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辞————澈头澈尾的妖精
澈头澈尾的妖精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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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
"没用了。"
"哈哈哈。"笑声再一次响起。
"叩叩。"敲门声又一次想起。
"谁?"
"公子,我进来喽。"还没有经我允许,小雨已风风火火地大开门进了屋里,而见屋里站着宫主和阁主们,立刻吓得软了腿。
"属......属下参见宫主,子罂阁主,子玥阁主,子沄阁主,子霜阁主。"
"嗯。"墨涯应声后,小雨才站了起来。
"怎么没有允许进就进了?"子霜问道。
"对不起......"
"你怎么学规矩的?难道还要重新再学一次吗?出去。"子霜继续责骂道。
"属下......知错。"
见小雨被子霜骂了两句后,我心知他受到教训了,便说道:"算了,下次别再这样了,怪我平时太宠你。"
"谢谢公子......"
"嗯,你来干嘛?"我问道。
"回公子,今天天气好,小雨想为你晒被子。"
我看看屋里那么多人,刚想说过会时,子罂说道:"晒吧晒吧,拿了快走,让你公子晚上睡得舒服点。"
我笑着看了看不耐烦的子罂,对小雨示意了下后,便走到了墨涯身边。
"好了,你们也见过我了,大家该干什么事干什么去,子沄你回阁里睡一会儿吧。"墨涯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可以走了。"
"宫主赶我们走了,我们快走吧。"子罂说道。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四人一一道别,而正当他们要走时,金属落地的声音打破了这愉快的气氛。
我们六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我的床边......
"什么东西啊?"小雨好奇地问道。而他的肩头扛着我那条一直睡得被子。顺着小雨的视线,我们的注意全都落在了地上的那把......银色的匕首。
而我第一次感觉到由内而外的寒冷,从脚底心冷到头顶。
子霜戒备地看着我,
子沄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子罂好奇地看着我,
子玥......担心地看着我,
而墨涯,这个说要保护我的男人,眼底的情绪,让我挤破头脑也看不透......

逃离
雪域宫大厅
为什么有人要陷害我?为什么有人要陷害我?为什么?为了什么?害我有什么好处?是单纯的对我不利还是最终目的是伤害墨涯?如果是墨涯的话,那他不是会有危险?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从事情发生后到现在千万种可能不断划过我脑海中,以至于究竟是何时被子霜和子沄夹到雪域宫大厅的,都不知道。
看着坐在高处的墨涯,我的心冷的发抖。z
不再温柔的表情让我害怕,我很想对他说相信我,但是我知道,话一出口,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想法,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会相信我......如果他相信我,就一定会相信我。
"宫主。"子霜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仿佛也唤回了墨涯的思绪,而我定眼看向四周,大厅两侧站满了侍卫,子罂和子玥则站在墨涯的两边,而子霜和子沄一人一边站在我的身边。
区区一个连若离......何必需要那么多人来保护雪墨涯?
"若离。"若离......他本叫我离儿的......他不相信我吗?"你床上的匕首......"他没有说下去,而原本直视我双眼的眼眸,不知飘向何方。
"不是我放的,你们相信吗?"我的语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连我自己都很惊讶。
"不相信。"
身边的子霜犀利地看着我。
我看看他,再看看墨涯,他还是没有看着我。
"我相信。"不知安静了多久,墨涯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而坎坷不安的我,放下了那颗吊着的心。
刚想对墨涯微笑时,身边的子霜继续说道:"宫主,危机到你生命你还相信他?"
墨涯没有说话,看着子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连若离就是利用你对他的信任,知道你对他完全不设防备!"子霜并没有和我结仇,只是因为担心墨涯而说着一句句对我有害的话。
"子霜,你不了解若离,你不能这么说他。"子罂替我说话。
"你又有多少了解他?"子霜的话让子罂安静了下来。
"至少我们都看得见若离对宫主的认真。"子玥虽看着我,但却似乎不是对我一个人说。
"子玥,子罂,我们只看见了连若离床边的匕首。"一直没有说话的子沄淡淡地说道。
有点可笑,四大阁主被截然地分成了两派。
"够了。"墨涯地声音有点不耐烦。
硕大的大厅又安静了下来。
"子霜,子沄,将若离押入地牢吧,直至事情查清为止。"言下之意,查不清,我就一辈子呆在地牢了。我知道墨涯这是缓兵之计,我不想做苏妲己,他也不想做纣王。
人心的安定,是首先。
"属下遵命。"这样的判决才让子霜不再提出意见,因为他明白,点到为止,多说就逾越了自己的职务。
我深深地看着墨涯,他也同样望着我,我本以为我会看见完全的信任,却发现错了......大错特错了......
