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月下桑
月下桑  发于:2009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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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小心了,我没那麽细致,皮粗肉厚的!”凉狠狠在藤堂肩上拍了一下,藤堂觉得今天的凉有点不同,变得---活泼了。
“其实,我的感觉细胞很迟钝,这种疼痛---我觉不太出来----”凉恢复了平时温文的样子,藤堂忽然认为,凉的笑,其实有一种悲哀的味道。
“天生感觉细胞不敏感,再加上我受过训练,再疼的都忍过来了,你看,这种程度的蛇毒对我根本没用。”凉指著自己的伤口,那伤口已经褪成小小的一块圆,已经转成了豔红色,像个小小的吻痕,腾堂想。他很惊讶自己对凉有了欲望的想法,从凉对那3个人媚笑开始,腾堂就想,凉高潮时的脸会是什麽样子,一定很美,很媚-----甩开自己脑中猥亵的想法,收起了药箱。

“兔子,你真的只是出来透气吗?”
“真的,现在咱俩的身体,绝对逃不出去。”凉说得事不关己“不过咱们没白出来。”
“把药箱给我。”凉忽然拉住了他,翻著药箱,“果然有,我想也是---”凉拿出一条药膏,“来,藤堂,上药。”藤堂面上一红,对他来说,上药没有那3个男人的回忆----他一向不和死人计较。上药是那天凉带给他的-----出生以来,第1次做爱的感觉的经历。他没有反抗,没有羞涩,只是静静的感触,凉是个温柔的人,一直是,即使在杀人的时候。

“兔子,其实我从刚才一直想,我要是先吻你就好了------”很舒服,藤堂眯著眼。
“为什麽?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对男生的初吻吧?”凉还是笑著。
“哎?不是吗?你不是说----”藤堂有点惊异,有点----生气。
“我的吻不值钱的啦,你也没必要为我惋惜。”忽然,藤堂吻住凉,那麽激烈,好像要把凉吃下肚一样,好久,久到藤堂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从不知道,接吻可以给人这麽大的快感。看看凉,若不是吻肿的唇证明刚才这里被侵犯过,否则,那深深不见底的眸子,那悠闲的神情,仿佛什麽也没发生-----

“藤堂同学,你不要陷进去。”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练可是相当无情的人呢。为他自杀的人,有好多呢,前不久,连本世纪最厉害的催眠师----也为爱而死了。”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呢─”凉轻轻盖住了藤堂裸露的下体,“不过阿雪他,是因心脏病而死的。”
“死前不是想要强暴你吗?最後----哼!”
凉低著头,“我---真不知道他们爱上我哪一点---我想,是因为我的眼睛,也许他们只是被我迷惑了。”
“阿雪说过。”神静静的说,“他说你很温柔,对谁都很温柔,温柔的让人害怕,脸上永远微笑,永远风清云淡,他想一次,一次也好,见到你不一样的表情------哪怕让你恨他也好。”

“你认识阿雪?”凉抬起头,还是那种笑。藤堂看著凉的脸,心情复杂。
“说不上认识,我很痛苦,所以请他帮我忘了痛苦,他听了原因,坚决不为我催眠,他说,那样我太可怜了,记忆是很珍贵的,与所爱之人度过的记忆是最珍贵的,会很难过,他和我说他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爱他,不过他很庆幸,那个人不会爱任何人,但有好多人爱上他,那个人是个很怕烦的人,不需要的爱,就丢掉,销了对方的记忆,他不敢让那个人知道他爱他,他怕。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上他,爱上他,他不想被迫忘掉,他知道忘的苦,所以他劝我记住。”神面无表情得说著。

