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不要!!...别这样....啊啊啊___!!」
极度的刺激让他声音凄切,发狂般甩著头,紧握著拳敲著我的肩,脚在床单上踢划著,留下凌乱的痕迹。
他的窄径正随著临界的边缘收缩著,不时一紧一松的绞著我,一波波袭上的快意,跟著由腰底窜上阵阵酥麻,我闷哼著,低头啃咬他的胸口,重重吸吮唇舌可及的每一寸肌肤。
「嗯!呜嗯....啊....」他吐息急促的皱著眉,但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
将他的腿抬高夹在胁下,把热楔深深抵顶在他那敏感点,重重的压著、打著转,他浑身剧颤,猛烈的快感使他崩溃似的喊著:「啊啊!...悒、悒、好....好棒...啊啊....啊!!」
「啊!嗯...艳阳....」
随著他攀至顶峰的喷发,我也跟著解放了,痛快的宣泄後我伏在他身上,他紧闭著双眼,胸口不住起伏著,我轻轻舔著他因汗湿贴在耳边的鬓发,任由喘息在两人紧贴的胸口上慢慢平复。
「悒...」激烈的情爱後他总会不自觉揽著我的脖子要我吻他,这是他可爱的习惯之一,我倾身上前紧紧拥著他深吻,相濡以沫,消解著彼此的乾渴,
和他之间的情事总是如此酣畅淋漓,令人心神俱醉。
在擎天这漫漫冬日里。和情人在屋里温存亲热著,还有什麽比这更棒的事?
#4
「原来已经要中午了...」
边用著和早膳并一块儿吃的午膳,他抬头看看昏暗的天色,不甚满意的对我挑眉:「掌门似乎不应如此没时间概念吧?还说什麽时辰尚早的...」
擎天的冬季,天色亮的晚,他还没适应,总有些搞不清时辰。
我笑道:「距离今天预定要做的事,时辰是早了没错啊....我可没算偏。」替他倒了杯热茶顺口,吩咐下人将碗盘撤掉。
「要做什麽?」他问道,语气里有些期待。
我正待开口,霍云歆一蹦一跳的跟著正退下的仆役进门。
「我总算可以进来啦!刚才江焉一直缠著我不许我往这儿来...说什麽你们有要紧事的....真是的,我这儿的事明明就更要紧....」
我暗笑江焉的机伶,一开始他总是在一旁盯著艳阳猛瞧,让我几乎以为他有某种企图,於是便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表现出亲腻的样子,有时大胆到让艳阳皱著眉低声警告。直到江焉再忍不住,吞吞吐吐的探问,我也就不避讳的将两人关系告知这个从小便有交情的好友。
艳阳扬著眉睨我一眼,回头对霍云歆笑道:「那麽,霍大姑娘究竟有什麽要紧事儿?」
「我来报好消息啦!银月湖今晨终於是结冻了,大伙儿可乐著呢!官府刚宣布了冰湖祭开办时辰呢!」
「冰湖祭?」艳阳瞧瞧我。
我微笑道:「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陇越冬夏两季的大节庆,你来的时候是仲夏祭,冰湖祭是冬天的庆典,银月湖一但结冻了,不到春天是不会融的,这期间有许多活动都可以在银月湖上举行。」
他的眼神已经露出期盼了,有些稚气的发著光彩,要不是一旁的霍云歆还是孩子,我肯定现在就要搂著他亲上一口。
「最好玩的就是滑冰刃了...过瘾死了...艳阳哥哥一定要试试....对啦!那鞋不知备妥了没....我得问问江焉....待会儿银月湖见吧~~~」霍云歆突然想起,又冲出门了。
「滑冰刃??」他疑惑问道。
我搂著他笑道:「那是我小时候才刚时兴的玩法,把鞋底加层薄薄的铁,下边打造成刀刃的形状,便可以在冰湖上任意滑行......记得这是你爹在陇越期间发明的玩意儿,很受众人喜爱...」
「........爹发明的啊......」每回一提到他爹,他整个脸就垮了,露出不置可否的无奈表情。
「很好玩儿的!」我忍俊不住,捏著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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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内事情处理一个段落,我和艳阳来到银月湖。
银月湖有著许多回忆,尤其是惟弟的,起初为了不使他触景伤情,我总是会避免和他向这边来。
但後来发现,他常会自个儿来银月湖,不是坐在湖畔就是待在树上,说是散心。
与其看他自个儿一人在那,不如陪在他旁边。
抱著这样的想法,也不管他的反应,我常在他独自沉思时,悄悄坐在他身边。
开始时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渐渐的也习惯起来,偶而我们会在银月湖边聊聊从前的事,只有这时他的双眼会露出些许的怅然,我对他说著惟弟小时候的事,他边听著,靠在我的肩头,轻轻扯玩著我的发尾,有时听著便凑上前吻住我,好像我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人。
从不避讳提到惟弟,到现今两人慢慢的接受惟弟和我其实是同一个存在,著实不容易又花时间,有时我还是会担心著,他是不是还想离开?看著我现在这面容,他想到的是不是惟弟?会不会因此而暗自神伤?
