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倒霉地被你爱上————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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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墨!别忘了我还是你大哥!"他怒言。
      "你也别忘了,我早就不姓权了!权长老在五年前就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权项墨这个人,所以,你也尽快把这个名字埋了吧!"铁肖冷冷一笑。
      "你就是为了这种人放弃权家的身份和地位?难道我们给你的还比不上做一条狗来得让你满足吗?"
      "人各有志!我不想多解释什么,大哥!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能明白!"他缓缓走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雷晋!跟我去长老会!"
      "权帮主在猎鹰堂的地盘上公然抓人,似乎不妥!如果不是银大的命令,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我傲然地回他。
      "哼!我就知道银狼会耍诈,所以,亲自来押你回去!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没有你们老大的认可,我何以站在这里?"他嘲讽地望着我。
      "十大长老之一无端毙命,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抓你回去审问,银狼也难给我们交代!"
      "报私仇可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皮笑肉不笑。
      "和我们作对,这全是你自找的!"他阴冷地回答。
      "长老会我不会去,要去就去戒律堂,这是猎鹰堂的规矩!"
      "还由得了你选择吗?"
      "一对二,你认为谁比较有胜算?"我拿牌道。
      "你--"
      "放心!我不会逃!就算为了银大的名声,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审问,只不过,九长老想审我,就得麻烦他们亲自来一趟!"猎鹰堂的人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好!你想当着众人的面堂审,我也没意见!我到要看看,你们猎鹰堂的人是怎么个变戏法的!"踩着傲慢的步子,他转头离去。
      "肖!送我去戒律堂!"权项赫走后,我对铁肖道。
      "您确定要这么做?"他皱眉问我。
      "照做就是了!"权项赫说的没错,关系到银大和猎鹰堂的名誉之时,我的确无从选择。
      戒律堂不是首次来,处在被审位置的经历也不是头一回,但悠关生死的气氛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扫扫周围的那些同伴们,全都禁声望着那个坐在主座上,银发灰瞳的男人,而其余那堆就快要踏进棺材的老骨头们皆用虎视眈眈、狠不得立马将我抽尸鞭骨的神情咬着我。两股紧张的气流回旋在戒律堂上空,危险且一触即发。
      "崇家小子!我早说过了!不能让来历不明的小鬼进猎鹰堂!当初你要是听老朽们的劝,今天也不至于弄到这副田地!"第一个开口刁难的便是平日里看我最不顺眼的权长老。
      "恩!权长老说的是!"笑笑,那张拥有异国长相的俊脸表现出很谦虚的姿态来。
      "刘石的死,老朽在这里也就不提了。不过,老刘的死,我们对他家里的人一定要有所交代。刘家到了这步,老的、小的,一下子都过去了,可谓是家破人亡啊!崇澍!你是名理之人,知道老朽们不是故意为难你!"吴长老算是比较通情达理道。
      "崇澍能明白吴长老的用心。"银大依然笑脸相迎,很诚恳地听着众长老发言。
      "其他的废话,老朽们也不多说了!崇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一命抵一命的事儿,你应该没得偏袒了吧!"封长老威迫银大下结论道。
      "封长老放心!我不会偏袒任何人!只是刘长老的死,我也必须得负上一半的责任,倘若各长老想用晋这小子的命来换个说法的话,不知道我的命可否也算上一份!"银大语轻言重道。
      "你这么说的话,就是要老朽们留他一命?"沙长老面无表情地瞥了银大一眼。
      "崇澍当然不敢这么要求众长老,然而,考虑到中联的利益,雷晋毕竟是雷桀珲的继任者,利害关系,就不用我来提醒长老们了吧!"说到外交手腕,银大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那你说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沉默了半天的白长老开口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晚辈看,就留个纪念如何?"银大边看我,边建议道。