“那你绑架我,是为了阿雪?”
“不是,我和他又不熟,因为---我爱的人,也爱上你了-----”
“又是一个无聊的人----”凉笑的无奈,“那你不会想杀了我吗?”
“会,可只是想,他想要你,我就会把你给他。”
碰!门开了,“不许动!”好多黑衣人,“啊?小姐?”
“怎麽啦?”示意他们放下枪,“怎麽了?”
“他们把监视室的兄弟杀死了---”
看看凉和藤堂,“别和我提他们,他们乱碰我的商品,这是大不敬的事,是我弄死他们的。杀一儆百!”凉他们有点惊讶。
“别惊讶。”走到凉身旁,用只有他们3个才听的到的声音,“我帮你,你也要帮我---”
“帮什麽?”凉挑眉。
“做我的宠物。我也想知道,他们爱上你那一点---”她笑了,凉也笑了,“我也想知道。”
那天晚上,回到了他们的小屋,床上,藤堂抱著凉,“你身上好凉呀。”
“嗯。”
“不过,很舒服。”在凉外露的颈子上深吸了一口他特有的香气,“你的味道,也是凉凉的,像秋天混著冬天的味道。”
“嗯。”
“不过,很好闻。”藤堂抱紧了些,“你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杯凉水,看上去很好喝-----不过我没喝过。不知道味道。”
“------”凉沈默,“知道吗?我做男生的名字就是凉。”
“好适合-------”藤堂感叹,“今天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那个叫阿雪的後来被催眠了吗?”
“嗯。他自己要求的。”
“你真无情,不过要是我,也会这麽做的。”
“我知道。”
“你又怎麽知道了?”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熟悉,後来想想,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素,而是因为你像我-----”凉终於说了个长句,“你和我,都是不会爱的人。”
“是吗?”
“可是现在-----”
“嗯?”
“我只想说,我只希望别人喜欢我,不希望别人爱我。喜欢我的人,我会喜欢他,爱我的人,我会忘了他,抛弃他。”
“真狠心---”
“我一点也不狠心,也不花心,只是----”
“只是你-----没有心罢了。”藤堂叹了口气,“真好,真好------”
男孩自杀了,手里握这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黑发淡然的身影,只留下一封信:我爱你,可你不要我。
又是另一个地点,“凉,求求你,爱我吧!”女人哭著,抓著男孩---很美的男孩,“不要让我忘记!”
 男孩困惑的停顿,“我真不懂,你爱我哪里?”
“爱就是爱,你的一切,我都爱!”
“抱歉,我无法理解,抛弃自尊,甚至想杀了我好独占我------”男孩指指自己流血的臂膀,“一切只是因为爱我----,我不理解。为了你好,所以,忘了我吧。”
凉半夜醒了,“梦到讨厌的东西了-----所以我不喜欢梦。”轻轻在藤堂怀里挣了挣,反而被抱得更紧,“阿喵,我觉得,蛮喜欢你的,所以,你不要爱上我呀,只要喜欢我,就好了,否则-----”凉又陷入了梦乡。

黑暗中,没人注意,藤堂黯然的目光,“脑筋短路的傻瓜-----才会爱你这种人。”

暧昧18---陷

第2天,一早就来了几个少年,为凉更衣,“神小姐在等您。”猩红的纹龙旗袍优雅的裹住凉的身体,那一直挡住脸颊的发被梳在脑後,初露的脸如月般优美,上了淡妆,那脸居然如此的媚人,鲜红的甲油,第一次,藤堂发现凉竟然适合红色,如此激情的色彩,一直,藤堂认为凉是蓝色的,但凉说他最讨厌蓝色,近乎执著的讨厌,今天藤堂才发现,也许,凉是红色的。

“我走了,阿喵今天要乖喔。”微笑著,红色的身影消失了。
寂寞,藤堂唯一的想法,随便吃了点,就一直赖在床上,床上---有他的香味。晚上,他没回来。
第2天,他没回来,第3天,他还没回来------直到第5天,床上已经完全没有他的味道了,藤堂慌了,第1次,真的慌了,抱著凉的衣服,缓缓的,泪流下来,“我真是----傻瓜----”

“阿喵,听说你不乖喔!”这次是白色的旗袍,只在左胸,有一朵鲜红的花,那是牡丹,虽然凉穿著很好看,但不适合凉,抱著酒瓶,藤堂著迷的看著凉。
“你也开始喝酒了?”凉拿过藤堂的小酒杯,尝了尝,“我记得你不喝酒,喝这种酒对你来说,度数大了些----”忽然抱住凉,嗅了嗅,“你这几天,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危险的语气。