惟弟和他的记忆清楚的植在我的心底,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喜欢的便是自己,但还是有一丁点的不踏实,也因此更想把他看得紧紧的留在身边,在自己视线可及之处。
曾试探的问过他会不会想回夏焱去?他只淡淡道,真想回去时再说吧,反正回去也不会有什麽好事等著,听那口气,好像是他在夏焱过的是『水深火热』的苦日子.....令人不禁莞尔。
虽然他有些儿怕冷,但却从未抱怨过擎天的冰天雪地。
想到这儿心中一阵暖,不由得揽紧了身边的他:「会冷吗?」
「还好...」
他的注意力现在全放在银月湖上了。目不转瞬的瞧著湖上热闹的景象。
坚硬平坦的湖面,雾白的一大片,几乎一望无际,湖畔掉光树叶的枝干上覆著白雪,远处山影像抹影子般淡淡的在云层中浮现著,天色阴阴的却不沉重,众人忙著在湖上搭建各种祭典活动用的摊子,点点灯光映著银白的雪景,车水马龙,人人脸上因祭典洋溢著喜悦,使得此时银月湖现出全然不同的风貌。
虽然是自小看惯了的场景,但身边有心上人陪著的感受全然不同,隔著宽袖轻轻握著他的手,微微捏弄著他带点冰冷的指尖,他瞧瞧我,手整个伸进我的袖内回握著我,我们相视一笑,便这样在湖上漫步著。
「他们在做什麽?」艳阳好奇的指著湖上一座座平台,以及平台旁忙碌的人们。
「他们在做雪雕,」我解释道:「这是祭典中的竞赛,一个平台由一个团队负责,用雪和冰做出各种雕饰,让天皇和众人选出哪一座平台上的作品最好...」
「有银月酒楼的!」他指著其中一座平台,旁边的告示牌正写著参赛的名字。
「喔...陇越的大店家多会参加这活动,因为有招揽生意的效果...」
正说著,霍云歆在银月酒楼平台前埋首制作的众人里抬起头,对我们挥手。
「悒哥哥,艳阳哥哥,你们来啦!」霍云歆两三步一跃至我们面前。
「跑这麽快,不怕在冰上摔跤?」艳阳打趣道。
「不怕呢!我有穿冰刃鞋!」霍云歆灵巧的抬起一只脚,得意的站著。
「这就是爹发明的鞋啊...」艳阳瞧著,一脸担心它的安全的样子。
「我早照悒哥哥吩咐的给艳阳哥哥打造一双啦,快试试合不合脚?」
霍云歆笑著,拉著豔阳的手到一旁,将鞋子递上。
云歆已经没有惟弟的记忆了,艳阳和我多少有些愧疚,补偿作用之下总是拿她像亲妹妹般疼著。
「有些沉呢。」艳阳将鞋子拿起掂掂重量道。
「那是自然...」霍云歆笑道:「但艳阳哥哥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身手这麽好...」
平台那有人唤著霍云歆的名字。
「就过来!」霍云歆无奈道:「真是!我这叔叔连造座雪雕都要我出主意...真不知谁才是银月酒楼的当家掌柜....我们待会在滑冰场碰头吧!」
霍云歆向平台那儿回著话,脚一带,瞬间便直滑出丈馀。
「有这种鞋还需要轻功吗?」艳阳看看霍云歆急速变小的身影,打趣道。
「这鞋也只在冰上能有这作用,」我笑道:「你爹做第一付鞋穿上给我瞧时,我也是像你一样吃惊,你爹还说有这麽大一个场地,居然没人想到要这麽玩,说了便作一双鞋送给我....」
「他绝对不会是白白送你的吧?」艳阳闻言问道。看来他很了解他爹....
