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是不是有仇?还是感情太好?
"子玥!我祝你过了子时,越长越像个娘们!"
"子罂!我祝你越长越像阿傻!"
"子玥!我祝你长成娘们后变肥婆!"
"子罂!我祝你长成阿傻后再变成蠢材!"
......
就这样,连我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呆子,而他们似乎喝到了忘我境界,全然没有发现他们成为焦点。
而雪墨涯看了看这对活宝,对我们说道:"散了吧。"然后对子霜和子沄使了个眼色,命他们把那两人拖回去。
"属下恭送宫主。"在场的人全部起身说道。
"嗯。"
正当我们目送雪墨涯离开时,他突然停下来说道:"若离,过来。"
若离......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没有听到他叫过我名字,现在听来,分外奇怪。
"是。"随着大伙儿的瞩目下,我与雪墨涯离开了大厅。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他有什么事。
走着走着,我发现这条路是通往"离鸢轩"的,不禁一怔,他在送我回去?
来到屋子门口,我们都停下了脚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站着。
"我走了。"雪墨涯,突然开口。
"呃?"我一惊。然后想了想说:"宫主,要不要去屋里坐坐?"
"好。"感情他就在等我这句话。
倒了杯茶给他醒醒酒,因为他喝的也不少,在场的人一人一杯敬他,他没倒下也真厉害。
而我,在子罂没和子玥发疯时,子罂就和在场的人说别找我喝酒,喝多了会上西天。所以完全没醉。
"宫主。"我得找个话题,不然又安静的一塌糊涂。
"嗯?"
"你没醉啊?"
"你看我像醉了吗?"
"不像......没想到宫主酒量那么好。"
"我一滴酒都没有沾。"
"没沾?"他难道......
他扬了扬右手的食指说:"全用内力逼出来了。"
"怪不得我感觉桌子底下湿湿的。"
"我们这桌的人都知道。"他不急不慢地说。
"我竟然被蒙在鼓里四年......"
"我以为你知道。"我正想接他的话,他却又说道:"看来我高估你了。"
最后一句不说你难过吗?我撇撇嘴,不说什么。
"你学了多久?"
他是指"玄月"吗?"四天。"说出来时,我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丝丝的得意。
"子玥有占你便宜吗?"
被他一说,我又想起了去找子玥教我跳舞的哪一天,愣住了。
"看来是有了。"
"子玥说......是看我能不能跳他的舞所以才......揽我腰的......"
"原来还摸你腰了。"他话一出,我真想抽自己的嘴。
"没......没办法,前三次礼物他们都说破,所以这次才想送个特别的。子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他把你吃了你也不介意?"雪墨涯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吃?他吃我干嘛?"没事吃人,这人变态啊。
雪墨涯没有说话,但我见他握紧了拳头,好像在隐忍什么。
我以为我说错了话,忙说:"要吃就吃吧。"
雪墨涯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看着我说:"你知道吃是什么?"
"知道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但他和我这么近,我心跳的好快......为什么......
"知道你还让他吃?"
"如果可以学到他的舞,送给宫主,给他吃了也罢。"我是真的很想送个让他满意的礼物。
雪墨涯,调理着自己的气息,好像是生气了......我没有惹他生气吧,有我这么忠心的属下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我该感谢你的忠心吗?"
"当然。"我好像回答的太快了......太不谦虚了。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许久说道:"谢谢。"
"不客气。"
今天的他好奇怪,为什么现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走了,你睡好。"
"呃......宫主慢走。"我预备送他到门口时,他却说:"别送了。"留下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我离开了"离鸢轩"。
"连公子,宫主传你去大厅。"一大早侍卫便在门口传话了。
"就来。"披上貂皮披风,我便向大厅前去。
来到大厅,我便见四大阁主也都在。
"宫主。"我以右拳抵左掌致意。
"嗯。"e
然后我便站在了子罂的身边,却发现子罂死死盯着子玥,而站我们对面的子玥很挑衅地同样看着子罂。
这两个人怎么了......一直不好的吗?
"五天后,子罂、子沄、若离,和我前往‘滇城'。"雪墨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呃?"我很惊讶他会叫上我。
"怎么?不愿意去?"
