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倒霉地被你爱上————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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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关心,我所关心的是他手里捏着一个对我而言极其重要的人。
      "若不是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不敢私下与你交易,这可是攸关脑袋的事情。"他苦涩地笑笑。
      "不管你背不背叛他,他都可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你难道就不怕吗?"他问我。
      "怕?我没有那种感情!"应该说对恐惧早已麻痹了!
      看了我足足一分钟,他似乎想禅透我话中的意思。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打断他冥想地一问。
      "当然是自己够得着的地方!"
      哼!果然是个喜欢把猎物藏在肚子里的家伙!
      "BOSS!我把他带来了!"麦克把我领上甲板,我瞅见那儿有个人坐在船舷位置悠哉地垂钓。
      卡密杜这小子还真有够放松的!居然好心情地窝在这里钓鱼,流放的日子未免过得也太惬意了点!
      "没你的事了,麦克!"耶米列垭巴见我上船,放下了手中的鱼竿。
      "这船算我买下了,你走吧!"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行了个礼,麦克飞也似地溜了。
      "你还挺照顾手下的!"勾着唇角,我扒下保暖的皮手套。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一个告密的背叛者。
      "我现在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领会了我的意思,他附和地一笑。
      "躲在了一个好地方啊!没人会来找你麻烦。"
      "除了卡门那小子,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对我造成麻烦!"他到老实,自大地一点也不保留。
      "辰在哪?"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别急!先坐下来喝杯酒再说。我不会像卡门那小子一样没礼貌。"他把小圆桌上的酒盘推到我面前,凿开淡水筒里的冰层,放了几块碎冰到威士忌里。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酒里下毒?"我瞥了眼酒杯,充满敌意道。
      "呵呵!我不会在交易完成前就毒死合作者的!"他说着,抬手端起一杯酒,沿着杯口吸吮了一口。
      "我们不是合作者!卡密杜!"如果有合作的必要,我想也不是同这种人!
      "哦?"他闻言挑了下眉。
      "说吧!你的条件!怎样才能放了伊殿辰?"
      "我想知道,为了怀特,你到底能够牺牲到什么程度。"凑过身,他对着我的脸。
      "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我一本正经道。
      "如果我说,只要一个人来换他,你觉得如何?"他边退边笑。
      "谁?"
      "桀斯!"他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为什么想要他?"我纳闷他的动机。
      "我需要狄赛尔的财力支持,放眼全欧洲,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够满足我的要求。"
      看来这家伙是想借着地下联盟的势利东山再起,对称霸欧洲的野心始终放不下。
      "好!我答应你!"假如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或许要救辰,桀斯那小鬼还派得上一点用处。
      "爽快!"他微笑着递过另一杯酒。
      "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要先确认一下你的诚信!"对这小子,我不得不防!因为我没忘了,他有谋害辰的前科。
      "那边的盒子,你打开看一下。"他瞧了我右后方一眼。
      狐疑地靠近那个未知的匣子,我小心地掀开盒盖,一股血腥味顿时涌入鼻腔内部,而盒底则静静躺着一只保存完整的手臂。
      "还认得这只手吧?"寒飕飕的声音贴着我的背部传来。
      "你干的?"眼里蓄满杀气,我翻下盒盖。
      "一条换两条,他还是赚了!"
      "今天的事,我会记着的!"既然他能做到这一步,我也没必要同他客气了!
      "明晨,我要见到那小鬼。"他提醒着交易的事项。
      "我会带他来的!"让你见上最后一面!
      头一次,我对杀人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渴求。
      我自认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苛刻的生活背景从来没有允许过我去寻找善良的天性,再加上我也本是个长在受虐氛围里的怪物。我们这些个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除了被血腥世界磨冷磨硬的心之外,最本能的便是生存。手里多少捏了几笔不大不小的血债,并不是因为嗜好杀人,仅仅只是面对危害生命的因素时,身体会做出的一种潜意识反应。
      "完事之后,给我个电话。"从头到尾冷着表情,我静坐在车内,充足的暖气也没能让冰冻的面部显得温和一些。
      "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桀斯用他那张介于男女之间的面孔求证道。
      "我没得选择!"我和耶米列垭巴的这场战役注定了只能留下一个存活者,哪怕一念之差也会造成挽回不了的后果。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不过--"他停下来,看了看我。
      "最后一次!我能帮忙的只到这里!"
      "啊!"
