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s(生子) 上----晏好古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颜烈痛叫一声,贴着墙壁,吼道:“你要做什么!”

thanks 07

Chapter 7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身后的爱德华早已经没有的方才的和气,横着一脸的赘肉,笑道,“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在行的嘛”说着用大腿顶住颜烈的臀部,“这里跟多少人做过呢,呵呵,真可惜我不是第一个,不过没有关系……”
一句一句羞耻的话语冲进颜烈的耳朵……
“我看过它的录像哦,粉粉的,紧紧的,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有感觉……”
‘他之前见过你的东西了,指定了要你的……’
“威廉说你这里好得很……他也喂过你是不是……”
‘我对他说你好得很……’
“不过他再没这福气了……你说他会不会就在门口,眼巴巴地听着我们风流快活呢……”
‘那,你们好好玩……’、‘爸爸还能害你吗……’
更令人羞耻的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畜生……
带着酒腥味的舌头舔过他的脖子,靠在墙上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哟,哭了”爱德华感觉得了抽泣带来的微动,贴在耳边,说道,“是不是你也等不及了?”松开被桎梏的手,却不等他自由便用沉重的身子紧紧地压住,空出的手绕到前面,一把抓住颜烈的□。
“呜……”
“天!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爱德华粗肥的大手撩开单薄的衬衫,在他平坦的腰身上揉来揉去,“嗯,宝贝,你真好……难怪开口就要两千……我都忍不住了……”
两千,冷酷的数字像匕首般戳进心里,这就是自己的价钱吗……
爱德华抓住颜烈的双手将他推到屋里,扔到床上,一个俯身压上来,扯开身上的衬衫,抹了一把口水,扑上来一路啃咬。
颜烈咬着牙齿,忍着身上的噬痛,此刻再也没有人能救他了……
突然小腹处一击剧痛,疯狂的人正好撑在他的肚子上,痛苦地挺了挺身子:去死吧!本来就不该来的!都去死吧!颜烈觉得自己快疯了,剧烈地摇着头诅咒着,他逃不掉了,只要有那个人在,他永远都逃不掉这样的命运了,如果活着就必须承受这样的背叛和侮辱,那么够了,他受不了了,就让他带着这个肮脏的孩子一起死吧……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殊彧……我真的……
耳边一阵金属的声音,颜烈空洞着眼睛看向那里,爱德华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光上身的衣服,现在正在努力解那条有点麻烦的皮带。
颜烈环视了整间屋子,以后他的怨魂将会久久地停留在这里吧,床头的电话机,水晶玻璃的烟灰缸,没有打开的繁重吊顶灯,电视机,旁边的空酒瓶……多少年后,会不会有人知道他,曾死在这里……
突然粗笨的大手又触碰到自己,爱德华满头是汗,焦急地想解开自己的裤子。
颜烈仿佛被附身了一般立起身来,疯狂地扑上去吻住那人的嘴,卖力地吸吮,晶莹唾液顺着嘴角流到衣领。
“宝贝,你好棒啊……”爱德华被吻得神魂颠倒,压倒颜烈贪婪地咬住他的嘴唇。
就在这时,颜烈终于空出的右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如被神差似的,用尽力气朝那人头部狠狠地砸去。
“啊————!!!!!!!”顿时浓艳的血浆喷溅出来,爱德华翻身倒在床上,抱住血流不止的脑袋大声尖叫。
颜烈擦了擦溅到身上的血迹,爬下床抓起电视机前的酒瓶奋力一砸,瓶身炸开,手上剩余的部分成为最简单不过的武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颜烈大声地对怯懦着的自己大叫了一声,拉开房门,阎伟力就站在门边。
“滚开!!”颜烈几乎失控地冲着他大叫。
冲出来的人眼神涣散,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衣裤上还有点点深红,不多但看得出是血,抖着双手举着一截酒瓶。“天!”阎伟力吓得瘫坐在地上,这样的颜烈就像个嗜血的魔鬼,“你……”
“滚开!滚开!!”如果可以颜烈恨不得就这样一刀捅死眼前这个人,但是爱德华杀猪般的惨叫声正从房间里传出来,他必需快点逃走,如果被人发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会被抓住,送到警察局,然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无情地戳穿……用力挥了挥头,颜烈捂着胸口朝安全出口疯跑。
但是他忘记了,他不应该走正门的,至少应该从昏暗的停车场出去,但他却径直地跑进了大厅,这几乎是自寻死路。但是身体没办法再折回去,手上已经没有了力气,玻璃酒瓶顺着手指滑落下来,砸在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原本寂静的大厅,突然异动起来。