      "那好!干脆就卸条胳膊算了!"邱长老提出了一个可行方案,众人一致点头赞同。
      "晋!"银发恶魔看我,等待着我的"表示"。
      "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熙蛇!给我刀!"我问那个随身带匕首的沙姜熙讨家伙道。
      "租用费,五万!"那家伙甩刀的同时还不忘帮我制造苦中作乐的氛围。
      "MD!我现在是身无分文的穷鬼!要钱自己洞里挖去!"我白了他一记,刚想拿刀,就被人快了一步。
      "辰--"脑袋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血光洒在面前,一条连着衣服的手臂便断在了议会桌上,一片的猩红傻了众人的眼。
      "一条够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另一条!""断臂的雕像"站在我左侧,任凭鲜血染了半身,神色丝毫未变。
      "你这是做什么?"头一个吼起来的是看着宝贝孙子自残的伊长老,一脸不可置信加痛心疾首。
      "你这疯子!都干了些什么!"我抓着伊殿辰不断冒出血水的地方,惊愕地不知所措。
      "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他冷冰冰地瞅着我,似乎根本不感觉疼痛。
      "我--"抖着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丫的!这小子的眼神居然可以让我连心脏都给冻住!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胤!你还楞在那里干嘛?还不救人?等他血流干吗?"青焰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豹子!给弥拨电话!让她尽快飞回来!我需要助手!"语毕,他小心地包起桌上的残臂,打开了通往医疗室的自动升降梯。
      "熙!"
      召唤了一出,沙姜熙马上领会地推开我,架起伊殿辰,利索地走人。
      "各位还需要猎鹰堂给什么交代吗?"混乱的场景中,唯一一个始终面不该色的男人,用镇定到让人恐惧的嗓音问了问。
      下面一阵牙口无言,仿佛没人再有心情来关心"刘家的问题",伊长老的面孔上更是交织着懊恼与悔恨的情绪。
      "看来各位是明白了这个利害关系!我也就不说多余的话了!要是还有人想要谁的脑袋,我崇某人一定奉陪到底!只是,年纪大的人果真很健忘,伊长老,是吧?"微笑,那样的笑容简直是当头一棒,残酷无比。
      "啊!差点忘了!有人在外面等我,没别的事的话,各位请便吧!"
      起身,走过来拍拍我的肩,他在我耳边撂下一句话,人迅速消失。
      "去吧!这里有我们照应!"宣弘安和我打了个眼神,叫我走。
      "恩!"没心思道谢,我转头直奔手术室而去。TMD!辰那小子刚才的血这么个喷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铁定饶不了他!YYD!也不替老子我想想!假如他翘了,我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我一头撞死在他身边吗?什么烂肥皂剧!
      漫无目的的等待或许不仅麻痹了我的肢体,也一并麻痹了我的神经,曾经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忘却孤寂,忘却情感,甚至是忘却过往所有残缺的记忆。我告诉自己,那不是逃避,是生存,是我接下去必须要走的路,然而,那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内心清楚,促使我前进的那条路其实在穆死后,弥离开的同时就已经断了,断在我输掉,却没勇气爬起来的地方。我的确很自负也很自私,所以,会抛下渴望我留下的那些人,跑回中土来。在集庇护与权利一身的猎鹰堂,过着浑浑噩噩的人生。
      我不是一个真正了解爱的家伙,如果我是的话,就不会任性地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瓶颈中,一味地责怪丢下我的弥,也不会在爱上倪之后,还不知死活地待在她身边,自以为能够保护得了她,更不会因为一时地糊涂,害西德差点丧命,让辰为我担负本该落在我身上的严重惩罚。银大走时,只对我说了六个字,"一臂一命,惜之"。想来我已经是惭愧地无脸面对辰,就连踏进手术室看着胤接臂的全过程都会血液倒流,忍不住捶墙发泄。
      "你也够了!想手废了?"捉住我血迹斑斑的手,沈晁鹏硬把我拽出了手术室。
      "躺在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掐着拳头,我说。
      "知道就好!闹了这么久,总算有点自觉了!"他叹气,掰过我的脸。
      "听着!晋!现在不是自责不自责的问题,而是你到底把辰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他为你卸胳膊,所以,你心有愧,我们都可以理解。但,目前的情况,撇开兄弟间的情义,你有没有彻底想清楚过?爱他吗?还是说,你对他的感情根本没办法让你跨过那个坎?"