“是呀-----”一下子,衣服被扯开,藤堂看著面前完美的身子,抱上床,“睡觉!”
心中一松,藤堂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松了,睡意渐浓,“凉,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
凉叹气,“那样---就好了----”
凭著杀手的直觉,藤堂醒了---屋里有人!黑暗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们,藤堂抱紧了凉----凉显然习惯了,还在熟睡。
“你们在一起,很美----”看著藤堂面似悠闲实则高度警备的样子,女子----神笑了,虚弱的笑,“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有的话,凉早醒了。”
“你----怎麽知道?”藤堂觉得心里很不知道,“上床了?”
“我们,只是纯睡觉而已,你不要误会!”神莞尔。藤堂忽然觉得很高兴。
“知道吗?这叫独占欲---”神笑著,“你陷下去了,我们的花花公子藤堂---也陷下去了。”
藤堂没说话,“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爱上了这个人,想继续爱著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吧?”哀伤的---神笑著,“不过我知道为什麽你们会爱上他了?”
心里一紧,“你---该不会--”
“差一点。”摸摸自己的胸口,“幸好我这里已经有人了----但我无法不喜欢他---”停了停,“爱上他---你已经输了一步,我和他,在感情方面有点相似,我们不懂爱外人,天生的血缘是我们有了归属感,我们把爱情转成亲情,分给了家人,所以,你最大的情敌就是他的兄弟。”

藤堂喃喃得说,“我不爱他---我不----爱他─”
“不过,凭我的经验,他永远不会碰他的兄弟,因为他爱他们。”低下头。
“你和我说这些废话干什麽?”
“我本来想劝你忘了他,可你说你不爱他,那我就放心了。”她抬头,“可那个人,我爱的,却爱上他的人要回来了,我爱他,也喜欢凉,所以,不想任何一人难过---”她忽然笑了,“明天我要放你们出去。”

The next day
穿著女装的藤堂觉得很不自在,看看凉,凉真不愧是当女生养大的,没有半点不适。
“阿喵,你好漂亮-----”凉一副惊豔的表情,还上来动手动脚,“啊,对不起,我一见到漂亮的东西就----”
本来因为凉的碰触而脸红的藤堂被浇了盆冷水,在他眼里,我只是---漂亮的东西吗?可有可无。“兔子,你的兄弟也很漂亮,怎麽不见你动手动脚?”认真的问。
凉愣住了,“他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任何可能破坏平衡的举动都是不允许的!”说的坚定,藤堂很伤心,果然自己还是有心的,本来想问,在你心里,我就不重要吗?可这,也是破坏平衡的话,所以忍著。

“你们2个,老实的坐在车里,通过门口就可以出去了。”神开著车。一路没人敢拦,很顺利,顺利的让人害怕。
“完了-----”在门口,神车速慢了下来,“他回来了。”凉往门口看去,十几辆宾士把门口挡住了,中间的那辆加长型的宾士里缓缓走下一位老者,神踩下了刹车,下了车走到老者面前,“啪!”老者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听说你把我的宝贝带出来了!幸好我提前回来一天,哼!”
神低著头,“爷爷-----”凉和藤堂大惊,那麽说,神爱上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爷爷,我-----我喜欢他们,请把他们给我!”鼓起勇气,神提出请求。
老人忽然换了张脸:“优美子,对不起,疼不疼?”藤堂注意到,神的脸红了,心想大事不好,果然----
“馆里的其他男孩子你随便挑,只有他,只有凉不行。”
“那车里另外一个你要给我!”神迎上爷爷的目光。
“好,让他们下来吧。”老者笑著。
凉首先下的车,凉站在车门口,老者一动不动的看著凉,忽然老泪纵横,“信-----,我终於得到你了---”向凉走来-----凉心里冒出个疑团,他说信----难道他把我当作别人的替身-----

