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巧星浪子燕青(下部)————魔镜
魔镜  发于:2009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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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摸燕青右胸剑伤,感慨万分,我们年少相识,互相仰慕敬佩,视对方为亲人知己,无话不说,十几年兄弟情谊,摸爬滚打,出生入死,万幸活命,关键时刻都舍生忘死救过对方性命,缘份不浅,为何不能相伴终身,只能停留在兄弟情份,是我柴进无福还是你浪子用心不专心地太高,你这七窍玲珑心,何时才能真正领悟哥哥一片真情实意,我实在是不甘心。


      柴进长叹起身,中堂招呼家人,安排年初一拜年祭祀事务,嘱咐柴同,不要唤醒娘子随他睡,说娘子身子不爽,不用和其他人一起上祖庙叩拜祖先。柴同心中纳闷不解,虽说没有拜堂成亲,也是柴家唯一少主娘子,如何祖庙不行大礼叩拜祖先,主人对娘子太过溺爱,柴家庄从没人过年不去祖庙拜祭祖先,这燕娘子把主人迷的神魂颠倒,竟然破例,连祖先规矩都不要了。


      柴进是周朝皇室嫡亲后代子孙,祖庙供奉着先帝祖宗牌位,柴家庄男女老少大部分是跟随柴家的周朝后裔,所有男女老少都很敬重柴进,春节必定要来给柴进拜年问安,祖庙供奉香烛祭品磕头,声势甚为浩大。柴进带着男女老少烧香上供后,大摆宴席,热闹非常,整整忙碌一整天。


      晚上回到主屋,柴同伺候燕青用晚饭,燕青不吃一直等着柴进。
      柴进进屋,看着一桌丰盛菜肴,搓着冰凉大手:“娘子,你汉子今晚不回来,难道你今晚绝食不成?”
      燕青朝柴进瞪眼,打手势让柴同去拿小手炉。柴同前脚出去,燕青双手捂住柴进冰凉大手揉搓,柴进看燕青,眼圈发黑,面容有些憔悴,心疼不已,昨晚太过兴奋,忘乎所以,一夜缠绵欢爱不休,他那瘦削身子如何经得起。

      附耳轻声:“身子可好,那里还疼吗?”
      燕青挑眉:“我又不是那娇弱婆娘,没那么扭捏软绵。”
      “看你脸色,你就好逞强,今天睡得可好。”
      “还好,年初一应该一早给哥哥拜年,贪睡惭愧,小乙这就给哥哥拜年。”
      说完要躬身施礼,柴进拦住,笑道:“你如今是我娘子,该怎样拜年如何不懂。”
      “我今天偏是要拜兄弟,不要拜夫妻。”
      “你要不给本官人拜年,我今就不放过你。”
      两人说笑贫嘴拉扯,玩闹不休,柴进抓住燕青:“你拜也不拜。”
      燕青嬉笑:“只拜哥哥不拜夫君,看你奈何。”
      “那本官人不客气,就破了祖先规矩,先拜娘子喽。”
      一把紧抱住燕青,裹住红唇,缠绕灵舌,燕青也不推辞由着柴进亲嘴咂舌,搂抱缠绵,惹得柴进身子发热,欲火窜升,上下其手,越发要得寸进尺,
      听到柴同屋外说话:“小的给大官人送手炉来了。”
      柴进扫兴,放开燕青,让柴同进来,柴同把手炉放在柴进手中,斟上热酒退出去。柴进迷恋看着燕青,心中感叹,你这风流浪子,心中既没人家,就别让他有可乘之机,喜欢你的人都被你吸了魂魄,浑然忘我,我柴进早已深陷你情海深渊中,不能自拔。


      燕青面对柴进痴情,心情复杂,想不到爱恨难以选择,我爱主人,他养育栽培我二十多年,忽冷忽热,爱恨情伤,令我爱恨交加。对蔡宗美没甚好感,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欲恨欲爱不行。恨徽宗皇帝,原以为除了恨还是恨,他却为我毁了奸贼蔡京全家,宽待梁山兄弟,那恨竟是有些淡了。我爱段圣泰,感觉神秘莫测,难以琢磨,却令人神往,甘愿痴心相随,欲罢不能。对哥哥你,不知如何表达复杂心情,兄弟、挚友、知己、亲人``````小乙最对不起的就是哥哥你。我对哥哥铁石心肠,变化多端,冷心冷肺,算什么快意恩仇浪子。为了报答哥哥,我什么都肯做,只要对我有恩,我定要知恩图报,即使不喜欢也不想伤害,更不想伤害哥哥你,我心有所属,只能辜负哥哥,凡事不能两全其美。