「他要我说件父亲的糗事给他,还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叹道:「我坚持没有什麽能说的,他才作罢,後来还是把鞋给我,教我怎麽玩...」
「难怪他在家每逢过冬,就要大叹夏焱的冬天无趣得紧...」艳阳笑道:「现在倒换你教我怎麽玩这东西了!」
「这本来就是今天预定要做的,否则就不算在擎天过冬呢!」我笑道。心中有些许感慨。
缘分是如此奇妙的东西,当初生的那场病又岂能说是不幸呢?
#5
滑冰场人已经不少。
「穿这种鞋讲究的是平衡感,不懂武的人也能玩。」替他穿上冰刃鞋,系好带子,骤然增加的高度让他虽有些不适应,却又颇觉有趣的样子,频频低头看著。
「像这样....」
我一手携著他的手,另一手扶在他腰侧带领著他,慢慢地在冰冻的湖面上滑动著,让他看著我的动作:「重心放这儿,膝要像这般微曲著,用提拉的感觉把身子往前带...」
虽有副好身手,但头一回在滑溜的冰上,又穿著高度和重量都不同平日的鞋,他显得有些紧张,全神贯注的听著我的教导,但手却不自知的带著力度攀著我。
认真研究的眼神,如临大敌般谨慎的踏滑著,我微微一笑,鼓励他:「便是这样了,别担心,我不会放开手...」
头一次瞧见他不那麽游刃有馀的紧张神情,让我感觉既新鲜又可爱,虽然明知就算真打滑了也摔不著他,但此时却忍不住想在後拥著,好好保护他。
「不放开我怎麽学的会?」他倒是不以为然的推推我,示意我别拉那麽紧:「你松个手,让我试试...」
说著已经迫不及待的依我教他的方式,将身子放低稳住重心,和行进方向轻移,成功的向前滑了一小段路。
「真有趣!」他神采奕奕的很是开心,要我多教他一点,不一会儿,他果然已经全数学会了,因为深厚的武功底子和本来就极高的轻功,他很快的便在滑冰场上随心所欲的驰骋著,朱色发带和亚麻色长发随著他灵巧的动作和柔韧的身型飘动,极是赏心悦目。
「哈哈哈!」他开始挑战滑冰场上布置的一些高难度的道具,在湖面上划过道道痕迹,边对我招招手。
学的真是快!我有些小小遗憾。
「好玩麽?」我滑至他身侧,搂著他的腰,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一口。
「嗯!」他仍是兴致勃勃,眼睛发亮:「我好久没玩过这麽有趣的东西。」
我在他发际亲了一下:「还早呢!望北边走可以去滑雪,看流冰...不过那儿可比陇越冷得多,要不是怕你头一回在擎天过冬不适应,早带你去了..」
「冷有什麽关系?」他笑道:「你在旁边我就不觉得冷啦!」
我一怔,心中甜孜孜的,又感到莫名发热,搂著他低声道:「其实我从前一直不喜欢清冷的冬天,总觉得冷冰冰的寂寞的紧,但现在你在旁边,就是隆冬也觉得像仲夏一样暖...」
「悒...」
他没多说什麽,只轻声唤著我的名字,从前要他喊他总嫌别扭,但现在却常会主动唤我,隔著外袍,他的手轻轻伸进来环著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颈边。
一时两人无话,也无心再继续恣意飞驰,便这样在滑冰场无人的角落徐徐的滑著。
几声轻咳让我们两略为分开身子,回头一瞧是江焉:「上官..掌门.....烨英大人要我问问,前两日说的事你告诉暨璇士了没?那东西还要不要?」
「喔...差点儿忘了....」我对艳阳道:「义父在园子捡到了一样东西,因为那东西擎天没有,便要我问问是不是你掉的...後来我们急急忙忙去沣凌了,那东西便一直留在义父那。」
「那东西?」艳阳一脸疑惑。显然是根本忘记了。
「就是你拿到就随手扔了的奇形怪状的银色物事...」我对那日还记忆犹新,从没看一个人扔东西扔的如此愉快。
「......那个啊.....」
皱眉思索半天,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回头对江焉道:「就送给烨英大人吧!劳烦三堂主告诉烨英大人,将那令牌放在枕边,睡下入梦时便会有异象产生....」
「异象?!」我和江焉都讶异的望向艳阳。