      "一个劲地问我,你要我怎么回答你?TMD告诉你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这样你满意了?丫的!老子根本就不稀罕他替我断这条手臂!废了一条手,他混蛋还能干什么?连抱我都--"
      "豹子!钱拿来!我赢了!"在我吼得撕心裂肺的时刻,沈晁鹏那丧天良的小子居然戏剧化地露出了变态的神情来,一手朝着内弯位置讨钱。
      "狗屎运!又让你给赢了!MD!晋这没腰骨的臭小子早晚要害本爷我当裤子!"骂骂咧咧的,封御昊从弯角处走了出来,把几张金箔的印花纸币交到沈晁鹏手里。
      "你YYD!你们两个心肺被狗啃了的兔崽子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寻我开心!"揪起沈晁鹏的衣服,我拿他开刀地送上拳头。
      "谁叫你别扭地跟个娘们似的!老早承认你喜欢那只毒蜂不就啥问题都没有了吗?" 封御昊凉凉地站一边,挖苦道。
      "老子喜不喜欢他,关你们鸟事?"我瞪那只好事的豹子,一手擒着沈晁鹏。
      "不管我们的事,爷们犯得着为你们两头跑吗?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了!知不知道本爷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浪费了多少时间?"他拽地二五八万地看我。
      "对哦!我连约会时间都一并搭上了!将来找不到老婆可就大条咯!"沈晁鹏赔笑道。
      "滚你的!你们这帮子鸟人就只会躲一边看戏,鬼要听你们说的屁话!"
      "放心吧!辰不会有事的!有你家那个无所不能的野女人在,再加上那条医品极差的变色龙,他的手废不了!"沈晁鹏盖着我的拳头,安抚我道。
      "喂!你什么时候想告白了,爷们为你张罗一下。"封御昊乱笑着说。
      "MD!你当我是傻冒吗?让你们搞,不死才怪!"瞪他,我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
      "反正怎么着你都够蠢的了!"那头,突然冒出个女人的声音来。
      "唷!弥大医生!情况怎么样了?"沈晁鹏半吊在我身上,笑嘻嘻地招呼刚出手术室的雷瑞弥。
      "差一步手就废了!真不明白你们这帮子男人都是干什么的!没事居然自砍手臂!吃饱了给我找麻烦!"脱下手术袍,她往我身上丢过来。
      "死小子!搞这么多事出来,你就不能给我太平点吗?"
      "他的手,不会有事吧?"我问。
      "那要看他怎么个使法了!玩神力肯定没戏了,正常活动的话,还是可以的!"雷瑞弥平淡陈述道。
      若有所思,我不语。m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笨蛋!"踱近,她在我额前弹指。
      "以身相许到是可以考虑下,不过,你们俩结婚就不用请我了,到时候,我怕忍不住揍伊殿辰那小子!"
      "弥姐也会嫉妒吗?"封御昊调侃地说。
      "当然会!再怎么笨,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嘛!况且害我雷家绝后的帐,他伊殿辰不付都不行!"雷瑞弥不留情面道。
      "弥!你果然把雷桀珲的牌位捧得甚紧。"沈晁鹏淡笑,落下一评。
      "老娘我有恋父情结,这下你高兴了吧!"白了他一下,她姗姗移往大门。
      "什么时候请我吃饭?你欠我的那顿还没完呢!"沈晁鹏的声音追着她的身影。
      "那就欠着吧!等本小姐活腻的那一天,自然会找你陪我到阎王殿去吃!"连回个头都懒,她直接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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