他眼底的忧伤为什么让我如此心痛......
再一次来到地牢,我有点无奈,上一次是以王者的身份面对那些被关的人,这一次,和他们没有区别。
来到一间没有人的牢房,子沄说道:"这是宫主交代的。"
"替我谢谢他。"我坦然地对子沄笑了笑。而子沄似乎很惊讶我在这节骨眼上还笑的出来。
"你的药还是会有人定时送来的。"
"嗯,谢谢。"
"不用谢,做好阶下囚的本分就可以了。"说完,便锁上了牢门,似乎向牢头交代了什么便离开了地牢。
看着牢房里的环境,再看看对门的那间,我这里可以说是上房了。
而墨涯对我最大的仁慈便是没有将我套上脚铐和手铐。
这是我新的房间了,以后,不知要在住上多久。找了堆干草,堆在了一起,坐了下来,靠着墙看着对门的一堆人,无奈的再次笑了笑。
而对门的那些被关的各门各派弟子似乎都还记得我,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我,眼神能杀人,我必然已死了。
"你也有今天啊。"其中一人嚷嚷着。而我并不打算理他,闭上了眼睛。
"听说你们宫主有断袖之癖,老相好应该就是你吧。"
"怎么,不受宠了被扔进来了?我告诉你,进这里的我还没见能出去过的人呢!"
"怎么不说话?这样我们多没经啊。"
"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男宠,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了!"
原本只有对门的人在那里乱叫,不一会儿整个牢房都嘈杂了起来,我微微皱起眉,不喜欢吵闹的环境。
"乓!"睁开眼看见一块石头落入我的牢房中。看向对门的人,发现他们竟个个手上拿着能扔的东西,向我这边砸来!
来不及阻止,石头飞了过来,几块石头落在了地上,几块砸中了我的身体。吃痛的抿抿嘴,站了起来,他们毕竟都是习武之人啊。
"记得上次你还对我们很是嚣张,今天怎么变病鸡了!"
"反正我们是出不去了,在有生之年以逗你为乐也不错。"
看着这些已不成人样的牢犯,没有鄙夷,只有怜悯的情感徘徊在心中。
见我从头到尾没有理过他们,觉得无趣了吧,就不再来惹我了。
地牢处于地下,阴气很重,空气也不好,而我身子受不得冷,晚上便开始断断续续地咳嗽着。
本来,现在应该是在为墨涯和子沄接风的晚宴上,本来,应该是弹琴给墨涯的。手里掐着干草,有一点难过。
墨涯离别前的那眼神让我不再坚信他对我的信任。他的忧伤无非是怀疑我企图杀他,不是吗?
人与人之间最坚固的就是信任,而最脆弱的也是信任。
谁要害我?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一无所有,有的只有墨涯......
想到这里,我突然害怕了起来,对,我有的只有墨涯,嫁祸于我,那最终的目的还是墨涯,对不对......
倏地站了起来,拉开嗓子叫道:"来人!来人!来人!"整个地牢回荡着我因为一直咳嗽而有点嘶哑地声音。
"吵什么吵!"新牢头因为我已在宫中没有地位而不再对我恭敬。
"叫宫主来。"
"宫主是你能见就见的到的?"
"我有话要对宫主说!"
"好听点,我叫你声连公子,毕竟你没有亏待过我对吧,所以听我一句话,你已不受宠了,而且你企图杀宫主,宫主能把你扔在牢里不杀你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别再死缠烂打了。"
"不是的......牢头,我求你,叫四大阁主来也好,要不你去通报,好不好!"
"什么事啊?"
"和宫主说,让他小心,有人要对他不利!"
"有人要对宫主不利?"牢头仿佛在听什么笑话一样,竟哈哈大笑起来,"连公子,你可真会说笑,对宫主不利的不就在我眼前嘛,整个雪域宫上上下下,谁不怕宫主,我看只有你有这个狗胆了吧。"
"咳......咳咳......咳......"刚刚叫太用力了吧,猛烈地咳嗽让我喘不过气。
而那牢头嫌恶地看了看我,嘀咕了几句,便不再理我。
而我,因咳嗽而弯下了腰,咳地脸也滚烫。
不知不觉已过了五天,这五天,送药的人天天换,而我没有一个认识,弄的好像怕我收买人心一样的。
但这药......却不再是我以前吃的药,第一天喝药时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当着送药人的面前,我全喝了进去,可等他一走,我便全部吐了出来。
药被换了。
因此,没有药物的维持,可想而知我的状况。
对门的那些人有时嫌我咳嗽烦,便辱骂我,甚至扔东西多来,很不幸我还被砸中了额头。
记得以前姐姐说过一句话:"这人啊,不能倒霉,一倒霉,什么倒霉事你都遇的上。"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气若游丝地躺在干草堆上。就这样静静死去,也不错......只要不再让我痛了。
"参见子玥阁主!"牢头的声音让我微微睁开双眼,脚步声的渐进让我不由心紧了起来。是带我离开这里吗?查出谁陷害我了吗?