艳阳故作神秘的笑笑,并不解释。江焉正想开口询问,霍云歆娇嫩的声音从滑冰场另一端响起:「喂~~~悒哥哥艳阳哥哥江焉~~~~你们杵在那干嘛呀?!滑冰场是让人滑冰不是要聊天的哪~~~~~
」
江焉向霍云歆挥著手,很快的朝她的方向滑。
我却搂紧了艳阳不让他过去,手掌在他外袍内,沿著腰际滑著,嘴唇凑在他耳边,把舌尖探入他的耳内。
「啊....」他轻轻一颤,足下险些不稳,我紧紧抱著他,他几乎全身都要陷在我怀里,踏实和温暖的感觉让我突然激动起来。
「艳阳...我爱你....」我呼吸浊重的在他唇边颊侧点吻著,在他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他的耳朵红了,身体也开始发烫,漂亮的双眼眯了起来。
这话也不是头一回说了,但对我这句话,他总是很有感觉。
「嗯...啊....」他禁不住我的挑逗,身子越来越软,十指紧紧扣著我的背,隔著厚重的衣衫,还是可以感觉到贴著的胸口猛烈的心跳。
「回去吧....」他用力吻住我,我们离开滑冰场时,还隐约听到霍云歆和江焉的声音。
「怎麽悒哥哥和艳阳哥哥一会儿又不见啦??」
「呃.....他们有要紧事嘛.....」
「唉唷!!这要紧事怎麽那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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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数日後的烨英府。不为人知的秘密对话正进行著.....
『我说...艳阳啊.....爹好想你啊...怎麽大半年的你都不把令牌放枕边呢?我记得没让老耆告诉你这令牌的法力是撤不掉的啊?总之,爹在这设了新装置,不用再担心什麽对不对脑波和抽风、故障的问题,真是花了爹大把钞票啊!!你瞧爹多疼你?这下我们父子两每天都能好好叙叙啦.....嗯??艳阳?』
「好久不见,日曜侯。」
『............................』
『喂....我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你还是这麽有精神,想不到你其实没死。」
『.......不会吧...........我是知道艳阳留在擎天.......可是.....你该不会是...』
「我是。」
『啊___!!!为什麽!!?这是不良品!你们给我拿去退货!....什麽超过七天就不能退了!?不管!!那给我关掉!』
「你很吃惊?我也很吃惊,想不到这东西放在两人之间也可以同时生效,是不?季老?」
『季老.....??不会吧..........不要吧.....』
「我说暨曜,小孩儿长大就该让他独立,聊天还是找同年龄的比较合适...」
『谁跟你们同年龄?!.....我不是说关掉了吗??......关不掉?怎麽可能!!什麽叫是我自己设的开关装置没人会关、可、可恶、我的密码放哪去了....想不起来.....啊~~~~气死我了_______!!!....』
「......这东西很有趣,竟然可以连接到那世界....」
「呵呵...暨曜这老痞子,亏他挂掉时我哭得死去活来,破坏我天下无双季龄风的形象,我非天天骚扰他讨回来不可......」
【全文完】
爹的绘画课(三阳开泰番外)
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位身著藕色缎袍,星目朗眉,丰神俊美,瞧上去年不过三十的的男子,玉树临风站在一淙涓涓溪流旁,任由夏焱明媚的春光洒落在他修长身型上,一头细密的亚麻长发用金色饰带随意的束著,几绺发丝垂落在他饱满的额前,仍掩不住那精芒四射的双眼。
那便是夏焱首席璇士,日曜侯暨曜。
「真是个清爽的好日子啊!」日曜侯道:「老耆,都备妥了?」
「是,老爷。」一旁总被唤作耆伯的精瘦男子垂手答道。
「孩子们!」日曜侯於是一弹指:「可以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