"不是,属下很乐意。"四年没有下过山,这次他主动带我出去,好开心,但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是我,不是子玥、子霜。
"子玥,你去尻山派。"
"子霜,宫里的事务暂时由你全全打理。"雪墨涯一一分配了任务。而我也立刻明白了他的安排。
子玥,轻功十分好,很适合独自行动。而且又有"神偷"的称号。
子霜,行事十分稳重,雪域宫交给他再好不过了。
子罂,在外缺不了大夫。
子沄,此人鲜少说话,行事古怪,不是很清楚。但是竟然出行,总得身边高手多点吧。
而我,身体不好,武功未知,因为只和教我武功的雪墨涯切磋过。带上我,有什么用?
"你们有什么问题?"雪墨涯问道。
我思量了下,还是把在嘴边的疑问吞了下去。
散会后,我与子罂一边走着我一边问道:"子罂,宫主这次为什么会叫上我啊?"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带上你不是增加我的负担嘛。"
"我走了。"
"别,别,我开玩笑的。"子罂忙叫住我。原来他也会慌啊,呵呵。
"那我们去干嘛?"
"找东西呗。"
"什么东西?"
"我没和你说过吗?"
"没。"我摇摇头。
"前任宫主惨死在武林各大门派的围剿下后,宫中的宝物‘秋风辞'也不知道去向了,但可以肯定是被当年参加围剿的人拿走的。"
"秋风辞"原来是雪域宫的啊,以前听人说过,说这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笈,练了之后便能一统武林。
"‘秋风辞'是武功秘笈?"我不能确定外界的传言。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里面记载的东西对雪域宫来说很重要。"
"哦,难怪了。"
"要出远门了,我开点药让你补补。"子罂笑着说。
"不是那种‘万年人参'的玩意吧。"我看着他笑,心里不是很踏实。
"你又不干那种事,我给你吃那干嘛。"
"什么事?"
"装什么纯洁。"子罂拍拍我肩。
"可,可我是真的不知道......"
"男女之间的事!你不会没看过‘春宫图'吧?"
"没......"
我这才发现我在那方面,一片空白......
显露
很快便到了出发的日子,雪墨涯只带了我、子罂和子沄,并无带侍卫,四人一人一批马,离开了雪域宫。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眷恋四周的美景,快马加鞭,十天便到了离雪域宫相隔千里之外的"滇城"。说来惭愧,出来这几天,我也才弄明白,去"滇城"干嘛。
宫中侍卫打听到"秋风辞"很可能在浣溪山庄中,所以便决定来会一会浣溪山庄的庄主。
来到"滇城"怎一个热闹来形容,四年未接触过热闹的景象,让我心里不禁涌上一股陌生,牵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在了一起。
我们四人一人一匹马在街上行走,不免引起路人的注意,而我被人们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看看雪墨涯,发现他到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而子罂则东瞧瞧西望望,看来对"滇城"很感兴趣,至于子沄,十分的困的样子,眼皮都要搭在了一起。
"就是这里。"雪墨涯在"小楼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客栈里的小二立马笑嘻嘻地跑来对我们说:"四位客官,住房?"
"嗯。"雪墨涯回答。
"好咧,四位客官里面请。"说完,便将我们的四匹马牵入马棚。
我们四人进入客栈时,我能感觉到很多人明的暗的注意着我们,而看他们那些架势,都是有武功底子的。
掌柜的热情地对我们说:"四位客官,住什么样的房间?"
"给我们四间上房吧。"子罂说着,给了掌柜子一锭金元宝。
掌柜子见客人如此大方,更加热心地说:"有有有,客官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阿福!快带四位贵客上去啊。"
跟着店小二上楼,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依然是众人的焦点,不自在地走到了房间门口。
"过会炒几碟小菜拿一壶热酒送到他房里。"雪墨涯指指我,对小二说道。然后又对我们说:"大家先休息吧,一会儿去若离房里吃饭。"
我们点点头,便各自进了房。关上门,拖着疲惫的身躯,把包袱和剑放在桌上,来到床边,坐了下来,这十天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今个儿能真正休息下了。
刚刚客栈大厅里吃饭的那些人,让我心有余悸,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并不友善,难听的说是带着敌意。而我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只有他们也知道"秋风辞"的消息,都慕名而来,为了争夺这传奇的宝物,自然把我们当成竞争的对手。
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浅浅的睡眠中。
"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叩。"
敲门声,惊醒了睡着的我,我有些仓促地起了身,心想:大概是小二送菜来了。
眯着眼睛,去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的是雪墨涯。
"呃,抱歉,刚才睡着了。"说完,便让他进来,关上了门。
"嗯。"
"宫主,过来有什么事吗?"