忽然,老人停住了,“信彦!你这家夥又来做什麽!又来和我抢吗?”顺著老者的目光,凉看到了同样一头雾水的藤堂,难道还有一个和藤堂长得很像的人,太巧了吧?
“爷爷,这是阿喵,是我的了。”神显然也不明白,但很快回了神。
老人深深看了藤堂一眼,一把抱起了凉,从新上了车,凉静静的,想著。
“谢谢你。”藤堂还是道了谢。
“你不恨我就已经很不错了,用不著道谢。”
“若没有凉,也许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女生也说不定。”没开车,藤堂从车上拿起一根烟,神帮她点著,自己也点了一根。
“你还是承认了,可就算没有凉,你也不会爱上我的。”轻轻吐出眼圈,“没有凉的话,你这辈子也许真的心如止水,就这样游戏人生。”
把烟掐了,因为藤堂忽然记起凉不喜欢烟味,“也许吧----信彦是谁?”
“不知道。”
“我先说给你,那个老头要是对凉做出那种事,我绝对回杀了他!”藤堂眯著眼,眼里不是媚光,而是彻底的冰冷---一个杀手的眼神。
“呵呵,听说干保镖的藤堂家其实是2部分,一部分是保全,而另一部分,那不为人知却同样生意红火的,就是暗杀,藤堂同学一直没有参与保全,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你身体不好的缘故,现在看来,那是因为藤堂同学是隶属暗杀部的吧?”神笑的很纯。

“你知道的真不少。”藤堂瞟了他一眼。
“你要知道,作为人贩子,我的情报网可是很大的,而且你们的暗杀部也接过我的委托。”吃吃笑著,“男人的嫉妒真可怕,怎麽藤堂君还没和凉上床吗?我想也是。”
藤堂危险的笑著,“我只听过女人的嫉妒真可怕,你爷爷和那麽多小男孩上床,你都不嫉妒吗?那才不正常吧。”
“嫉妒啊,我嫉妒的快疯了----”神眼睛望著前面,“所以爷爷玩过的男孩我立刻卖掉,爷爷喜欢的,我就把他卖到很惨的地方-----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你看,我是个生意人,就算讨厌的东西,我都会榨干他们最後一滴油水。”

“女人真可怕----”
“你别这麽说,你爱上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神笑了,“知道掌握四分之一日本经济的堤义家是谁在运作吗?是凉呀!暗中的操控者,喜欢兼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策划金融风暴,让成百上千的人家破人亡-----在赚钱方面,他真是天才。”

“是吗?因为他是生意人,利益为先嘛。”
“你们还真像。”神笑了,“当我告诉凉你是杀手的时候,他也只是笑了笑,说那也一种工作,工作为重。”
藤堂心里觉得有些暖,凉就是这样一个人。
“配合我吧,这次我真的不能让爷爷和凉在一起。”神忽然说。
“非常乐意。”

暧昧19---信彦

另一方面 学校
几十架直升机从天而降,几个少年从里面跳下,眼见的同学认出了“那是上星期刚转来的伊贺!”
警卫很快就和直升机上下来的黑衣人赶上了,“让开,我们要见理事长!”猛大喊,半晌警卫居然越来越多,“我----脾气可是很不好的~~~~”一声大吼,把4个缠著自己的警卫抡开,拿起一个乌黑的炮筒,“让开!”开了炮。

“真是野蛮人!”一边和警卫游斗,一边小心保持优雅的秀冷哼。
大炮中射出了带有粘性的网子,警卫们被捆住了,刚好让出了通向行政楼的路,“爷爷,下来吧,清理完毕。”
透和素扶著一个很和蔼的老爷爷出来了---这位老人年轻时想必是个美人,大家想。
转过身,“爷爷,那个理事长真没礼貌,咱们杀进去!”
老人笑著,秀敲了一下猛的头,“你的脑子究竟是怎麽长的?”猛正要抱怨。
“不用杀上来了,堤义财阀亲到,我们不到校门口迎接已经失敬了。”冷冷的嗓音,猛回头看,是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士,很有气质,不过根据爷爷的资料,这位女士是和爷爷同辈的,那样最年轻也得有六十多岁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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