身了。

桦言足一落地,便匆匆地奔至柴房前,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开门,便见烛龙似是颓废地跪坐於地,低垂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殷…」他蹲下身,轻执起烛龙受伤的手,温柔地递到唇边轻吹一息将之愈合。「你…怎麽这麽傻呢?」他定是听见他与另一名神人的对话了吧?本想将事情处理好再同他解释,他却…唉…

烛龙冷冷地抽回手,「是…我就是傻,才会信了你的谎言,纵使知晓你的行为可疑,我仍然选择信任你,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你计画好的一环罢了。」
「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我…」桦言正待解释,烛龙竟一把推开他,那总是冷然严肃的俊脸,透著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想杀我是吧?那就动手呀!趁我还虚弱的时候,赶快将我这个人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神祗杀了呀!!」烛龙真的好怒,激动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颤抖著紧握的拳头,朝蹲在地上的话言怒吼。

桦言心一痛,站起身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烛龙愤怒的俊脸,「没有人想杀你,你也不要这般作贱自己,听的我…心都痛了。」
「够了!!」烛龙备感难堪地挥开桦言的手,紧缩著下颚硬声说∶「你还想欺瞒我到何时?不要再妄想用你的甜言蜜语来迷惑我!滚!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伪善的脸!!」

桦言霎时心寒了,就算知道烛龙这番话全是出自无心之语,他仍免不了会被他满是鄙视的话语所伤。
「我确实欺骗过你,但我是真的在乎你、想要你,无论是千万年前亦或千万年後,我对你的执著从不曾变过,别因为…我的一个过错与欺瞒,就断了你对我的信任好吗?」

闻言,烛龙呵呵地冷笑出声,抬起头冷眼看向桦言地说∶「信任?我已经不知道信任什麽了!从一开始,你的所做所为都是因目的而为之,夺我神力、骗我神丹的都是你,就连我的命你也要,我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信任你,更不知晓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信任,无论是黄帝或你,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倘若这条命你真这麽想要,就拿去吧!」

桦言脸色一白,焦急地想解释说∶「我承认是我趁你沉睡之际,用女娲所炼制剩下的五彩神石夺去你一半的神力,更以重伤为由骗走你的神丹,但是我不得不这麽做呀!我这是…」

「你的任务、黄帝的命令全都不关我的事!若是真想要我死,就亲自来取吧!否则就别阻扰我离开!!」烛龙气忿忿的打断桦言的话,好怒…真的好怒,心头猛烈狂烧的怒火,直上不下,气桦言到了如今,仍然想欺骗他,他就算真睡傻了,也不会愚蠢到不分事实,谎言听久了,也会认清的,他休想他会再信他半句话!

桦言气的扯住想离开的烛龙,朝他大声吼道∶「站住!你要假装不在乎一切那是你的事,但是你为何不替我想想,我在乎你呀!为什麽你就是不肯信我?听我解释也好,别一昧的胡乱猜想好吗?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呀!」

「已经够了!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所迷惑吗?别认为亲过我几次便认为我会在乎你,傻傻的任由你耍弄!你的吻令我感到恶心至极!每被你碰一次,我就觉得反胃…」烛龙也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一个劲儿地怒骂眼前脸色越渐苍白的桦言,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令他无暇顾及他人的感受,一昧地想报复这个伤他最是重的人。

桦言倏地闭紧双眸低垂下头,不想看向气得浑身颤抖的烛龙,深怕被他眸中的鄙视所伤,藏於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隐忍什麽似的。
「我骗过你,不代表我每句话都是假的,如果坚守你千万年的爱意能这麽轻易被抹杀,我也不会在遇见你後,不断的犹豫到底该不该听令於黄帝将你封印住,我并没有想让你去送死,更不曾想过要你的命!!」

烛龙还来不及反应,站於眼前的桦言忽然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粗暴的将他吻住。这样的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竟傻傻的任由他在上肆虐,忘却了反抗。
「可恶…你到底要伤我几次才够?可不可以别再装作不在乎了?正眼的看著我、相信我,不要再将自己孤立,我想帮你而非害你呀!」桦言气恼的捧住烛龙的头边吻边怒吼道。

「放开!」烛龙被唇上的刺痛惊回神,奋力地推拒粗鲁的啃咬他唇瓣的桦言,脚下一滑,整个人随著紧缠吻他不放的纤细人儿一同跌入堆於他身後的乾草上。
桦言已经管不了这麽多了,压抑了许久,镇日在犹豫不决与不安下度过,他不想再忍耐了,他要他,现在就要!
「桦言!!」烛龙气恼的避著桦言频频落下的吻,低吼一声地想警告他别胡来,回应他的却是更加灼热的吻。
桦言哪听得入耳,赤红了双眸地扯开烛龙的衣衫,粗暴地啃咬他的唇瓣,双手更是大胆的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游走,毫不在乎身下的人挣扎的多厉害,一个劲儿地只想要这名逼怒他的男人。