"等吃饭。"
语句简单明了,好......"哦。"感觉每次和他独处,气氛都很压抑。
"过来。"
我带着疑惑走到他跟前,而他却毫无预兆的将那只冰冷的手搭上我的额头,搭了很长时间,他说:"晚上叫叫子罂再熬碗御寒的药吧。"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人,想说话却无从下手。
"怎么了?"他再一次用手搭上了我的额头。
"没......没什么。"他看着我,慢慢放下了手,"不舒服的话别硬撑着,我知道这十天够你受的了。"
原来他都知道。
"谢谢宫主,我知道了。"我微微一笑。
"明天想去逛逛吗?"他指指窗外的街景。
"想。"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那我们明天就去逛逛吧。"
"呃?"
"怎么?反悔了?"
"没,没,怎么可能反悔呢。"我只是惊讶你会带我去逛,而且你还笑了。当然,这句话话我并没有说。
"客官,酒菜来了。"小二的敲门的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去叫子罂,子沄来吧。"
我点点头,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后,对小二笑笑,便去叫子罂和子沄来吃饭了。
"这个酒不错啊。"子罂喝了口后,满足地说。
"你给了掌柜那锭元宝,他能不好好伺候我们吗。"我说。
"臭小子,废话别多。"
我笑了笑,决定不理他。
"对了,你要不要来点酒?暖暖身子。"子罂边帮我倒酒边说,我看的出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喝。
"哦。"我没喝过酒,今天第一次喝,也不敢像他那样一口饮尽,微微地喝了一小口。白酒进入我的嘴里,流入我的喉咙,立刻让我感觉到了辛辣。放下酒杯,我用袖子掩着面,狼狈地咳嗽了起来。
"子罂!"是雪墨涯的声音。b
我辣的眼泪也流了出来,边咳,边擦着眼泪。而雪墨涯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让我的气顺过来。
渐渐的,咳嗽声停了下来。我努力呼吸着,恨恨地看了看子罂。而子罂则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颠颠肩对我说:"我忘了你不会喝。"
我无奈的摇摇头,注定被他欺负。
"喝点茶吧。"雪墨涯不知何时倒的茶,放在我了的面前。
"谢谢。"我端起茶。
"宫主,你怎么对若离那么好?"子罂不解的问。
"咳......"我只是被茶水呛到了,并不是觉得子罂的想法和我一样,我只是被茶水呛到了......
"子罂,明天你一个人去浣溪山庄打听一下情况吧。"雪墨涯喝了口酒后平淡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子罂很不满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说完,雪墨涯夹了个虾仁慢慢嚼了起来。
"那......那子沄呢!"子罂依然不离不弃地想拉个人下水。
"你没看见子沄连吃饭都是闭着眼在睡觉吗?让他明天好好睡一天吧。"
"若离呢!"
"若离明天和我有别的事做。"
"宫主......"子罂绝望地叫着雪墨涯。而雪墨涯则不打算理他了,替我夹了点菜,"多吃点,明天好有精神。"
"谢谢宫主。"
第二天,子罂在唠唠叨叨中离开了客栈,而我和雪墨涯,则在子罂离开后,也离开了客栈。
真的很久没有来过这种热闹的集市了,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包子喽,卖包子喽。"
"地瓜,地瓜,新鲜的地瓜。"
"新鲜的蔬菜啊,新鲜的蔬菜啊。"
............
"有想买的东西吗?"
我摇摇头,"东西虽然很多,但并不中意。"
"那带你去喝茶吧,这里有个茶楼很有名。"
"嗯,好啊。"原来他知道我喜欢品茶,"宫......少爷,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雪墨涯曾对我们说过,在外叫他少爷。
"以前小时候,前任宫主带我来过这里。"他与我并排走着,一白一红的衣着,依旧让我们成为街上瞩目的焦点。
"前任宫主一定对宫主很好吧。"
他听后愣了愣,并没有回答我,我以为我触及到了他的地雷,刚想道歉,他却说道:"嗯,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听后,笑了笑。
"烟雨楼",看着这名字,我就能猜出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女子。
"老板是女子吧?"我与他进入了茶楼。
"是。"他转向帐台,对小二说:"靠河的位子还有吗?"
"有,客官这边请。"小二领我们到了两楼一个用屏风挡住的位子,因为是冬天,所以窗户关着。
"两位客官喝什么茶?"
"兰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