      柴进知道燕青想报答补偿他,心中暗叹,傻小乙,你这样做越发让我割舍不下,你把我一片痴心,以身相报,一走了之,撇下我痛苦孤单寂寞,你远走大理,我焉能心安理得,自在快活。我虽说喜欢你浪子不后悔,为将要失去你,心里备受痛苦煎熬,你给了我向往已久的欢乐满足,短暂的欢乐却要陪伴我痛苦终身,让我永生难忘,你人走到哪里,哥哥的心被你牵挂到哪里,这辈子难以安生。


      第 39 章

      五月,春风送暖,百花盛开,鸟语花香,燕青身子完全恢复,强壮结实,精力充沛。柴进告诉他,北京大名府关胜来信让他去一趟,有要事要他帮忙,去北京办完事后,再送燕青去大理国。老管家对柴进他们出行万分担心,金人已经攻陷大宋不少城池,兵荒马乱,此时出远门并不平安,老管家劝说柴进,等战事太平了再走不迟,柴进说,再等怕就走不成了,有两桩大事要办,不能再等了。老管家无奈只好让人打点行装,准备柴进他们启程远行,柴进让人给燕青准备男装,说出远门穿男装方便不引人注意。老管家看燕青改换男装,透着英气俊朗。寻思,这个舞枪弄棒的强悍女人,着男装比女装还要得体俊俏洒脱,少主人怎么看上这么个难以琢磨的怪异婆娘。老管家叹气,这哑巴女中豪杰身子细高干瘪,能给柴家传递香火吗。其实,老管家一直怀疑,燕青到底是不是女人。那次,段姑娘想试探真假,差点闹出人命。老管家即使怀疑,也不敢多嘴多舌,轻举妄动,他们是下人,那里管得了主人喜欢爱好。老管家只能为少主人叹息惋惜,想着等以后慢慢试探开导少主人,不能玩乐误了终身。现如今少主人他们要远行,兵荒马乱,不知能否平安归来,真令人放心不下。老管家千叮咛万嘱咐,带人送柴进他们出庄,燕青跟着柴进与其他四人一起,跨刀骑马告别老管家等离开柴家庄而去。


      路上平安无事,几人晓行夜宿,两天后来到北京大名府城外。北京是燕青祖籍生长地,度过二十多个春秋,京城中无人不知晓浪子燕青风流名气,进城只怕会暴露身份。柴进让燕青和柴同、柴勇先住在城北客店歇息,他自己带柴田、柴烈进城去兵马府找关胜。


      柴进一直到晚上快关城门仍未回客店,燕青焦急不安,放心不下,比划着让柴同几次城门口去观望,没甚动静,燕青坐立不安。柴田终于回来,告诉燕青,大官人被大名府兵马总管关胜大人留住几天,说甚不让走,大官人让他出城递话,不用挂心过几天就回来,燕青这才放心安睡。


      几天后,柴进终于回客店。晚上,两人一屋中歇息。
      柴进说道:“关胜大哥叫我来,不为别事,原是为了花荣娘子。”
      “花荣大哥冤死,撇下他们孤儿寡母甚是可怜。”
      “正是,关胜大哥说,花荣冤死他乡,留下花娘子和三个儿女无人照顾,自己娘子病逝,有心想把花荣娘子接过来续弦,他公务在身无法前去,拜托我去应天府说媒,花娘子若答应,就把花娘子送过来迎娶过门。”

      “嫂嫂一家孤苦有靠,是一桩好事,哥哥何时启程。”
      “明日就动身,早晚赶去应天府。

      燕青躺下,正要入睡,柴进突然说:“小乙,你可知道我在路上看见何人?”
      “何人让哥哥如此神秘。”f
      “我看见蔡宗美和两个汉子进桃林里一晃而过,鬼鬼祟祟,感觉不干甚好事,原以为看错人,可他那模样我不会认错。”
      “哥哥如何一眼认出他,跟他并不熟络。”
      “那次昏君手中救你失手难出东京城,乐和出谋划策,利用蔡宗美顺利带我们出城,蔡宗美想要回报,为了感激他,哥哥差点以身相许。”
      “不正经,懒得理你,明日赶路,早些睡吧。”r
      “小乙,蔡宗美不是也救过你性命吗,听说,你未上梁山之前,花蝴蝶对你情有独钟,纠缠不休,从实招来,不然,今晚你休要入睡。”
      “没甚好说的,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远行。”
      “对哥哥还想守口如瓶,想当年,你可是北京城家喻户晓风流浪子,那年,我在北京城搜集情报设法搭救你,满耳朵都是你浪子燕青风流韵事,这会儿装正经,你不说不行,看我饶过你。”

      柴进说完扑到燕青床上胳肢他,燕青最怕这一手,挣扎逃避,被柴进压制住,专胳肢他敏感处,燕青笑得眼泪横流,喘不过气,不住求饶,柴进这才放手,
      笑道:“乖乖老实跟哥哥交待,哥哥今晚放过你。”
      燕青说道:“好哥哥,太晚了,早点歇了吧,说来话长,改天详细告诉哥哥。总之,那蔡宗美不像他爷爷、父亲奸诈阴险狠毒,对我有恩。如果你看见果真是他,真替他庆幸逃了劫难。”