"若离!"隐约间,子玥已站在牢房门口。"你还愣着干嘛!给我开锁啊!"
"是......是......"
开门后,没几秒,我已躺在了子玥的怀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对你用刑?"他紧张地轻轻触碰我额上的伤。
"没有......"声音出奇地沙哑。
"你没有喝子罂给你的药?"显然,子玥看出了我病发的严重。
"药......被调包......了。"第一次发现,说话竟那么地困难。
"牢头!你快去把子罂叫过来!!!"吼完,子玥疼惜地看着我,一边还不忘向我递真气。
"你不是......来带我走的?"
"小雨死了。"子玥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却说出了让我震骇地事。
"为什......么。是小......雨吗?"
"他应该是被人指使嫁祸于你,然后怕他说漏嘴而被杀害的。"
小雨......这个跟了我五年的人......这个我从来将他当弟弟看得人......竟然受人指使来害我,我突然有种背叛的感觉,抑或着根本没有所谓的背叛,小雨一直不是站我这边的。
手不由自主抓紧了子玥的衣衫。
"宫主叫我来看看你,说是暂时还不能放你出来。"子玥见我皱了皱眉头,忙说:"若离,你知道的,呆在牢里会比呆在外面安全。"
"我知道......"
"参见子罂阁主。"子罂很快便过来了,见我这番样子,也不再看见他那嬉皮笑脸的嘴脸。
"药被人调过包。"子玥替我说道。
"有人调包?"子罂很惊讶地看着子玥。替我把这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去抓药,子玥你在这里照顾他。"子罂不对我们说什么,紧锁着眉头走了出去。
我疲倦地躺在子玥的怀里,有时的咳嗽会让他皱眉,会让他担心,而我只是虚弱地笑笑。
"你不会叫牢头来叫我们吗?"
"我叫过,他不肯。"
"该死的牢头。"
看着子玥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底有点小小的报复。
"参见子罂阁主。"
"子玥,快带着若离逃走!"子罂手里拿了包东西,用只有我和子玥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干嘛?"
"宫主下令明天辰时斩杀若离!"
突然感觉头像被人狠狠敲了下似的,头晕目眩。
"迷魂散的解药。"手里两粒药丸示意我和子玥吃下去。"刚才进来时,撒了巴。"看了看对门的人,已全部倒下。
"宫主为什么要杀若离?没道理啊。"
"子霜在小雨的房里发现封信,上面的内容好像是写给若离的,‘公子,对不起坏了你的计划。'宫主看后,便下了此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断呢喃着,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不可能!我去和宫主说!"
"没用的,我说破嘴皮宫主都不动容。过会宫主应该回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等他来......我等他来......我和他解释,他要相信我的啊。"
"若离,现在的宫主什么都不会听,他真的很生气。"子罂说,"我现在去拖着宫主和子沄,子霜,子玥快带若离走啊!这包袱里是衣服,银两,还有一些稀有的药材,若离的药里少不了它们,药方若离知道,快走啊。"
子玥也不再多说什么,抱起我,和子罂向地牢外走去。
"子玥......我不要走,我要和他说清楚。"
"我先带你逃走,保你的命要紧。"
"对,我会再向宫主求情的!"
"子罂,拜托你了。"子玥说道。
"我才要拜托你好好照顾若离!"子罂看着我,眼里有一丝不舍,"若离,好好活下去!"
"子罂......"
"保重。"
"保重......"
说完,子玥抱着我,趁着黑夜,带着我逃离了雪域宫......
而追兵的寻找声,让我的心沦陷到了谷底,墨涯......你真的因为一句没有经过验证的话而要杀了我吗......你好狠......

疲惫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却感觉这份热闹完全不属于我,与子玥出逃到今天已有半把个月了,一路上除了赶路还是赶路,问子玥去哪里,他只神秘地说去一个我喜欢的地方。
而一路的奔波让我的体力渐渐透支,最后竟只能与子玥同骑一匹马,昏睡在他怀中。感觉我的生命一天天地在流逝,却出奇的平静。
"若离,那里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我们明天就能到了。"子玥总是这么说,而我每次微微扬起嘴角,期待着那片美丽的桃花源。
"子玥,你为什么会考虑都不考虑地就带着我逃走?"赶路时无聊,我提出了一直没有说出口的疑问。
"......"
"你是月华阁阁主的阁主,他忠心的手下,为什么把自己连累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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