烛龙又惊又怒地对桦言拳打脚踢,使尽力气就是想要摆脱身上越加狂肆的人,「给我住手!快给我住手!!」
忍著被烛龙那一记记不断打来的硬拳所带来的疼痛,桦言脸色一青,当下也怒了地揪住他胸前的乳头,粗暴的揉捏著说∶「你再反抗我立刻要了你!」
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似的,他探出另一手,用力地抓住烛龙的下体,警告他别再轻举妄动。
「你、你敢!」烛龙痛得倒抽一口气,愤怒的抬掌就给桦言一巴掌,粗喘著气地想挣扎离开。
桦言白皙的脸庞立刻红了一大片,脸色更是阴晴不定,见烛龙背过身的攀伏在地,急著想脱离他的箝制,他当下也管不了该克制自己的怒火,再次压上他,顺势将他的裤子一举拉下。

烛龙呼吸一窒,还来不及反抗大骂,下身忽然失去掩饰的滋味,令他不禁慌了,没一会儿,桦言带有微温的手掌,立刻握上他脆弱的分身,一上一下粗鲁地套弄起来。
「唔啊…」他惊喘一声,难堪的发现自己竟然因为桦言的爱抚逐渐起了反应,内心顿时一阵气闷。
不待烛龙出声怒斥,桦言顺势拉下他的衣衫,俯身不断亲吻舔咬他厚实的肩头,抚弄那逐渐涨大赤红分身的手,也渐渐缓下动作,温柔地轻轻套弄。
烛龙羞愧万分的想推开桦言,不料下身忽然被他伸手紧紧一握,使得他不禁脱口闷哼出声,胸膛开始急促起伏,整个热度一股脑地往下冲。
「殷…给我一个机会吧…别人不在乎你…但我在乎呀…真的…很在乎…很在乎…」桦言抬首微喘地看著烛龙臊红著侧脸弓起身躯,更加毫无顾忌地搓揉著他的分身,想让他沉溺在他之下。

「哼啊!」烛龙皱起眉头地低哼一声,刚毅的俊脸瞬间布满了情欲之色,内心震惊之於,更焦急地伸手想将抚弄他分身的手拿开,却反被揉虐的更厉害。
「殷…」桦言边舔吻烛龙泛红的耳,边低唤他另一个名,压著他不断爱抚他的身躯,想要让他感受更多、更多不一样的感触。
烛龙浑身微震,整个人彷佛更加敏感了,不知是因为桦言唤他的名的缘故,还是身躯本就容易受撩拨,一下子变得更加滚烫起来。
「够了…」他忽然伸手想将压在他背上的桦言推开。可恶!他将他当成什麽了?竟然…竟然胆敢这麽对待他,简直…大胆!!
「你在怕吗?」桦言将烛龙抱得死紧,低笑出声地问道。「可是事已至此,我不会放开你的!」
烛龙还来不及喘过一口气,桦言火热的吻立刻贴了上来,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比之方才,更加粗暴的扯捏著他的乳头,令他感到羞耻的是,他竟然还因此感到情欲狂增,不…该结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殷…别挣扎了…你逃不了的…」桦言抬首微喘地看著烛龙背对著他的赤红耳背,忍不住凑身上前亲吻他的耳一番,紧握著他敏感分身的手,更加毫无顾忌地搓揉著,想让他沉溺在他之下。

烛龙的俊脸更加涨红了,似是怕被桦言发现自己的弱点,他急忙将脸埋入手臂之中,掩住自己潮红的脸孔,欲止住仅因为他的一声低唤,而敏感颤抖的身躯。「不…不…」

桦言惊喜地看著烛龙躲避似的举动,不断亲吻他凌乱的黑发呢喃∶「殷…殷…」
烛龙蓦然僵住身躯,被桦言紧握住的分身猛烈一颤,竟然就这麽泄在他的手中,以股难以言语的舒畅与羞耻,顿时涌上心头,恼得他恨不得回过身狠狠毁掉身後隐隐传来的低笑声。

桦言扳过烛龙一直僵硬著的身躯,拉开他挡著脸孔的手臂,乍见他备感屈辱的泪水时,方才的喜悦顿时结冻,心疼地上前亲吻他抿紧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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