      柴进感叹:“蔡家父子坏事做绝,却生了这么个花心浪荡子,无意中倒也作了不少好事,也算是为他们蔡家积功德行善事。”
      燕青心里在想,蔡宗美命大福大,果真是他,竟然逃过全家充军发配劫难,也许上天看他不是恶毒歹人有心成全保佑。虽然不喜欢他,可也不希望他遭难受尽苦罪没有好结果。


      两人睡得迷迷糊糊,外面吵闹声惊醒二人,柴进起身忙出去查看。掌柜的、小二正跟两个汉子争吵不休。
      “爷,你打听打听,我这可是正经客店,从不做买卖人生意,你们带了人麻烦去别处,小店不敢留住。”
      “俺们又不白住,少不了银子,这时辰,让俺们去何处找客店。”
      “这我可不管,我这店住不起几位大爷,求几位大爷赶紧离开我家客店,免得巡捕查看坏事连累我等。”
      “俺们带生病兄弟一块投宿,如何胡言乱语说我们拐卖人口。”
      “大爷,我开店多年,见多识广,如何看不出端倪,休要哄骗我,我这里不敢留二位大爷,大爷们请自便。”
      “这么晚了,你让我们去何处找客店投宿,我们就住一晚。”e
      “大爷,小的求你老人家,快走吧,这样争吵,打扰客人安歇,坏我生意,小的不好跟客人交代。”
      一汉子不耐烦:“休跟他啰嗦,大不了荒郊野外露宿,明日就离开这。”
      汉子不再争辩,骂骂咧咧,走到趴在桌子上昏睡着男人,扛起来转身要走。
      柴进一看昏睡男人面孔,大吃一惊。

      眼看人牙子要把人带走,柴进顾不上想其他,大喝一声:“把人放下!”
      两个人牙子吓一跳,空手一个面目狰狞,猛地抽出刀:“碰上个英雄好汉拔刀相助,有本事从我赖二手上抢人!”
      掌柜的赶紧过来拱手作揖:“大爷,大爷,求求二位大爷出去比划,千万别在小人店中打斗,小人担不起。”
      柴进冷笑:“光天化日下,拐卖良家子弟,大爷我今天管定了!”
      “你找死!”e
      赖二挥刀冲过去,柴进一闪,赖二扑空,气势汹汹又扑过去,柴进迅速探身弯腰胳膊肘撞在赖二小腹,痛叫一声,不等还手,柴进一把扭住手腕单刀脱手,柴进抓住,架住他脖子。

      轻笑:“三角猫功夫还想跟大爷斗,不自量力。”
      另一汉子扔下肩上男人,嘴里叫骂着要扑过来,一人风驰电掣飞到眼前,汉子没反应过来,身子腾空旋转,飞出店门,嗷嗷只叫。
      柴进看了看燕青:“好身手,功夫不减当年。”
      踢了赖二一脚:“是叫巡捕抓你住上房客店,还是滚得远远的,不在这为非作歹。”
      赖二不死心,叫嚣,出去找人,非把人抢回来不可。柴田他们四个闻声跑出来,来势汹汹,摩拳擦掌,赖二傻眼和同伙夹尾巴落荒而逃。

      第 40 章

      赖二不死心,叫嚣,出去找人,非把人抢回来不可。柴田他们四个闻声跑出来,来势汹汹,摩拳擦掌,赖二傻眼和同伙夹尾巴落荒而逃。

      柴进对燕青说道:“你可知道被救落难人是谁?”
      燕青摇头:“哥哥出去半天不回来,外面吵闹的利害,小弟不放心,出来看看。”
      柴进从地上翻过那男人抬起他的头,燕青一看,大吃一惊:蔡宗美!
      蔡宗美此时昏迷不醒,灰头土脸衣衫不整,那还有风流贵公子倜傥风采。柴进让柴田他们赶紧抬了人要进客房。
      掌柜的阻拦:“你们那上房只能住两人,怎可再住别人,不可破了本店规矩。”
      柴进说:“我出三人银子怎样,你这认钱刻薄势利小人。”
      柴进扔下银子,让柴田他们抬蔡宗美回他们屋里。

      几人把蔡宗美放在柴进床上,柴进呼唤拍打,蔡宗美仍旧昏迷不醒,燕青灌了他两口水也没甚反应。
      柴进说“他被下了迷药,没有解药一时半时清醒不了。亏我认出他模样,不然,被人牙子卖了为娼为奴岂不悲惨。”
      柴进让柴田他们只管去睡,明日再说。柴田他们走后,两人守着蔡宗美叹息,想不到曾经权倾朝野飞黄腾达的蔡京太师,满门抄查充军发配,子孙落得如此田地,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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