“不许动!!什么人!”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卫举着警棍朝这边跑来。
颜烈平静地站在原地,远处的警察变得模糊不清,深蓝的一团一团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大声冲他喊着,听不清,这下……结束了……轻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句……
戒备的警卫还在小心地想要靠近,却发现那人苍白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近乎惨烈的微笑,然后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thanks 08

Chapter 8
不明白状况的警卫几乎是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昏倒过去,等到想起来去扶时已经来不及,所幸就在他将要着地的一刹那,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一个人,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对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不大舒服,这里有没有什么休息室之类的?”来人抱歉地笑笑。
一直坐在大厅的裴殊彧看到颜烈的一霎那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比警卫更快反应过来该做什么,或者说他更快地明白了颜烈此时的状态意味着什么,紧紧地将昏厥的人遮盖在怀里,他脸上太过惨白,身上还有血迹,如果被人发现一定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喝醉了呀?呵呵,吓了一跳呢”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二十出头的警卫,看颜烈已经失去意识,热心地过来指了指左边的通道,“休息室没有,不过那边有个杂物室,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儿。”
裴殊彧道了声谢,抱起颜烈朝那边走,走到一半转过来:“能给我们一杯水吗?”
年轻警卫憨憨地点点头,说一会儿给他送去。
杂物室不大,乱七八糟放了很多东西,靠边放着一条破烂的长椅,可以让颜烈先躺下,但最令裴殊彧高兴的,是这里居然有个水龙头,颜烈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出去,必须先把血迹清理掉,他怕没有水才问人讨了一杯,现在更好了,烈醒了应该也会口渴。
裴殊彧将颜烈放置在长椅上,接了点水,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把自己的衬衫给他换上。正在洗他衬衫上的血渍时,那个警卫敲门进来了:“先生您要的水,额……”见裴殊彧裸露着上半身一时间有点惊愕。
“嘿嘿,不好意思,刚刚吐了一身”裴殊彧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说谎更是从来不脸红。
警卫表示理解,放下水杯,看了一眼拧着眉毛的颜烈,刚刚没看清楚,现在靠近一看,这人长得……还真是漂亮。
裴殊彧洗干净衣服,转过头来见那个警卫正盯着颜烈的脸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吃味地咳了一声。小警卫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笑笑道:“他醉得还真不轻呢。”
“嗯”裴殊彧鼻子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径直坐到颜烈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显然是在示威。小警卫更不知该说什么了,突然看见他洗的衣服,问:“你那衣服干不了吧?那你们没法回了?”
裴殊彧只想到要掩人耳目却忘了这一茬。小警卫是个很实在的人,立刻提议道:“我还有件备用的衣服,没穿过,干净的,要不你先穿着……就是,不太好看……”出没香榭丽舍的几乎都是有钱人,自己的破衣服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穿。
裴殊彧潜意识里觉得务必要早点带颜烈离开,便说:“好呀,你先借我吧,明天就给你送回来。”
“没事没事”小警卫见他客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这就去拿来,你们等等……”说着已经跑出去。
关门的动静吵醒了昏迷的颜烈,微弱地睁开眼睛。
“烈~烈你好点没有?”裴殊彧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询问,谁知原本虚弱的颜烈却一下子有了力气,腾的坐了起来挥着手要挣扎。裴殊彧被他唬了一跳,连忙擎住他的双肩试图摇醒他,“烈是我呀,你醒醒,烈,看看我,我是殊彧!”