      "哥!米夏的状况很不好,撑不了太久,要是再找不到配型的心脏,我就把我的给她!"桀斯小小年纪的脸上流露出义无返顾的神态来。
      "就算你把心脏给了她,她的存活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三。"这样的几率就同直接宣布死亡没什么两样。不是我残忍,只不过,面对明知连弥都救不活的人,我不想再为了她而搭上另一条的性命。因为无论桀斯还是米夏,他们俩的命都同等重要。
      "失去了米夏,我也活不下去了!"桀斯此刻的面色沉重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你已经任性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最后一刻还要叫米夏为你担心吗?"桀斯这小鬼是个倔脑袋,聪明、有主张却不太听人建议,碰上米夏的问题尤是。米夏的换心手术做了这么多年,反反复复,尝试了无数的诊疗方法终没能见成效,拖了这么久,老实说,活着的折磨远甚过死了的痛苦。米夏是个温柔的孩子,正因为太过温柔才不忍心把桀斯孤零零地扔在这世上,我看着如此瘦弱的她顶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撑到如今,总是有些佩服她,当然,佩服之余也免不了心疼这孩子。
      "我不相信什么‘听天命,尽人事',米夏不该死的!"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瞅我的视线。
      "谁都没有希望被病魔缠身,桀斯!死亡带走的不仅仅是恐惧。"我严肃地望着他。
      "没有米夏就没有我!你了解我,一旦我决定的事,你是阻拦不了我的!"他瞄了我一记,心如磐石。
      "你这小鬼!"叹了口气,我拿他没辙。
      "哥!等我的好消息!"吾自开了车门,他没给我劝说的机会就迅速地同我告别。
      "桀斯!给我牢牢记住一点!我既然答应了帕多斯,就绝对不会失言!"照顾他们不单是我的职责,更是义务,只因这是我欠他们兄妹的!
      "恩!"
      他点头,离开,我目送着他走远,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地没了影子。
      送走了桀斯,我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驶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一栋又一栋的建筑物。异国的街道此时已完全融入了雪景之中,放眼望去一片苍茫的白。曾经问辰最喜欢什么样的景色,我记得他的回答很出人意表--喜欢积满冰雪的山顶。连接同样白色天空的孤寂,第一次听人说喜欢,以至于今天也没能弄明白为什么他钟情于此。我和辰是不同的,那样的不同并不是说个性上的差异。我们都是很执着的人种,然而,执着的东西却完全不同,这也是为何我们的感情到最后也没能达到共鸣的根本原因。如果现在还有人问我爱不爱他,我会斩钉截铁地反问他--拭问不爱的话,我又何需别扭到这等地步?
      想着他的时候,车拐过又一个街区,迎面就是人流穿梭的大马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的脸,猛然间,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侧脸腾地撞入了我的视线内。
      辰?!是我的幻觉吗?
      本能地拉开车门,下一秒,我狂奔出去。
      "辰!"追着前方即将拐入街角的身影,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
      明明是伊殿辰的脸,却无比陌生地斜了我一下,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在观察一个与他完全不相干的家伙。
      "那家伙没对你怎么样吧?"摸着他健全的胳膊,我总算安心了一记。
      "阁下是?"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叫我石化的"问候语"。
      "你傻了吗?居然问我是谁!"就算分了手,这小子也不犯不着--枉我这阵子为他东奔西走,担心个半死!
      "我们认识?"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疑惑。
      砰--恼极了,我给了他一拳。
      "MD!都上了那么多次床,你说我们认不认识?"这小子!想在我面前装失忆不成?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阁下是不是搞错了?"吃了记闷亏,他重新站稳脚跟,冷冷地望着我。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搞错?"
      捏紧拳头,我打算狠狠揍他一顿,好让他恢复记忆力,然,身体还没行动,他已看出了我的动向,快一步闪开了拳风。
      "我可不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他半警告半声明道。
      "是吗?不过,这恰巧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才说着,我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你觉得用同样的方法还能对我奏效?"避开我武力的同时,他反手压住了我的腕部。
      "靠!老子今天不揍你,你TMD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我吼道。
      "对待一个在街上到处乱咬人的疯狗,我不想坏了兴致!"眯眼,他一笑。
      "咯拉--"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右腕被他硬生生地折断,痛感神经逼迫我不自觉地咬破牙根,胸腔里那颗活生生跳动的"物体"一并扯着我的感知系统。
      "我想,我不需要道歉吧!"松开手,任凭我痛地龇牙咧嘴,他麻木地微笑。
      "日!TMD伊殿辰!我算是认识你了!你就这么对待作兄弟的!"我直直抬头,恨不得立刻抽死他。
      "兄弟?我伊殿辰绝不会和自己的兄弟上床,阁下不用担心这点!"一个誓言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家伙,此刻却漠然地如同敌人。
      "我干你的!你个操了我整一年多的王八羔子!你YYD这次又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需要钱的话,我不会吝啬。"他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
      "你TMD当我是--"z
      手才沾上他的衣襟,他便出其不备地把我搁倒在地,一脚踏住我的膝盖骨。
      "我希望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但倘若对方不接受的话,我也只好屈就配合了。"
      "你--"被重力压牢腿部,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优势。
      "随便挑衅陌生人可不是个明智的抉择!"丢下冷漠的忠告,他沿着原本行经的路离开。
      "等等!"欲跟上他的脚步,可是,受伤的腿却不听使唤地怎么也拖不动。
      "见鬼!"咒骂着,我扶墙起来,慢慢地挪到车边。坐上驾驶座,我硬着头皮为自己接上脱臼的手腕,晃荡着半废的身体发动了车钥匙。
      NND伊殿辰!你个没人性的疯子!别让老子我追上你!丫的和你没完!
      米隆的城市交通说来并不复杂,规划中很容易看出建设者的体贴入微,比起中土那些错综的街道,这里的直道较之弯道更多一些,不仅方便了行人走路也方便了车辆绕行。因为岔路少,大路的宽敞,想要在此迷路也实属不易。兜转了几圈,半折的手开始不听使唤,无法把拉杆器控制地很到位,最后,还是跟丢了目标。焦急寻找的同时,裤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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