恍惚中的人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地摸了摸他的脸,裴殊彧笑道:“摸到了吗?是真的哦。”那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起来,而是默默地垂下眼睑,“烈,你怎么了?”
颜烈面色依旧苍白,眼睛里流动着微弱的光,听到那人问他怎么了,突然抱紧双臂颤抖起来,裴殊彧见他死咬着嘴唇,仿佛害怕话会自己钻出来似的样子,不敢再追问下去,连忙抱住他安抚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马上就回去,烈我们回家去。”
这几天的烈,太奇怪了。
怀里的人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哭泣非常的安静,裴殊彧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小警卫在外面敲了敲门,裴殊彧怕颜烈不喜欢生人想去开门,却被那人死死抱住,只能叫他自己进来。
小警卫第二次打开这门,却又吓了一次,上次是看见一个半裸的男人,这次是看见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支吾道:“那个,衣,衣服,拿来了。”
裴殊彧指了指方才放水的地方,见他一脸奇怪,只好悄悄地用手指指怀里的颜烈,然后在自己太阳穴附近转了两圈。小警卫脸上的神情立刻释然了许多,却多了几分惋惜,毕竟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居然,脑子不正常……小警卫摇摇头退了出去。
裴殊彧想去穿衣服,身体却被人桎梏着,抬起颜烈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尽量柔和地说:“乖,我穿衣服,然后我们回去,好不好?听话……”
颜烈果真听话地松了手,只有这样的听话看在裴殊彧眼里却不是滋味,这不是小情人甜蜜时的驯良,而是近乎麻木的惟命是从,如果是这样,他宁愿要那个会贫嘴,会耍赖,会捏他的脸惩罚他的烈。
快速地穿上衣服,裴殊彧将颜烈扶起来,站起来的颜烈显得更加虚弱,前后摇晃站不太稳,脸色一变干呕了两声,裴殊彧被那声音绞得心都滴血,连忙拍着他的背问道:“还难受?想吐吗?要不我们再坐会儿。”
颜烈抖着嘴唇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居然微弱地笑了一下。
裴殊彧眼眶一痛,吻上他的额角,扶着他走出香榭丽舍,小警卫把他们送到门口,湿衣服放在小警卫一起送来的塑胶袋里挂在手臂上。
裴殊彧手上的纱布已经湿透,伤口因为用力而破裂,如果颜烈是清醒的一定会非常的心疼,只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其他。
拥挤的地铁上,裴殊彧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抱着快要昏到的颜烈,那人的样子让他实在不忍去看,却避不开似地直直打在黑色的玻璃窗上边。
“叔叔~”对面坐着的小孩子拉了拉裴殊彧的衣服,拍拍自己的身边说:“你边上的叔叔病了吗?我的位置给他坐。”
裴殊彧笑笑,他想颜烈也不会愿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给自己让座:“没关系,你坐吧。”
小孩摇摇头,爬到身边的大人身上,道:“坐吧,我可以坐在妈妈腿上。”
听到妈妈两个字,怀里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微微抬起头,那对夫妻正抱着怀里的孩子和蔼地冲他微笑,颜烈几乎落泪却一个踉跄软倒下来,裴殊彧急忙将他放到空出的位置上,摸摸他的头发想要看看他,可那人却始终低垂着头,仿佛看见他就会被刺伤一样。

thanks 09

Chapter 9
裴殊彧扶着颜烈一步一晃地往学校走,马上就要十二点了,路上只有很少的几个人。门卫跑出来问了一句,裴殊彧又扯了个谎瞒混了过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工作室,把人抱到沙发上,倒了杯水回来:“烈,还难过吗?来,喝点水。”
颜烈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我想睡了。”
裴殊彧揉揉他的头发,哄道:“嗯嗯,睡吧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被手臂压着的头轻微地摇了摇:“我真的,要睡了。”
很明显,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裴殊彧明知道他看不见依旧听话地点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睡醒了要找我……对了,想吃点什么吗?”等了一两分钟,裴殊彧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超级冷场,“额……那等你醒了再说吧,我走了,你乖哦~”不舍地想亲吻颜烈的额头却被他的胳膊挡着,只能摸摸他的手背,裴殊彧垂着脑袋走了出去。
门是被轻轻地碰上的,因为颜烈说要睡了,裴殊彧十分体贴地替他关上了灯。而独自躺在黑暗之中的人就在那一刻突然蜷缩起来,修长的手指插进发根,指节攥得铮铮作响,小巧的喉结奋力地抖动着,发出声声低沉的深吟。
回忆犹如倒带的胶片,把一个又一个梦魇般的残夜带回他的身边……
十二岁的时候,颜烈有了一个新爸爸,尽管那个人成天油腔滑调,几乎一事无成,但是相比自己凝固于一张照片中的亲生父亲,他更喜欢眼前这个会哭会笑,会把他抱在怀里,会教他游泳、下棋、说谎话的男人。
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他与那个人保持着一种近乎微妙的感情,他并不介意叫他父亲,甚至忘记除了爸爸,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阎伟力……
然而上天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摧毁你的契机。颜烈的妈妈徐黎是个非常温柔同时非常脆弱的小学老师,医生解释她的病,是由于丧偶的悲痛和长期独自抚养孩子的巨大压力,导致的对正常夫妻生活的抗拒和厌恶,用医学的用语说就是性冷淡。
开始的时候阎伟力还十分热心于对她的治疗,然而一年多过去了,徐黎依旧无法满足他的需要,对于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他开始花天酒地,夜不归宿,甚至带别的女人回家,所有的一切无疑让那个敏感的女人进一步崩溃……
就在颜烈快要满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了那人与别人媾和的声音,像野兽一般的嘶吼与令人羞耻的大声呻吟,而自己的母亲就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完全听不懂似地睁着空蒙的的眼睛看着刚从学校回来的颜烈,嘴里的手指甲被咬得只剩下半截,鲜红的颜色涂满牙齿,像个刚吃了人的魔鬼。
那一次,颜烈将媚叫着的女人从家里轰了出去,阎伟力不再带女人回来,也很少出去,却不是为了悔改,而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钱给他挥霍了。多半时间他就像一个狂暴的罪犯,抽着香烟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希望与那个女人离婚,但这时的徐黎已经被确诊为精神失常,他对她有赡养的义务;他也企图□那个女人,但她清醒时就像一条横陈在床上的死鱼,发作时又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病猫。
终于,在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里,少年的颜烈被一种叫做春药的东西迷倒,而那男人的□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冲进了他稚嫩的身体,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生日礼物了……少年在自己的继父身下淫贱地卖弄着,他的腰肢细小而光滑,他的声音带着悦耳的高八度,他让那个男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而他自己……竟在那人残忍的冲撞中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
沙发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着身体,虽然几乎昏迷,但却无法得到安静,四年中被强迫忘却的记忆像反噬的蚂蚁一般倒灌而出,侵蚀着他的意识,梦境扭曲却格外真实,颜烈挣动着双手想从其中醒来,却只有更多的画面刺进他的眼睛。“不……”梦中人紧紧闭着眼睛,纤薄的嘴唇微微蠕动,吐出的全是凄楚的哀求……
黑暗中回荡着唱诗班空旷的童声,颜烈独自躺在其中,他□冰凉,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穴口处切割,睁开眼睛向下看,正对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高耸的鼻骨和深陷的眼眶让他看起来像具骷髅,他的黑衣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看上去只有一个脑袋,而那把冰冷的手术刀就漂浮在他胸口。
颜烈害怕地挣动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男人没有表情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尖薄的刀刃在他毫无痛觉的身体上游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愕的感叹声,颜烈侧过脸,另一个苍白的男人拎着一具少年的尸体从眼前走过,少年□的□拖过地面,涂抹下一条妖艳的红线。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